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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态稳定(近代现代)——风右

时间:2022-01-06 11:09:06  作者:风右
  林秋嘴角提了起来,“你第一次见我就是这么说的。”
  这什么恐怖的记忆力?“那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在S大。”我抬起手问他手指上那枚戒指:“这是什么啊,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对啊,生日礼物。”
  “我哥说蛮贵的?”
  “还好。”林秋摸着我指节,“你喜欢吗?”
  “喜欢。”
  “那就别摘了。”
  林秋拉着我进了大楼,按了上行等电梯,“去十楼还是十二楼?”
  “你真想关我啊,还问十二楼。”我掐他手一下,又挠了挠他掌心。
  “不知道谁说要住院呢。”
  林秋和我上了十楼,正巧一堆人在吃饭,见了我招呼一起去吃。林秋替我拒绝了,把我拉去了办公室。
  “干嘛呢,让我去看看他们啊。”
  “我以为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吃呢,那你去看吧,我换衣服。下午我这边没事了,吃了午饭就陪我去提车吧。”
  “唔,好啊。”我扶着门道:“陈元是不是出院了?他还在吗?”
  “还在,你想看就去看看他吧。”林秋应我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我去找李彤,不知道她最近怎样了,病好些了没。小姑娘还坐在落地窗边上,张着一双大眼望着楼下。她今天穿了件鹅黄的薄毛衣,脸上被太阳晒成了粉红色。
  “你来了,好多天没见你。”李彤对我说。她似乎不知道我出院的事,也没人和她提过。
  “嗯,你还好吗?”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没多一会儿就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哥哥,你怎么结婚了不叫我?”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看人的手……“还没呢,这是订婚戒指。”我想起以前答应她当要她当伴娘的事,愁了起来。
  “胡说,订婚戒指要戴在中指上。”
  我把戒指取下来,试图换到中指上,推到关节的位置卡住了。
  …………
  好尴尬。
  李彤看着我,忽然噗地一声笑起来。
  “他长胖了,就带无名指吧。”林秋已经换好衣服到了我身后,从我中指上取下戒指,给我套回了无名指。我瞧着他修长白净的一双手,想起了江子晏说的话,的确没见过他身上戴什么首饰。
  “你的戒指呢?”李彤问林秋。
  “时安才刚刚答应了我,对戒没来及买呢。”林秋蹲下摸了摸她头,冲她笑了笑。
  “看来他没骗我,虽然我舍不得你,不过你一个人那么久了,也该找对象了。”李彤对林秋说。这一副大人语气她从哪儿学来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院霸任船溪。她不光在这儿的时间长,还和李彤住在一起。
  “我去看看陈元去。”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在医院,我要出院的时候他不是就快出去了吗?
  陈元从我走了之后就一个人住了单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说话,他整张脸看着都没什么生气。“嗨,还好吗?”我进了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她来接我了。”陈元看了我一眼,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不是不让她接我走?”
  我莫名其妙,“哪里有人啊?谁来接你了。”
  “不不不,他只是在我这间屋住了几天,你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陈元对着我身边空气开始说话,我疑惑地朝旁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在。
  “不是,你要怎样才信我,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这就来。”
  陈元的眼神有种超脱的淡然,我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他看我跟看动物一样,好像只有他是人。这种超脱我也有过,觉得我是神,看所有人都是傻逼。可这感觉只有在躁狂期才会有,陈元没有躁狂症吧?
  他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再见,秦时安。”
  还好我先有警觉,在他往墙上撞的时候瞬间抓了他衣服。陈元冲得太猛,我还是没抓稳,只让他缓了一下。砰地一声,陈元捂着头,回头怒瞪着我。“你有病吗?!”
  他傻了吗我救他一命还这么吼我,草,我退了两步,听陈元说道:“没有,不是!我跟他没关系。你等我解决了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见陈元往我这边来了,他额头上的血流得满脸都是,看起来就是个恶鬼。预感不好,我抡起右拳打在他腹上,疼得钻心,忘了右手上有伤,换了左手打他。陈元眼里只有愤怒,似乎感觉不到我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反而伸手卡住我脖子,把我按到上下铺的铁杆上。
  “…………!!!”妈的,贫血了力量怎么差了这么多?平时我打一拳也得让人蹲下。我惊惧之下开始挣扎,喉咙上的手跟铁箍一样,紧得我周身都没力使。我张了张嘴,绝望之下握拳砸在他肩颈上,可感觉陈元动也不动。我扣紧陈元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松开一点,再这么下去林秋没过来我先躺地上了。
  我脊背发冷,冷汗流了一身,陈元这是疯了吗,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的指甲抠进他的肉里,脚踢倒了一旁的凳子。大概是这一声响,又或者是林秋跟李彤聊完了,人终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林秋一拳击在陈元肩上,咔地一声,我感觉喉咙上的手一松,陈元的手软了下去。林秋没有停手,一拳一脚朝陈元身上招呼。我扶着脖子喘了好一阵,才往林秋那头看。他把陈元打在地上也就十几秒的事,回过头来抱住我,顺着我的背道:“要不要紧?”
  “我没事,你该去问他。”我推开林秋只顾着喘气,陈元不会被他打残了吧?“他忽然发疯了,说什么……”
  我喘两口气,“要去找谁,就往墙上撞。他要寻死。”
  “去叫人过来。”林秋总算放下了对陈元的意见,嘱咐了我一声,蹲下去看陈元的伤。
  我带着王文锐一干医生护工过来的时候林秋正按着陈元的脑袋,看到人到了要了绷带给他包扎。好在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动作干净利落,没两分钟把陈元脑袋包得像个木乃伊。
  “做个CT。”林秋让人抬走陈元,又吩咐一句:“有问题立即转T院。”
  “他要不要紧啊?”林秋下手不轻,我有点担心,“你刚刚是不是把他肩打脱了?”
  “接上了。”林秋皱了皱眉,“其他的应该就四肢有点挫伤,不碍事。脑袋有没有事检查了再说。”
  “…………”敢情他打人的时候还注意了部位啊。
 
 
第119章 终章
  林秋身上手上都是血,去厕所洗了洗手,整理了一下说要回家。
  “你不等陈元了?”
  “医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林秋叫我一起下楼,准备回去换衣服提车,“放心吧,其他人也能处理好的。不严重的话也不用去T院,你要关心他过两天来看看。二楼等一下我。”他说完又往二楼去了,我问他去干嘛,他说去给陈元交费。
  我跟在他后面,“他脑袋又不是你弄的。打人这个应该我来给吧,还好你来了。”
  “是我的问题,本来制服他就好了,没管住手。回头写检查。”
  “…………”
  “不用吧,那个情况你不打他我不就惨了。”我有点忿,“为什么你要出这个费用啊。”
  林秋转头向我道:“别嚷嚷,你还嫌事不够大啊。”
  林秋在二楼预支了五千,这才跟我一起出了医院。路上我就想不通了,我是挨打的,林秋算帮我自卫的,也是救人的,怎么陈元自己作死要林秋来负责啊。“不行你得跟我说明白,交那么多做什么。”
  林秋见我追根究底,犹豫了一下,“陈元在医院的费用快没了,不够这个月的,现在出了这个事,我总不能赶他出去。”
  “…………”
  我伸手去牵林秋的手,林秋食指跟我勾在一起,“别碰身上啊,等会弄脏衣服。”
  “嗯。你为什么要帮他啊?通知他的家人来啊。”
  “他家里,他老婆没了,但还有个儿子。”林秋叹了口气,“他儿子在娘家养着,据说是不让他见面。”林秋从来没跟我说过病人的情况,这是第一次。“别说养他儿子了,就是养他自己都有些困难。”
  “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啊?不是治好出过院吗?”我从周心雨听说过他老婆没了的事,还怀疑过就是陈元做的。
  “听说是做装修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出院的时候虽然很稳定,但是一受刺激又变成这样。上次出院好像说是去接了活,赚了些钱想去看儿子,被娘家人赶了出来,又发病了。”
  “…………他老婆是因为他死的吗?”
  “算吧,产后抑郁,跟他在电话里吵了架,跳楼了。就因为那天他回去晚了,干完活在外面喝酒。”
  “…………”我心里憋得慌,“那他怎么又不能养自己了?”
  “他出去找工作没单位敢要,别人也会有歧视。但是他长期一个人又容易乱想,出现幻听和错觉。他以前没有过攻击行为,这好像第一次。要康复的话挺难的,治疗是一方面,让他能重新融入社会养活自己,那更难了。”
  “李彤呢?”
  林秋摇摇头。
  “任船溪呢?”
  “她媳妇觉得她有病,好了也不愿意把人接回去。”
  “为什么啊?”任船溪当时我就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结果是已经康复的?
  林秋的眼黯了些,“觉得邻里说闲话,丢了她的人。她儿子亲口问我她可不可以一直住在这。”
  “怎么能这样?!”
  “这种事太多了。病人不愿意放弃,家属先放弃的不少。任船溪后来觉得在医院挺快乐,不愿意走了。”林秋看着我,“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幸运。”
  “她知道吗?”
  林秋笑得有些讽刺,“你觉得呢?”
  我低下头,这个话题让我极度不适,打车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等林秋重新换了衣服,和他一起去提车的路上我把他手握得紧紧的,“他们最大的问题是重新融入正常人的世界,正常工作吧。”
  林秋在听我说。
  “那我能不能在医院里弄个工作室,让他们都来帮我做事?”
  “你想做什么?医院是医院,怎么可能让你搞什么工作室。”林秋面向我,“你要做的东西他们也不会啊。”
  “不是,柳姐和我提过做人形社的事,我也不是要进去大楼啊,在活动场旁边要一块地就好了。你就当是科研项目,帮他们做心理重建,重新找回工作能力和社交能力嘛。”
  说起这个我挺激动的,把脑子里最初的一些构想和跟柳风谈过的东西跟林秋说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啊,我可以招募志愿者协助的。”
  “很难管的。”林秋听了也没拒绝,“你如果想做,给我个具体方案,如果我看了可行,就去找老师商量。”
  “!!!Yes。”林秋竟然同意我了,“那你投点资行不行,挣钱了你是大股东。”
  林秋看着我忽然笑了,“怎么,连启动资金都没有,就想搞事啊。”
  “这是空手套白狼。”我往他身上一扑,当街抱住他。
  “记得写方案。”林秋捏了下我鼻子,“这个不需要你挣钱。”
  “不不不,让他们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会支付酬劳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因为我也是个病人,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那我就期待一下。”林秋搂了搂我放开,“好好干吧。”
  ……
  一周后江子晏起飞,林秋开车去机场送他。林秋的新车是红色的,保时捷BoxsterT。他说这车很配我的风格,以后就送给我开。我琢磨他这是说我躁狂时候的风格吗,不高兴当司机就还赖在副驾上。机场除了见到江子晏,还看到了宁原。宁原在江子晏身边,两人说着话。我回想起江子晏叫我不要来送他,是因为宁原吗,他俩一班飞机?他觉得我不能见宁原?那让林秋见又是什么意思呢。
  林秋见到宁原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握了我的手。我告诉他我不会激动,不需要特别关照。林秋只笑了下说是他想牵着我。宁原一身的白,连行李箱也是白色的。他拉着箱子走到我们跟前,递给林秋一个白色小盒子。
  “几年前买的,留着也没用,给你纪念吧。”林秋没收,反而是江子晏笑着从他手里抢了去,说什么好东西还是给他吧。宁原当时就怒了,差些招呼到江子晏身上。“林秋,你不要就扔了。”宁原抢不过江子晏,气得一拉行李,过安检去了。
  我问林秋那是什么,林秋说不知道,让江子晏替他带回去还给他。江子晏和我们又多说了几句,才有些不舍地抱了抱我。我抱着他忽然有些伤感,哭了出来。江子晏见我哭有些手忙脚乱,揉了我几下,把我塞给了林秋,自己拖着箱子走了。事后我问他干嘛走那么急,他说我哭得他也想哭。
  ……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雕塑大赛作品入围的通知,何老高兴得不行,说没白带我。虽然作品没有获奖,可曝光不少,夸张的是“元”对我做了个人专访,柳风说要先给我做人形社团预热,她企划好了一整套营销方案,当然她也是投资人之一,股份占有35%。之后的一星期,我收到了西班牙雕塑家协会的入会邀请函,这消息让我快/乐/得发疯,直叫着要去一趟西班牙。
  何老名义下的工作室也在两个月过后顺利组成,我们做了个大单,分的钱够我吃几年的。半年后我再去A院玩的时候,周心雨开始叫我老师了,把我尴尬得不行,只有杨菲还叫我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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