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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古代架空)——裳小柠

时间:2022-01-09 09:30:06  作者:裳小柠
  有人在这里使剑!
  祁知年应该害怕才是,毕竟他手无缚鸡之力,这里却有个仅靠剑就能将枝头的梅花一丝不差地砍落而不伤及梅树分毫的人在,祁知年亲眼所见,那剑凭空飞来,没有一点偏差,直直将每朵梅花自枝头刚好砍落,还能将其高高扬起。
  他从未见过这样俊的剑术。
  从前到底是英国公府的小公子,长公主进宫参加宴会,有时会带上他,宫中偶尔也会比武助兴,上场的都是朝中一等一的高手,没一个能将剑术使成这样。
  祁知年的脚好似被雪黏住,再也动不得。
  剑光再现,又有几树的梅花飘扬,砍落梅花后,长剑顺力后旋,有只手臂出现在祁知年的视野中,祁知年瞪大双眼,有道白色身影飞旋着步入梅花雨中,他伸手接住剑,手上挽了个剑花,疾步朝身边另一株梅花刺去。
  “唰——”
  他亲手又将一树梅花砍落,梅花花瓣高高扬起,他将剑收回,背在身后,不少花瓣都静静落到那人的黑发间。
  祁知年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道身影,好希望那人能再动几下,他还想看。
  偏在这时,他怀中的鹿欢喜地叫了声。
  那人立即回眸往他看来。
  祁知年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那人背对月光,看不清其脸,祁知年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如鹰一般凝在身上,祁知年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动弹不得。
  雪越来越大了,祁知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也越发冰冷。
  那人的手动了动,剑光又是一闪。
  祁知年嗫嚅着,躲在松树下,小声道:“对,对不起,道,道长哥哥——”
  祁淮长眉一挑。
  道长哥哥?
  原打算直接一剑飞出去,结束此人小命,世上能看到他出手的人,除了许言和师父,已经全死了。
  听得这声音,他倒是觉得有趣起来,头一回有人这般称呼他。
  毕竟除了宫里的那一位与许言师兄,就连母亲也不知道他这位大名鼎鼎的,成日里不着家,纵情山水的英国公,会在这座道观里待着。
  听声音,此人还很年轻,是个少年,或是更小。
  听呼吸,更是完全不曾学过功夫。
  看他藏在那松树下,实在是看得不太清楚,祁淮往前三步,那少年却吓得也要往后退,祁淮眼睛微眯,懒懒开口:“站住。”
  祁知年没有想到,道长哥哥的声音比雪还要冷,他站住不敢动了。
  祁淮手上的剑随意地动了动,剑光落到雪面,还反射到祁知年的面上,刹那间的光芒中,他看到祁知年那双眼睛,鹿一般,仓皇却又耀眼、明亮。
  “出来。”祁淮吩咐。
  “……”祁知年不敢出去。
  “不出来就死。”
  “……”祁知年的牙齿有些打颤,努力地往前走几步,却还是躲在松树下不肯彻底出来,不过月光下到底是露出几分小脸来。
  祁淮也因此看到了他的脸。
 
 
第08章 再见
  祁知年在过去十六年的人生中,看到的尽是世间最美好的人或事,这半个月来,他尝尽世态炎凉与各种苦难,心理已是强大不少。
  但这是头一回,他发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近。
  同样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害怕,毕竟面前这位道长话冷眼神冷,手中的剑更冷,便是真的将他在这里杀了,抛尸山中,谁也不知道。
  他若是死了,娘亲与范嬷嬷该如何是好?
  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连当面与英国公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了?
  是的,尽管他知道待得娘亲身子好起来,他们就会离开京都,他还是幻想能够见到祁淮一面,这是他自小最大且唯一的期盼。
  只不过小时候是为了成为英国公的骄傲,此时只是为了代母表达歉意。
  一时间,祁知年脑中似乎想了很多,可他看着那雪地上背光的高大身影,却并没有多么害怕,他甚至好想看清楚这位道长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夜太深,月光有限,于是他下意识地将眼睛瞪得更大些。
  可惜,还是什么也瞧不见。
  祁淮常年练武,眼力极好,尽管祁知年还躲在树下,因为近了这么几步,倒是将少年的面容看了个七成,很出乎意料,这竟是位极其漂亮的少年,祁淮出身高门,漂亮的人看过不少,即便如此,这少年也能排到前头,这还是在只能瞧见七成的情况下。
  他倒是难得好奇,这样一个少年为何会在此处。
  他打量时,背在身后的剑挥至身前,这是他的习惯动作,练剑时手中便总也停不下来,他的手执剑,缓缓比划,行云流水,甚是好看。
  于是剑光便不时闪动,祁知年怀中的小鹿再度叫出声,祁知年也终于是回过神,不再着迷地看着这位道长,待到看清那晃动的剑光,总算是知道怕了。
  总不能真的被抛尸山中啊……
  他再咽了咽口水,紧紧挨在树上,轻声道:“道,道长哥哥,对不起,我并非故意打扰你练剑,我,我是捡到这只小鹿,它受伤了,它似乎就生活在这片林子里,是它引我到此处,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说完,祁知年后退一步,因为手中抱着小鹿无法行揖礼,他微微鞠躬。
  立起身子后,他扭头就跑。
  刚跑了两步,他又不觉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月光下,道长哥哥站在原地,身影高大挺拔,满山的月光似乎都汇至他身上,飘然似仙,祁知年差点又要看痴了。
  剑光再闪,长剑忽然直指他。
  虽然少年很漂亮,举止优雅有礼,与他的狼狈模样、打扮极为不符,祁淮难得的起了一丝好奇心。
  却也不过如此。
  哪怕少年应当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要看到他出手的人,必须死。
  他拎着剑上前,祁知年却傻乎乎呆站在原地,他走至一片阴影中,祁知年还是一动不动。
  估计是吓傻了,祁淮“好心”提醒:“别怕。”
  死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没什么好怕的。
  祁知年却是惊醒,脸忽然变得滚烫,他立即低头,低声辩解:“我,我不怕,对,对不起,我不该看你看得发了呆,不,不——我,我只是,道长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啊,所以我才看的有些久……呃,不对,不对!我其实都没有看到你的脸……其实我是想问,道长哥哥,您是人吗?还是您是神仙啊?不对……”
  “……”祁淮刚要举起的剑又放下。
  越说越不对,祁知年又羞又怒,心中唾弃自己,怎么连“神仙”这种话都出来了?!
  枉他读了多年圣贤书!
  他再度鞠躬,撒腿就跑。
  跑了几步,慌慌张张地竟又再回头鞠躬,立起身子后,他不管不顾地正要继续跑,却又踩到地上的石子,几个趔趄差点扎进雪地里,他怀中的小鹿试图往地上跳,他又赶紧将小鹿抓回来,再也不敢回头、不敢出声,闷头大步跑远,直到彻底跑出林子外。
  祁淮伸出手缓慢摩挲下巴,喃喃:“我长得真好看?”
  少年的脚步声还在附近,只要追出去,顷刻间就能杀死他。
  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死了。
  亲人之外,当面胆敢夸他好看的人,其实也都死了。
  听着少年慌乱的脚步声,辨着他离去的方向,祁淮手中的剑挥出去,身边的一株松树顷刻间便断了、倒了,树木落在雪面上。
  祁淮收回剑,伸手接住飘扬的雪花,扯了扯嘴角,转身复又回到梅林中。
  哪里知道自己刚从阎王那里捡回来一条小命的祁知年,直跑出去有小半里地,才敢停下脚步。
  他喘着气,浑身脱力,就差直接躺到。
  怀中小鹿很不满地直叫,祁知年伸手轻轻拍它的脑袋:“都怪你。”
  “哟~~~”
  祁知年这才敢再回头往远处的梅林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了有几息的功夫,祁知年倒又静静地笑开,不知为何,方才那片刻,似乎是这些天来他最轻松、快活的时候了。
  只是好可惜,他到底没有看清楚那位道长哥哥的相貌。
  其实那真的是位神仙吧?
  否则这个时候,山中怎会出现这样一个好看到甚至不像是人的人呢?
  这样的人必不可能是山鬼啊,那就肯定是神仙了!
  祁知年越想,越觉得像。
  他走上另一条路,还想着自己回去要偷偷把这段奇遇记下来,再作一幅画,把那位道长哥哥的样子也画下来!
  这么想着,越来越陡的山路倒是走得愈发顺畅。
  又行了一刻钟的路,祁知年终于看到道观的大门,天黑了,此时大门紧闭,他却不觉沮丧,看着门上悬挂的“无名”二字,差点喜极而泣,他小跑上前,伸手去叩门。
  有个道士开了门,只看祁知年穿得破破烂烂,知他目的,便道:“今日已晚,求粮、求药的明日再来罢!”说着就要关门。
  祁知年赶紧将身子插进去,急切道:“道长,我娘亲急需用药,我,我走了一天的路才走到山上,我——”
  “我也没法子啊,这是咱们道观的规矩,明天再来吧!”道士还是要关门。
  祁知年知道这是规矩,更是责怪自己没本事,这么晚才找到地方,可是他既然来了,又怎能无功而返?他好说歹说,道士也不听他的,将他推出去,“嘭”的一声,道观的大门倒是又关上了。
  祁知年脑袋低垂,再去叩门,却是再无人回应。
  祁知年回望山下一片青黑,在台阶坐下,打定主意在这里待一夜,明早做第一个进道观的人,只是范嬷嬷又要担心他了。
  山上本就冷,更何况又是大雪纷飞的时候,祁知年浑身没劲,为了不冻僵,又不得不站起来在门前跳来跳去,他怀中的小鹿跟着叫。
  祁知年又很抱歉:“对不起,刚刚忘记把你给道长了,可怜你遇到的是我。”
  小鹿用角拱拱他的手心。
  山上的这个道观共分三个部分,最前头的大殿是往常百姓们拜神求签的地方,中间是观中道士们休息、活动的地方,道观的后头足足占了小半面山,住着无名观的观主,观主很厉害,就连陛下都优待他。
  实际上,观中的人谁也没有见过这位观主,后山是禁地,埋着机关,谁也进不得。
  观主若有事情要吩咐,都是他的小道童来转达。
  小年夜发善粮的事儿到底是大事,夜深后,负责此事的王道士便打算向观主汇报。
  便是要见观主身前的小道童也不能到后山去,王道士吹一种特制的哨子,半个时辰后,名叫朗月的小道童便来了,小道童年纪虽小,王道士可不敢怠慢,正将事情一一汇报,朗月听到鹿鸣声,侧耳辨别时。
  王道士道:“是今日没赶上的山下百姓,他怀中抱着头鹿,恐怕还在门外站着呢。”又怕观主怪罪,毕竟发善粮的事儿历来很得观主看重,他又解释,“不是咱们不接待,这确实是规矩,否则于那些白天辛辛苦苦上山来却没排到的百姓也不公平……”
  朗月的思绪却是飘远了,若他没听错,这分明是他们郎君养的那头鹿啊!
  那头鹿一直是他与清风来喂,他再不会听错。
  这些天一直没找到那头鹿,就怕鹿溜出去玩被猎户们给猎走,他与清风都很着急,眼下听到鹿鸣声,朗月就想快些去看看,却还要应付面前王道士。
  朗月焦急的时候,祁淮练完剑,已自梅林回来。
  山上寂静,哪怕隔着些许距离,他是习武之人,五感灵敏,一下便听到风送来的鹿鸣声,方才他就已认出那是自己养的鹿。原打算回屋打坐,望了眼山下的方向,他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往道观大门掠去,他身姿轻盈,无一人察觉。
  掠到门前时,他轻轻一跳,踩在门前的青松树枝,藏得干干脆脆。
  在门口走来走去取暖的祁知年恰好听得树叶簌簌声,仰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身后的门被打开,祁知年一个激灵,立即回头,发现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小道童,他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弯腰:“小道长,你好。”
  朗月看清楚了,他怀中的确实是他们的鹿!
  朗月往前几步,直接伸手:“这是我们的鹿。”
  “啊。”祁知年低头看鹿,立即也递过去,“我上山时,在林中发现它,它受伤、流血了。”
  “多谢你。”朗月将小鹿抱回自己的怀中,抬头看祁知年,微愣后,说道,“你救了我们的鹿,我们愿意破了规矩帮助你,你想要粮,还是药,抑或是要人帮你治病?”
  祁知年喜不自禁,立即道:“我想要药!我娘亲生病了!我,我能要一些人参吗……对不起……”
  祁知年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他越说越小声。
  朗月却没有片刻的迟疑,干脆道:“没问题,你在这儿等着!”
  说罢,他便回头往里去,小鹿却似有些舍不得祁知年,回头还想拱他,祁知年惊喜之下朝它笑道:“你快回去治病吧!”
  说话间,朗月已经又将门给关上。
  祁知年将手指头伸进口中重重咬了一口,疼的!
  他这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兴奋地来回转着圈,口中嘀咕:“娘亲也能治病了!太好了,太好了!”因为太激动,转得太快,雪面太滑,他又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撑着雪地爬起来,也不觉得疼,只是高兴得傻笑。
  头顶的树叶再响,祁知年再抬头,还是什么也没有,倒有短短松针掉落。
  他伸手,刚好接住一枚。
  朗月将鹿交给清风,他则是跑去拿药、拿人参,这些东西他们多得是,他也不是小气的人,更何况那位少年救了他们的鹿,这可是大功德呢,那小鹿是他们郎君自林子里捡回来的,刚出生母鹿就死了,是郎君亲手养大的呢。
  清风一边处理小鹿的伤口,一边看他忙,问他:“这是忙什么呢?”
  朗月解释了通,清风赞同:“是该多给点!够不够?不够去库房里拿!”
  朗月又笑骂:“还去库里拿,那少年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哪里扛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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