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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宋岚岚觉得有点不妥，才补充道：“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歌词，我以个人名义帮你找一位歌手来录歌。”
“谢谢宋主管。”林十一态度端正，发自肺腑感谢。
宋岚岚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很大恩情了。
毕竟他们之间无亲无故，在很多人都抹黑林十一的情况下，宋岚岚还愿意出手帮忙。
“不必客气，我还是希望你能取胜的，虽然不太现实。”
寒暄几句，宋岚岚这才叮嘱：“既然你已经写出一首歌词，那我现在就去帮你托关系安排一下，最好就是今晚开始熟悉歌词和歌曲，否则三天后的新歌榜根本来不及。”
那边电话挂断以后，林十一刚想放下手机，就听到铃声再次响起。
是姜雪打来的。
“林老师，您发表的动态我看了，我永远站在老师这边。”姜雪打这通电话来没有别的原因。
单纯就是想帮帮林老师一把。
顺便找机会看还能不能继续唱歌。
毕竟，《后来》和《起风了》发表以后，她博客上的账号粉丝从8千直接涨到35万。
粉丝涨幅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其中的受益只有她自己清楚。
即便林老师不给自己分成，光是接广告和商演都能大赚一笔。
“嗯。”林十一也不知道回什么，就言简意赅回了个嗯。
“林老师，您已经写好新歌了是吗？”姜雪那边，语气都夹杂着期待。
“对。”林十一轻轻回答。
“那……林老师，找到录歌的人选了吗……”姜雪轻轻试探，想要从林老师这里听到符合内心的答案。
“暂时还没。”林十一答道。
他也不清楚宋主管能不能帮自己找到适合的歌手来录歌。
暂时就不敢回答找到了。
电话那头，姜雪明显激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问：“那……林老师，您看我能不能再唱您的歌。”
这句话，带着期待和渴望的口吻。
连续唱了两首都是高质量的歌曲，已经让姜雪尝到甜头了。
按照她自己估算，新人季结束以后，博客的粉丝会涨到100万以上。
“以后有适合的歌会让你唱的。”
林十一这句回答，让姜雪略微失望。
意思就是说，这次写的歌不太适合。
其实，林十一只想对每一位歌手负责。
不适合这种风格就不要去硬唱。
就好比一个只拍喜剧片的导演，你让他突然去拍一些文艺片或者恐怖片，他也能拍，但拍出来的效果肯定不尽人意。
姜雪调整好失望的情绪后才说：“林老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要帮忙记得打电话喊我。”
林十一点完头后就挂断了电话，因为有电话打进来了。
接通以后，那边传来宋岚岚的声音：“十一，不好意思，我托人给你找来了三位男歌手，可他们听说作曲人是你以后……”
她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尽量不让林十一尴尬。
“没事的宋主管，我自己去找找吧。”
林十一也知道公司里签了不少小歌手。
而且他也只认证小歌手。
请二线甚至是一线歌手来唱，要给的分成更多。
自己本来就只能拿20%，在20%的基础上给出10%，那自己还赚不赚了？
可惜他今晚白跑一趟了，联系公司签约的那几位小歌手，一听自己是林十一全都一口回绝。
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唱他的歌？
顶着抄袭的臭名，公开扬言挑战初星的两位作曲老师。
一旦败北，那是会被骂到姥姥家的。
如果这些小歌手肯稍微沟通，看一眼林十一写的歌，估计会重新考虑。
晚上十点，他忙着跑了三小时都找不到歌手来录制，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为什么要找歌手？”
“难道我自己不能唱？”
如果放在以前，林十一肯定没有这种想法。
毕竟作曲人跑去唱歌，本来就少见。
但他不一样，歌曲的专业知识和技巧，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如果非要纠结作曲人不适合唱歌的话，无非就是唱功不行……
有了这种想法，林十一不再耽误，先来到公司的录音棚试音。
两个小时下来还算顺利。
唱功虽然比不上一些歌手，但技巧来凑。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他不知道时候就在录音棚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岚岚给他打来了电话：“十一，别玩物丧志，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先来公司上班。”
被宋主管一提醒，林十一才知道自己迟到了半小时。
不过，他是在公司的录音棚里睡着，仔细追究起来也不算迟到。
走进作曲部，林十一熟悉般看到不少幽怨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
他已经习惯周围人的目光了。
没关系，只要《十年》和《纸短情长》问世，就不会再有人揪着抄袭的事不放。
他也要凭借这两首歌曲正名。
“这就开始迟到了。”
“还以为你是怕了悄悄走掉，连辞职都不敢。”
“找到歌手录歌了吗？”
走进作曲部的林十一，屁股还没坐热就传来阵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第18章 新歌榜
林十一听到周围同事的议论，他完全无视，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些同事难道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喜欢看别人笑话？
还是觉得从别人身上获得快感比较爽？
“十一，找到歌手了？”宋岚岚以为林十一找到人了所以才迟到。
然而，她却瞧见林十一连连摇头：“没有。”
“那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么晚才来上班。”宋岚岚很想知道昨晚林十一跑去哪找歌手录歌。
“昨晚一直待在录音棚。”林十一答道，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
“你不是说还没找到歌手？”宋岚岚还想再动用一次个人关系帮一下呢。
“我自己唱。”
林十一这个回答，不仅让宋岚岚目瞪口呆，办公区所有作曲人齐刷刷把目光看了过来。
从猝不及防到惊愕，最后再到冷笑。
尤其是张德华，第一个站出来揶揄一番：“不会吧，你已经落魄到需要亲自操刀的地步了？”
“就算找个没有粉丝的小歌手都比自己唱还要好。”
“你学过这个专业？”
“怕不是连一些咬字技巧都不会。”
“不用说，如果换成是我，也不会唱他的歌，名声和歌又丑又烂。”
“也是，我不信他还能写出《起风了》这种质量的歌。”
几位同事张口就来，不嘲笑一下林十一，好像都没有优越感。
“你自己唱？”宋岚岚明显被这个回答惊到了：“就算找不到好歌手，找一位小歌手也可以啊。”
“我可以的。”林十一脸上洋溢着自信。
“你可以个屁！”张德华啐了一口：“存心想让绽放跟着你丢脸？我们脸皮可没你那么厚。”
“还好昨天公司表明态度，跟你划清了界限，就算再怎么丢脸，也和公司无关了。”
一想到昨天副总的决定，心里多少有些感激。
如果没和林十一划清界限，他在一挑二过程中被完虐，丢的可不是脸面。
那是一种耻辱。
没本事还学人家写小说的主角一挑二，真当自己是主角了？
“唉……”
宋岚岚最后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
眼前的困境她也无能为力，给林十一的帮助并不多。
杨老师偏偏又不肯拿出自己的存货来帮林十一度过难关。
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之常情，宋岚岚没理由道德绑架杨帆老师。
现在林十一在公司里走动，其他部门听说这家伙就是林十一的时候，一个个面露鄙夷。
没素质的人直接破口大骂。
要不是法治社会，估计还真有人敢上来把林十一揍一顿。
索性他就等到晚上再录。
……
初星作曲部。
方杰坐在电脑前，捧腹大笑。
周围的作曲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询问情况。
“老方，什么事这么高兴？”周善端来两杯咖啡。
方杰抿了一口咖啡才笑道：“你猜林十一那家伙新歌的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无非就是找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歌手罢了。”周善抿着咖啡享受。
“你还真猜错了。”
方杰讪笑一声：“我有个朋友在绽放作曲部，他刚跟我讲，林十一居然操刀。”
“他要自己演唱？”周善听到这个回答，差点就被呛了一口：“他还会唱歌？”
“林十一找不到歌手亲自演唱？”
“歌手掀起林十一写的烂歌亲自操刀？”
方杰的话，引起办公区所有作曲人的哄堂大笑。
其实昨晚林十一放话要一挑二的时候，方杰和周善还是挺慌的。
毕竟只有他们二人才清楚，那首《后来》并不是所谓的抄袭。
欲加之罪罢了！
突然放话要一挑二，吓得他们昨晚都没有睡好。
就怕林十一还能写出《后来》《起风了》这种质量的歌。
现在一听对方亲自演唱，那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一个作曲人跑去唱歌？
虽然也有，但是很少，他们不相信林十一对唱歌这块能发挥得很好。
旋即，方杰带着满满自信，登录自己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新动态。
【新歌已定，让我们相约两天后的新歌榜。】
【第一战，将由周善老师来截杀林十一，希望他能够熬过两天后的新歌榜。】
这条动态刚发布十分钟，就有不少网友在下面评论回复。
“看来方杰老师不用亲自出手了。”
“周善老师怎么说也是即将晋升银牌作曲人的存在，第一战直接把那条抄袭狗打自闭！”
“两位老师肯定是毫无悬念取胜的，我更好奇那条抄袭狗会找谁来录歌？”
“楼上的这么说我突然也好奇起来，一二线的歌手肯定不用想了，小有名气的歌手估计也不敢铤而走险。”
“那就只剩下刚入行的新人歌手？”
评论没持续多久，方杰就回复了一条动态：“让我来为大家解答迷津，林十一既没有找一二线的歌手，也没有找小歌手，而是亲自演唱自己写的歌。”
这条回复出来不到两分钟，让不少粉丝群起激昂起来：“自己演唱？看来那条抄袭狗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应该猜到的，名声那么臭那么烂，我要是刚入行的小歌手也不敢唱他的歌。”
“唱他的歌风险太高了，还要背上一些污点，以后找公司签约可能会受到影响。”
“两天以后的新歌榜没有任何悬念了。”
方杰的互动还是起到关键效果的，看着自己183万的粉丝数，心里其实还在感谢林十一。
要不是那家伙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舆论热度，方杰也没法吸粉无数。
这一战过后，粉丝破200万大关不难！
就在万众期待下，时间推向两天后的深夜。
两天后，十二点，新歌榜如往常一样准时更新。
这一期的新歌榜，竟达到了79首。
79首的数量算很多了。
要知道，除了春节或者其他大节日，其他时候的新歌榜每期更新最多50首。
少的30首都有。
可能是知道有人要在这一期新歌榜上斗歌，一些小作曲人也想来凑个热闹赚点名气。
林十一选择发布的歌曲则是《纸短情长》。
十年要留在下一期新歌榜。
新歌榜如期更新后，广大网友像狂潮一样点开新歌榜单，第一听歌对象当然是周善老师的新歌和那条抄袭狗的歌。
至于同期新歌，都是衬托罢了。
就算来银牌作曲人也没用，因为舆论热度已经达到高潮，周善也有机会在这个热度高潮下创新记录。
第19章 纸很短情漫长
不少作曲人选择在这一期新歌榜发布新歌凑热闹的同时，也见证到了舆论热度的恐怖。
周善那首《爱情很漫长》在十分钟创下新歌榜半小时的记录。
下载量疯狂暴涨，已经达到11万的地步，即将迈入20万的大关。
因为新歌榜的歌曲下载不需要花钱，只要你是这些音乐平台的会员就可以点击下载。
林十一发布的这首《纸短情长》反而显得有些惨淡。
十分钟的下载量堪堪达到1万3千而已。
但评论次数却打破了新歌榜有史以来的数据。
“方杰老师说的果然没错，抄袭狗的新歌还真是自己演唱。”
“为那些小歌手点赞。”
“如果没有名气的小歌手跑来演唱抄袭狗的新歌，我估计不仅不会成名反而会被喷死。”
“啧啧啧，数据真惨啊，周善老师的新歌已经占据新歌榜第一了，他没机会了。”
“方老师宅心仁厚，根本没有提及双方输了的话都要付出什么代价，真是便宜那条抄袭狗了。”
某小区，方杰坐在屏幕前，听歌先刷评论已经成为他的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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