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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觉醒(玄幻灵异)——颜凉雨

时间:2022-01-10 14:45:37  作者:颜凉雨
  胡灵予当年读书时很少去那里。因为这栋楼的建设初衷是给教师们提供一个可以自行训练的场地,所以采取的是计时付费制,训练室的难度也是针对教师水平设计的,普通同学去一次就容易练到怀疑人生,又破财又扎心。当年黄冲去过一次,回来缓了好久才重拾信心,然后坚定不移地继续在训练场刻苦了。
  每天进出训练中心的老师有很多,学生相对少,像路祈这种几乎以训练中心为家的,反正胡灵予暗中观察一个礼拜,就路祈这么一个。风雨无阻,即便是周末要打飞跳球,傍晚还得来训练中心报个到。
  胡灵予既没见过比路祈作息更枯燥的人,哪怕刻苦如大黄都做不到,也没见过比路祈对自己下手更狠的人,如果大黄的努力是困难模式,路祈就是地狱模式。
  他曾经以为路祈是天赋异禀,拥有远超鹿科的身体素质和能力,才有了后面考入侦查系、进入行动队、当上行动队长这一路的风光。却原来在你悠哉看风景的时候,别人已经选了一条最陡峭的路,一步不停歇地往上攀登,最终成为那个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周六,晴空万里。
  胡灵予难得睡了个懒觉。高强度盯梢比期末复习还辛苦,复习尚可以大大方方,盯梢只能鬼鬼祟祟,简直让一贯懒散的胡同学筋疲力竭。
  根据路祈作息,周六必然在飞跳球场,所以胡灵予放肆地睡倒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爬起来。
  他这样放松还有另一个原因,路祈被打照片疯传那天,他们正在上课,而一年级周六、日是没有课的。
  不过十四天期限已过半,今明两天虽是“安全日”,胡灵予还是不敢完全放松。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侦查员小胡”再次出发。
  不想开门,就遇上大黄从外面回来,两人都是一愣。
  “你要出去?”大黄刚结束周末晨练,短发被汗水打成一簇一簇。
  胡灵予大脑一时短路,也可能是做贼心虚,呆呆地“啊”了一声。
  黄冲露出奇怪的表情:“大周末的,你干吗去?”
  胡灵予激活完毕,眼睛终于开始滴溜溜转了:“图书馆。”
  黄冲:“……你能编一个让我不觉得自己智商被冒犯的吗?”
  胡灵予怔了怔:“我以前很少去吗?”
  问得还挺认真,因为记忆中自己虽然没有特别努力,但也不至于去一次图书馆都要让人怀疑吧?
  胡灵予的问句让黄冲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尤其那个“以前”,怎么听都怪怪的,但没来得及细想,已经本能吐槽:“不是很少,是一次也没有,谢谢。”
  过度在记忆中美化自己的胡同学:“……好吧。”
  “唉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突然传来王则轩的声音,他穿着T恤,吊儿郎当倚在门口,看不出来是准备出去还是刚刚回来,反正肯定偷听多时,“胡灵予你行不行,不就是追个妹子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黄冲错愕:“追妹子?”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立刻嘚瑟地挑起眉,周身溢满八卦气息,“谁啊?哪个班的?”
  王则轩:“鹿科班,追一个礼拜了,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白住一个屋了。”
  黄冲恍然大悟,看回胡灵予:“我说你这些天怎么一下课就跑没影,有课没课都早出晚归,”不满地拍胡灵予一下,“太不够意思了,我你还瞒着啊。”
  得,证据链闭环了。
  胡灵予生无可恋地抬起头,朝二位营业式微笑:“那我现在能走了吗,再晚爱情就没了。”
  沿着第四大最美的秋鹜湖漫步,胡灵予多希望自己奔赴的真是爱情,而不是鸡飞狗跳的球场。
  微风拂柳,湖面阵阵涟漪。
  一些鸟类科属的学长学姐们或在湖中戏水,或在岸边梳羽,还有几个鸳鸯科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小情侣,就沿着岸边成双成对地游,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平静,胡灵予忍不住怀念,又有些懊恼曾经的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这样的时光。
  不知不觉,飞跳球场已到,胡灵予轻车熟路来到往常的“盯梢点”。那是一个接近球门的赛场死角,围墙外树木密不透风。胡灵予以此为掩护,扒着围墙只露出一点点脸,眼睛能看见赛场便成。
  这个盯梢点,别说鹿眼,鹰眼都发现不了。
  胡灵予正自鸣得意,忽然发现赛场里没有路祈身影。他不信邪地又来回仔细看了半天,从赛场到看台,每一张脸扫描过去,的确没有路祈。
  这怎么可能?
  习惯了路祈作息规律到变态的胡灵予,一时茫然。
  敛眉思索片刻,他直接从围墙上下来,从入口光明正大进入观众席,有几个下场休息的正聚在那儿聊天,他故作自然地凑近过去,随口问:“怎么没看见路祈?打完撤了?”
  几个人都不认识他,但胡灵予问得太自然了,仿佛也是球友一般,其中一个男生便不见外地说:“撤什么撤啊,他今天压根就没来。”
  “没来?”已经给路祈安上“作息规律狂魔”的胡灵予,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不知道,”男生摇头,显然也觉得奇怪,“平时周末他肯定过来。”
  “估计有事儿吧。”另外一个说,“我看他早上就出去了。”
  “出去了?”胡灵予见男生戴着9班班徽,那这个看见应该是发生在宿舍楼里了,“去学校外面了?”
  “这就不知道了……”男生顺嘴答完,才觉得胡灵予问得有点多,眼中渐渐升起怀疑,“你总问路祈干吗,你哪个班的,我好像没怎么在球场见过你。”
  “其实……我是路祈球迷。”胡灵予瞪大无辜的眼睛,带一点谈论到偶像的娇羞,“你们别告诉他啊,怪不好意思的。”
  几个男生互相看看,然后乐了:“这有啥,我们都是他球迷,他打得就是漂亮!”
  胡灵予用力点头:“嗯,多帅啊。”
  说亏心的话会遭报应,在校园里无果搜寻了整整一天后,胡灵予相信了。
  在他亦步亦趋分秒跟踪的时候,路祈规律到令人发指,在他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路祈给他来了个金蝉脱壳。
  路祈,你行。
  但这一天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可以确定,路祈真的不在学校内。
  夕阳西下,熊科楼前威风八面的黑熊铜雕都被落日余晖染上一层温柔。
  胡灵予藏在雕像底座后面,视线一直没离开不远处的学校大门口。
  除非路祈翻墙回来,否则这里就是他归校的必经路,胡灵予已经蹲点一小时,眼睛快看瞎了,现在瞅谁都是重影。
  皇天不负有心狐,视野里终于出现熟悉身影。
  说也奇怪,只要路祈出现,不管在哪里,不管周围什么环境,胡灵予总能一眼锁定他,这种事在飞跳球场上发生过,在兽化觉醒训练场上发生过,现在又发生了。
  胡灵予眼中怀疑自己重生时带了“复仇雷达”,此刻眼也不花了,重影也没了,周遭一切都好像自动虚化焦点,只有路祈是清晰的。
  他穿着黑裤白T,戴一顶鸭舌帽,帽檐遮住了他的眼,胡灵予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莫名感到一种孤独和疏离。
  他在黄昏喧嚣的人潮中走来,孑然一身,与周遭从未融入。
  迎面走来几个高大魁梧的男生,说笑打闹,眼看就要和路祈撞上。胡灵予以为路祈会躲开,不想他就那么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砰”一声,双方都踉跄两步,愣住了。
  魁梧男生脸色一下变得不好,路祈抬起头,给对方一个真诚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走神了。”
  胡灵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一下撞得太实在。而且以他对路祈一周的观察,这人从不主动惹事,说装相也好,说嫌麻烦也好,遇见状况通常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冷静至极。
  对方道歉了,男生也不好说什么,瞥一眼路祈胸前的班徽,鄙夷地咕哝一句:“艹你妈的,滚吧。”
  胡灵予以为路祈会和以往一样,不跟傻逼计较,却不料路祈原地没动,反而慢慢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胡灵予这回看清路祈的眼睛了,眉宇间的狠冽,同傅西昂那场飞跳球时如出一辙。
  男生乐了,推他肩膀一把,故意大声道:“我说艹你……”
  路祈眼神一瞬起了变化。
  不止是狠了,甚至有一丝疯,那绝对不是一个“滚”能勾起的眼神。胡灵予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对,魁梧男生只是扯断了拴住野兽的最后一根弦。
  根本不给对方说完的机会,路祈突然狠狠扑过去,愣是将比自己体型大一圈的家伙扑倒在地。
  如果不是人形,胡灵予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咬上对方咽喉。
  “那几个干什么呢——”校门口保安发现异常,大声嚷嚷着过来。
  路祈动作一顿,被扑倒的男生趁机将他掀翻,狼狈站起来:“艹,你有病啊,有病就回家治!”
  骂骂咧咧,却不敢再动手,不知道是因为保安过来了,还是被路祈的发疯吓着了。
  路祈维持着被掀翻的姿势,仰面躺在地上,过了几秒,才长舒口气,翻身站起来,特乖地朝保安笑:“闹着玩儿呢。”
  保安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行了行了,都散了。”
  胡灵予看着那张漂亮笑脸,一时竟不确定刚刚那双眼睛里的疯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魁梧男生闷着气走了,边走还边和几个伙伴回头瞪路祈,像在说“你给我等着”。
  路祈视若无睹,转身离开。
  等两边都走远了,胡灵予才敢出来,捡起地上的鸭舌帽,再次确定路祈今天真的不正常。
  不去打飞跳球而是离开学校,不正常之一。
  遇见挑衅突然发疯,不正常之二。
  以及,帽子就那么显眼地落在地上,他竟然也能忘了。
  胡灵予抓心挠肝地想知道路祈离开学校到底干什么去了,后者的反常绝对和学校外的事有关。
  路祈越走越远,眼看背影就要消失在视线里,胡灵予连忙快走两步遥遥跟上,满心疑问也没忘了“盯梢”大业。
  就这样跟了一会儿,他忽然闻到一种味道,丝丝缕缕、若有似无地往鼻子里飘,不难闻,淡淡的,让人不自觉平静。
  是香火。
  胡灵予终于反应过来,是寺院里或者拜祭时的那种燃香。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手中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微风停歇,鸭舌帽沾染的气息变得明显起来,也不知在香火缭绕中待了多久。
 
 
第15章 解围
  周一,晴。
  距离志愿填报截止日只剩五天。
  胡灵予上课越来越听不进去,心浮气躁,这感觉就像你捧着个炸弹,你知道它要炸了,可倒计时究竟还有多久,炸点又在哪一分哪一秒,全然空白。
  不是一般的慌。
  每到这时,他就会从手机里默默翻出两个班的课程表。
  已知路祈出事时自己在上课,又已知路祈不是在课堂上出的事,那么路祈出事的时间只能是自己有课,而路祈没有课的时间段。
  将两张课表在脑内一比一叠到一起,符合条件的只有——周三下午。
  反复确认这一点,才能稍稍缓解胡灵予的心慌。
  在桌下收好手机,胡灵予重新抬头,假装听课,余光却瞥到大黄。后者一脸古怪地盯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胡灵予询问性地挑眉:“怎么了?”
  “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黄冲也压低声音。
  “没啊。”胡灵予想也不想。
  “那怎么坐立不安的,都好几天了,”黄冲摆明不信,愈发担忧,“不管遇见什么事儿,做兄弟的都能帮你一起扛。”
  胡灵予抿了抿嘴角,一瞬间真有种冲动把什么都跟黄冲说了算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不怕大黄不信,怕的是将大黄无辜卷进自己的“复仇旋涡”。
  现在做的每一件从前不曾做的事,都可能改变命运的走向,胡灵予对自己尚且谨小慎微,何况大黄。
  抬起眼皮,胡灵予翻了个标准白眼:“我坐立不安是想赶紧下课,你有这脑补的时间,多注意听讲好不好。”
  大黄将信将疑,但又从胡灵予脸上看不出破绽,最终只得闭嘴。
  下课铃响,班长廉荫第一个站起来了:“刚接到通知,李老师生病了,今天的‘兽化社会学’课取消。”
  “哇哦——”王则轩兴奋地一拍课桌,毫不掩饰内心狂喜。
  其他同学也有不少高兴的,平白少上两节课,但没王则轩那么敢,都是偷偷地喜上眉梢。
  胡灵予却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翻课表,他记得鹿科班今天也有“兽化社会学”。
  果然。
  自己这边是上午的三四节课,路祈那边是下午的一二节课。
  如果鹿科班的课也取消,那么下午一二节课的时间,也符合自己有课而路祈没课。
  胡灵予眉头深锁,不自觉将拇指抵到下唇,不会真这么邪门?仿佛老天爷故意搞了个特殊标记来提醒你,看见没,就是今天。
  七年前的今天李老师到底有没有生病请假?胡灵予努力回忆、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算了,别和自己过不去了。
  中午十二点半,学校食堂附近一块公共展示牌后。
  胡灵予一边盯着食堂出口,一边跟班长廉荫讲电话:“真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肚子疼……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去校医院,就是……下午的头两节课恐怕要请假……”
  挂上电话,胡灵予心情复杂地叹口气。
  别人都是为爱撒谎,他是为恨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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