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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爱我吗(近代现代)——三月胡桃

时间:2022-01-17 13:39:35  作者:三月胡桃
  谢川以为昨晚喝酒闹的,把鼓手骂了一通,让池宁回家休息,池宁看看时间,再过半小时梁行野该出发去机场了。
  他纠结半晌,跑去梁行野公司找人。
  鸿景大厦楼下,停车场驶出辆迈巴赫,梁行野眼尖,瞥见路边的池宁,让司机拐弯。
  池宁上车后,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他紧挨着梁行野,眼含关切,“我想送你。”
  梁行野高出池宁许多,即使坐着,池宁也习惯仰起脸说话。
  他下巴到脖颈绷成了线,额前的碎发散落在两旁,眼睛圆溜溜的,满是依赖。
  梁行野不免忆起昨晚的梦,心神一动,下意识移开视线,又在心里说服自己。
  池宁不懂爱是什么,依赖是他最为浓重的情绪,可以等同于爱。
  这足够了。
  慢慢教就好,梁行野将池宁抱进怀里,和他十指相扣。
  池宁低头看了眼,自顾自玩梁行野的手指,“你的私人飞机呢?”
  “不能随便飞。”
  ……
  两人絮絮叨叨聊着天,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秘书坐在副驾驶,犹如一团空气。
  池宁送梁行野进了机场大厅,人群熙熙攘攘,有不少年轻的小情侣热情地拥吻。
  池宁看得目不转睛,柱子旁的女生被看得小脸通红,心说这漂亮小卷毛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娇嗔地推开了男朋友。
  梁行野护着池宁往前走了一段,老生常谈地了些注意事项,然后在喧嚣的声潮中拥住池宁,“宁宁,我走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梁行野忽略司机和秘书一言难尽的眼神,“是。”
  “那你低一下头。”池宁说。
  梁行野弯下腰,池宁在他脸颊亲了口,吧唧响,“再见。”
  梁行野愣住,进大厅后池宁眼神乱飞,瞄了好几对接吻的小情侣,大概以为亲吻是什么离别仪式。
  但为什么只亲脸颊?池宁到底懂不懂?还是嫌弃他?
  梁行野默默腹诽,他看着池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身前往vip通道。
  回程路上,池宁体验了一回离别愁绪,蔫蔫地提不起劲,司机直接送他回了别墅。
  夜里下了大雪,从落地窗往外看,白茫茫一片。池宁裹着毯子在床上翻来翻去,心想,也不知道梁行野那里下雪了没。
  阿姨进来送温牛奶,池宁爬起来,咕噜咕噜喝完,把杯子递给她。
  阿姨笑着打趣:“天天喝牛奶,都不见长高。”
  池宁伸直腿比划,否认,“还是长高了的。”
  阿姨笑眯眯摸他头,离开时碰到直播架子,念叨着眼花没注意,将东西摆放整齐。
  直播设备原本放在书房,后来他懒得走,就弄卧室了,不过自从去了谢川工作室,基本没再碰过直播,放着蒙尘。
  池宁说:“阿姨,把它拿回书房吧,有点碍地方。”
  门关上,池宁望着空荡的墙角,久违地想起了他哥。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梁行野占了大半戏份。
  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他哥,梁行野怎么办呢?
  愿意跟他们一起生活吗?他哥又愿不愿意?
  估计两个人都不愿意。
  梁行野比较独,不爱有外人在,整栋别墅除了阿姨就只有司机,存在感很低。
  他哥脾气倒是温柔,但界限感极强,对人类有着天生的警戒心。
  他想他哥,但也舍不得梁行野。
  越想越愁,池宁支着下巴,惆怅地叹气。
  一觉过后,池宁把愁绪忘得七七八八,抓紧时间洗漱,赶去工作室。
  工作室忙一阵闲一阵,演唱会过后,懒散得像黄昏时的菜市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侃大山。
  池宁八卦,老油条似的捧着杯咖啡,这里听一会儿,那里插几句,哪都不落下。
  小话痨叨逼个不停,大家耳朵快起茧了,鼓手领着他去跟谢川学编曲。
  谢川佯装无奈:“又被嫌弃了吧?”
  池宁摊手,“他们说话太慢了,比不过我就要赶我走,过分。”
  谢川笑得鱼尾纹堆一起,调侃鼓手:“胜之不武啊你们。”
  池宁指指点点:“胜之不武。”
  玩归玩,一进入到学习状态,池宁格外认真。
  谢川什么都教,他就什么都学。
  谢川无数次感慨,池宁编曲一点就通,写词一塌糊涂,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不过他已经是极具天赋的存在,有缺陷才真实。
  池宁学到下午,一摸手机才发现梁行野给他发了视频,晃到阳台边晒太阳边回他。
  梁行野接得很快,正忙里偷闲,在广场喂鸽子。
  他转开摄像头。
  古老建筑一晃而过,画面定格在一群扑棱着翅膀的鸽子身上,咕咕叫着,从梁行野手心啄食。
  被海鸟支配的恐惧瞬间笼罩住池宁,他拿远手机,“我不要看鸽子,你的脸呢?”
  梁行野低声笑,调整好角度。
  池宁不仅看到了他的脸,还看到了他怀里的猫。
  浑身雪白,只耳尖一点黑色,毛绒绒的,仰头在蹭梁行野,眼神迷离。
  梁行野抱着的是只纯种布偶,原本懒洋洋地蜷缩在广场长椅上,梁行野一来,就往他腿上蹭,歪着脑袋,瞳孔如琉璃透亮,像池宁。
  镜头拉近,对准了猫眼,梁行野夸道:“宁宁你看,挺可爱的。”
  猫有什么可爱的!
  池宁最讨厌猫,抿起唇,“他好丑,你不要摸他。”
  梁行野从善如流地松手,问池宁今天做了什么。
  池宁看着猫咪跳下长椅,才回答道,“我今天八点就起床了,早餐吃了荠菜小馄饨,然后去工作室上班。演唱会刚结束,大家都很闲,都在摸鱼聊天。”
  “我没有,我在跟谢叔叔学编曲,挺简单的,但写词好难。就是给我唱的那首歌写,谢叔叔说可以发行单曲……”
  正事讲完,池宁想了想,向梁行野告状:“我被嘲笑了,上舞台前我学了一个动作。”
  池宁指着眼睛,眨眨眼:“这个叫wink,高压放电。我总是放,他们一开始夸我可爱暴击,后来说我‘人太自恋了就会死’……”
  他朝梁行野发送wink时被抓拍到,高清大图,沾了谢川的热度,媒体各种花式夸,冲浪姐妹高喊人间丘比特,眨的不是眼,是击中人心的箭。个个文采汹涌喷发,疯狂写小作文。
  池宁被夸得飘飘然,在工作室逮着人就眨眼,一群中年大老爷们顺着他,做作地捂心脏。鼓手比较贫,见他孔雀开屏没完没了,拍他脑袋,让他差不多得了。
  池宁满脸失落:“现在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笑我。”
  梁行野说:“小丘比特,以后别对他们射箭。”
  池宁点头,听见谢川喊他,便挂了视频。
  接连几天,池宁都在绞尽脑汁地写词,手指甲快咬秃了。
  在谢川演唱会强悍的号召力下,池宁直接火出了圈,剪辑出来的短短三分钟视频,阅读量高达千万,哼唱的那首歌更火,甚至被国外一个著名音乐人转发点赞,谢川建议他做成单曲发布。
  池宁在工作室混了这些天,对歌曲的诞生过程了如指掌。
  他拒绝了。
  “这首歌不是我创造出来的,”池宁想起梁行野给他编造的身世,“是我们村寨流传已久的歌曲,我不能占为己有。”
  池宁:“可以进行改编吗?标注原版本。”
  谢川抿了口花茶,笑着应他,“这是一个创作者的基本素养。”
  池宁削弱了旋律线的张力,用和声推动其走向,细分节拍后重组重音,加强律动感。他将初稿给谢川看,谢川笑眯眯说了句“还行”,让他写词。
  池宁写不出来。
  他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和梁行野视频的时候也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牙膏,勉强挤出来了。
  谢川:“你写的什么垃圾?”
  当晚,池宁跟梁行野哭诉,“我好可怜,我就是个小文盲,看得懂但写不出来。”
  梁行野靠着床背,隔着屏幕凝视池宁,他应该洗完了澡,睡衣松松垮垮,下巴垫着枕头,脚丫在身后乱晃。
  “没事,”梁行野安慰道,“谢叔眼光太刁,你已经很棒了。”
  他清楚池宁火到哪种程度,也清楚他写歌的目的,或许他哥哪天打开手机,就看见了他。
  要拦下其实很简单,背后联合谢川对媒体施压,事后统一口供,池宁永远不会知道。
  可池宁从学拨弦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向上攀爬,浇灌了无数精力和期望,只为了找他哥。梁行野做不到去摧毁他长久的努力。
  也舍不得。
  孤苦伶仃的池宁会更依赖他,但找到亲人的池宁会更快乐。
  他看着池宁愁眉苦脸地掰扯那几个词,温声喊他:“宁宁。”
  “怎么了?”池宁凑近屏幕,睫毛怼得卷起来,又去揉眼睛。
  梁行野说:“把你哥的所有信息告诉我,尽量细致点,我再帮你找找。”
  “信息都跟你说过了,找不到,”池宁手捧着脸,“等你出差回来再说好吗?你先忙你自己的事。”
  夜色已深,池宁有些困,钻进被窝里笑着跟他说晚安。
  梁行野没有笑,低声应,“晚安。”
 
 
第42章 哥哥的宝贝鱼崽含副cp
  熬了好几天,池宁还是没熬出来,谢川把他的垃圾词加工了下,说凑合着用。池宁浑身轻松,光明正大地翘班,跑去接出差回来的梁行野。
  天气冰冷刺骨,车里倒是暖烘烘的,池宁戴着副墨镜,正扒着车窗等,梁行野身影一出现,他探出头挥手,喊:“我在这里!”
  旅途劳累,随行人员早已离开,梁行野加快脚步,弯腰上车。
  司机开车平稳,离开停车场汇入车流。此时正值黄昏,天空灰蒙蒙的,偶尔飘落几丝雨滴。
  梁行野松了松领带,将池宁抱进怀里。车里热,池宁脱了羽绒服,只穿了件鹅黄色的毛衣,像颗柠檬。
  太久没见,他掩不住兴奋,脸压在梁行野肩膀上跟他聊天。
  怕眼镜腿硌着池宁,梁行野顺手给他摘了,“怎么突然戴这个?”
  池宁嘿嘿笑,“冬叔说我红了,出门要有偶像包袱。”
  冬叔是工作室里的鼓手,见天调侃他蹭谢川的热度,省了笔出道费。池宁那段视频被国外一个著名音乐人转发后,谢川在底下回复了,替池宁表达被欣赏的荣幸。
  两大鬼才音乐人梦幻联动,使得国内外网友对池宁和这首歌的关注一升再升。
  池今叙看见视频之前,闲适地窝在沙发上看书。
  窗外下起了雪,复古壁炉燃着火焰,屋里温柔的轻音乐丝绸一样流淌着,水晶吊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他长了些肉,病怏怏的面容变得红润鲜活,像遭遇虫害后的玫瑰恢复了生机。
  他在看书,段沂在沙发另一端凝视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池今叙垂下眸子翻页,余光却停留在段沂苍白的手上,出院很久了,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池今叙是在被段沂关了半个月后发现不对的,因失血过多而破败的身体竟然慢慢在好转。
  失血造成的伤害不可逆,但有种珊瑚能有效改善。位于危险海域,环境极端,还游荡着大型掠食者,池今叙从未靠近过。
  他以为段沂派了人下海采摘,怕闹出人命,和他吵了一架。直到段沂在海里失踪,找到后紧急送进了医院,段家父母联系他让他去看一眼,才知道误解了段沂。
  段沂浑身毛病,有着特权阶级独有的专横霸道,长了嘴从不好好说话,不误解都难,但池今叙挺愧疚的。
  段沂早年救过他,最后闹成那样,深究起来两人都有责任。而段沂失踪前一天,还被扇了巴掌,他看着病床上遍体鳞伤的男人,心想,段家意气风发的小公子遇到他,也是遭罪。
  后来段沂试着改掉那些臭毛病,池今叙对他的态度慢慢软化。
  段家的基本盘在国外,前阵子他们谈起定居国外的事,池今叙没反驳,默认了,段沂便急哄哄地让人给他办移民手续。
  “过来,我看看你烧退了没有。”池今叙声音淡淡。
  段沂眼神一亮,凑到他面前,主动撩起额前的头发。
  体感正常,池今叙收回手,就见段沂往他身上蹭。
  “你属狗的?”池今叙推开他,“下楼给我倒杯水。”
  段沂忙不迭离开。
  看久了眼酸,池今叙将书扣在桌上,仰头闭目养神,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他扫了眼,是当地音乐学院的华裔教授发过来的,他们关系不错。
  教授:今叙,上回你哼的那首歌,我在网上听见了。谢川演唱会上有个男孩唱的,Abner还转发了。我上课拿来举例,被学生提醒才发现。
  池今叙身上保留着美人鱼的习性,有事没事就去看音乐剧,认识了一些同好者。上次聚会喝了点酒,一时兴起哼了首,被追问来源,只说是老家那边濒临消失的曲子,他们想用就用,不存在版权问题。
  教授被学生提醒后找了Abner的视频看,一模一样,觉得奇怪,便想着问一问。
  池今叙曲起腿,调整到舒适的姿势,不以为意地回他:你听错了吧,不可能一样。
  教授:不会错,你等等啊,我发给你看。
  “咻”地一声,屏幕上弹出视频,池宁的脸赫然出现在上面,池今叙瞳孔放大,腾地站起身。
  宁宁?!
  池今叙正常情况下两个月回海里一次,上次回去发觉岛屿被占,美人鱼族群迁徙的痕迹明显,他在海里游了半天都没找着新的聚居地,只好放弃。
  但宁宁为什么会上岸?
  银尾美人鱼的原话:“人不是孤立存在的个体,人鱼想要变成人,除了获得人类的情感,还必须和人类社会建立紧密的联系。”
  他当初遭遇海啸被段沂捡到,大半年都保持着人鱼状态养伤,只能在岛上装残疾。岛上设施齐全,堪称一座小城市,恋爱之余,他闲来无事,哪行哪业都接触过,最后开了个拍卖行当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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