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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态稳定(近代现代)——风右

时间:2022-01-06 11:09:06  作者:风右
  我:没收到,没看见,去退款吧你。
  林妹妹:…………
 
 
第33章 
  这次我真扔手机了,扔在了床上,不打算理林秋了,缓缓心情准备去看一看李彤。
  李彤的病房离得不远,我问了问护士站,她没什么事,只是不动,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从那个坚果箱子里抓了一袋核桃,这玩意补脑嘛?我拿去喂她吃。
  李彤的病房也是双人间,她室友没在,正好我进去看她。她情况特殊,床是上下铺的,她住下铺,她室友平时在上铺。
  小姑娘躺在床上睁着眼,果然是一动不动。我走到她面前,跟她打招呼:“你还好吗?”
  她昨儿说晚上有鬼真特么把我吓得像个神经病。不对,我现在本来就是个精神病,只是有点失常的正常人。我坐在她病床旁边,她也不看我,就看着空中的某处。
  不能动?我来了好奇心,伸手去握她的手。我拉起她手挥了挥,“看到我了吗,我带了核桃给你。”
  她真没一点反应,我有些尴尬,松了她手。李彤的手就一直维持着那个抬起的姿势。不是吧,她这手起来了就不会自动落下去吗?
  木僵这词是谁发明的,真是形容贴切。我把她这只手弯到胸前,再把另一侧的手拿了出来,两只手一合比了个心,别说还真可爱。李彤维持着这个比心的姿势,安安静静,就像个死人。
  “好歹你和我说说话行不,你昨儿叫我别出去,我出去就看着你躺着,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吓我?”我说完瞧了瞧李彤,还是不动,不给我面儿啊?
  我突发奇想抽了李彤的枕头,她脑袋下悬空了。
  “…………”林秋怎么没跟我说木僵是这么可怕的病啊?李彤这才多大就有这个病…………我放下那包核桃,看着她觉得有点儿沉重。
  我坐了一会儿李彤的室友回来了,是个四十多的大婶。我知道她叫任船溪,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是医院的“院霸”。为什么这么叫她我还不知道,她眉骨很高,头发卷曲,肤色挺白的,看着就像一个外国人,可说的又是普通话。她看着我在有些惊讶,开口招呼我,“你来看她的吗?”
  “嗯。”我点点头,“她得这个病多久了?”
  任船溪想了想,“有快三年了。”
  我把核桃递给她,“吃吗?”
  任船溪看了看我手里的坚果包,“你给李彤吧,这孩子挺命苦的。”
  我仿佛抓到了一丝故事的开端,忙问她:“她怎么得这病的?”
  任船溪看着李彤,把她脑袋旁边的枕头又塞回了她脑下。“她妈怀着她的时候染上毒瘾,从娘胎里就带了病。还好她那个时候已经快足月了,才没有长成个畸形。听说这个事生出来的小孩儿都是畸形,活不了。”
  我看了看李彤,她一双漂亮的眼还睁着,“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医生说听不到,她这是自己不想听。”任船溪只说了个开头,我想听后面的故事,又问她:“那后来呢?”
  “听说生出来了又哭又闹,打哈欠,流鼻涕,只吃她妈的奶,戒毒戒了很长时间。她那时候脑子就坏了,长到三岁都没什么反应。”
  “再后来听说她妈戒了毒,想把她治好,天天教她唱歌认字。她也没上过学,全是她妈教的。可能那时候她长好了些,还是跟不上别的小孩儿。她爸后来跟她妈离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病。”
  “她妈后来也不好了,天天打她,后来邻居报了警,把这娘儿俩分开了。她那时候又变成了个傻的,才进医院的时候说什么……哦,都是她害的她爸不要她妈了,估计是她妈跟她说的,有点儿神志不清。她妈现在也在医院呢,不过没在这儿。这儿的费用是他爸交的,不过人也就一年来一次,交了钱就走。”
  任船溪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平时林医生过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些吃的,陪她说话。她就亲近他,别的医生都不怎么理,还把林医生抱着不让走。”
  我听完了也不觉得她抱过林秋有什么了,“那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医生说她这是抑郁发病,这次不知道要僵多久。”任船溪问我,“她跟你说话了?她平时不跟人说话的。”
  “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主动跟我说话,大概是因为我画画的关系。有时候图像表达的东西比语言更充分,更直观。我画的林秋,她刚好也喜欢林秋。
  我在她旁边坐着,“她这样怎么吃饭呢?”
  “这样了还吃什么饭,过一会儿护士会来给她打点滴的。说起来今年还没怎么犯病,我还以为要好了呢。”
  我转头看李彤,忽然发现她脸上沾着一颗泪,“她能听到吗?”
  任船溪觉得奇怪,也过来看她,“不能啊,以前都不能的。”
  我凑近了看她,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等你能动了哥哥陪你玩儿,把林医生也喊来。”
  李彤另外一只眼里也落出一颗泪,任船溪在旁边说:“真能听到?我刚才也不该说这么多,哎!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我心里不是滋味儿,忽然也不怕她了,觉得她是被逼疯的。
  来看李彤的医生是黄玲,我看着她就联想起林秋说的肌肉猛男和她站一起的画面,怎么都不太搭,又觉得林秋在忽悠我。黄玲把李彤检查了一下,又出去了,我喊她道:“医生,她是不是要好了?”
  黄玲摇了摇头,“不过听得见了是好事,你别在那儿了,让她休息。”
  她大概看到李彤那个比心的动作认定是我捣乱了,我答了一声,在李彤耳边偷偷说了两句话,这才出去了。
  我在走廊里待了会儿,想起了我的手机。
  不知道林秋还有没有发消息过来,我回寝室就往床上摸。我记得就丢在中间的,摸了一阵没摸到,脱了鞋踩上桌,一望床上空空如也。
  ???!!!
  我回头就看陈元的床,陈元床上没人,我的手机肯定被他摸去了。我想着以前他拿我本子的事就一阵警惕,跑去活动室找他。
  陈元没在活动室,这儿就这么大点地方,他能跑哪儿去?我想起还有厕所没去,就去男厕找。
  这层的男厕有五间隔间,我扫了一眼也没看到有人的迹象,三个隔间的门关着,好像听着里面有人在擤鼻涕。
  “陈元?你在不在?”我喊完就听见那擤鼻涕的声音没了,也没人答我。
 
 
第34章 
  我侧过脸看了一眼盥洗盆前的玻璃,这一看就想骂人。我的手机正在其中一个盆里,屏幕已经碎了。旁边一个水龙头还开着水,溅了些水在大理石台面上。
  我抓起手机看:粉碎性骨折,裂得一点救都没了,看清屏幕都费力。
  “陈元?!你在不在里面?”我脾气憋不住了,就去捶门。
  里面传来哭声,我听着有点像他,也不确定。这是犯什么毛病了?拿我手机出气?
  我踹了几脚踹开隔间的门,看见陈元坐在马桶上,抱着脑袋在哭。
  “…………”我忍了忍转身去护士台,问她们这要怎么处理。疯子做了什么更厉害的大概都没办法处理,别说我这只手机了,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周心雨一脸遗憾地跟我说,“下次小心些收好吧。陈元是离异的,没家人在,这个没办法赔。”
  我问了半天,周心雨才和我说他是有保险赔款的,住院的钱也有,只是他自己状态不对,所以也没办法出去用。
  我都感到绝望了,果然没用。手机还能开机,有一条林秋的未读消息。
  林妹妹:你在生什么气?
  是啊,刚我没生那个闲气手机就不会这么悲惨了。我点开林秋头像看了会儿,坐在活动室给他发消息。
  我:我错了。
  我靠在玻璃上等着林秋回我,林秋回消息的速度挺快的,我还没睡着就收到了。
  林妹妹:怎么认错了?
  我:谁跟你认错,我怨我自己呢,刚陈元把我手机屏幕弄坏了。
  林妹妹:送去修一修。
  我:我哪有办法出去修啊……
  我唉声叹气,让猫主子来把我手机拿出去,那我不是不能跟林秋说话了吗?何况探视又不是天天都能见,一周就那么一天。
  林妹妹:我那还有个备用机,给你用着吧。
  我心里跳了一下,忙打字回他。
  我:你这也太好了吧,可惜你不在啊,等你回来了替我拿去修吧。
  林妹妹:碎得很厉害?发过来我看看。
  我:嗯……
  我琢磨着我这怎么发给他呢,后来去护士站借了周心雨的手机,照了张照片发过去。
  林妹妹:坏的是挺厉害的。
  我:可不是么,陈元这会儿还在厕所里哭呢,我想揍他都下不去手。
  林秋:别动不动就要揍人,我替他赔你一只。
  我:陈元是你谁啊?
  林妹妹:我的病人啊。
  我: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不他的事你揽什么?
  林妹妹:我想送你行不行?
  …………我忽然脸烫了,他这样我真会误会了。我盯着那行字想了好久,从玻璃上滑到了地上。我没回他,跑回寝室吃了几颗坚果。
  林妹妹:别去为难陈元了。
  我看了眼手机,他是怕我为难陈元?
  我:我打还不一定打得过他呢。每次跟陈元对线都是我输,他哪次吃过亏啊。你是不是关心错人了?
  林妹妹:怕你又受伤了。
  我:…………
  林秋脑子是怎么长的,我好奇了,说话怎么总说不到点子上。什么又?我什么时候受过伤了,被五条抓伤也算吗?
  林妹妹:怎么了。
  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猫啊?手无缚鸡之力啊?就一弱鸡啊?
  林妹妹:嗯,差不多吧。
  我:那你送我吧,我特么这么弱,还需要你保护。
  我瞬间就没什么气了,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他要送我还不敢收?呵,不管他欠我还是我欠他,不都是好事?反正是我是要追的,牵扯越多越好。
  林妹妹:还生气吗?
  我:不了。
  林妹妹:生气会加重病情,这点事不值得。
  我:你是不是什么都会顺着我啊?
  林妹妹:怎么这么问?
  我:你这样没把你前男友宠出毛病来嘛?他为什么离开你?
  作者有话说:
  暗搓搓求收藏和海星,短佩是因为太短吗,看到这儿了各位也不来波收藏?
 
 
第35章 
  林秋又不回我了,不知是不是我碰到了红线。我忽然想马上出院,想逼他跟我说清楚。他明知道我喜欢他,也不给个正面答复。
  他让我不气只是为了我的病?自掏腰包给我买手机?我忽然想到任船溪说的他给李彤买零食的事,他对李彤也那么好啊。
  我走到护士站,在周心雨旁边的台上趴着。周心雨在忙着给病人配药,一个个地装在贴着病人名字的小塑料杯里。她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忙手里的活儿,“怎么了?跟主任聊完了?手机怎么处理?”
  “林秋是不是收入很高啊?”我问她。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本人啊。主任是特聘的,应该不少吧。”周心雨把手里的药杯都放到盘子里,搁到一边摆好,这才有空搭理我。
  “哦,高精尖技术人才。”我耸耸肩,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常这样。
  周心雨笑了笑,“那还真是,他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主治医师了,听说那时候还边工作边读书。”
  “你那时候是不是没在医院?林秋朋友圈有张照片,我看你没在上面。”我想着周心雨这年龄,也不一定见过他前男友,“他旁边的人你认识吗?”
  “听王医生说是林主任读研时的同学,两人关系很好,我在医院见过一次。”周心雨回忆了一下,又继续说,“他比照片上还好看一些,我好些同事都看傻眼了,本来看到林主任就觉得万幸了。”
  我有些丧气,不想听这个,就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林秋的。“他后来人呢,是不是没来过了?”
  “我也问过,林主任说他出国了。”
  我没想到是这样,“他还回来吗?”
  “不知道,我记得林主任在那之后请了很久的假,不知是不是去看他了。”周心雨道,“可惜,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
  我闷着不说话,林秋那时是没心情工作了吧,他被甩了?
  周心雨偏头看了看我,笑道:“时安你也不赖啊,林主任那次踹门抓你的时候,还有人磕你们CP了。”
  我不想听她安慰,我看得懂她脸上的表情,我只是不赖,对方是很好。我忽然想离开医院,这想法跟我才进来的时候一样强烈。“我想找黄医生。”
  我要求黄玲给我做出院评估,最近我没吃药,也很安分,连广场舞都是跟病友们一起跳的。林秋在的时候我情绪好了很多,天天能跟他说一说话,也没那么暴躁了。
  黄玲觉得我的状态不错,我也不说什么我没病了,默认着有病康复,比跟医护们闹效果好得多。她问什么我答什么,不多说话,也不表露多余的表情。
  我又做了一次量表,这次做出来得分很低,我知道我不在抑郁的范围内了。黄玲拿到结果让我自己回十楼去,我乖乖进了电梯,按了十楼。我知道她会在电梯口看着我回去没有,所以也没使什么小动作。
  我想着她给我开出院证明,到了十楼周心雨见着我一个人还挺惊讶,“这么快?”
  “嗯。”我点点头,去护士站坐着跟她聊天,“是不是黄医生那通过了我就能出去了?”
  周心雨对我笑了笑,“黄医生觉得可以的话会写申请,林主任批了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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