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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真的没有弃养灵宠(穿越重生)——池翎

时间:2022-01-10 14:27:32  作者:池翎
  风辞下意识松了手,黑蛇的身体在落地前化作一道青烟,飘散在空气中。
  它不是消失,而是被召回了。
  裴千越的识海……苏醒了。
  ***
  风辞快步走进密室。
  萧却说过,他点的安神散只是辅助裴千越使其识海处于平稳,裴千越能否醒来,何时醒来,还要看他自身调息的成果。
  但显然,此时的苏醒绝非调息完成。
  密室里没有人。
  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裴千越已经不见了踪影,床头的香炉被打翻在地,香灰散了满地,已经熄灭了。
  整间屋子空空荡荡,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建造这间屋子使用的玉石能完全隔绝灵力感应,风辞哪怕身处其中,也感觉不到裴千越在哪儿。他放稳了呼吸,刚走到床边,忽然被一个力道掀翻出去。
  背部触及僵硬的玉石床榻,压在他身上的,已不是那冰凉柔软的蛇身,而是一双手。
  风辞抬头,对上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这下风辞总算知道,裴千越为何宁愿使自己意识不清,神识失控,也要强制让识海沉睡。
  那张俊美的脸上,玄色的蛇鳞从脖颈开始,延伸至侧脸、额头,一点点浮现出来。
  而他的眉心,赫然显出一条血痕。
  那是即将入魔的迹象。
  风辞的神情变了。
  一股许久不曾出现的愤怒从他的身体深处迸发出来,那是已几乎存在于他灵魂深处数千年,被天道刻入了他骨血的本能。
  ——对魔的憎恶。
  风辞猛地抓住裴千越的手腕,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杀了他。”
  “所有魔都该死。”
  “你要去做,除了你没有别人,你必须去做。”
  风辞面无表情,空闲的右手凝结灵力,虚空之中,浮现出一把附着淡金色灵力的纤细长剑。
  剑身剧烈抖动着,发出澎湃的剑鸣。
  那是风辞三千年不曾出鞘的配剑。
  剑名千秋。
  屋内的灵力威压顿时高得常人难以承受,就连伏在风辞身上的裴千越也皱了眉。他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用双手用力按住风辞肩膀,微微偏头,神情带着点困惑。
  二人身上的衣服、发丝,都在那强烈的威压下无风自动。
  裴千越眼前的黑绸也在这时滑落下来。
  露出了那双瞳孔极浅,空洞,却漂亮的眼睛。
  风辞将要握住剑柄的手猝然一顿。
  这是风辞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
  幻化人形后,那双眼不再像蛇身那般突兀。纤长浓密的睫羽垂下,眼尾修长,眉眼却犹如琉璃般清透,淡淡望过来,眸中仿佛淬含霜雪。
  又仿佛一泓清泉,将一切仇恨和暴怒洗涤一清。
  风辞闭上眼,强行将翻涌在血液中的愤怒平息下来。
  他在干什么呢。
  小蛇崽子等了他这么久,只为等来他这一剑吗?
  许久,屋内的灵力威压终于散开,细长仙剑消失在虚空之中。风辞长舒一口气,低笑一声,松开了裴千越的手腕。
  “等你醒了,最好能好好向我解释。”
  屋内的剑拔弩张随着风辞这句话消失殆尽,风辞仰面倒在玉床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低头,裴千越仍伏在他身上。
  风辞:“……”
  风辞推他:“起来,我看看你识海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后,风辞也看出,裴千越其实没有完全入魔。
  魔有两种,天生与后天。
  天生的魔生来就具有魔心,只能修炼魔功,生性嗜血狂暴,无法控制。这一类魔,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被风辞诛灭,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而后天成魔,在这世间不算少见。
  修真者从筑基开始,在修炼途中会遭遇各种危险,稍有不慎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而一旦走火入魔,识海内生出魔心,逐渐侵蚀神识,便成为了真正的魔。
  至于裴千越,许是他那令识海平息的法子起了效用,他的魔心尚未将他吞噬。但他入魔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又该怎么解决,这还要看令他走火入魔的原因是什么。
  风辞和魔打交道不知多少年,转瞬间便在心中思索起法子来。
  可压在他身上那人不懂他这些良苦用心。
  仿佛是察觉到危机解除,裴千越方才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行为依旧像条小蛇一样,双手钳制着风辞,将头低下,埋在风辞脖颈间轻轻嗅了嗅。
  化作原型的时候,这种动作他没少做,可如今换回人身,这动作便显得过于亲昵了。风辞不适地侧过头,裴千越没有继续凑过来,而是换了个方向。
  他一点一点挪过去,用冰凉的嘴唇含住了风辞受伤的手指。
  浑然不在意这双手方才还险些拔剑将他砍了。
  风辞知道多半是他的血不小心唤醒了裴千越沉睡的识海,因此早在进这密室之前就将那小伤口治愈了。
  可裴千越不知道。
  他只是埋头,在风辞指尖细细舔吮。
  半魔化下的裴千越口中生出尖齿,锋利的齿尖划过刚刚治愈的伤处,有点发痒。
  风辞受不了这痒意,轻轻瑟缩一下,却被裴千越更加用力地按住。
  在他识海中翻涌的魔心并未完全平复下来,他用那双空洞的眼睛与风辞对视,清透浅淡的眸中隐隐闪过红光。
  尚不知道裴千越入魔的原因,风辞这会儿可不敢刺激他,只能乖乖放松身体。
  裴千越终于放弃了指尖那小片肌肤,他一手扣住风辞手腕,整个人重新压了上来。
  接着,他偏头,一口咬在了风辞侧颈。
  两颗尖细的牙齿刺破皮肤,滚烫的鲜血涌出,被裴千越尽数舔去。
 
 
第15章 “他多半很喜欢你。”……
  尖锐的刺痛感从伤处传来,两颗尖细的蛇牙刺破了风辞颈侧薄而脆弱的皮肤。
  方才那一通折腾,将这原本已经被风辞收拾整洁的屋子重新弄得一团乱。
  香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香灰吹得到处都是,就连悬挂在玉床四周的纱帐也垂落半截,欲盖弥彰地遮住玉床上相拥的两人。
  凌乱而静谧,唯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
  鲜血涌出的感觉极其清晰,风辞被裴千越扣住一只手,仗着身形差异整个拥进怀里。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落在对方肩上,却没有施力把人推开。
  他当然是可以推开的。
  且不说裴千越此时意识混沌,哪怕他处于清醒之下,也不一定是风辞的对手。
  可风辞没有这样做。
  或许是因为失血带来的晕眩感,颈侧的刺痛渐渐变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许久不见的微妙体验。
  鲜血,仇恨,伤痛……
  这些曾一度让风辞极度痛恨和厌恶,厌恶到不愿想起,厌恶到不惜逃离这个世界。
  可不得不承认,唯有这些,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在真真切切的活着。
  就如同此时此刻。
  真切的疼痛着,真切的……存在着。
  远处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将风辞猛地从这种近乎迷惘的情绪中拉扯出来。他清醒过来,立即察觉到了来人是谁。
  是萧却。
  “陆……陆师弟,你——”
  风辞被裴千越结结实实搂着,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从萧却的声音听来,一贯温雅的青年已经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就连语气都慌乱起来。
  他急促朝玉床的方向走了几步,裴千越的身体骤然紧绷,尖牙更加用力地嵌入风辞颈侧。
  “嘶……”
  原本已近乎麻木的痛感顿时变得格外清晰,风辞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喊道:“萧师兄你先别过来!”
  青年腰间还系着那个香囊,靠近之后裴千越自然不舒服。
  他一不舒服,折腾的还是风辞。
  萧却停下脚步。
  风辞闭了闭眼,那只空闲的手再次抬起来,轻轻落在裴千越脑后。他维持着这个仿佛相拥的姿势,掌心泛起点点灵力光芒,没入裴千越体内。
  识海内犹如海面波涛汹涌,沉沉黑雾隐天蔽日。却有一缕阳光忽地穿透黑雾,照亮天地。
  那光芒所到之处,雾气驱散,波澜平复。
  识海深处,原本躁动不安的黑蛇也安静下来。它高高扬起脑袋,一双灰白的眸子迎着光芒,好似寻回了遗失已久的明亮色彩。
  那光芒仿佛化作一双温暖的手,在它身上轻轻抚摸。
  黑蛇在这光芒中蜷曲盘踞,很快睡着了。
  风辞睁开眼。
  钳制在他身上的力道松懈开来,风辞轻轻一推,裴千越便向身旁一歪,倒在了床上。
  已经再次陷入沉睡。
  他脸上的蛇鳞已经彻底褪去,睫羽轻颤,眼眸微阖。风辞扶着他在玉床上躺下,取过落在一旁的黑绸,帮他重新系上。
  做完这些,风辞直起身,萧却走上前来。
  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帕子,递到风辞面前。风辞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萧却又指了指他的脖子:“你的伤……”
  风辞抬手摸上去,果真碰到一片濡湿。
  裴千越一松口,鲜血便从风辞侧颈涌出,就这片刻的功夫已经染红了小片衣领。
  看上去真有些骇人。
  “没事,小伤。”风辞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接那块帕子,只用掌心在伤处随意一抚,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处便瞬间愈合。
  萧却:“……”
  血都要流干了,还小伤呢。
  他把帕子往风辞手里一塞,转身走到床边给裴千越诊脉。
  风辞方才失血过多,又消耗了不少灵力,这会儿才感觉出点疲惫。
  他懒得计较那满地狼藉,就这么往席地而坐,背靠玉床:“放心吧,他的识海已经平息,神识也跟着沉睡了,等他彻底压制住魔心就能醒过来。”
  萧却看了他一眼,迟疑道:“你……你都知道了。”
  风辞失笑。
  他都差点被裴千越当口粮把血给吸干了,这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风辞没说什么,拿起萧却给的帕子擦拭着脖子上的血污。萧却给裴千越诊完脉,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立在床边。
  风辞道:“有问题就问。”
  萧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正在思索。片刻后,他才缓缓问道:“安神香还没有用完,城主为什么会忽然醒来?”
  第一个问题就让风辞很难回答。
  他为什么会醒,风辞自己也想知道。
  按常理来说,既然已经沉睡入定,就不会被外物轻易唤醒。风辞也不认为,自己如今寄居的这名普通修真弟子,血液会有如此强大的作用。
  可偏偏裴千越表现得对他的血十分感兴趣。
  只有一种可能。
  裴千越感受到了融于这少年血液深处的……他的气息。
  但这种解释也很奇怪。
  这毕竟不是风辞自己的肉身,哪怕如今因为神魂寄居,体内带上了几分风辞的灵力气息,但想感知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何况风辞一直有意遮掩自身气息。
  一滴血里头能有多少气息,至于把识海闹了个天翻地覆么?
  风辞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家这小黑蛇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真的恨他入骨。
  ……大抵应当还是恨的。
  否则也不会循着本能,差点把他的血都吸干了。
  风辞偏头看着沉睡不醒的裴千越,心里忽然又泛起点惆怅。
  他一时失神,才注意到萧却还在等待他的回答。风辞清了清嗓子,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和他还好好在外头,我不小心划破了手,他的神识就忽然清醒了。我追进来,然后……你都看到了。”
  他隐去了自己的猜测,其他的倒没有隐瞒。
  风辞不爱说谎骗人,何况这也没有什么骗人的必要。
  萧却皱了眉:“可城主此前从未嗜血。”
  风辞:“是么?那倒是奇怪了。”
  “的确很奇怪。入定沉睡时,通常不会因外物苏醒,除非神识感知令自己心绪大动之物……”萧却顿了顿,说出了结论,“他多半很喜欢你。”
  “咳咳……”
  风辞原本还在认真听他分析,听到最后却被呛了一下。他指着裴千越,难以置信:“是差点要了我的命这种喜欢吗?”
  萧却不答。
  风辞收回目光,继续擦拭身上的血污。
  密室内有好一阵寂静,片刻后,萧却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辞动作一顿。
  这些天相处下来,萧却对风辞的态度始终如第一天所说那样,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还是他头一次越过这个底线。
  甚至直接质问了风辞的身份。
  一语中的,不愧是裴千越留在身边的人。
  “想要平复修真者的识海,需要修为境界比其高出许多。何况城主的识海已濒临失控,哪怕六门首座亲临,都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萧却看着风辞,声音温和却十分坚定,“你究竟是谁?”
  风辞反问:“你觉得我是谁?”
  萧却不答。
  他的视线在风辞身上端详片刻,时间长到风辞甚至觉得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可萧却只是摇头:“不知。”
  萧却:“……但你这样的修为,绝不该是一名普通的仙门弟子。”
  风辞没急着回答。
  他脚边就是散落的香炉烟灰,风辞捻起一点,在指尖把玩:“你配的这香料,使用了好几种南疆特有的草药,你应该也不仅仅是普通的阆风城弟子吧?”
  萧却没有隐瞒:“我本出身巫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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