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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一段在ALVIN1_;
大学生活还不错,除了上铺的室友晚上翻身过于频繁带着凌曜一起共振、没有明确的目标导致暂时的困顿迷茫以及,缺了的旅行。
他们经常会出去吃饭,左煜用手机给爸妈拍下自己的滋润生活,偶尔还会打个视频。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凌曜缩在对面,小心压低存在感,争取连衣摆也不要出镜。
毕竟有一大桌子菜,左煜同学也不是猪,于是他的存在就直接被抖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左煜妈妈对他很热情,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左煜也是那样外放炽热的人。
左煜又在拍照了,橙黄的灯光衬得那只烤鸭油色更亮。他转动餐盘不断调整角度,凌曜打趣道,“你现在就像一个摄影师,看这烤鸭的眼神毫无欲望,只有对美的追求。”
“追求烤鸭干嘛,追求你就够了。”
凌曜:“?”
他瞟了一眼在附近的服务员,抬脚轻踢了他一下。左煜被这调情似的行为逗笑了,“踢我干嘛,我又没说瞎话逗你玩。”
“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那得拿502把你粘过来才能有个把门的。”
凌曜冲他皱了鼻子,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左煜看他一眼,“饿急了?吃块春卷垫垫。”凌曜无语地端正身体,等他拍完。
“你不给你妈看看你吃了什么?”左煜放下手机,擦擦手后捻起一片春卷皮。
“不了,她可能更希望看到我给她看我又学了什么。”凌曜耸肩。
“那可不一定……”左煜嘬掉指尖沾到的酱汁,咂摸两下,“万一距离产生柔情……这样,一会把照片发你,你拿去用吧,我不追究你侵权。”
凌曜摇头,“算了,我怕一会没胃口吃饭了。”左煜愣了下,无奈摇头,将卷好的烤鸭递给他。
凌曜低头咬了一口,满足地抬头,握住他的手腕将剩下的半截递至他嘴边。左煜挑眉,“用我的花献殷勤?嚯,鸭皮都没留一口。”
凌曜拉回他的手,吃掉剩下半截,嘴里塞得满满地又开始给左煜包。
怕他再挑剔,凌曜夹了三四片鸭肉在里面,裹上葱丝黄瓜,封底蘸酱。“喏,满满的。”
“你以为你感冒灵啊?”左煜含糊不清地吐槽道。
结束跟左煜的约会,上楼的间隙他拨通了跟屈鑫的电话。不得不承认,离家后还真有些思念屈鑫的声音了,虽然永远只有套路般的三句来回。
凌曜打开宿舍门,地上堆了几人的行李箱、盆和热水瓶,虽然他们尽力整理了,但条件有限,东西的使用频率太高,很难维持原样,实在发挥不出什么。
“我今天去吃了烤鸭……”凌曜抱歉地冲室友笑笑,带上门站在走廊上继续讲电话。
“哦,你们学校食堂还挺丰富。”屈鑫心不在焉道。
“不是食堂,我出去逛了一下,下次……”下次再来北京,咱们也可以试试。
但这话没能说出口。听见前半句屈鑫就有些无语了,她说:“你又出去?还下次?你是不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我管不着你了?你努力那么多年,违背我的建议自己填的学校就是去玩的对吧?
我看你能玩多久,人家入学就想着入党、加什么学生会、保研考研,你呢?你还有心情逛?
“我也不是要教训你,但曜曜,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最后四年……最多七年,你再多拼一把行吗?这都是为了你以后啊,你看现在大学生这么多,你还在北京……”
“我知道了妈……”凌曜哑声道,“下次不会了。”
不会再自作多情企图分享些什么了。
屈鑫满意点头,又叮嘱了些话才挂了电话。
凌曜摸摸裤兜,没有烟。这段时间天天跟左煜一起,都忘了要买点烟来备着了。
凌曜其实觉得大学好像是来放假的,高三被拖欠的假期全部被补上了。中秋刚结束,学校发的月饼都还没吃,又要放国庆了。
左煜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凌曜瞧着他的架势,也期待起他准备做些什么。
左煜给了他一张手绘的线路图,国庆七天,从北京自驾一路去内蒙,计划耗费五天时间,图上标注了目的地之间的距离与可欣赏的地点,还有停脚的服务站。凌曜不住点头,他将纸折好,问,“你带驾照了?”
左煜大惊小怪地看他一眼,“当然,好不容易考下来的,肯定随身携带。”
这黑色的小本让他在过去月余的烈日下又黑了一层,左煜对它又爱又恨。
凌曜为难地搔搔脑门,“我记得,新手一年之内不能独自上高速。”左煜兴奋劲不减,“你陪着呢,不是独自啊。”
凌曜不与他打趣,“我是说,驾龄久一点的司机。”
“没事,也不一定查得到啊。”
“节假日是检查的重点吧。”
左煜:“好吧,那我去看看票,不过现在应该没有软卧了。”
凌曜笑笑,“没事。还有我们住哪?你没有写任何跟住宿有关的,呃……吃好像也没有。”
“我本来想说自驾就睡车里,到时候再看吧。”
凌曜撇嘴深吸一口气,眉眼都是不认同,“我们要重新做做计划了。”
左煜蔫了,“好吧,但可不可以先吃饭?”
“行。”
9.30日晚,他们便带着行李搭上了列车。
凌曜不喜欢车厢里的味道,腥臭的呼吸、作呕的体臭还有没来得及挥发掉的食物味道,就像一个吭哧运行的高危锅炉,里面盛满了危险气体。
他搭了一件牛仔外套站在过道上,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
月光映在大地上,树影更深一层。
“怎么不睡觉?”左煜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凌曜摇摇头,将食指横在人中。
左煜懂了,他在包里翻拣一下,找到一块香皂,用纸巾包了一层递给他,“拿去睡吧。”
凌曜挑眉,嗅了嗅,是清新的柠檬味。他舒心地翻上床,左煜敲敲他的床板。凌曜探出头,用气声问,“怎么了?”
左煜两指并拢在唇上印了一下,抬手触到他的嘴,“给你上个封印,好好休息。”
凌曜喜滋滋地「噢」了一声,卷着被子朝着墙壁躺好,一双腿激动地在被子里踢了好几下。
左煜闭眼笑着,他听到动静了。
清晨,他们提着行李下了车,一出站,两人不约而同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对视一下,赶紧找起了车。
进了酒店,两人就赶紧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了一晚,现在觉得浑身痒。
“时间很多,我们先休息,睡醒了再出去。”左煜拍拍床。凌曜钻进去,埋在他怀里。“你不嫌闷啊?”
凌曜摇头。左煜往下滑了点,亲亲他的额头,“休息吧。”
出于某种对旅途中可能附赠的一些未知情况的期待,两人避开了订房间的话题,只订了一间商务房。
现在,两人久违地搂在一起入了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左煜拉开窗帘,让外边的阳光晃了眼,他伸手遮了遮,“早上还不是这样的。”
凌曜懒洋洋地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左煜摸着他的手进行着安抚,“去吃饭?一会随便转转。”
“好。”
两人翻出卫衣,再在外面搭了一件外套,做足准备后出了门。
最紧要的是满足胃的需求,他们跟着攻略找到了一家羊肉馆,左煜手上还提着一兜羊肉烧麦,等菜的过程中他们靠这几个烧麦回了魂。
“还是得租车……”左煜说,“不然就得包车走,划不来。”
凌曜有些犹豫,“你一个人开车我怕你累,出来玩要玩得开心,包车吧。说不定客运站有往返的班车,一会去看看。”
左煜低头嘿嘿笑了,说:“行。”
在酒店前台的推荐下加了几个包车的老板,聊下来后两人撇着嘴半天没说话,那价格太吓人了,心里都觉得不值当。
“要不,租个车,车程超过三小时的地方咱不去了?”左煜跟他打着商量。凌曜痛苦地揉揉眉廓,“好吧。”
时间这么一框,他们制定的计划又有了调整。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租车公司,他们决定开一天车在市区内转一天如此交替,免得让左煜累着了。
十月的草原不是他们想象中绿油油的样子了,青黄的草苗埋在地头,远看与黄土无差,巨大的风力发电机驻扎在草原上,牛马闲散地在地头踱步。
“啊,大自然。”凌曜把车窗升起来。
他们缩在车里,刚才下车让风给扇回来了。
“我说,就这么坐着?”凌曜说。
“那你下去吧。”左煜在包里找东西,出门前记得有放帽子进去呀,怎么找不着了。
凌曜从身侧摸了个东西出来戴上,左煜一看无语了,“你什么时候拿的。”
“你开车的时候。”
左煜:“……”
“下车吧,我给你挡风。”
说是挡风,不如说是给凌曜拴了个绳,都没左煜高呢,让风刮得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左煜跟在后边一直笑,凌曜被他笑得有些恼,一步步全是狠狠蹬下去,要是左煜步子迈大点,那只脚就没法要了。
“骑骆驼去吧……”左煜往反方向指了一下,拉着人走过去。
凌曜非要骑他前面那只,怕被人抢了,大有直接往上蹦的架势。
骆驼起身时,凌曜嘴里发出惊呼,神态惊惶,身体紧绷着往后压。
左煜在后面用手机录下了他的狼狈,摄像模式还没关呢,他的骆驼也被指挥着站起来,他猛地往前一扑,镜头里突然黑糊糊的画面显示了他的狼狈。
午餐在当地牧民家里解决,左煜跟摩托阵营中的一位大哥交谈了会,冲凌曜招手引他过来。“上车,去大哥家里喝奶茶。”
凌曜盯着那看上去有些「瘦小」的摩托,踩着踏板上去了。
左煜扶着他的胳膊往上一跃,在三个成年男人的重压下,凌曜明显感觉这车往下缩了一点。接着他皱了眉,有点不对劲。
出发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是什么,一辆摩托车挤三个男人,他跟司机大哥之间隔了不少距离,这就导致他们俩能坐的空间很少,车辆偶尔避开牛群,轻微的坡度也会让他们更紧密一些。
一个小小的上坡,凌曜就感觉自己慢慢滑下去,直接坐到了左煜的裆上。随着摩擦,一些难以被忽视的现象出现了。
凌曜尴尬地低头,抠着膝头。左煜盯着他升温的耳廓觉得嗓子有些发痒。摩托碾过碎石,车身有些许颤动。
“嗯……”左煜艰难地绷紧了大腿的肌肉。凌曜小心地瞄他一眼,那双眼滴溜溜的转。左煜咬牙切齿,“你等着。”
到了,凌曜拿肩往后撞,“下车啊,还等什么呢。”
左煜沉默地下车,背对他们欣赏起草原的美景。凌曜看见他拼命把衣摆往下拽的模样笑开了,他走过去,“那你还能吃羊肉吗?”
羊肉吃多了上火。
他本来就着了,再加一把火,凌曜怕这草原都直接给燃了。
“你别管,你等着。”左煜跟着进了蒙古包。
帐子里很暖,一张小方桌上放着一个高的不锈钢壶,旁边倒扣着几只杯子。帐子上挂了几套民族服饰,上面标着价格。
“你们先坐,喝点奶茶,马上就开饭。”
“欸!谢谢大哥。”
蒙古包里没人,凌曜抿了一口,还行,能接受。看见左煜仍是在屋子里转着圈,他问,“干嘛呢?还没下去?这天是干了些,也不至于吧。”
左煜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一会回去你坐最后。”
凌曜眨眨眼,逐渐灌进一抹亮色,“好呀好呀!”
左煜没好气地撂下一个「滚」字,抢走了他手边的奶茶。凌曜笑笑,伸手把晾在对面的奶茶端了过来。
毕竟是外地游客,居民在调味上还是花了些心思,怕他们吃不惯浪费了。
左煜吃饭时也在跟他们闲聊,凌曜坐在旁边啃着羊排,指缝都漏了油。
左煜一边跟牧民逗趣,一边摸了纸巾帮他擦去滑到手背上的油汁。
回去凌曜也没能坐最后。摩托小,左煜坐时大半都悬在最后捆物品的铁架上,行驶过程中一手还要撑在上面防止后滑,凌曜佯装犹豫,在他第二次开口确认时果断翻了上去。
在草原又逛了一会,他们就开车回了市区。
他们准备去超市买点水果,将车停好,两人被风卷着跑进了超市。
凌曜扯着袋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左煜低头挑拣,随意地把东西往后放。
“对味道有要求吗?”凌曜正低头玩手机,突然被问了一句,他抬头看向站弯腰在货架前仔细观察的人,有些茫然,“什么?”
左煜扭脸看他,五官挤在一起,“你挑挑?到时候是你用的。”说完头朝货架点了点。
凌曜往前迈了一步,看清上面的东西后有些惊慌。“我,我不,这……关我什么事。”
“要不买全套的吧?”
“什么!?”凌曜看向他手中的两只盒子,冈本的润滑液以及套子。
“唔,香草味?薄荷?还是原味?”
凌曜张着嘴,为什么会说得好像在买冰淇凌一样。
他魂不守舍地跟着结账,上车,直到在酒店前停下他还没回过神来。左煜取下安全带,在他脸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你?”
“在想味道。”
左煜睁圆了眼,“刚才问你你自己不决定的,我都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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