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过去,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傅听眠的脸颊肉。
他虽然瘦,但软绵的脸颊带点鼓鼓肉,捏上去手感不错。
有点想再捏一次。
“?”傅听眠茫然。
手真欠。
江慎收回去,假装不知道幼稚的人是谁,轻咳了一声,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么事情找吴妈,别逞能知不知道?”
“嗯。”傅听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当然有事也可以给我消息,我电话,跟我视频,都没关系的,不要怕扰到我,现在你最大。”江慎补充道。
“不会的,我在家不出门,没那么多事,”傅听眠摆摆手,“江哥,你快吧,快迟到了。”
傅听眠作为一个一入职就996的社畜,对迟到这件事十恐惧,差一钟卡,就有可能失去当月的全勤!
江慎:“……”
他好歹是个老板,不至于。
“好,”江慎无语了好一会儿,是忍不住继续絮叨道,“你在家要好好的,记住不要搬东西,要是想看的书在架子上面,也不要拿,等我回来。”
“知道了,”江哥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傅听眠伸出干净的小拇指,戳了戳江慎的西装下摆,催促道:“啦。”
江慎被一根手指赶出家门。
换鞋的时候,傅听眠拿着玉米过来,站在玄关旁边的柜子后面,元气满满地挥手:“江哥,路上小心,好好工作,拜拜。”
这场景就跟日剧里演的一家人早起上班,老婆跟老公互道别的样子,江慎脑补了一下,顾地乐了起来。
等到江慎后,傅听眠转过身,正要往厨房去扔玉米棒,就看到吴妈在餐桌前边收拾东西边笑着看他。
“我脸上有么东西吗?”傅听眠头顶一个号,『摸』了『摸』脸颊,不会是玉米粒粘在上面吧。
……
踩着点到了公司的江慎心情尚好,撞见个迟到的员工跟他招呼,他也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等到他后,迟到的员工气喘吁吁地说:“真点背,这个月第一次迟到就撞到江总,幸亏他没说么。”
“老板不会说么,但卡记录会诚实地通知我们扣工资的。”身后的老油条员工不紧不慢地跟上来补刀。
“呜呜呜,我的全勤!”一声哀嚎。
坐到办公室里的江慎,干劲十足地看完最新的报表,观察完股票的势,并且在听完孟奂交代下周的程之后,就《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一书跟孟奂交流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
“老板,您可太机智了!”孟奂听完江慎的遭遇后,连忙从中提炼出最该说的话,“不过这个真的是乌龙,我真没把傅先生当小猪的意思。”
傅先生是小猪,肚子里是小小猪,那江总岂不是——
不敢深思。不敢细想。
“了了,”江慎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孟奂,“给你一个功补过的机会。”
来了。
“众城剩下的合作你去谈,以及下周周三那个晚宴你代替我出席。”
美好闲暇的周三下班时光,咣当一声,没了。
孟奂面『露』微笑嘴角抽搐:“好的。”
等到孟奂后,江慎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咸鱼状态,人一闲,大脑就容易跟着飘忽,他坐在椅子上想东想西,想着不知道傅听眠在干么。
办公室里傅听眠的专属零食架子没拿,上面有好些零食,可以给他带回去。
上次玩过的ipad放在桌子上,被江慎收进了抽屉里。
这人今天看他的时候阳光灿烂,反倒是他有点不太习惯。
正神游间,他们几个小群闪出了几条消息。
[吉祥四宝]:哥几个,好几天没出来了,晚上聚一聚?
[宋小三在挖矿]:缅甸呢,勿cue[定位]
[吉祥四宝]:你能不能改改字,小三小三,对好点。
[宋小三在挖矿]:谁让我在家排老三,不能让我不太会上网的爷爷认错了,我哥宋老大,我姐宋老二,我只能是宋小三,怪我?
[赵]:晚上有约。
[吉祥四宝]:草,小赵有情况!
[宋小三在挖矿]:草,小赵背着我脱单!
[江慎]:我来,正好跟你说点事。
[赵]:?江总转了
[宋小三在挖矿]:江哥变女的了?
[吉祥四宝]:……啧,宋小三你是在缅甸好好挖矿吧,等你回来,你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会生么样的变化。
彭博元完就跟江慎小窗约好了时间,在群里吹水去了,江慎直接开了免扰模式。
吃午饭的时候,江慎『摸』起手机,是给傅听眠了条微信消息。
[江慎]:在干嘛?
完之后他放下手机,看了会儿电脑,浏览了一会儿门户新闻。
网页在眼前忽闪忽闪,就是不知道写了么。
几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眠哥要长高]:[图片]
点开大图是吴妈做的一大桌午饭。
[江慎]:好丰盛,我都只能吃盒饭。[图片]
一些随意散开的饭盒,故意大半个画面偏向到颗粒饱满的大白米饭上面,只有角落里『露』出一点菜的影子。
傅听眠看到江慎的卖惨差点喷出来,老板的员工餐跟他们社畜的根本不一样的好么,傅听眠不是没吃过,不过他可不敢戳破他江哥不经意间的凡尔赛。
[眠哥要长高]:(『摸』『摸』狗头jpg)
“眠哥要长高”撤回了一条消息。
[眠哥要长高]:不好吃也要吃饱,晚上回来吴妈做好吃的给你。
[江慎]:撤回了么?
[眠哥要长高]:(猫猫卧倒gif)
[江慎]:可爱
[江慎]:我是说表情,保存了。
[江慎]:对了,下午我不回来吃饭了,跟朋友有约,你给吴妈说一声,别做我的份。
[眠哥要长高]:好的(/微笑)
[眠哥要长高]:我去休息了,江哥午安。
[江慎]:……安。
呵,有被敷衍到。
下午,江慎本着没有么工作要处理了就不要在办公室浪费时间的原则,早早把彭博元叫了出来,想着一会儿早点回去。
四点左右,酒吧里没么人,个人坐在空旷的包厢里大眼瞪小眼。
“哥,你这也太早了点吧。”这会儿酒吧只有工作人员和鬼,不如去某巴克喝东西。
“晚上早点回去,”江慎斟酌了一下,犹豫开口,“上次说的那个……”
彭博元假惺惺地笑了笑,说:“江哥,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你没想清楚?你想知道么?”
“我不确定我对他到底是么想法,你知道的,我在这一方面缺少实践经验。”根本没有。
彭博元心里乐惨了,他江哥可真是个活宝。
“那我你,你最近遇到这个人,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以前。”
“所以你们当时是睡了吗?是你就见了一面有想法了。”……
“见了一面就睡了。”江慎语不惊人死不休。
“牛啊,哥,竟然已经开上车了,这不是我认识的你!”彭博元都惊到了,“所以你是睡上瘾了?看到她想睡?”
“有点。”江慎皱起眉头。
“豁,我明白了,”彭博元一针见血,“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第22章 喜欢他!江哥身材真好。
22
彭博元说完,一语惊醒梦中人。
虽然这个梦中人不是江慎,而是——
“江哥!你站起来!”彭博元神情激动,如同在看一个医学奇迹,“你竟然也会馋人家身子,我竟然也能等到这一天。”
连用两个竟然,颇有一副吾家有哥初成的老父亲式欣慰。
江慎淡淡地瞥他一。
看彭博元这幅表情,就知道平时在背地里编排他些什么,看来彭大给他弟安排的工作不够多,才由得他整天游闲不干正事。
“江哥,有话说,别瞪我。”彭博元怂怂地坐。
江慎没再去多关注他耍宝,想想,在心里得一个模糊的答案:“我可能不光馋他身子。”
诚然,他想睡傅听眠。
江慎毫不否认,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之,面对傅听眠,梦里有许多打马赛克的东西,两个人之间是没有距离的,是肉贴肉的。
若是没发生过倒也,这些年江慎稳坐蒲团,心如止水。
一旦开戒,多年尘封的欲顿时有宣泄的闸口,心头的火不断涌,真是食髓知味。
一个多月之前的那两场鱼水之欢,一次略显混『乱』,二次略显仓促,最终余下纷杂旖旎的画面,不断刺激着大脑皮层。
就跟猪八戒吃人参似的,只能咂一砸味。
现在人到前,那些场景逐渐清晰起来,『摸』得着,吃不着,总是被傅听眠不知有意是无意的举动撩得不知其以然。
江慎只让自己静下来,思考一下根源上的问题。
——确定是只想睡他吗?
——确定就是他吗?
“我可能,只馋他的身子。”江慎看向彭博元,又加一层限定。
作为持证上岗的已婚男人,彭博元是不屑于跟他们这几个要么单身狗要么在过家家交朋友的人说这一方面的事情的,因为只要他一开口,群内无人能敌,到之处全是他秀恩爱的光辉事迹,可以说,无论是谈恋爱结婚是育儿的经验,在座的都是弟弟。
然,彭博元唯有一个巨大的优点,就是他跟他青梅竹马的老婆,两人携谈十几年恋爱,婚甜蜜恩爱,一如年。
他听完江慎的话,表情也正经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她?”
“是吗?”江慎愣愣地望着桌上的水杯,“这就是喜欢吗?”
“你看吧,首先你想睡她,你的身体肯定是喜欢她的。”
江慎点点头。
“那平时呢,随便某个时刻,你有没有那想让她一直陪在身边的想法,或者突然觉得她很可爱,想捏捏她的脸,更甚者她能激起你的保护欲?”
江慎:“……”
今天就捏鼓鼓肉。
确实很可爱,不是滤镜。
有考虑在家里一个傅听眠保护法来着。
“有。”十分干脆利落。
“那犹豫什么,”彭博元一拍大腿,激动地吼道,“你就是喜欢上她!”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
江慎有些新奇,有些不可思议,心底突然冒丝丝喜悦来。
“那她呢?喜不喜欢你?”彭博元理清江慎的心理路程,直切要害。
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慎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不会吧不会吧,竟然有人不喜欢我们江哥?!”彭博元是真惊讶到,“这得是光多高的大美人,才看不上我江哥。”
“他光差。”江慎想到那谁,咬着牙加上限定词,“曾经。”
彭博元背骤然一冷,下意识缩缩脖子,总感觉他江哥经历什么不得的事情。
“这位佳丽现在是单身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
“那不是很办,她是单身,你是单身,你追她不就行,”彭博元喝口茶水,接着说道,“女追男,隔层山,男追女,隔层纱,江哥,不管什么事都得主动点,多给人家送送花,平时带去吃吃饭看看电影买买衣服送回家。”
“谨记三点:时刻展现你的绅士风度,必要时刻表现一下男友力,不经意『露』你的黄金比例身材,有这三点,相信对方很快就会被你征服的。”
“再说,追老婆的事能算事吗,”彭博元对江慎挤眉弄地笑笑,将对方跟自己划分为同一阵营,“『舔』狗『舔』狗,『舔』到最应有尽有,江哥,放下你的矜持,人女孩肯定吃这一套。”
“他不是女孩,”江慎忍不住纠正他,“是个男孩。”
“卧槽!!!”彭博元直接站起身来,看向江慎的神像是在看星人,“想不到啊,江哥,你有这等本领!”
江慎这一下午一个炸弹一个炸弹抛来,都不带缓冲的,彭博元这颗八卦的心,简直都要爆炸。
难怪江慎这么多年都跟修炼无情道的神仙似的,原来是方向不对。
说完他想起什么,警惕地问道:“你不会对我们兄弟们产生那什么……”
“然不会。”江慎嫌弃地看他一,然回到刚才的话题,接着道,“而且他现在就住在我家,不用送他回家。”
彭博元:“…………”
“江哥,你搁这金屋藏娇呢!”彭博元觉得自己被叫来不是恋爱讲师的,而是被专门拎来一对一听江慎秀恩爱的,“你们都同居,你跟我在这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是小学鸡吗?”
事人就是悔,很悔,很气。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江慎摊开,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他都住在你那里,你们没住在一起?”彭博元崩溃道,“您在进行什么钓鱼行为吗?把鱼养熟,再钓上来吃,比较肥美?”
“情况特殊,然我现在也悔,”现在问题是江慎更像是鱼,他颇为遗憾,“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待他……”
“就我刚刚说那一套,男的也适用,”彭博元耸耸肩,“虽然不该说某人,是你就看看裴谦,整日里将自己收拾得跟个花孔雀似的,不就让那谁、你那替身,死心塌地。”
江慎冷笑着反驳:“他只有死心,没有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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