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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穿越重生)——小月先先

时间:2022-01-15 13:55:22  作者:小月先先
  “你没看到他那嚣张样,本宫就算打残了他,皇上还能把本宫吃了不成!”
  “来人,扒了衣裳他的,赏五十廷仗!”
  五十廷仗,这是铁了心要这个道绰的小命。
  嬷嬷一想到太后娘娘之前说的,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劝:“娘娘您纵是要这个尼姑的小命,也万万不可是现在,皇上如今待您正好,您要是在皇上那儿得了个恶名,以后可怎么好。”
  “听听奴婢的劝吧,等您有了龙种,何愁要不了一个小小尼姑的命。”
  这话,说到了兰嫔的要处。
  她做梦都想有一个龙种,奈何陈妙仪那个不比她尊贵的都有了,就她一直没有反应。
  嬷嬷见她终于松缓一些,赶紧道:“宫里多的是惩治人的法子,既然她是出家人,娘娘您就叫她给你诵读经书。”
  兰嫔皱眉:“这不太便宜了她?”
  嬷嬷凑到她耳边。
  兰嫔的脸上慢慢有了笑。
  沈嬛站着,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坐着的两主仆看向他。
  “既然嬷嬷给你求了情,那这五十廷仗就免了,换做念经书吧。”
  “要声音洪亮,整个长春宫都能听到,若听不到,可就要罚。”
  “取经书和垫子到院子里,好好看着她念。”
  “是。”宫女走到沈嬛周边,要带他出去。
  故意一上来就激怒她的沈嬛暗暗松了一口气,跟在宫女身后。
  很快,一大摞经书放到院子的台阶上,一个坐垫放在台阶前。
  宫女拿着一根蘸了水的牛皮鞭子站在旁边:“兰嫔娘娘有令,若您声音小了,就罚你一鞭,直到殿内的娘娘能听到为止。”
  沈嬛走到垫子前,跪了下去。
  膝盖刚碰到表面柔软的垫子,他就觉得今天怕是没这么容易走出长春宫了。
  垫子里不是棉花,而是一颗颗棱角尖锐的石子,被体重一压,几乎要戳进他的膝盖骨头里。
  他拿起一本经书,字正腔圆地开始诵读。
  料峭春寒,风里还掺杂着刀子,吹得人面皮发紧,骨头缝里凉津津的。
  已经读了一个时辰的沈嬛声音开始沙哑,音相似的字开始模糊。
  又过了一会儿,嗓子仿佛灌了辣椒油,每吐一个字都像拿刀从上面划过,疼得钻心。
  “啪!”第一记鞭子落在他身上,蘸了水的牛皮鞭又沉又重,哪怕隔着薄棉法袍,也结结实实地在皮肉上留下印子。
  沈嬛咬牙,发抖的手努力拿稳经书,继续读。
  可是嗓子嘶哑,任凭他怎么读,都达不到兰嫔说的长春宫里里外外都听得到,拿着鞭子的宫女自然不会客气,一鞭接着一鞭,丝毫不少地落在他身上。
  突然,沈嬛喉头一腥,一口血吐在经书上,倒在地上。
  拿着鞭子的宫女走近看了看,回殿内禀告:“娘娘,那个道绰吐血晕过去了。”
  靠在迎枕上的兰嫔捻了颗坚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把坚果吃下去,扬了扬眉:“晕过去了?”
  站在旁边的嬷嬷道:“他晕是自己身子不中用,受不住娘娘的福泽,拖到长春宫外边去,别污了娘娘的地儿。”
  “是。”
  宫女领了命,叫两个太监:“你们两个,把人拖到长春宫外头,记得远一些,叫娘娘看见不高兴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个太监连忙动手,一人一边,抓着沈嬛的手往外走。
  一旁的小喜无能为力,看见沈嬛惨白的脸上全是冷汗,一双腿站都站不起来,赶紧走在前头:“不劳烦两位,奴才自己的主子自己带出去。”
  说着,把沈嬛往自己背上一背。
  猛地,小喜身体一颤,脸色一变。
  在宫里这个腌臜的地方,有点小权的太监玩弄宫女是常有到事儿,小喜也见了不少宫女的身体,对女子的身子构造很熟悉。
  可道绰师傅……
  小喜不敢再想,背着比他还要高小半头的沈嬛,跌跌撞撞地出了长春宫。
  两个太监拍拍手,望着他扶着宫墙踉踉跄跄的背影:“没看出来,还是个忠心的。”
  其中一个太监对另外一个太监道:“不过……兰嫔娘娘也真是下得去手,那样的美人儿……”
  另外那个太监啧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见女人,只有杀红眼的份儿,更别说是个比自己还美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 腿明显不对劲的沈嬛一被小喜背回宫,呆在大佛堂里一直心神不宁的晴子冲上来:“道绰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喜气喘吁吁,把沈嬛放到炕上:“慧依师傅你看着道绰师傅, 奴才去烧水。”
  晴子看沈嬛腿搭在炕沿上, 想帮他把腿扶上去,手刚碰到昏迷的沈嬛就缩了一下,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气音。
  晴子眼泪掉下来,“好, 你快去, ”她叫另外一个太监,“你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两人各自做事,晴子小心翼翼地解开扣子,脱去沈嬛身上的法袍, 待她看到里衣下面一条条肿起来的纵横交错,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的润白皮肤, 哭得都要窒息。
  她两只眼睛肿得快有核桃大,眼泪把整张脸都染湿, 滴滴答答地落到沈嬛脸上脖子上。
  沈嬛费劲地睁开眼睛, “没……没事……”
  “您快别说话了,以后不能说话了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呜。”
  “咳……咳……”连喘气嗓子都疼, 沈嬛眉头因为疼痛深深地皱着。
  他道,“关关难过……关关过……慧依, 这是一剂脱胎换骨的药。”
  “你记着……待会儿如果我晕过去……哪怕有太医来……也不要让他给我诊治……”
  “除非等到皇上来……”
  “可是……”晴子看他这样恨不得太医马上给他治好, 听他说居然不让太医给自己治病, 张嘴就要说不行。
  但沈嬛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望着她:“皇上还不知道我身体的怪异……从太医口中和从我自己的口中, 是不一样的……”
  “我有点累……晴子……”
  “我睡会儿。”
  沈嬛闭上眼睛, 比纸还白的脸靠着松软的锦被。
  就连昏迷睡过去, 眉头也紧紧蹙着。
  晴子谨遵他的吩咐,脱下那件灰色法袍后没有脱里衣,只是拉被子给他盖着。
  烧好热水的小喜把热水兑好,端着盆进屋:“慧依师傅,水好了。”
  “嗯,”晴子从炕沿上起身,拧了条帕子擦沈嬛脸上的冷汗和唇上的血迹。
  没一会儿,去叫太医的太监也回来了,太医语气有些趾高气扬,挎着一个箱子,站在门槛那儿:“病人在哪里?”
  “宫里那么多娘娘看都看不过来了,偏把我拉到这儿。”
  他才不想跑这些地方,赏银又少,又不能见到贵人。
  晴子已经换了两盆水,看也不看他:“用不着你了,送这位太医回去。”
  “?”叫太医的小奉子和小喜都满头雾水,要不是晴子平日里和沈嬛看起来要好得不得了,他们都要怀疑晴子想害死沈嬛了。
  小喜走到她边上:“慧依师傅,道绰师傅伤势严重,若是不看太医,怕晚上热起来。”
  晴子手在微微发抖:“贫尼知道,这是道绰师傅的意思,送太医出去吧。”
  听是道绰的意思,小喜一想到自己背他的时候发现的事儿,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太医来了。
  他绕过还傻站着的小奉子,对太医道:“不好意思劳烦大人跑了一趟,奴才送送您。”
  自己都屈尊降贵来这鬼都不住的大佛堂了,竟然连病人都不让自己看,太医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指着小喜的脑门:“狗奴才,以后休想请动太医院的人。”
  小喜被骂了也没什么表情,依然谦卑地弯着腰。
  ——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最不想遇到的情况还是难以避免地发生了。
  沈嬛额头变得有些烫手,脸颊由惨白转为红扑扑的,嘴唇没一会儿就干起了皮。
  晴子小心地把温热的水能喂沈嬛多少喂多少,然后拿酒擦他的额头四肢腋下,再拧帕子盖在他头上。
  小喜一直在一旁,没离开过,他道:“这样下去不是法子,要是再烫手些,就难办了。”
  晴子知道,就是知道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舔舔嘴唇,问小喜:“你能找到那日带着内务府的人送东西来的那个太监吗?”
  “慧依姑姑说的是小禄子公公?”
  “嗯,就是他。”晴子点头,“你能找到他吗,就跟他说一声道绰师傅不好。”
  “……”小喜当然知道小禄子,那是总领大太监安宁的干儿子,在他们这些没品级的小太监面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每天等着巴结小禄子的人海了去了,他还排不上号。
  但是被晴子看着,小喜咬牙点点头:“奴才去找找看,成不成都给您回个话。”
  “好!”晴子没想到他真的认识小禄子,惊喜地瞪大眼睛。
  小喜从屋里退出来,脚步匆匆地往小禄子当差的乾清宫跑去。
  先皇还在的时候,就住在乾清宫,先皇驾崩,皇上继位,就搬到了养心殿,平日里会到乾清宫接见大臣。
  小喜平时能绕着这走就绕着走,还是第一次主动往这边凑。
  他顺着墙角走到宫门旁边,给看守宫门的太监塞了块银子:“公公,跟您打听个事儿。”
  那块银子有一两重,看守宫门的太监拿在手里掂了掂,斜斜的三角眼看着他:“看在它的份上,你说。”
  小喜脸上浮现谄媚的笑,道:“我想问问小禄子公公在不在,小的有点事儿找。”
  “呦!”看守宫门的太监扯了扯嘴角,“你这奴才倒是聪明,想用一两银子就问小禄子公公,后宫那些娘娘们都排着队儿呢,你算哪根葱。”
  “是是是。”小喜从兜里又掏出一块大一点的银子,“这不是有个人,说自己是小禄子公公的桐乡,有些事要跟小禄子公公说,我才跑这一趟的嘛。”
  “公公行个方便,小的一定把公公的恩德铭记于心。”
  “你小子嘴巴倒是甜,”接着那块银子,看守宫门的太监转了转眼睛,“行吧,进去吧,小禄子公公刚下值,在配房里休息。”
  “谢谢公公,谢谢公公。”小喜松了口气,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到乾清宫配房那儿。
  宫里的太监若是没有被后宫嫔妃要去伺候,都挤在又小又简陋的他坦里,病了死了又有新进来的人填满。
  而被人要去当值,就可以住到主子的配房或者耳房。
  小禄子品级不低,除了在主子面前,回到配房已经可以用小太监小宫女伺候饮食起居。
  小喜刚靠近,配房里的小太监就看过来,问他:“你是哪个宫里的,来做什么?”
  小喜弯着腰道:“见过公公,奴才是慈宁宫大佛堂那边当值的,有些事找小禄子公公。 ”
  小太监正想说小禄子公公在休息,小禄子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两人连忙给小禄子行礼。
  小禄子刚才听得有点模糊,问小喜:“你说你是哪儿来的,来找咱家做什么。”
  小喜赶紧道:“回公公,奴才是慈宁宫大佛堂专门伺候道绰师傅的太监小喜,今儿早上道绰师傅有些不好,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人事不知了。”
  一听他说居然是慈宁宫大佛堂的道绰不好,小禄子心下一敲。
  他皱着眉:“怎么不叫太医,你们这些伺候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小喜把该说的都说了,垂着头不说话。
  小禄子挥手让他下去,在配房前面站了下,去养心殿找安宁。
  小喜一个人回去,晴子虽然失望但是努力止住了,重新换了一盆水,拿着帕子浸透烈酒,掀开被子给沈嬛擦手和脚。
  忽然,就在晴子正要擦沈嬛的脖子,安宁带着小禄子,最前面是一身常服的宇文鉞,走进并不宽敞的屋子。
  这是那夜过后宇文鉞再一次踏进这里,小喜和小奉子是之后被派来伺候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驾临,赶紧跪下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
  晴子知道,太太和皇上现在还是你瞒我瞒的阶段,一听到小喜叫皇上,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惊惶地跪在地上。
  宇文鉞目光没落在三人身上半分,抬着步子走到炕边。
  炕上的沈嬛烧了有些时候了,脸红红的,热气仿佛要从皮肤里透出来。
  他双眉紧蹙,嘴唇微张,被晴子解开些许的衣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下面一块皮肤。
  安宁看这一屋子病的病不顶用的不顶用,赶紧过去叫道绰,只是他还没喊两句,宇文鉞一个眼神落在他身上。
  安宁身体一僵硬,赶紧带着所有人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宇文鉞和沈嬛,宇文鉞在炕边站了许久,缓缓抬起手,手指点在沈嬛的脸颊上。
  许是他手指太冰凉,让高热中的沈嬛十分舒服,沈嬛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短促的气音,竟然慢慢睁开了眼。
  他似是没想到会看到他,拉过他的手掌,在他手掌心里写道:
  你怎么来了?
  皇上召你进宫?
  “说话。”宇文鉞道,抽回自己的手。
  沈嬛抬着眼睛看着他,费劲地道:“贫尼嗓子……疼……你就……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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