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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剑与雁翎刀(综同人)——广林米饭

时间:2022-01-12 14:51:07  作者:广林米饭
  姜斌点头:“我们进入段道长房间以后,现场人越来越多,状况也很混乱,时常有刚起来的人从外面进来。我与许幼怡站在人群外侧,几乎每个进入房间的人都会接触到我们两个人。”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要表达的关键就是,按照我们站的位置来看,许幼怡根本不可能因为接近尸体而沾到血迹,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在进入房间以后,故意把血迹抹到了许幼怡的身上!”
  严微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一点惊讶,有一点欣喜,有一点恍然大悟,还有一点如释重负。
  “你的意思就是,”严微慢慢地说,“许幼怡是被冤枉的,是吗?”
  姜斌道:“只能说在段芸被杀这件事上,很有可能。”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显示出几分忧色,“但林中海被杀之事,她的嫌疑依然很大。”
  严微的眼睛黯淡了一下:“你说的对,无论如何,她的身份是魔教妖女,这件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姜斌大声道:“身份是身份,行为却是行为,就算她真的是个大恶人,就算她真的杀了林中海,那也不能把所有坏事都一股脑安在她的身上。”他走到严微面前,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质问她:“你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你到底都想了些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在反思你的所作所为吧?”
  怎么不是呢。严微低垂着头,心想,从挨了父亲那一巴掌开始,她就开始在反思自己了。为什么会愚钝到中了妖女的圈套,还是两次,一次被她控制折辱,一次被她蓄意欺骗,总之两次都被她耍得团团转;为什么在面对妖女的时候会下不去手,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只要一剑下去,妖女被除掉,正派人士被杀之案便可终结,她严微又能为自己的优秀履历上增加一笔,甚至还有可能助力即将到来的武林盟主选举。然而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她不仅行为上有失理智,情感上却也意乱神迷——其实她知道行为产生的关键是情感,她动情了,她居然对一个邪派妖女动情了,真是大逆不道,真是寡廉鲜耻,真是正道败类。她甚至希望父亲能用更狠的方式责罚她,这样或许能够让她内心的羞愧和挣扎减轻一点。
  但是姜斌的话还是击破了她欺骗自己的最后一层防备。他是对的。也许严微无法面对的,仅仅是此刻暴露出来的那个真实的自己。也许没那么听话,没那么优秀,注定会让父亲失望,也会让世人唾弃的那个自己。
  但是人终究还是要面对自己的。严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看姜斌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些信息可以与你分享。”她用公事公办不带一点感情的语气对姜斌说,“我去善人谷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与魔教相关的线索。”于是将二十年前极乐岛事件之隐秘详述一遍。
  姜斌听后,陷入思索:“你是说,极乐岛本是魔教总部,二十年前就被正道人士剿杀殆尽,然而那张姓老人的日记却说岛上只有普普通通的两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教?”
  严微点头:“我所得到的信息确实如此。”
  姜斌眼神闪动:“那张姓老人的日记唯独丢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年,显然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严微道:“如果加上你方才分析的信息,那么拿走日记的人,便一定是杀死甄善的人。此人要么就是隐藏的恶人,要么就是许……那妖女的同伙。”说到许幼怡的时候,她怔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的名字,而是用“妖女”这个称呼代替了。
  姜斌假装没有听出她的纠结别扭,继续分析道:“也许要找到真凶,就必须搞清楚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可惜我苍龙派大部已遭屠戮,留下的都是些年轻之辈,就连宋奇帮主也没有参加过二十年前的那场围剿。”他看向严微,“然而你父亲一定知道,他就是那场围剿的组织者。”
  严微苦笑道:“确实如此。”但想起这个,让她的心脏止不住地痛起来。不管许幼怡有没有杀人,也不管二十年前的真相是什么,严微也早就从目前可以获知的信息中得知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的父亲就是许幼怡的仇人——他很有可能亲自主导并杀死了许幼怡的父母。
  如此一来,真相还重要么?无论真相是什么,严微与许幼怡都不可能站在同一立场上,也不可能解决这种对立的关系。想到此处,严微痛苦地闭上双眼。也许不如就让她在这里跪到死吧,饿死,冻死,或者怎么死掉都可以。反正她也无法面对任何一个人——无法面对父亲,更无法面对许幼怡。
  姜斌看严微身体摇摇欲坠,脸色发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便伸手去摸她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糟糕,这一日水米未进,又淋了大雨,只怕身子早就撑不住了。”他喃喃道,伸手想将严微扶起来,但严微伸手阻止了他。
  “不可以。”她虚弱地说,“没有父亲的指令……我绝对不能起来。”
  姜斌焦急但又无奈,只好说:“你再坚持一会,我现在就去找严庄主。”说完,便收起雨伞,飞奔而去。
  没了姜斌的伞,严微又感到大雨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让她感到清醒了一点。
  然而就是这瞬间的清醒,突然让她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事实,这个事实太隐秘,以至于此前与姜斌讨论的时候,她居然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张姓老人的日记中写过,在离开极乐岛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投奔之所,是一个做生意的小老板,据说有个亲戚是某个门派的掌门,要引他加入,所以他离开极乐岛之后的第一站就是那里。只是此处并没有直说那门派究竟是哪个门派,掌门又是谁。
  然而此后的一年日记便被偷走,再没有具体的信息。
  此刻严微想起来,那做生意的小老板有一个奇怪的代号——张姓老人叫他“大马”。
  这个信息会不会有用呢?也许等姜斌回来,她可以与他探讨一下。
  然而还未等严微细想,她突然感觉到,身边好像不知何时悄然站了一个人。
  她本来以为应该是姜斌,但立刻意识到,姜斌不至于如此鬼鬼祟祟,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微立刻回头去看,却猝不及防地被那人一掌狠狠击在胸口,打得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摔落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赶紧调整气息,想要站起来,但因为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勉强支撑一下,又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再想调动内功,才发觉由于虚寒入体,十分虚弱,居然连一点内力都调动不起来。
  这时那人已急速攻来,严微看见了那人正面,脸上却是带了一个面具,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何许人也!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那人已冲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踢得她整个人又飞起来,再落到地上的时候,人已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那人站定之后,冷笑一声:“还好有这场大雨,若不是她此刻身体如此虚弱,只怕要费些功夫才能制服她。”
  自顾自地说着,他走到毫无知觉的严微身边,拿出绳子,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费力地将她扛在肩上,施展轻功,身法闪动,跳上围墙,跃出山庄,然后便不见了。
 
 
第16章 胁迫敲诈
  严宇明因为狂怒扇了女儿一巴掌以后,感到怒气渐渐平息,人也平静下来,于是又后悔起来,就像他过去无数次责罚严微又感到心疼那样。但毕竟他是山庄之主,不可朝令夕改,也不可暴露出柔软一面,便冷着脸继续处理山庄中的各项事务,努力想把严微抛在脑后。
  其间问道居弟子来报告好消息,说虹月宫已被一举拿下,宫主岑丽华和一众弟子已被控制,只是可惜褚会子被不知名人士救走。听到此处严宇明眉头一皱,忧虑道:“只怕这救人之人并没有那么简单。”之后那问道居弟子又说,玉刀门陈双城、白子明二人不幸被岑丽华所杀,于是众人又是唏嘘一番,有数人颇为义愤填膺道:“处决岑丽华,为玉刀门二位报仇!”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直处理到傍晚,天色骤变,下起了瓢泼大雨。严宇明最初不觉,用晚饭时,突然想起来,严微还孤零零地跪在院子中央,不免心中有些不忍,但若是刚落雨就去叫她回来,未免显得太过慈爱,这有悖于他一贯的教女方针。于是暗自忍耐,心想,等天色一晚,就让她去休息吧,跪了一整天也想了一整天,她应该能想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下一次看见那妖女,绝不能手下留情,也绝不能有一丝的犹豫。
  但夜晚时分,姜斌突然来访,看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严庄主。”他先是作了一揖,随即面露忧心之色,“外面下了大雨,严微她好像寒气入体,身体烧得厉害,可否饶过她这一次,不然若是病重便麻烦了。”
  严宇明听见此言,立刻站起身来,关切之色溢于言表,但又仿佛因为意识到此举有失威严,便轻咳一声,努力换了一副不以为意的深沉面孔,挥了挥手:“行吧,你随我来。”说着,便叫了一个弟子取伞,三人一同向院落中走去。
  行至院中时,大雨却渐渐停了,于是三人都收了手中的伞。但再看向院落中间之时,却俱是大惊失色——此刻院中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严宇明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哼,莫不是微儿自作主张,自行避雨去了?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姜斌皱眉道:“不可能,她方才已病得快支撑不住了,尚且坚持跪着不肯起身,又怎么会擅自离去呢?”
  言语间,那山庄弟子眼尖,看见了地上的几滩血迹。“有血!”他大叫。
  严宇明和姜斌也看清了,二人脸色变了。“难道说,这是严微的血?”姜斌惊道。严宇明脸上却显出恐惧担忧之色,他抬头看看夜空,又环顾四周,根本看不到敌人的踪迹,自然也没有严微的影子。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严微不见了,而从地面血迹来看,很有可能是在违背她自己意愿的情况下被人带走了。
  “可恶!”严宇明低声咒骂道。但又无可奈何,此时别无他法,他只能强作镇定,面色阴沉,吩咐弟子:“带上一队人,搜索山庄的所有出入口,包括附近的山道。快去!”那弟子赶紧领命去了。
  如此忙活一夜,却是一无所获。严宇明彻夜未眠,在房中烦躁踱步,不时有弟子前来报告消息,却没有一件是有用的,让他心中大乱,不免开始后悔,倘若当时早点让严微起身休息,也许她就不会奇怪失踪。
  鸡叫了第三遍的时候,突然有个弟子来报,说在山庄大门上看到一个信封,是用一支铁箭钉在门上的,显然是从远处射来。严宇明赶紧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令爱制于我处,若要再见,请昭告天下,弃盟主之位。”
  这封信让严宇明面上一怔,随即立刻明白了对方意图。书写此信的人必然在山庄中将病弱的严微绑走,挟女儿而威胁父亲,逼他退出武林盟主之位。这又是为何?严宇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那魔教妖女,一定是她,做出这样毫无逻辑的要求,无非就是报复于他,让他和名剑山庄一起颜面扫地。这样看来,恐怕严微也凶多吉少——那妖女报仇心切,若是拿严微开刀怎么办?
  他感到那信封沉甸甸的,里面还有东西,便倒出来看,果然是一块玉佩——那是严微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也是严微的贴身玉佩!
  看来严微确实落在对方手里了。严宇明感到一阵慌乱,此时应该如何是好?若是按照那信中要求去做,便是屈服于魔教妖人,必然会被整个武林嘲弄鄙视,但若是不按照那要求去做,若是对方对严微有什么不利,那他必然是会抱憾终生了。
  就在他犹豫间,又过去两个时辰,有个弟子来报,说在后门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谁丢在那里的包袱,拿过来给庄主看。
  严宇明立刻打开那包袱,发现里面是一件衣服——一件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罩衣,似乎衣服的主人曾经被拷打过,留下了此种痛苦痕迹。然后严宇明的心猛然被揪了起来——这件罩衣与严微之前所穿的一模一样!
  严宇明捧着罩衣的手颤抖起来,立刻对那弟子说:“去召集各门派掌门,我有话要说!”
  严微被打昏之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处柴房的角落里,浑身发冷,胸口发闷,好像病痛并没有好。她咳嗽了几声,想要站起身来,发现手脚已被牢牢缚住,身上的罩衣也不见了。她心中忧惧,赶紧提气运作内力,却发现难以聚力,也不知是因为生病了,还是中了什么毒,仅仅是这般尝试,就让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大口喘了一会气,才慢慢恢复过来。
  严微休息了一会,咬牙坚持着,慢慢站起来,一跳一跳地挪动到柴房门口,想要开门却徒劳无功——那门显然是从外面被锁住了。她从门上小缝向外看去,看见外面仍是黑夜,借着皎洁月光,可以看见断瓦残垣和一片狼藉,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四合院。她冷静下来,仔细回忆此前的遭遇——有人闯进山庄,直冲着她而来,痛击她两次,让她体力不支生生昏倒。从此刻的境遇来看,严微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被绑架了。
  为什么要绑她呢?严微第一个反应是,莫不是那魔教妖女,也许她纠结同伙,把严微绑过来,大概为的就是报复她的父亲严宇明。倘若他们以自己为筹码,逼迫父亲做有违大义的事情,那就糟糕了。
  严微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去。她看见柴房角落有一废弃石磨,便挪动到那边,将被缚在身后的双手挪到铁制把手上面,试图割断绑住双手的绳子。不过那绳子韧性十足,她磨了半天,只是磨得起了毛,还因为看不见身后不小心磨到了手,疼得她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磨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终于磨断了一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严微奋力挣脱绳子,又解开脚上绑住的结。再看手腕上,已经起了几圈青紫的痕迹。
  就在这时,柴房门外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严微警觉地竖着耳朵去听,隐约听见一个男声一个女声。那女声听起来很不耐烦:“行不行啊你,你不是说你是开锁专家么?”那男声不服气道:“别着急啊,快了,马上就好。”
  严微悄悄地溜到门旁边,只等外面的人打开房门,她就准备攻其不备,再马上逃走——对方绝对想不到她已经挣脱束缚,虽然长剑不在身边,但凭借拳脚功夫,也一定会让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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