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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新婚第一夜就想丧偶(穿越重生)——风露沁酒

时间:2022-01-15 13:57:20  作者:风露沁酒
  “是啊是啊,话本里的图就是照着他的模样画的,里头写的东西真是不堪入目啊,也不知是真是假,男人真能浪成那样?”
  这两句话虽然没有特指到某个人身上,但明飞卿听在耳里,大好的心情立刻溃败得七零八落,他转身望去,那两句嘀咕声立刻就停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子,你怎么了?”天青察觉到他脸色忽地惨白下来,十分担心。
  “我...我们回府吧。”
  膝盖上的伤忽然变得好疼,疼得他一刻都忍不了,
  明飞卿低着头,才明白过来那帷帽是有必要戴上的,因为他本就是个见不得人的。
  一旦心理卸防,身上的伤痛就变得格外有存在感。
  离王府明明不远,明飞卿却走的冷汗涔涔,他脚下虚浮,需得天青和侍卫两边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走到靖王府门口,提前绕路回来的车夫正指使家丁往府里卸那一马车礼物。
  府邸里走出一个锦衣加身容貌俊秀的男子,明飞卿一时认不出这是何人。
  一旁的侍卫说:“那位是相府独子林霁。”
  “林霁?”明飞卿想起来了,林霁曾和他一同在宫里受过教养,有半年同窗之谊。
  林霁也瞧见了明飞卿,一张俊脸笑开:“明公子,三年不见了。”
  明飞卿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甚好看,却不能失了礼数,便笑着回:“好久不见。”
  “你这是刚从寿康宫回来?”林霁打量了一眼礼盒上的花纹样式,那是用金线织就的凤凰图纹,宫里只有太后能用。
  林霁常在宫里走动,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东西,殿下看到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靖王府人人都知,殿下与太后面和心不和。
  “你似乎很了解殿下?”明飞卿反问。
  林霁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特意走到明飞卿身边,拍了拍他的右肩,在他耳边说:“你在南国同耶律南炙纠缠不清的那三年,一直是我在殿下身边为他排忧解难。我对殿下的了解,绝不比你少。”
  听出话里的敌意,明飞卿淡声道:“殿下最困顿的时候是少时在荼州,吃不饱穿不暖,那时怎么不见林公子去他身边排忧解难呢?如今他已入主皇城,受封亲王,林公子倒来排忧解难了?我倒要问问,你排的是什么有忧,解的又是什么难?”
  林霁的笑冷了几分,眸中涌出些不满,明飞卿坦然对上他的视线:“同甘共苦,林公子只做到了前两个字,竟也拿出来炫耀。”
  林霁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气闷地离开了。
  等他走了,明飞卿脸上才露出几丝掩不住的痛苦。
  傍晚时,秦太医来替他换药,见膝盖上又有淤血,头疼不已:“这伤才有些起色,公子还是不要外出走动了。”
  明飞卿有些失神,等伤处上了药,刺痛之下他才回过神来,呢喃道:“我确实不该出门见人的。”
  声音太小,秦冉都没听清,只忙着用最好的药给他止血化瘀。
  上完药,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今晚来侍膳的是细春。
  “今日殿下在宫里有事商议,嘱咐奴婢先侍候您用膳。今日厨司煮了一道公子喜欢的鱼头汤。”
  明飞卿听着声音觉得不对劲,他细细去看细春的眼睛,竟是红肿一片。
  追问之下,细春才道出实情:“弟弟前阵子染了风寒,被坊间的庸医用了虎狼猛药,昨夜忽然人事不知,怎么也叫不醒,奴婢...奴婢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话到最后,细春哭出声来。
  “原是这样。”明飞卿叫了天青过来,“想必秦太医还在前院拿药,你让他拿过药,去给细春的弟弟看一看,若要用什么名贵药材,只管找我就是。”
  细春一听,立即跪下,感恩戴德:“如果弟弟能脱险,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明飞卿笑了笑,不放在心上,只说:“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先回去看着弟弟吧。”
  细春又是再三道谢,这才同天青一道退了出去。
  桌上一桌好菜,明飞卿却提不起胃口。
  知道鱼汤是淮瑾吩咐人做的,便强撑着喝了两碗。
  口里还是淡得很,秦太医开的药虽有奇效,却也造成他味觉的暂时性迟钝,许多美食都尝不出味道来。
  唯有宫里的山楂糕吃着可口。
  明飞卿没忍住,偷偷翻出太后赠的那一盒点心,偷偷吃起来。
  他吃得如此愉悦如此投入,以至于淮瑾不声不响走进屋里都没发觉。
  “躲在屋里偷吃什么好吃的?”淮子玉随口问了一句。
  明飞卿吓得浑身一震,直接被呛得咳起来,淮瑾吓了一跳,忙递了杯水,又给他拍背,飞卿这才缓过来。
  他缓过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糕点的盒子往身后藏——简直就是做贼心虚。
  淮子玉本来没注意到这盒糕点,飞卿越是这个反应,他越要探个究竟。
  最后发现这盒子是寿康宫才有资格用的礼盒,这糕点,自然也只能是太后赏的了。
  淮瑾面上便有几分不悦,看到桌上只碰了两口的鱼汤就更不高兴了。
  明飞卿立刻把手上那块吃到一半的糕点扔下,把一整盒山楂糕都推远了些:“我不吃了,阿瑾,你别不高兴。”
  其实那三盒山楂糕都快被他吃光了。
  空荡的盒子说明,明飞卿真地很喜欢太后送的食物。
  “飞卿,你说过会跟我一条心。你今日跟太后走得那么近,将我已故的母妃置于何地呢?”
  明飞卿低着头,揪着衣袖不安地揉搓,低声解释:“太后派人来请了三回,事不过三,我如果再推辞,怕她误以为是靖王府对她不敬,这才进了一趟宫,也就略坐坐就走了,没有很亲近。”
  淮瑾冷声道:“你如果真地不想跟她亲近,那三盒山楂糕出了宫就该扔了。”
 
 
第9章 鱼目混 珠(前世)
  那日之后,明飞卿连山楂糕都不碰了。
  他日日喝着苦药,嘴巴里淡淡的,吃什么都没滋味,整日无精打采地倚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杏花在日趋冷凉的天气里逐渐凋谢,仿佛他也跟着凋零。
  淮瑾极少有时间能来陪他。
  在荼州时,虽然万事艰难,但两人总是形影不离,那时吃的苦都是甜的。
  如今,他住进这金碧辉煌的王府里,想见阿瑾一面都要下人去通传,看看殿下有没有时间。
  含在口中的蜜饯吮吸不到丝毫甜味,明飞卿随意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
  这时天白过来,看到明公子倚在窗边发呆,便跳到他面前,扮了个滑稽的鬼脸,愣是把明飞卿给吓得回神了。
  他抓起盘子里的蜜饯往天白身上扔了一颗,斥道:“你最近也跟天青一样冒傻气了?”
  天白接住那颗蜜饯,笑嘻嘻的含进口中。
  当年淮瑾被流放到荼州,身边连个像样的侍从都没有,后来偶然间得了一个身手了得的少年,便学着明飞卿,给他取名叫“天白”。
  主要还是想跟飞卿凑个同款名字,显得两人是一对。
  天白恢复正经脸,说:“今日京中有诗会,殿下遣我来问公子想不想去看看,解解闷。”
  明飞卿瞬间支棱起来:“我换身衣服就来!”
  王府门口,淮子玉才等了一小会儿,就见长廊处划过一道欢快的身影,不多时,那道身影扑到他面前:“你要带我出去散心?!”
  淮瑾眉眼处展开无声的温柔,他抬手抱住明飞卿的腰身:“看你近日不愿意独自出门,闷在家里都快成怨夫了。”
  “你才是怨夫!”明飞卿笑着回怼过去,眼里闪着久违的光亮,手上紧紧抱着淮瑾,像在荼州时一般亲近。
  这时外头几个面生的侍卫提醒说:“殿下,该出发了。”
  淮瑾看了他们一眼,反握住飞卿的手,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开。
  明飞卿愣了一瞬,从前他抱阿瑾,阿瑾都是趁机闹他的,如今却把他推开了。
  他抬眼才注意到,王府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多是侍卫装扮,面上严肃,腰上配着皇室的令牌——应当是宫里派来的人。
  得到皇帝重视的亲王排场果然是不一样的。
  明飞卿不作多想,开开心心地上了马车。
  游园诗会在皇宫脚下的抱石园里举行,园内外的红梅已经初露花苞,明飞卿被梅花乱了眼,不知不觉抛下淮瑾独自逛到了门口。
  家丁伸手拦住了他:“这位公子,请问你有请帖吗?”
  “请帖?”
  明飞卿自然是没有的,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淮瑾,正准备将他喊来,那家丁又接着问:“这场皇家诗会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家族才有资格入园,敢问你的父亲是几品官啊?又或是你有任何功名傍身?”
  “......”明飞卿一时被问住了。
  他的父亲是个九品芝麻官,连调任进京都不可能。
  而他自己,在南国耽误了三年,身上没有任何功名。
  家丁看出他的窘迫,原本躬着的腰身挺了挺,语气有了驱赶之意:“看来公子什么都不是,今日是想来鱼目混珠的?您看看那位林公子。”
  他特意指了指不远处被众多才子簇拥的林霁:“身世显赫,又是今科状元的绝对人选,这样的人,才是皇家要招揽的明珠,你这样的,哪怕滥竽充数,也是不够格的。”
  “什么够不够格的?”淮瑾走上前,手自然地搭上飞卿的腰身,视线落在家丁身上。
  家丁呆滞地看着被靖王搂进怀里的“鱼目”,原本挺直的腰杆子忽然折断了一般弯了下来,卑躬屈膝,笑脸相迎:“参...参见靖王殿下!”
  淮瑾从天白手里接过一把脱鞘的匕首,用匕刃尖锐的那一端抵着家丁的下巴,将他垂下的头抬了起来,眸中森然:“明飞卿是我王府的座上贵宾,他是本王亲自邀请来的贵客,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滥竽充数的了?”
  家丁脸上煞白,两腿又软又抖地弹起琵琶来,想跪下又被匕刃抵着脖颈,他懊悔不已,朝明飞卿迭声道:“是小的有眼...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但求王爷...求公子饶我一回!”
  明飞卿见他裤裆洇出深色的印迹来,实在是玷污了这满园的红梅,他按住淮瑾的手:“罢了阿瑾,没必要跟这样的人计较。”
  淮瑾这才收回匕首,递了个眼神给园子旁的侍卫,侍卫会意,悄无声息地上前捂住家丁的嘴,将他拉走了。
  这一幕,不远处的林霁全看在眼里。
  林霁身边的侍从匆匆退出人群——那家丁是相府管家的亲戚,托了关系来抱石园当差,今日本想当众给明飞卿下个面子,没想到靖王殿下如此护短,他如今得去堵好家丁的嘴,免得事情牵扯到相府,毁了林霁在王爷心头与世无争的形象。
  众人入园后,诗会正式开始,明飞卿坐在淮瑾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京中这些才子对诗切磋。
  出题的是国子监德高望重的张世济张阁老,有好几个题眼都出得精妙绝伦,明飞卿险些出口对上几句诗,却也知自己没这样的资格——所谓的诗会,其实是今年春闱前的一次摸底。
  明飞卿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他确实是个家世低微,毫无功名的“鱼目”,是靠着淮瑾才混进这群“明珠”里。
  他正妄自菲薄之时,张阁老又出了个题眼:“以‘济世’为题,做一首五言诗。”
  这样的题眼,又宽又泛,且前人已经写过许多佳句,再想突破十分困难。
  果然,应诗的才子都没得到阁老的欣赏,连林霁献上的诗,张阁老也摇摇头:“平平无奇,毫无新意。”
  林霁面色难堪地坐回位置上。
  眼见最出挑的林霁都没办法给出最优解,众才子正想放弃,亭子里忽然传出一道清润的声音。
  “阁老,我...”明飞卿虽举了手,话说到一半却硬生生要熄了,这时,淮瑾包住了他搭在桌上的左手,递了个“卿卿最棒”的眼神。
  “我来试试吧。”明飞卿这才鼓足勇气,声音也多了几分中气。
  张阁老双目一亮——多年前,他与明飞卿有过短暂的师生情谊,虽然只有半年的相处时间,却足以让阁老认定此子非同凡响。
  “那就由你来。”张世济含了笑意,看着明飞卿。
  明飞卿便将他所想的五言诗吟诵出来。
  诗成之后,园内安静了半晌,唯有天边掠过几只飞鸟,又闻梅花落到地上的细微声响。
  淮瑾并不表态,事实上,只要他开口夸一句,园内所有人都会顺着他的意思夸赞明飞卿。
  但是这样谄媚多于真诚的虚伪之言,明飞卿是不屑要的,淮子玉也不会这样变相羞辱他的飞卿。
  张世济闭目半刻,像是饮了一杯绝世好茶,需得合上双目,隔离一切世俗困扰,细细品味才能给出评价。
  “飞卿这首诗,有杜公‘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胸襟。”阁老一锤定音,望向亭子里的明飞卿,不无惋惜,“若无当年那些变故,你定是我门下最出色的学生。”
  明飞卿眉眼一展,枯木逢春,忙朝阁老作揖道:“得到老师这般认可,飞卿死亦足矣。”
  不得不承认,明飞卿这首诗做得绝妙,在场众人忍不住夸起来:“紫微星不愧是紫微星啊!”
  “我看不止是紫微星,还是文曲星降世!”
  “原来阁老当年最看好的学生是明飞卿啊......”
  这些话传进林霁耳中,简直比风雪还要刺人。
  诗会结束后,张阁老特意拉着明飞卿说了会儿话,又赠了他一只自己珍爱的毛笔,才放他走。
  坐进回王府的马车后,明飞卿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毛笔,得恩师赠笔,这是莫大的认可与荣幸。
  他抬眸,下定决心:“我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淮瑾早就看出他的这番心思,只提醒他:“如今离春闱开考,只有三个月,旁人为了这场考试,寒窗苦读十年,飞卿,你可只有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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