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夏稚看了他一眼,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眼,“我刚才在网上搜到攻略了,迷宫那关要不要现在过了它?”
“打游戏吗?”谢兰舟懵懵地问。
“嗯,不然我找你干嘛!”夏稚根本不敢看他,但又想打破刚才的尴尬,别扭得不行。
“走!”谢兰舟正要跟他一起去,想到了什么,跟他说,“你先去,我拿东西。”
他拿了吹风机走出来,发现夏稚蹲在客厅摸深渊,于是说:“你坐那儿,我把头发给你吹干再玩,要不该着凉了。”
“不用啊,我没那么娇气……”夏稚被他拉起来,按坐在沙发上,强行吹头发。
谢兰舟的手指很温柔地穿过发丝,夏稚本来今天就很累了,现在更是被他弄得昏昏欲睡,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小稚?小稚?睡着了?”
他能听见谢兰舟叫自己,但是就是不想起,皱着眉“嗯”了一声。
然后他感觉到唇上一热。
艹!又乱亲我!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张开了嘴。
刚张开,对方的舌头就轻车熟路地挤了进来。
他家的沙发填充的是高回弹密度海绵和白鹅绒,坐进去能陷下去一截,好像被包裹住了一样。
后背软软的好像是在云端,他被亲的舒服,不禁张开双手搂住谢兰舟的脖子。
这一瞬间与刚才谢兰舟在脑中的臆想重叠了,他喉结上下滚了个来回,把人放倒,压了上去。
“小稚……”
……………………
……………………
……………………
于是松开夏稚的唇,轻声说了两个字:“一起……”
两个绑匪心有灵犀地一起放了手里的人质,谢兰舟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
夏稚脑子空白一片,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这是性骚扰你知道吗?”
他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但谢兰舟身体猛地僵住,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这样吗?”
夏稚没发觉他不对劲,理所当然回答:“怎么会喜欢?”要是承认自己喜欢那还了得!
“……”谢兰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
夏稚趴在他身上抬头看他,突然得到了一句郑重的道歉,让他心里没底了。
道什么歉?
为什么道歉?
我说错话了吗?
要是性骚扰,也是我先提出来吻他的吧?
怎么办?他以后要是不对我做这些事了怎么办?
嗯?我在想什么?
他刚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落地窗那边传来开门声。
艹!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保镖!
他俩吓得赶紧穿衣服的穿衣服、提裤子的提裤子。
“啊……抱歉,我以为客厅没人,要去接点水……”龙泰阳看着他俩说。
他接了一保温壶的水,转过身,这俩人还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他挑眉道:“不用管我,下回我会注意的,你们继续。”
夏稚心里如狂风过境,哀嚎遍野:继续?继续什么啊继续!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为表歉意,先奉上一章~
……………………
爱你们~
(来自第二天早上的更正:本章剧情就是两人关系进一步以兄弟情名义发展)
第34章
谢兰舟早上起来, 站在夏稚卧室门口跟龙泰阳面面相觑。
他转身去了客厅,到处找了找,果然在吧台杯子下面发现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三个字:“臭流氓!”
“……”
龙泰阳拿过字条, 担心问道:“小少爷是遇上什么怪人了吗?那他一个人先走会不会有危险?”
被戳脊梁骨的怪人臭流氓看了看玄关的钥匙, 发现杜卡迪被骑走了:“没事, 我也赶紧上学去了,今天别跟着我们了,放你一天假。”
夏稚出来得早,绕道没人的海滨路跑了一圈才去的学校。有个弯压得不好, 他一直在想周末去赛道再试一试。
要是去赛道,就叫上廖星一起,谢……廖星别看学习不好,但对赛车和赛道还是很有研究的, 另外还可以约上一个教练。
他从南校门进来,秋天天气冷,很多早上上实验课的学生就从南门进校。
这个时间刚好是入校高峰,虽然一直开着消丨音丨器,但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杜卡迪从机动车道流畅行驶入校, 往停车场开去。
“好帅的摩托车!杜卡迪吗?”女生们都穿上了风衣或者薄尼外套,戴上了围巾,大多数人还光着腿, 怕冷的最多穿个黑色打底袜, 抱着书本都在看夏稚。
“卧槽卧槽!大魔鬼!我一直想买, 但我妈不让!”男生们很多认出了型号, 好奇地跟着过去, 想到停车场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招摇。
夏稚现在想开了, 把车停好,头盔摘下来,一回头吓了一跳。
从南校门进校的学生几乎都围了过来,停车场外围一圈小花坛那里都是人。
夏稚把头盔和护具手套放在专门的架子上,背着书包,贴着墙边远离人群往教学楼走。
他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去教室办公室找吴伯书。
吴伯书趴在乱糟糟的办公桌上,头发和衣服也乱糟糟的。
“吴老师。”夏稚叫了他一声,他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抓了抓乱发:“夏稚,怎么了?”
他没戴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在好久没有修剪的额发下面,没有了喧宾夺主的眼镜,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高挺鼻梁和下颌线就显露了出来。
夏稚惊奇地发现,原来吴老师也能称得上是个帅哥。
大概是高度近视,他眯起眼睛想找眼镜,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瞬间就从帅哥变成了二货。
夏稚对老师忽高忽低的颜值没有兴趣,说道:“吴老师,我想跟您请假,因为我要参加年底的比赛,需要加大训练强度,所以想利用上课时间去马场。”
这种申请在晶石私高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有的学生因为已经申请了学校,拿到了offer,所以可以自由利用课上的时间。也有的学生需要用自己的特长来申请学校,权衡之后也会放弃一些不重要的课程。
夏稚的成绩不用担心,吴伯书知道他拿到了国内顶尖高校的免试入学名额。虽然他作为老师,尤其是班主任老师,想让夏稚去国际顶尖的名校,但学生的意愿也是非常重要的,不能勉强,况且夏稚本来就是个很有主见、不需要操心的学生。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不上课需要走审批程序,不过你的绩点都已经全部拿到了,问题不大,我今天就去找几个主科老师做申请……”吴伯书终于在笔电键盘上找到了眼镜,戴上之后又变成了那个宅男老师,“你今天就可以去马场,比赛加油哦!”
夏稚道谢:“谢谢吴老师。”他想起昨天收到的夏秋的信息,问道,“吴老师,我哥说,晚上……”
“嗷嗷!”吴伯书突然大叫一声,站起来拉着夏稚往外走,“我牙好疼,我得去买个冰激凌!走啊,夏稚同学,老师请你吃草莓冰激凌!”
两人到办公室外面,吴伯书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松了口气:“晚上夏总确实说要来魔域看我们乐队表演,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跟夏总说的?魔域的老板昨天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我就说不用嘛,这样我很不好意思……”
夏稚:“我确实跟我哥提过这件事,吴老师,我只是给我哥提了建议,我哥是个商人,他是看中您和您乐队的人气,您不必不好意思,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吴伯书抓抓头发:“行,晚上我跟夏总聊聊,他要是看得上我们,我们就算当牛做马,也要报他知遇之恩!”
“……”
谢兰舟急着想见夏稚,跑步来的学校,结果人没在教室里,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他打夏稚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不耐烦地问:“干嘛?”
“……”谢兰舟觉得自己好像欠他很多钱,不对,是他欠自己很多钱,自己追着要钱还被人嫌弃一样,“你在哪儿呢?”
“马场。”夏稚回答。
谢兰舟放下心来,夏稚要去训练的事情他知道:“那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多喝水……”
“知道了。”他还没说完,那边就不耐烦地打断挂了电话。
这小混蛋!
谢兰舟瞪了手机屏幕半天,然后给他发了条信息:【中午一起吃饭,限定猪扒饭】。
昨天两人和平友好默契十足地互帮互助了一下,他以为关系能更进一步,结果却被人说成是性骚扰,还一大早就躲着他,他觉得心好累。
虽然心累,但昨晚没说清楚,今天得找机会好好聊聊。
夏稚到了马场,带着小乌做了慢步快步和慢跑热身,Alexia还没回来,他便从地杆开始练起。
小乌状态一直很好,它是一匹理智且情绪稳定的马,这种性格的马能带领或帮助骑手完成比赛或训练,很少会出现拒跳或犹豫的情况。
另一个场地里的小小,情绪、胆量和服从性相较小乌都要不稳定一些,但是它活泼好动,跳跃能力极强,简直像小鹿斑比一样。
夏稚想让两匹马都报名参赛,所以日常就要给两匹马都训练到。
他骑在小小背上,把缰绳放长,让小小感受得到自由和放松,然后带着它慢步,小乌则在一旁的场地里静静看着。
小小很敏感,不用马鞭,用少许力气夹马腹,再加上口令,它就会执行指令快步起来。
热身时最好是用打浪的方式骑乘,马快步时的颠簸会形成波浪一样有节奏的起伏,骑手打浪便是配合马的动作上下起坐,这样会减少自己的颠簸感,马背也不会有压力。
小小快步了几分钟,夏稚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染了一头灰蓝色头发,打开围栏径直往这边走。
小小有些紧张,夏稚拍拍它的脖子,问来人:“你来干什么?”
戚元浩双手插在兜里:“我几个兄弟让人打了,你说我来干什么?”
夏稚:“又不是我打的,你找我干什么?而且……如果你说的是阿磊那帮人,我倒想问问,是不是你让他们来劫我?”
戚元浩不置可否:“行啊夏稚,打我的人不说,咱俩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家公司?”
“……”夏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搭话。
戚元浩撩起左侧的头发,那里有一道疤:“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跟你不对付,把没中标的事情怪在我头上。我承认我们家靠着你家吃饭,但你使这种卑劣手段,有意思吗?有种跟我打一架!”
“……”夏稚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戚元浩,首先,我没跟我爸提过关于你的任何事,你家没有中标,跟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爸打你,那是你的家事,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其次,我跟你有什么恩怨?你找人劫我,我有找过你吗?你是缺爱还是缺心眼?跟我这儿找什么存在感呢?我告诉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他又不是没当过校霸,无论是打架斗殴还是骂人挑衅,都没输过。
夏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情不太好,这傻逼一而再再而三凑到跟前找骂,正好骂他来撒气。
戚元浩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夏稚还坐在马上,比他高一大截。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他恨得牙痒痒:“你给老子下来,我揍不死你丫的!”
夏稚没理他,一夹马腹,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戚元浩下意识退后几步,后背撞在围栏上:“我□□大爷!王八蛋!”
靠近奔跑中的马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戚元浩被他赶着,直接翻过围栏跳了出去,隔着围栏骂他。
夏稚充耳不闻,继续训练,反正小小戴着耳罩,可以有效屏蔽噪音。
戚元浩骂得累了,他刚才迟到,正晃晃悠悠往教室走,远远看见夏稚在这里,于是干脆逃课来找夏稚打架,结果架没打成,还被人这么忽视。
他被他那个家暴成性的爹揍了一顿,脑袋差点给开了瓢,心情差到极点。
现在也奈何不了夏稚,他干脆就坐在围栏上等着,反正夏稚不可能骑一整天,肯定要吃饭喝水上厕所的。
前几天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气温骤降,但同时也带来了好空气,洁净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不像话,是实打实的秋高气爽。
马场周围都是树,还未到大范围落叶的季节,树叶边缘有的开始变色卷曲,但大多数还是绿色,这是季节交替才有的微妙变化。
树冠被秋风吹了,有几片叶子摇摇晃晃地从枝头飘落,落在草坪和马场的纤维砂上。
小小没有小乌训练的时间长,需要慢慢适应节奏,但它很聪明,在经过几次训练后,就掌握了技巧。
夏稚注视着前往的地标,轻夹马腹,小小慢跑起来,没有犹豫,自信地越过了0.9m的横杆。
“小小真棒!”夏稚笑着拍拍它的脖子,揉揉它的耳朵以示嘉奖。
他骑着小小去接小乌,转头就看见戚元浩还坐在围栏上,表情有些呆滞。
他不太明白,但只要这家伙不找麻烦,他可以当他不存在。
刚才那个障碍不算高,两边是酒红色木质国际象棋王后的造型,在夏稚骑着小小越过红白相间的杆子时,戚元浩才发现,他只是握着缰绳,并没有任何其他可以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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