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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盈(GL)——醉风林

时间:2022-01-09 09:34:30  作者:醉风林
  反正她没跟别人同睡过,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留下也没什么损失。
  余可寻总觉得萧长盈用心不轨,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不该有的占有欲和渴望。
  这不该老板对保镖有的吧,也不该是女人对女人?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萧长盈故作可怜,“这么冷的天,我怕黑,你陪陪我,好不好?”
  “三小姐的保镖还要担任这样的工作,不知该喜该忧,还好我们都是女人,否则难免叫人说闲话。”余可寻褪去外衣,四处看了看,萧长盈笑着指向衣帽间:“你去洗漱吧,那里有你的睡衣。”
  余可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真的陪/睡吗?连睡衣都有?
  萧长盈的卧室宽敞舒适,卫生间足足有15平,是个套间,干湿分离,衣帽间跟卫生间有一道门相通,换洗非常方便。
  为了证实自己猜想,余可寻走进衣帽间,发现里面服装分类而放,风格迥异,一眼就能看适合自己的休闲款,与自己身材也比较匹配。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也是两套,看起来像两人居住。她不知道萧长盈永远准备着这些,只要余可寻回来,随时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神经紧张,被热水冲刷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么多年,她很少有这么惬意的时候,卫生间里有浴缸,想要泡澡还可以躺进去,余可寻放满水,将身体淹没进去,陷入了思考。
  残缺的记忆让她觉得自己不够完整,这种缺失感让她很不安。如果有人蓄意用药让她失忆,是不是有什么大的阴谋?还是说自己被什么人利用了?
  想越多头就越痛,余可寻身体慢慢下滑,沉浸浴缸里。水没过脸,她憋着气,耳边响起闷闷的水声,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脑袋里一片浑浊后,出现了十几岁在海下特训的画面。
  憋气是基本功,因为学不会这个,容易死在训练中。她必须学会水下逃生,水中憋气,还要学会在水流湍急的环境下自救。
  也许是水压触动了脑部神经,余可寻想起了Qing的脸,想起了她去探望自己,想起了萧家大火,她猛然睁眼,可眼前只有水底的朦胧。
  她浮出水面,轻咳了几声,脑海中的碎片还在没有章法地组合,时而出现Qing和自己在同一个陌生环境,时而闪现她扼住Qing的喉咙,很多打斗的画面,像动作电影的快境头,转瞬即逝。
  余可寻头痛欲裂,她抱头猛烈地敲打,身子不自觉地蜷缩,一阵痉挛后,她恢复了平静,大脑再次一片空白,刚刚好不容易想起的零散画面,也消失不见。
  她又恢复如常。
  也许是用脑过度累了,她擦干身子换上睡衣回到了卧室。
  令人惊讶的是,萧长盈竟然已经睡着了,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戒备心。她静静地平躺着,却是眉头紧锁,不知是在做噩梦,还是在沉睡中思考。
  余可寻走到窗边望着外边发呆,玻璃上倒映出她清冷的脸庞,连身后熟睡的萧长盈也被印得和她同框了。
  她不由得扬起嘴角,拉上窗帘,走到床边,慢慢躺了下来。敏锐的触觉让余可寻发现枕下似乎有东西,她伸手探去,竟然是一把手qiang。
  到底是富豪,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哪怕睡觉都不安稳。
  余可寻掂了掂qiang,看向睡得死沉的萧长盈,说道:“放这个有什么用,真有事都来不及拿,睡得跟猪一样。”
  想到猪这个字用在萧长盈身上,着实有点搞笑和违和,余可寻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不知道萧长盈的睡姿已经发生变化,她也忘记了萧长盈曾经休息时是有多警惕,伸手便能拿qiang。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萧长盈对余可寻已放下戒备,愿意敞开怀抱,而余可寻对她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徘徊在心头。
  她轻轻躺下,与萧长盈保持距离,但没多久,萧长盈就翻身抱住了她。余可寻身子一紧,像被下了定身咒无法动弹,本就没有困意,被萧长盈一靠近,更加没法入睡。
  不知为什么,萧长盈侧身抱住她后,就像八爪鱼附体,不仅手环着她的腰,连腿都不规矩地压了过来。
  萧长盈整张脸几乎埋进她的肩窝,余可寻不由地红了脸,安静的房间,只有自己节奏错乱的呼吸,她身子缩了缩,想往边上靠,可萧长盈追得紧,余可寻挪到哪她跟到哪。
  最后,余可寻放弃了,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萧长盈靠着。
  可是很奇怪,她并不排斥萧长盈的亲近,明明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也从来没有跟人相拥而眠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被拥抱,被倚靠,被温暖,被需要,这些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很微妙,暖暖的有些感动,也很踏实。
  余可寻伸出手,想去试试回抱的感觉,可悬着的手始终没有勇气放下。对一个任务对象,有这种想法似乎太奇怪了也不应该,难道就因为萧长盈长得漂亮?
  荒唐!自己就算不是容貌惊人,也算得上别人口中的美女,不可能因为皮囊就被打动。难道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撩拨,口头对自己的依赖感吗?
  不应该的,余可寻很了解自己,她记得传说萧长盈性取向不明,或许天生就会撩女人,自己不该心生她想。
  余可寻闭眼想睡觉,失眠的滋味不好受,一直醒着,脑子里就会浮现乱七八糟的想法,睡不着也容易烦躁。
  她想强行迫使自己入睡,不经意间就把手抚在了萧长盈手臂,两人以情侣拥抱的睡姿,倚靠着彼此睡着了。
  凌晨,骤然下起冰雹,击打在窗户和阳台,发出声“砰砰”响声。好不容易睡着的余可寻,倏然坐起,迅速从枕下抽出qiang对着窗户,这是条件反射,也是本能反应。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萧长盈。
  “怎么了?阿寻。”她眯眼看向余可寻,依旧睡意朦胧,余可寻忙收起qiang,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事。”
  常人会觉得她神经质,但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和反应,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惊醒,这也是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睡过头的原因。
  “睡吧。”萧长盈似乎非常困,拽了拽余可寻衣角,示意她躺下。
  余可寻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发现是天气所致,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上。
  萧长盈困顿得双眼紧闭,感觉到余可寻靠近,她再次贴了过来,抱着余可寻昏昏欲睡。
  蝴蝶庄园应该是安全的,是她过度紧张了吧,余可寻呼出一口气,往萧长盈身边靠了靠,不多会便睡着了。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会赖床,更不可能身边人起床离开而不知道,但事实证明她错了。余可寻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醒来后萧长盈竟真的不见踪影。
  与之前一样,她起床快速洗漱完毕后下楼,管家早已备好早餐。
  “余小姐,请用餐。”
  余可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昨晚天气不佳,今日天色阴沉,远近的天空都是乌压压的一片,好似要下雨。
  虽然天气恶劣,园内的人还是在处理积雪,为车辆腾出安全的行车道路。
  偌大的草坪上,还是一片素白,有群孩子正在打雪仗,堆雪人,好不欢乐。
  “庄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孩子?”余可寻好奇地问。
  管家回答:“那都是贫民窟里无父无母的孤儿,本来跟着其他人去农场了,但雪灾造成了庄稼受难,三小姐把成人安排到了牧场工作,怕照应不好孩子们就接回了庄园,平时他们上学也不在庄里,最近放假了,才吵着要回来玩,庄里什么都有,动物园、游乐场,不比外面强嘛?”
  余可寻表情微变:“你的意思是三小姐接济了贫民窟?”
  “余小姐不知道吗?现在琉璃市是没有贫民窟的,是三小姐给了那些难民和流浪者归宿,年轻力壮的做了保安或者物业甚至工人,年长的都在养老院帮忙,女人多数都安排在景区,表现特别好的才有机会到庄里工作,孩子们的上学问题也都是三小姐解决的。”
  “我记得贫民窟已经拆迁,那边地块也已经在建住宅,大家都以为是政府出面解决的,也没有报道过这些难民的去向,原来都是三小姐安排的?”
  杨管家点点头:“您请用餐吧。”
  “嗯。”余可寻食之无味,她坐在餐桌上,心情复杂,不知是被萧长盈所行善事触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不可思议在,没人知道这件事,从没有媒体报道过萧长盈在行善积德,更多的是对她的猜测和质疑,甚至有恶评。
  望着远处的一片温馨祥和,她脑海突然闪现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好像是一个梦的场景,她走进蝴蝶庄园,发现一切都变样了,本来冷冷清清的庄园,热闹非凡,不夜城里灯火通明,那是庄园里的住处,大家可以随意走动,孩子们可以随便玩耍。
  这里出现的烟火气,让站在云端的萧长盈,落入凡尘,变成了普通人。
  “余小姐。”管家打断了余可寻的思绪,“这是三小姐给您的手机,她说一会联系您。”她按照指示,把手机放在桌边。
  余可寻随意吃了几口,拿起看了看,是一部没有什么数据痕迹的崭新手机,但也不排除可能装了什么定位系统,可以随时检测自己动向。
  她现在没有记忆,去哪有什么重要的呢,可能只有在萧长盈身边才能查出端倪。
  正想着,手机响了,她接起:“喂?”
  “吃好饭了吗,阿寻。”是萧长盈的声音。
  “嗯。”
  “你看到庄里的一切有印象吗?”萧长盈问,余可寻感觉电话那头时不时出现呼啸而过的海浪声。
  “好像熟悉但更多是陌生。”余可寻回答。
  “你想不想试着找回记忆?”
  “你愿意帮我?”
  “只要你想做,我都可以帮,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不安。”
  余可寻眉头蹙了蹙,她不知道萧长盈要用什么法子让自己恢复记忆,但想到会恢复记忆,她竟会莫名的恐慌,右眼皮也开始随之跳动。
  她按住眼皮,沉默了。
  “阿寻,记忆没那么容易找回,只能说试试,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萧长盈的声音被海浪扑灭,飓风般的噪音从手机中传来。
  余可寻不知她在哪里,但这种感觉总让她发慌:“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萧长盈才开口:“我在别墅山顶的海崖,你让杨管家领你过来吧。”
  海崖……听到这个名字,余可寻心头陡然一颤,但还是挂了电话,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往那里走去,只是每往前一步,都像在悬崖边行走,好像在走一条绝望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记得这个海崖吧?
 
 
第68章 碎片生活
  原本通往海崖有两条路,一条从内部密道通过,已经封死;还有一条就是由建筑外围打造的旋转楼梯,直上别墅楼顶,再通往崖边。
  整座蝴蝶庄园海拔最高的就是这里,地面积雪因为低温结冰,路很滑。登高风寒,扑腾的海浪在崖底咆哮,每一次岩石与巨浪的碰撞,都会给余可寻心头重重一击。
  崖边地面平坦,四周被奇形怪状的石头围着,几块石头之间便种着一颗雪松,像护栏般保护着立于此的人。石头表层覆盖着积雪,侧身与地面齐平的光面,呈灰白色,松叶上绿白相称,点缀着这块没有人迹,没有温度的危险地带。
  萧长盈形单影只地站在崖边,长发凌乱地飞舞,张狂凛冽的风,肆虐而来,像刀割裂了皮肤,让脸时不时传来隐隐痛感。
  莫名的凄凉感袭便全身,在陌生感浓郁的海崖,余可寻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一定来过这里,只是记忆像部年久失修的机器,试图运转时总在关键时候出现故障。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烈风降低了余可寻的声量,但萧长盈还是转过身来,问:“有印象吗?”
  “有些熟悉,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余可寻发现萧长盈站的地方太靠近崖边,有些危险,便上前几步说:“你站那里,不安全。”
  “在担心我啊?”
  “担心你不给我发工资。”余可寻悻悻回答,承认关心一个人好像很奇怪,她觉得别扭。
  萧长盈轻笑,转身往前挪步,踏上了石头,因为有雪,她脚下打滑,身体踉跄了一下,余可寻的脚不听使唤地上前迈,刚踏出两步就被自己强行制止了。
  也许是发现萧长盈并无危险,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余可寻按捺下心中忽起的情绪,她知道刚刚那个行为并不是出于职责,而是心急和担忧。
  萧长盈正对着她,像曾经余可寻跟自己对峙那般,昨日重现。
  只是今非昔比,情有所托,萧长盈对余可寻已经没有了算计,只有关心。
  “医生说,你脑部的阴影不清除,记忆就会混乱,想起一些的同时也容易忘记,如果受到刺激,也难保不会恢复,大脑构造复杂,没人敢肯定你还会不会回到从前。”
  余可寻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只是望着萧长盈站的地方,眼前浮现出一幕熟悉的场景。每次她想起过去一些碎片时,脑部都会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也像被电击,全身的细胞都会沸腾,过去好似被某种力量牵制着,总是试图破体而出。
  就因为余可寻曾经从这里跳下去过,萧长盈后来才让人栽了树,增加安全性,尽管知道同一件事不可能再发生,当时也抱着余可寻已死的绝望,做着那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
  余可寻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但记忆的混乱和刺激,让她的生活也碎了。昨晚,萧长盈并没有睡得很沉,只是在余可寻醒着时,她的浅眠看起来像熟睡,等余可寻真正睡着后,她就醒了。
  怀揣着沉重心思的人,又怎会睡个安稳觉,谁也不知道余可寻会不会只想起复仇的事,又或者她忘记一切,连自己特工身份也不记得,成为孤苦无依的游魂。
  她很矛盾,既希望余可寻忘记痛苦,重新开始,又不想她被失忆困扰。现阶段,萧长盈别无所求,也没想过还能拥有爱情,只要余可寻安好就行。
  恢复所有记忆的可能性不大,这是脑部专家会诊后的结果,大脑受到的伤害是不可逆的,现阶段的余可寻,萧长盈不敢放,也不能放。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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