“免礼。”谢资安道。
从一个万人唾弃的罪臣之子到被众星捧月得称作皇上,谢资安确实花了好长时间适应。
齐奇看向李寒池,神情有些为难。
李寒池道:“有什么,便在这里说。”
“回禀皇上、将军,属下找到了燕王府的奶娘了。”齐奇道。
谢资安觑了眼李寒池,这件事他毫不知情,看来是李寒池单独交代齐奇做的,恰巧今天被他撞见了。
谢资安道:“带进宫里审吧,我也听一听。”
齐奇道:“是。”
齐奇走后,李寒池解释道:“我不想你为这些事烦了心,它们不值得。”
谢资安一笑:“好。”
“外面冷,我推你进去罢。”李寒池推着谢资安往屋里走。
朱月的那把火将乾清宫烧得只剩下一片灰烬了,重修回以前的模样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他们只得住在坤宁宫里。
谢资安问道:“你是怎么查到朱成玉奶娘的?”
“我亲自带人搜的燕王府,我按着他留在府中的地契挨个去搜。唯有金华大街的别院里到处是女子痕迹,朱成玉有十三房姬妾,何必在宅子外面养女子,我查了查才发现他养得是从前宫里喂养他的奶娘。”
谢资安皱眉道:“按理说喂养皇子的奶娘过了年纪早该遣送回去了,朱成玉却把她养在宫外,其中必定有鬼。”
李寒池道:“何止如此,那奶娘的吃穿用度一概以宫中皇妃的标准来伺候,且听那打扫院子的仆役说,朱成玉除了从不让奶娘出门,其他的一切满足她,包括给那妇人找些年轻的男子玩乐。”
“是得好好查查。”谢资安一顿,“云将军可是走了?”
“走了,。鬼方只是受创,迟早还会再次发起进攻了,南疆绝不可日日主帅。所以云将军来这趟不容易,他冒险走了这么多天,还带来五万大军来帮我,这番恩情我没齿难忘。”
谢资安轻轻“嗯”了一声,云贵一直是希望李寒池来坐这龙椅,可李寒池却偏偏捧自己来坐。
云贵还因为此事当着他面骂过李寒池是猪油蒙了心,被一个瘸子迷了眼。
云贵此番是带着怒走得。
谢资安觑了眼侍立在两旁的宫女,宫女福至心灵,立马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谢资安这才道:“景宸,这位子......”
李寒池止住脚步,打断他的话,说道:“云将军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待我是有私情的,否则也不会为我冒这个险。”
他转到谢资安面前,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垂眉说道:“若你还是不放心,就权当这是我的聘礼吧。”
谢资安望着那黑压压的睫毛,竟觉得他们两颗心挨得近到李寒池能听到他心声。
或许说李寒池比他更明白自己。
明白他所有看似明目张胆实则小心翼翼的试探,明白他最害怕得是什么,明白他最想要得是什么。
谢资安抽出手,微颤得右手轻轻抚摸着李寒池的脸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真心话:“你以江山作聘礼,我却不能许你后位,这岂不是赔本买卖?”
李寒池握住谢资安的手,笑道:“皇后有什么好的,我不要做,留给阿勒坦花那个傻姑娘去做吧,我要做能和皇上相知相守一辈子的男子。”
李寒池说着,猝不及防得抱起了谢资安。
谢资安搂住李寒池的脖子,听得身旁人言语轻佻:“逆臣斗胆,今日今时便想与皇上成亲洞房。”
谢资安咬唇道:“一会儿还得去内阁商议要事。”
“推了。”李寒池抱着谢资安,不容拒绝道。
谢资安急忙道:“你这是让我做昏君!”
谢资安其实是怕了,毕竟在现代世界的时候,他连个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李寒池勾唇道:“昏君就昏君了,皇上做昏君,我便做皇上的奸臣。”
他把人放在龙凤呈祥的绸缎‖被上,温柔欺了上来。
谢资安伸手抵在他的胸前,目光有些惊慌:“会不会太快了?要不再等等吧,我……我还没有想好。”
李寒池低头看了眼抵在他胸口的十指修长的手,心就像被小猫挠了下,他抓住谢资安的手,说道:“快吗?我可不觉得快,谢灵瑶给你下药的那天,我心中早已恨不得将你吃抹干净了。”
语罢,他便轻轻地吮|吸起谢资安的手指。
舌尖|浪|荡地挑逗着谢资安的手指,仿佛吮吸得不是手指。
黏湿感如触电般,酥酥麻麻得游走在谢资安的四肢百骸,他惊声叫了出来:“不要!”
他想抽出手,却被李寒池攥得死死地,于是只能嘴上狡辩道:“再者我们都没成亲,怎么洞房?”
李寒池闻声,攥住谢资安的一双手,强势地压在谢资安头顶之上,随之半个人也靠了过来。
漆黑的眼睛盯着谢资安脸上的每一寸。
“你这般看着我干嘛?”谢资安被看得发毛,“快将我松开。”
“你不惧鬼神,不惧纲常,却说没成亲便不能洞房。”李寒池翘起嘴角,“扶青,我有那么傻吗?”
谢资安一旦犯难,便习惯性的再次咬唇。
李寒池见状,立即吻了上去。
两人折腾良久,李寒池衣冠整齐,谢资安则与之相反。
李寒池往腰下探去。
谢资安没忍住哼哼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推开李寒池,李寒池略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不舒服吗?”李寒池轻声问道。
嘴上问着,却没停。
谢资安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双颊酒醉般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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