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喜庆的116寝室里,陷入短暂的寂静之后,莉莉和黎歆开始埋怨彼此,汪澍只是静静坐着,赵思如看着夏若的书桌上的蛋糕,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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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初吻被夺
似是一时兴起,或是早有预谋。陆菲菲就这样夺了夏若的初吻,也入了她的夏若在微机室并没有看到陆菲菲,她转身,跑向了操场。
中午的雪并没有融化,那缕本不合时宜出现的阳光只让这雪更加瓷实,夏若的脚步不通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夜晚降临,温度下降,整个校园充斥着一股肃冷志气,袭击着奔跑的夏若。
路滑,夏若不慎摔倒,她赶紧爬起来,向操场跑去。那是她以为夏若最后一个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不知幸还是不幸,陆菲菲果真在操场玩雪,她并不是一个人,旁边除了甜甜兔与娴宝宝,还有七班的两个男孩。
夏若记得,他们高一和自己一个班,后来选了理科才去了七班,现在是方之杭的同班同学。
陆菲菲一直没有发现夏若的靠近,直到娴宝宝给她递眼色,她转身望向了脸色被冻到通红的夏若。“夏若?你怎么来了?”
“大家都在宿舍等你!”夏若淡淡说道,还不忘跟并不熟悉的老同学点头示意。
陆菲菲反而一脸震惊,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等我?”
“你忘记了,今儿是你生日!大家给你惊喜,但都忘了通知你。所以,我就来找找你。”
陆菲菲记得今天是自己生日,只不过没有想到夏若会和大家一起密谋给自己过生日,她和甜甜兔说好了一会儿出去KTV给自己过,没想到夏若忽然告诉自己这个惊喜。
她回头不好意思看着几人,“不好意思,明天,明天我请你们吃饭。今天我得回寝室。”
“别呀,陆老大。干吗明天,反正都是你生日,大家一起过多好,是吗,夏若?”
娴宝宝慢慢走向沉默的夏若,精致的眉眼里满是夏若看不懂的精明。
“是啊,一起吧!人多热闹!”甜甜兔一并起着哄。
陆菲菲没有直接拒绝,她已经答应了几位朋友,实在不好推脱。
她将自己恳求的眼神投向夏若。夏若不是不喜欢人多热闹,只是今天她只想要陆菲菲,可陆菲菲的眼神让她着实难过,她苦涩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着娴宝宝,“好!”
当黎歆看见陆菲菲时,眉眼一悦,赶紧上前迎接,可她越过陆菲菲和夏若看见娴宝宝和甜甜兔一瞬间,脸色冷了起来,她猜测到陆菲菲一直跟两人在一起。
她没有不喜欢娴宝宝和甜甜兔,只是今天这种特殊场合,她并没有做好迎接这两人的准备。
赵思如走过来,缓解着尴尬的气氛,假装轻轻锤了一下陆菲菲,“陆菲菲,跑哪儿去了?哎,今天寿星这么忙?快来快来,时间不早了,我还等着吃蛋糕呢?”
莉莉也跟着招呼大家。
夏若插好十九根蜡烛,这可是她拜托了好久,老板才多给了几根蜡烛,正好是十九根,正好是陆菲菲十九岁生日!汪澍将桌边的打火机递给夏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美妙的生日歌声在116寝室散开来,烛光下众人的脸上尽是喜色,尤其是夏若,笑得异常开心,露出浅浅的梨涡。
汪澍并没有挤进去,她远远看着夏若的笑容,陶醉着,幻想着,可是她也清楚,自己只能痴心妄想。
“许个愿吧!”夏若明媚笑着望着陆菲菲。陆菲菲闭眼,夏若盯着那长长的睫毛,英气十足的面容,就那样痴痴盯着,眼睛一眨不眨。
周围的闹声消失在她的耳廓里,她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陆菲菲。
“许好了!吹蜡烛吧!”陆菲菲享受着夏若的炽热目光,转头看着夏若,眉开眼笑。
「噗」地一声,大家一起吹灭了那十九根蜡烛。汪澍打开了灯,笑声在寝室里不停循环,被放大,被铭记。
大家一起听着歌儿,吃着蛋糕零食,甜甜兔和娴宝宝陪着莉莉在看电影,赵思如一改往常,黏在陆菲菲身边,说着有的没的的八卦,黎歆偷偷给七班那个暗恋的男孩发短信,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汪澍只是静静在一旁吃着零食,夏若坐在陆菲菲另一侧,认真听着陆菲菲和赵思如的八卦。
汪澍将手中的薯片扔给了夏若,还亲自将一瓶娃哈哈放到夏若面前,夏若嫣然一笑,接过,插管,小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听着身边的八卦。
陆菲菲忽然笑着将夏若手中的薯片夺过去,狠狠吃了一大把,又冲着汪澍在笑。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和汪澍就先回我们寝室了。你们接着玩,接着玩啊!”赵思如向陆菲菲挤了一下眼色,拽着汪澍就离开了。
陆菲菲傻傻笑着,狠狠吃着手中剩下的薯片,吃的太急被呛住,顺手拿过夏若的娃哈哈,猛猛喝了一大口,夏若呆呆看着陆菲菲怪异的行为,又摇了摇瓶子,果真是一滴不剩!
“给大家放首歌!我最近很喜欢。”大家纷纷抬头,等待着陆菲菲的歌曲。
——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
——曾经抵死纠缠放空的手——
——情缘似流水覆水总难收——
我还站在你离开 离开的路口;
……
——没有我以后一个人少喝点酒——
——窗台外的衣服有没有人来收——
——以后的以后你是谁的某某某——
若是再见 只会让人更难受;
……
若是有缘再见 也要学会笑着问候……
“庄心妍的新歌《以后的以后》,送给大家!咋样?”
歌曲伴奏还没有结束,大家跟着脑袋摇晃,这首歌的旋律很简单,多听几遍就会跟唱。事实证明,娴宝宝还真就会唱了,她真的是很有天赋。
“不错哎!”黎歆应和着,接过陆菲菲手机,调成了单曲循环。
一整夜,夏若满脑里都是这个歌的旋律。旋律是很好听,但她不太喜欢这词,太伤感,并不符合今晚的氛围。
“生日快乐!”夏若慢慢靠近陆菲菲,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在自己心中说过无数次的祝福。
温热的气息打在陆菲菲耳畔,她咽了咽口水,轻咬着嘴唇,试图用痛感缓解自己的害羞和燥热。
她英气的面容回看着同样羞红上脸的夏若,灿烂笑着回道,“谢谢你,夏若!有你真好!”
“不客气。”夏若调皮说道,又迅速逃离了陆菲菲的眼神中。
偷偷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慌张和不知名的情绪。
可是陆菲菲怎么会允许夏若的逃离,赶紧挪动屁股,让自己更加贴近夏若的身边,不停逗趣着害羞地女孩,“若若,怎么离我那么远,不会是害羞了吧?别,你可是我小心肝,害什么羞啊?”
夏若手忙脚乱推开眼前这人,只是无奈自己劲儿小,只能任由陆菲菲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甚至都能听见陆菲菲急促的心跳声。她不知道陆菲菲要干什么,内心竟然有点小渴望。
“呀呀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甜甜兔忽然尖叫着,引来了其余三人的注视。
夏若赶紧一把推开陆菲菲,转过头不再看着众人,她内心忽然产生一种被捉奸的羞涩难耐。
“咳咳……咳咳……”陆菲菲轻咳着,缓解着尴尬的气氛。“看什么看,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呀?”
“切!陆老大,我就不信你真敢……”娴宝宝看见陆菲菲窘态,不断煽风点火。黎歆和莉莉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两位室友,一言不发。
陆菲菲尴尬笑了笑,“又不是没亲过,啥敢不敢的!”
“你们亲过?”寝室内四人同时惊讶询问着,目光不断打量着陆菲菲和夏若。夏若也是回头,同样惊讶的目光,打量着陆菲菲。
“你们想啥呢?我说的是初吻!你看你们龌龊吗,脑子里全是颜色。娴宝宝,尤其是你,社会主义四好青年就你这样?”
陆菲菲急忙解释,她真的怕自己和夏若清白被四人的眼神玷污。
“咦……”大家明显不屑陆菲菲的解释。
陆菲菲说完偷偷出了一口气,真是要命啊。她感受到夏若异样的眼神,回头只看见夏若的眼神很空洞,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是荒芜沙漠中的一眼潭水,波澜不惊又神秘莫测。
“若若,你亲吻在吗?”
夏若点点头。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陆菲菲的唇,没有一丝欲/望,只有淡淡不易察觉的欣喜,陆菲菲唇很性感,就像是家中的桃子,娇艳欲滴。
陆菲菲的目光看向夏若眉眼,真是生的精致,眉宇间竟透露着温婉大气,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边眼睛,这不就是书生意气嘛!
她的目光下移,夏若的唇很薄,粉红色的薄唇上生来就有一颗浅浅的痣,许是老天觉得她的唇太过干净,才特意点了这一下吧。
陆菲菲忽然间很想很想去碰触下那颗痣,在夏若愣神间她果真靠近偷亲了一下。
夏若没有反应过来,陆菲菲反应很迅速,蜻蜓点水之后马上离开,就连拒绝甚至是感受的机会都没有。
夏若瞳孔睁大,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孩垂下了脑袋,她才反应过来,陆菲菲这是亲了自己,夺了自己的初吻。
陆菲菲懊悔低着脑袋,事情发生的太快,刹那间她居然偷亲成功并且逃离成功。
但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夏若的唇感,很凉很润,很像自己夏天从冰箱里偷吃的荔枝,又不自觉嘴角上扬,回味着这个吻。
黎歆感觉太过于安静,抬头看向陆菲菲和夏若,两人分别耷拉着脑袋,看似平静得很。
只是她永远不知道,这平静之下,两颗慌乱躁动的心,恨不得挣脱出胸膛的束缚,拥抱自己的心之所向。
黎歆没有察觉到异常,立马加入追剧行伍之中,平静之下,甜甜兔缓缓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看了一眼陆菲菲和夏若。
十二点了,娴宝宝和甜甜兔起身说再见,娴宝宝先出门,甜甜兔关门瞬间,看向了夏若,夏若也看见了她。
四人简单将寝室收拾了一下,陆菲菲赖着夏若的床上不肯离去,黎歆和莉莉默契没在问,默默上了自己的床。
“你回自己的床!我要睡觉了!”夏若拉开被子,放好枕头,用自己的行为抗拒着陆菲菲无理。“陆菲菲,我困了,你别闹。”
谁料陆菲菲狡黠一笑,脱鞋进入夏若的被窝,吸着熟悉的味道,得逞哈哈笑着,“我就不!今天我生日,寿星最大,我想和你睡。若若,你就同意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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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同床共枕
睿智如夏若,总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分数,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心性,可她却败给了自己的心跳。
陆菲菲就像是去年……
睿智如夏若,总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分数,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心性,可她却败给了自己的心跳。
陆菲菲就像是去年寒冬落下的花籽,伴着春风吹入夏若的心扉。
于是,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夏日里热烈灼烧,在秋风里翩翩起舞,最后在今年寒冬,在夏若的胸膛里开满了花。
陆菲菲还是死皮赖脸不肯回到自己的床,黎歆笑笑不说话,莉莉明知故问起着哄,“呀,这么快就要洞房花烛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夏若脸色红润爬上了自己的床,往里挤了挤,让自己距离危险的陆菲菲远之又远。
她不是没有拒绝陆菲菲的胡来,只是她的拒绝对于陆菲菲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于是,陆菲菲睡在了夏若的身边,一直靠着夏若。
夏若有妹妹,但种种原因她只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人长大,性格孤僻的她更是没有与任何人靠的这般近,陆菲菲不知不觉中成了夏若生命中的一个例外。习惯上的例外,心尖上的例外!
夏若可以清晰听得见身边人砰砰的心跳声,混杂着自己的心跳,换着演奏欢快交响曲。
耳畔传来灼热的呼吸,她掖了掖被角,躲避着这莫名的暧昧,退无可退,平躺变成了侧睡。
睁眼,她看见陆菲菲长长的睫毛,眼睛闪烁着,露出自己不知的一种神情,她在陆菲菲的眼睛里,看见了慌乱的自己,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自己。
陆菲菲嘴角扯着笑,看着夏若一系列操作不禁兴趣盎然,想探一探夏大学神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她还是不停往夏若怀里挤,像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渴望着主人的抚摸,宠爱。
“陆菲菲,你要干吗?”夏若不满瞪视着得寸进尺的陆菲菲,嗔怒道,“那边那么宽,快过去。”
陆菲菲艰难摇着脑袋,委屈巴巴着,撒着娇,“不,我就要离你这么近!”
“再这样。就回你自己的床!”夏若见势不妙,只能假装生气,将陆菲菲推了推。
事实证明,体育生的劲儿不是学神能抗衡的,即使夏若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陆菲菲还是离她很近,呼出的热气袭入自己的面部,冲入心脏,遍布全身。
“好吧。”陆菲菲勉勉强强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只能允许夏若平躺着。
机会来之不易,夏若赶紧躺好,扭过头看着洁净的墙壁,让自己身体一侧贴近墙面,试图用冰冷的物体减缓自己的燥热和慌乱。她很少这样不知所措,偏偏今日不知所措过无数次。
“若若,靠过来吧,那边凉。放心吧,我只是静静躺着,不会做什么的!”
陆菲菲舍不得夏若半个身子贴着冰冷的墙面,赶紧往外移了移,给夏若留出一大片安全区域。
夏若很听话照做了。
可是陆菲菲心中早已如惊涛骇浪般,霸道冲击着少年人仅剩的一丝丝理性与克制。
她没在说话,也没在向夏若靠近,她暗自埋怨着自己,这哪是温存,这明明就是煎熬,属于她的煎熬。
少年人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可幸的是,她是少年不是恶魔,终将没有将念头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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