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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爱我吗(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2-01-17 13:39:35  作者:三月胡桃
  不多时,床上攒了一堆温热的珍珠,池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蹭着被子睡了半个小时。
  晚上池宁又去了珠宝店,回到家,他把用珍珠换的钱摆到茶几上,转身去洗澡。他从浴室出来时,梁行野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沙发边,手里拿着那叠钱。
  池宁走到他面前,边擦头发边喊:“梁行野。”
  梁行野把钱扔回茶几上,问:“晚上你让顾旭送你去珠宝店就是为了这个?上次你留在这的钱也是用珍珠换的?”
  “是。” 池宁应道。
  梁行野很诧异,在他看来,池宁天真懵懂,又只会最简单的算数,拿珍珠换钱的操作几乎是天方夜谭,“你知道怎么交易吗?”
  池宁点头:“知道,我问过顾旭。”
  梁行野皱眉:“为什么要去换钱?”
  “因为今天花了很多钱。”
  梁行野见池宁眼睛有些红,眨眼的频率也比平时快,正色道:“池宁,以后别这样做,你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我答应不送你回海里,意味着我会承担你的一切开支,” 梁行野联想到他拒绝买新衣服,又说,“以后我怎么生活,你也怎么生活,不用有顾虑。”
  池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水珠顺着发尖不断淌过脖子,他缩了一下,说:“你已经对我很好了,花很多钱,我心里会……”
  很难准确形容自己的感受,池宁费尽心思从脑海里抽出一个词,“难受”。
  对梁行野来说,钱只是一个符号,用钱买不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稀缺资源。他在医院重新做了检查,复检结果没有出错,腿骨确实完全恢复了。
  从医院离开后,他久违地去了马场,玩得酣畅淋漓,这些年由受伤带来的,压抑于心的烦闷一扫而空。别的他可能给不了池宁,但物质上池宁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况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仅仅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就多次为他付出代价。
  梁行野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必要难受,我一向说到做到。”
  池宁抓着干发巾的毛边,捏出了个小坑,他盯着梁行野看,抿起唇,又松开。
  他睡衣领子被水浸湿了,贴在身上,展露出锁骨的轮廓,梁行野看着他领口凸起的弧度,让他去换套睡衣。
  池宁听话地去换了,睡前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飘渺的光线。
  他知道梁行野在周纭面前护着他,让顾旭带他买很贵的衣服,跟他说不用顾虑花钱,是因为自己给他喂了血。
  可也只喂过几次,池宁愧疚地想,要是以后梁行野会生病就好了,这样他可以再救梁行野,显得他更有用一点。
  这几天池宁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梁行野送他回海里。一切尘埃落定后,本该浑身轻松,沾床就睡,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最后卷着被子,思考成功留在岸上后,怎样才能顺利找到他哥。
  想着想着,他眼神停在梁行野背影上。
  按顾旭的说法,找人是个漫长的过程,花费的精力不可计数,如果梁行野搭手的话,会简单很多。
  他刚上岸时和梁行野不熟,不敢找他帮忙。但现在梁行野对他这么好,会不会愿意帮忙找他哥呢。
  池宁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最后怀着希冀进入了梦乡。
 
 
第20章 今叙是谁
  第二天一早,池宁坐在餐桌旁,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时不时看梁行野一眼。梁行野和他对视:“怎么了?”
  池宁握着牛奶杯纠结半晌,摇头:“没什么。”
  梁行野盘子里的牛肉沙拉吃了一半,他往前推了推,问池宁:“想吃我这个?”
  “不是,” 池宁把牛奶杯放到桌子上,鼓起勇气,用顾旭曾经教他的委婉式话术做铺垫:“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 梁行野看池宁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吧,去公司。”
  门外有人在等梁行野,两人边聊边走,池宁插不进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蔫了大半。
  到公司后,梁行野忙得水都没空喝一口,池宁没打扰他,待在顾旭办公室。
  他问顾旭梁行野的工作情况,看到日程表后,池宁很快调整好了心情,找他哥这事不差这一天两天,等梁行野忙完这阵,他再问问。
  上午顾旭带池宁去了银行办卡,用手机绑定后,教池宁怎么用。
  “卡里的钱足够多,以后你想买什么直接扫码付款,不用通过我。” 顾旭在电话簿给池宁留了梁行野的联系方式,又打开聊天页面,把梁行野置顶,“待会儿我们还得去一趟 Scelik,天气转冷了,除了夏装,你的秋装也得准备,先去试试样衣。”
  “梁行野说的吗?” 池宁问。
  顾旭失笑:“难道我敢擅作主张?”
  池宁手机太空,顾旭想了想,和他互加好友后,也留了个电话:“最上面的是梁总的联系方式,下面是我的,你以后要是有事,也可以随时找我。”
  池宁不认识字,认真记字体轮廓,说:“我知道了。”
  车拐过弯,池宁看见了绿植掩映下的建筑一角,才知道顾旭说的 “Scelik” 是一件衣服够他吃两三个月饭的那家,拒绝进店门。
  接到顾旭的消息时,梁行野正在和纪宣语音聊天,他回顾旭:没事,随池宁。
  然后继续语音,对纪宣说:“你激动什么?检查结果我昨天不就告诉你了?”
  “我靠,我昨天忙得连轴转,没时间激动,” 纪宣情绪高昂,“我还是不敢相信,好家伙,医学奇迹都有迹可循,你这就一个词,离谱。”
  梁行野神色轻松:“可能是运气好。”
  “拉倒吧,” 当年意外发生后,梁家找了最好的医院,最顶尖的医生,依旧没法让梁行野彻底痊愈,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好了。
  纪宣跟连珠炮似的,“你有做全身检查吗?有没有查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如果查出新药物或新的治疗方法,能惠及不少病人。”
  “药物和治疗方法都是医生制定的,并不特殊。纪宣,你别那么激动,医生说我的病例不具有代表性。”
  “行吧,我也猜到了,只能归因于你运气好。”
  梁行野笑着说:“确实。”
  纪宣笑得更大声,“行野,你这什么狗屎运啊,我他妈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当初梁行野住院那段时间,纪宣全程在场。
  梁行野知道治疗结果后,很快接受了事实,之后的复健也很配合,表面看着一切正常,会和医务人员谈笑风生,甚至还能得心应手地处理公司的事务。
  但他不止一次闻到了梁行野身上的烟味,而在那之前,他从未见过梁行野碰烟。
  有天傍晚,他去病房,看梁行野斜靠着窗,安静地眺望远方,指尖夹着烟,火星明明灭灭,已经燃到了尾部。
  夕阳昏黄寂寥,勾勒出梁行野的轮廓,纪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马场上他爸妈朝双胞胎弟弟和许晋飞奔的身影,也许是主治医生的宣判。
  纪宣说:“我下午忙完医院的事来你公司看看,你有空吗?”
  “三点到四点有个会,其余时间有空。” 梁行野想起池宁的反复拒绝,思索几秒,“对了,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个甜点,之前聚会常订的那家叫……”
  “Drios 啊?” 纪宣百思不得其解,“那种花里胡哨的甜品,除了贵没别的,平时大家都用来撑场面,我也没见你吃过,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梁行野把玩着笔盖:“给池宁尝尝鲜。”
  “嗷这样,要哪种?”
  “白松露巧克力蛋糕,” 梁行野说,“记我账上,记得让店长做。”
  纪宣笑着打趣:“还用你吩咐,你给你小甜豆尝鲜,我主动买单那成什么了?”
  纪宣掐着时间,四点左右到了梁行野公司,他把包装精致的淡蓝色盒子放在梁行野办公桌上,四处看看,问梁行野:“池宁呢?”
  “在休息室拿杯子。”
  正说着,池宁捧着个和脸差不多大的水杯出来,他喝水很频繁,懒得来来回回装水,便买了个大型杯子。
  纪宣被逗笑了,池宁有点不好意思,跟纪宣打了声招呼。
  纪宣笑着聊了几句,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摸出一看,猜测有急事,对池宁和梁行野摆了摆手:“我出去接个电话。”
  梁行野点头,手上有条不紊地拆着包装盒,池宁捧着杯子晃到梁行野桌子边,偷瞄一眼,问他:“这是什么?”
  梁行野轻描淡写:“一个小蛋糕。”
  包装盒一层又一层,盒子精致硬朗,融合了澄澈的蓝色和极淡的灰白,池宁看得目不转睛。
  梁行野把最中央的小蛋糕拿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甜香,像海面上蒸发的水汽,无孔不入,池宁完全被吸引住,他又问:“这是什么小蛋糕,很贵吗?”
  “普通蛋糕,吃的东西能贵到哪里去?” 梁行野递给他餐具,“给你买的。”
  池宁刚好饿了,对梁行野笑:“谢谢。”
  他搬了个椅子到办公桌旁边,没马上吃,先看了看手里精致的小勺子,然后又仔细观察蛋糕。
  蛋糕上撒着细碎的金箔,造型精致,纯金托盘旁,各式餐具都镶嵌了碎钻,池宁不识货,纯粹觉得好看。
  看了会儿,池宁小心翼翼地尝了口,当即被意大利进口白松露融合顶级巧克力的口感俘获,他切下块蛋糕给梁行野,眼神亮得出奇:“这个超好吃。”
  梁行野推开:“我不爱吃甜的。”
  池宁吃完整个蛋糕后,兴致勃勃地问梁行野:“我以后可以不吃饭,就吃这个吗?”
  “当然可以,不过只吃蛋糕的话,你的珍珠可能不够,” 梁行野指着小托盘,“纯金的,用过就不能退了。”
  接着,他又云淡风轻地给池宁讲解起了蛋糕原料和配套餐具的昂贵。池宁呆若木鸡,结巴道:“你不是说…… 说不贵吗?”
  “对我来说这东西确实不贵,忘了你的情况。” 梁行野皱着眉,状若思考,“你要用珍珠抵价的话,大概得从早哭到晚。”
  他转动椅子,支着下巴看池宁的眼睛,用无比可惜的语气说:“可能会瞎掉。”
  “你故意的。” 池宁握住手指。
  梁行野见他变了脸色,问:生气了?”
  池宁扭开头,望着桌上沾着蛋糕碎屑的纯金托盘和餐具上璀璨的碎钻。如果梁行野一开始说清价格,他就不会吃了,也不用从早哭到晚。
  从梁行野的角度,能看见池宁的小半张侧脸,垂着睫毛,紧抿着唇,脸颊因为抿唇的动作略微鼓起。
  他掰过池宁的脸,笑了声:“真生气了啊?”
  池宁一言不发,挣开梁行野的手,往休息室走,准备抓紧时间还债。
  梁行野说:“池宁,过来。”
  池宁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一眼,慢腾腾走回他面前,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梁行野让池宁坐下,一本正经:“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这些年我花在腿上的钱,够你挥霍一辈子了,我希望你在想离开之前,能过得稍微体面一点,”
  “池宁,我最后说一遍,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我给你安排什么,你接着就是了。” 梁行野身子前倾,拉近距离,望着他眼睛,温声问,“这次能不能听话?”
  池宁轻轻 “嗯” 了声,心里微薄的气就像浮在海面上的泡泡,顷刻间化为虚无。
  梁行野继续说:“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池宁不自主坐直身体,他确实有事需要找梁行野帮忙。
  他交握双手,慢慢摩挲,犹豫半晌后,忐忑地问出了口:“梁行野,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什么事?”
  “我有个哥哥,我想找他,他……”
  纪宣正好接完电话,从外面进来,听了一耳朵,他边往办公桌走边问:“小甜豆你还有哥哥啊?”
  池宁点头。
  “找人这事梁行野在行,他有个伯伯在公安部门,” 纪宣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嗷我忘了,你国外的,用不上。”
  纪宣不知道他是美人鱼,找他哥也不需要用到美人鱼的信息,于是池宁坦然开口:“他应该叫池阿金……”
  梁行野很意外,他以为池宁是第一条出现在岸上的美人鱼,竟然还有个哥哥,听到名字时又觉得疑惑:“应该?”
  纪宣跟着问:“你连你哥叫什么都不知道?”
  池宁半真半假的应:“在家的时候一直叫小名,我忘了。”
  纪宣又问:“你们住哪里还记得吗?哪个国家,具体位置在哪?”
  池宁没法答,看了梁行野一眼,梁行野岔开话题:“你哥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
  最稳妥的办法是吐个泡泡给梁行野看,但一月之期未过,池宁只好拿着梁行野的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画起来。
  梁行野和纪宣站在旁边看,等池宁画完,两人轮流辨认一番,梁行野委婉地对池宁说:“你还是描述一下吧。”
  池宁绞尽脑汁,把能用的词汇都用上了,尽力描述清楚他哥的信息,最后还提了一句:“他手上戴着手链,有金色珍珠,和你家那颗珍珠很像。”
  梁行野越听越忍不住联想到池今叙,池今叙除了父母健在,是个怕冷的病秧子,其他信息几乎都对得上,甚至连姓都相同,还刚好有个弟弟。
  他问池宁:“你确定你哥父母双亡?他怕不怕冷?”
  “确定,” 他哥是族群里最怕热的人鱼,上岸后回海里时池宁也从没发现过异样,他说,“我哥和我一样,一点都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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