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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真的没有弃养灵宠(穿越重生)——池翎

时间:2022-01-10 14:27:32  作者:池翎
  始终沉默不语温怀玉忽然抬起眼。
  戒律长老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系他脖颈间锁链忽然收紧了。
  那锁链如蛇一般,飞快爬上他脖颈、四肢,戒律长老脸很快涨得通红,脖颈间骨骼传出被勒压后怖声响。
  片刻后,锁链松了劲,戒律长老身体轻飘飘落地。
  已经没了气息。
  “阆风城门规,背叛师门者,当处死刑,挫骨扬灰。”裴千越淡淡道,“带下去吧。”
  兵人拖拽着那具刚刚死去尸身,转身离开了大殿。
  裴千越道:“有劳诸位听了些派内恩怨,那么接下来,你们想要座如何处置?”
  这话自然也没人敢接。
  但裴千越今天心情似乎确不错,并不恼,而是悠悠道:“那座换个说法,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裴千越!”黑暗中,终于有人开了。一袭紫衣中年男子挣扎着站起身,大喝道:“你心残忍,滥杀无辜,落花门绝对不归顺——”
  他声音戛然而止。
  与戒律长老死前样骨骼挤压声大殿上响起,伴随着裴千越冰冷声音:“落花门……很好。从今日起,将落花门逐出仙盟,今夜被擒落花门弟子尽数处死,其余派内弟子全部废弃根骨,此生不得再入修真界。”
  他话音一落,殿内终于不再沉寂。
  “城主饶命,琉光山愿意归顺!”
  “雷霆宗,愿意归顺!”
  “玄月剑派,愿意归顺!”
  ……
  落花门门主身体颓然倒地,另九家仙门全数表了态,但裴千越没有理,而是微微偏头。
  再次面向了温怀玉。
  “温宗主,你呢?”裴千越问。
  黑暗中,温怀玉闭了闭眼,低哑着声音道:“清净宗日后……全听盟主差遣。”
  ***
  众人散去,主殿内只剩下裴千越一人。
  萧却快步走进来。
  “城主,已按您吩咐,给诸位……前辈身上注入了命魂蛊,一旦日后再生反心,神识消散,爆体而亡。”萧却道。
  裴千越淡淡应了声。
  他身形尽数藏于黑暗中,萧却抬眼看去,却见他解开了眼前黑绸,心下一惊。
  自从裴千越多年前双眼受伤后,便鲜少旁人面前解下覆眼黑绸。
  他双眼畏光,没了遮光之物,无异于将弱点暴露人前。
  萧却张想说什么,却见裴千越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染血青色布条,系了眼睛上。
  萧却:“……”
  那布条是从阆风城弟子服上割下来,已经失了灵力,又先前打斗中被划破了边缘,透着淡淡血色。
  也是不嫌弃。
  萧却没敢说话,站一旁等待裴千越将布条系好,才听见他又道:“毒蛊禁制中再加一条,今日临仙台看见事,不得泄露半句。”
  这说自然是风辞使出剑气,杀了承朝,救了裴千越事。
  临仙台乃阆风城最高处,与前山主殿及广场有一距离。今日风辞使出那道剑气虽强,相距甚远,旁人不一知晓发生了什么。
  真正清楚事情始末,见证了千秋祖师那惊鸿一剑,其只有场那余位修士外。
  就连萧却,只是从二人态度中,猜了个大概。
  萧却不敢多问,低低应了声“是”。
  裴千越站起身,起身时不知牵动了何处伤势,身形微微一顿。
  “城主,您伤……”
  那囚妖符阵就直接伤妖族元神,加上承朝下手极狠,裴千越虽然面上不显,但其伤得不轻。
  萧却连忙迎上前:“弟子这就替城主疗伤。”
  裴千越没动,忽然问:“座看上去伤得很重?”
  萧却被他这问题问懵了。
  那是凌霄门囚妖符阵,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妖族死那法阵中,哪怕裴千越这样修三千年大妖,若是那法阵中再待上一时半刻,恐怕也有魂飞魄散危险。
  萧却没白他为何这么问,却还是如道:“那囚妖符阵非小,城主伤势不宜拖延。”
  裴千越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他低笑一声,淡淡道:“很好。”
  ***
  风辞离开临仙台后,直接御剑回了外门弟子院。
  弟子院那群没参加战事外门小弟子还不知道前山发生了什么事,因此风辞没受到任何阻拦,直接回了自己小院。
  风辞今晚着被裴千越那混账东西气得不轻。
  为了防止自己气急之下提剑把那崽子打出个好歹来,他索回屋打坐入,顺便让自己冷静冷静。
  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起。
  风辞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打坐了一整夜,气也消了个七七八八。
  裴千越面前表真身,其算不上什么大事。
  哪怕昨晚不发生这些事情,风辞也找机向他坦白。最让他生气,还是这混账东西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身体,还利用风辞对他疼爱试探他。
  不过归根结底,那混账东西现这么能作,多半还是风辞他年幼时就离开,这么多年疏于管教,才害得那崽子现越长越歪。
  虽然不一来得及,但风辞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裴千越好好谈谈。
  他这么想着,翻身下榻,拉开门。
  一道玄色衣袍身影笔直地跪他门前。
  昨夜阆风城内下了场不大不小雪,裴千越没用灵力御寒,发丝衣袍上已经落满了雪,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听见开门声,裴千越微微抬起头,像是想说什么,开却压低着声音先咳嗽起来。
  风辞:“……”
  这混账玩意知道他身上还有伤吗?
  风辞倒吸一雪后清晨冰冷空气,只觉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火气又上来了。
 
 
第23章 “主人就是心软。”
  阆风城终岁苦寒,雪的清晨比往日更冷。一夜去,院子里铺了满地的积雪,远山也仿佛晕染的水墨一般,薄雾朦胧,天地俱白。
  唯有裴千越的身影,还有他身旁渗出的一小片血色,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异色。
  ——裴千越身上的伤,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原始的囚妖符阵其实不会妖族产生多大的损伤,可经由凌霄门改良,变作了除妖之用。直接作用元神的伤害本就没容易痊愈,更别说裴千越压根没包扎。
  不去疗伤,跑风辞这来跪着。
  居然还踏马跪了一晚上。
  风辞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城主大人这是在干什?”风辞没好气道,“弟子受不起城主大人这份礼,被人看见像什样子?”
  裴千越止了咳,声音微弱且低哑:“整个外门弟子院都被我清空了,院外加了禁制,旁人进不来。”
  风辞:“……”
  风辞无语了:“你是真打算在我这长久地跪下去了?”
  裴千越不答,反问:“主人还在生气?”
  风辞在心里冷笑。
  本来是不气了,结果谁知道,刚一出门,就又被某条不知死活的蛇崽子气到了。
  风辞靠在门边,笑了:“我要是还在生气,你准备在这里跪到我消气?”
  裴千越微低下头,不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你现在知道要来找我道歉,先前干什去了?”风辞看见他这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苦心谋划,用这些破算计我的时候,就没考虑我会不会生气?”
  “不是全为算计主人……”裴千越似乎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低声道,“我知错了。”
  风辞:“就起来,滚出去。”
  裴千越又不动了。
  风辞只觉得裴千越现在刺眼得,无是他身上的积雪,苍白的脸色,还是他身旁将积雪染红的点点血色以及萦绕不去的血腥味道。
  他别视线不再看他,冷笑:“你自己乐意跪就跪着吧。”
  随,砰的一声,用力合上了房门。
  力道大得甚至震落了屋脊上不少积雪。
  裴千越低垂着头,唇角弯起一点稍纵即逝的弧度,却快遮掩下来。
  ***
  这一跪,就跪了三天三夜。
  裴千越在门前跪了三天,风辞有心和他较劲,便也在屋内待了三天。
  一始只是知道裴千越能坚持多久,谁知道混账东西还真一动不动,硬生生拖着一身伤挺了下来。
  风辞更加心烦意乱。
  原本,裴千越把外门弟子都轰走,也算是件好——没人来喊风辞去干活练功,他难得清静,睡多久就能睡多久——可偏偏裴千越跪在外头,风辞感知力又敏锐,方每次微弱的呼吸,压低的咳嗽,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隔着一块门板,清晰得可怕。
  弄得风辞足足三天没睡好觉。
  修行到了风辞这个境界,本是不需要靠入睡来恢复体力,就饮食一样,都已不再是必须之物。可风辞活了太多年,本来就嫌日子太长太无聊,果连睡觉这打发时间的好东西都失去,就更不知道该做什了。
  因此,这些年他始终保持着入睡的习惯,而且每日都要睡长时间。
  一个长期睡眠稳定的老年人来说,整整三天没睡好觉,有多可怕不言而喻。
  夜幕降临,屋外寒风凛凛,风中夹杂着细雪,轻飘飘落到枝头。
  风辞今日不知多少次睁眼,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外头又下雪了。
  阆风城虽然地处昆仑,但实际上平日里不会频繁的下雪。
  也不知是不是天道都惩罚裴千越,这三日,阆风城陆续下了好几场雪。大雪每次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来得又急又快,裴千越身上的积雪融了又起,没个消停的时候。
  风辞知道裴千越是故意的。
  混账东西就是笃定他舍不得,笃定他吃这套,才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表现。
  和前面几次试探一样,就是着他心软呢。
  越是这样,风辞内心就越发坚定。
  每次都用一招拿捏他,哪有这好的。
  他才不会上他的当。
  风辞在心中这样着,索性也不睡了,起身盘腿,打坐入定。
  修士入定能完全隔绝外界干扰,有静心凝神的效用,少则几个时辰,多则数日都有可能。他倒要看看,他和裴千越谁耗得谁。
  可风辞这一入定,却并未像预中样静下心来。
  相反,他又做了个梦。
  ***
  月色高悬。
  悠远绵长的钟声阵阵回荡在山林间,半山腰,有一座古刹静静伫立其中。风辞站在山崖之巅,视线遥遥望向静谧的古刹。
  有风将他素色的衣摆吹起,衣袂纷飞,在清冷月色下恍若谪仙。
  他似乎有耐心,静静数着古刹里的钟声,一下接着一下。
  “一百零五。”
  “一百零六。”
  “一百零七……”
  他不疾不徐地数着,眸光微敛,声音清冽。可是这往日听来叫人心绪平静的钟声,此刻却只让他觉得悲伤。
  一股莫名的悲怆充斥着风辞内心,可他并不明白份悲伤来自何处。他还没明白,寺钟已经敲响了最一声。
  一百零八声钟响,结束了。
  在钟声飘荡的余韵中,风辞腾身而起,朝古刹飞去。
  有个小和尚正在寺外扫地,风辞在寺门外落地,缓缓朝古刹走去。小和尚被忽然到来的他吓了一跳,不快回神来。
  他放下扫帚,走到他面前。
  小和尚向他行了一个佛家之礼,有礼有节问:“敢问仙尊号,来寒山寺所为何?”
  “住持大师在吗?”风辞低声问。
  “在的。”小和尚道,“可要小僧替您通禀?”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抱歉。”风辞听见自己这说。
  随,他抬手,在小和尚惊惧的眼神中掐住了他的脖子。
  滚滚灵力沿着肌肤接触的地方,进入他的体内。
  ……
  风辞猛地睁眼。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方皮肉的温度,真实得可怕。风辞恍惚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他仍在阆风城的外门弟子院内。
  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将风辞从方才可怖又古怪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裴千越还跪在房门口,这说话声却不是他发出来的。
  “……城主,已经三日了,除落花门弟子已被处死外,其他人还关在地牢内。他不知城主打算何处置他,战战兢兢了这几日,有几位年纪大的前辈,已经吓晕了好几次。”
  “阆风城这次遇袭,派内有许多处大殿阵损毁,执长老希望向您拨款修缮。”
  “戒律长老先前被您处死,但您尚未安排新的代理人选,戒律堂今无人看管,务已经积压多了。”
  “还有被您赶出去的外门弟子,暂时安置在别院内,弟子都不知该怎向他解释……”
  来者絮絮叨叨,一条接着一条的禀报,声音听上去极其疲惫。
  是萧却。
  这三日里,最难熬的恐怕就是他。
  阆风城刚刚遭遇敌袭,正是派内务最多的时候。可他家城主倒好,除了最始料理了几位谋反叛逆之徒外,其他的一概不管,将所有烂摊子一丢就没了人影。
  ……甚至就连谋反的几个仙门续何处置也并没有说清楚。
  这三天,萧却孤独地坐镇临仙台,打发了一批又一批来找城主的人。
  头都要炸了。
  此刻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起,小院里风雪渐大,裴千越整个人都像是被覆在了雪中。一面水光镜立在半空,里头映出萧却憔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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