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身?什么湿身,湿身诱惑?”刘汇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淮哥还有这爱好的……”
“滚。”
“叮咚!”
在刘汇源即将挨打时,班级群发来消息。
是班长在@全体成员催促前往南大门集合。
他们班级的军训场地分到了校外的一个广场上,离学校有段距离,步行过去得一二十分钟。
“走了,班长说迟到记名。”朝恺早已换好衣服,若不是为了等室友,早就先去了。
“别慌,第一次集合而已,之前哪次集合不都是提前去干站着。”冯国志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说。
“走。”
然而秦淮和朝恺已经先出门了。
刘汇源见他们走了,也跟着出了门。
冯国志慌了,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跑,嘴里还嚎着「等等我」、「等等我」
……
洛城经济开发区,南广场。
秋天的太阳不算毒,但正中午也晒得让人一身是汗、无精打采。
一班班穿着军训装的学生集合在广场,等待着教官前来。
因为是第一次集合,所以大家站的比较随意,基本上都是熟人站一起,高高矮矮,参差不齐。
还在时不时地说着话,站姿相当放肆。
“嘟嘟!”
突然,哨子声响起。
一队剃着寸头穿着军训装的人迈着整齐的正步走了来,在地上踩出有节奏的正步声,走到有些小肚子的总教官面前敬礼。
总教官讲了几句话,那队人便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学生方队走去。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板正,穿着军训装的教官走到秦淮所在班级。
教官看了看地上的标记,皱着眉问:“这是二班吗?”
“报告,是二班。”班长说。
听到是自己要带的班级,教官脸黑了。
背着手,黑着脸绕着二班的方队走了一圈,眼神既凶又犀利。
就这么一绕,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既然来参加军训,那么就要遵守军训的规则,闭上嘴,站好军姿,以后我不希望你们集合的时候是这副散漫样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同学们齐声说。
“听到没有?”教官黑着脸加重了声音。
“听到了!!”
同学们再次齐声回应。
“现在开始重新站队,按身高男生一排女生一排,一分钟内站好。”教官说。
同学们立马开始重新站队,按身高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慌慌乱乱的倒也站好了。
站好队后,教官开口:“下面来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教官,负责你们这两周的军训内容,这可能是你们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军训,希望大家配合好我的工作。”
“好!”
“啪啪啪!”
教官话音一落,班长带头开始鼓掌。
秦淮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跟着鼓掌,心情没有任何波动。
“另外,还有个副官,他是你们的学长,将与我一同带你们这两周的军训。”教官说。
听到还有个学长副官,大家都来了兴趣,
心想哪个学长这么牛逼,竟然跟着教官一同训他们,纷纷东张西望起来。
然而站在人群中的秦淮没有任何兴趣,教官是谁都一样。
对他来说,按部就班的完成军训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下面听口令……”教官清了清嗓子,“向后转!”
听着口令,秦淮随着同学一同向后转。
只见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个子很高,穿着军训装,头顶一撮呆毛,与教练的严肃板正脸有些不同,这人看起来有点散漫不经没睡好的样子。
“卧槽?这不是……”
刘汇源眼尖,看到副官的模样后立马戳了戳秦淮小声说:“淮哥快看,这人是不是你那个朋友?”
被正前方的人挡着,秦淮原本没注意,也懒得去关注副官什么模样。
听刘汇源说学长副官是他朋友,才抬眼看去。
个子高,眼皮薄,有点下垂眼,还有些淡淡的黑眼圈,鼻翼右侧有颗微不可闻的雀斑。
五官立体,站得笔直,头顶一撮呆毛,相当帅一人。
操!
怎么是他!
副官看起来一副散漫不经的样子,听到方队中有人说话,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带着呵斥地口吻说:“谁说话?出来!”
刘汇源:“……”
秦淮:“……”
第22章 我是故意的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沈掠收起散漫不经的神态,抬起眼皮,冷冷的目光扫了一遍方队,要把说话的人揪出来。
军训不同于生活交际,也不同于社团管理,教官与学生在军训时间内唯一的交互是下命令、服从命令。
让你踢正步,就不能原地踏步,让你向左转就不能向右转。
如果把军训当成生活上那般不说不骂的谆谆教导,那么队伍的训练效果会非常差。
届时在最终的军训汇演上将会是最差的方队,在领导面前也就会成为「这个班不行」的存在。
因此,训练期间教官必须严格,不能儿戏。
沈掠深知这点,所以收起了平时的散漫不经,要杀鸡儆猴,把说话的人揪出来严厉惩罚一番。
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威严,以便后面更好的训练他们。
“我把你拉出来,和你自己走出来性质不同,你最好考虑清楚。”沈掠冷着脸盯着方队。
刘汇源吓得不行,硬着头皮举手说:“报……报告!是我。”
“出列!”沈掠冷冷地说。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刘汇源低着头走出方队。
“五十个标准俯卧撑,做完归队,做不完……”沈掠顿了顿,眉毛一挑:“做不完等着,我单独练你。”
刘汇源脸吓得苍白,还以为社长认出自己会留情,没想到出来就是被体罚。
还是五十个标准的俯卧撑……
三十个还差不多,这五十个要是全做完恐怕胳膊就废了。
然而刘汇源没想到的是,人沈大社长根本没认出来他。
社团招了那么多人,他一个新生谁记得,况且还戴着迷彩帽挡了半张脸。
刘汇源垂头丧气地趴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还有一个,自己出来。”沈掠冷冷的目光继续回到方队中,想把另一个说话的揪出来。
秦淮:“……”
这种场面是他最讨厌的。
无论是上学时被提问,还是今日要被当众批评,都是他这种不喜欢社交的人最排斥的场景,尤其是当着熟人的面。
人多的时候他只想融在人群中,不冒头、不张扬。
妈的,刘汇源这个比是真害人!
秦淮硬着头皮从方队中走出来,反正五十个标准俯卧撑也不做完,大不了被……
大不了被他单独练。
“八……”
沈掠刚要说八十个标准俯卧撑,但在看到令人魂牵梦绕的半张脸后,硬生生改了口风:“把他给我看好了,五十个俯卧撑一个都不能少。”
口吻依然很严厉,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听到这话,秦淮抬眼看向沈掠,又收回眼神来到刘汇源身边,开始计数。
“六个!”
“七个!”
刘汇源:“??”
凭什么!!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他也不敢开口问。
谁让人家熟。
五十个俯卧撑做完,刘汇源直接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副教官,做完了。”刘汇源气喘吁吁的说。
“归队。”
秦淮与刘汇源返回方队当中。
沈掠抬起眼皮,冷冷的目光扫了一圈方队:“记住,到了规定的军训时间,无论教官来没来,都要先站好方队,不要交头接耳,不要东倒西歪,听到了吗?”
“听到了!”方队齐声回答。
“听到了吗?”沈掠目光一横,加重声音。
方队这才大声呐喊:“听到了!!”
“下面开始点名。”沈掠拿出点名册。
点完名后,沈掠先行待到一边。
由教官开始教导同学们军训的基础,先练稍息、立正、报数、立定、踢正步等基础动作。
没什么窍门,一个字,练。
教官教完以后,由沈掠喊口号带队练。
整个广场上的方队一趟又一趟,走过去,退回来,训练着基础动作。
刚开始训练的队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毛病,顺拐正是其中之一,根本无法避免。
在提醒了无数遍后,顺拐的问题依然存在。
沈掠因此还被教官叼了一顿。
之后沈掠开始盯着方队的每一列,看看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不盯不要紧,一盯发现,方队顺拐的罪魁祸首竟是刘汇源和秦淮。
他们两个从第二排开始顺拐,以至于带歪了整个方队。
“你们两个,出列!”沈掠看着刘汇源和秦淮说,“其他人继续训练。”
刘汇源与秦淮出列后,方队继续开始训练踢正步。
说来也奇,他们两个一出列,整个方队立马不顺拐了,正步踢得相当漂亮。
教官看了都忍不住冲着沈掠竖起大拇指那种。
秦淮:“……”
那我走?
……
训练场地一角。
“你怎么回事,练了那么多遍还是顺拐,可别说你是我们电竞社的,丢人。”沈掠没好气地瞥了眼刘汇源。
刘汇源挠了挠头说:“我感觉我踢的对啊!”
“合着你一个踢对了?大家都错了?”
“不是这个意思。”
“跟在他们后面继续踢,踢到你顺回来为止,什么时候顺回来什么时候归队。”
“那……那他呢?我是看着他怎么踢我怎么踢的。”刘汇源看向一旁的秦淮。
秦淮站在旁边,目光并没有朝着这边,而是在看来回踢正步的方队。
不搭理、不说话、不给眼神。
态度很明显,不想搭理副教官。
“你废什么话,他我自有安排,赶紧滚去踢正步。”沈掠一脚踹走了刘汇源。
秦淮依然未转过身子,仍在看方队踢正步。
“别看了。”沈掠手放在秦淮肩膀上。
“怎么?”秦淮回眸,瞥向沈掠,“要体罚我?”
“尽管来。”
“我教你怎么踢,跟着我一起来。”沈掠拉住秦淮胳膊,准备到一旁单独教他。
然而秦淮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冷恹的目光扫向沈掠正脸,就这么看着不说话。
“别闹了,这个很好学。”沈掠拉着秦淮的胳膊说。
“你以为你是谁?想教就教。”秦淮目光依然很冷恹,一副不熟别碰我的模样。
“我只是副教官。”
“那你为什么挑我们出列却不让我做俯卧撑?又为什么这会儿要单独教我。”
沈掠以为秦淮觉得自己是故意找他们麻烦,便解释:“我不知道要带的是你们班,也不是故意让你们出列的,包括踢正步顺拐也不是我让你们踢错的吧。”
“你们两个人踢错不要紧,我也不会去故意找你们麻烦,但你们影响了整个……”
“我是故意的。”秦淮打断了沈掠的话。
“什么?”
“我说,我是故意踢错的。”
第23章 我也是
秦淮看着沈掠,脸色依然很冷恹。
见秦淮这么盯着自己看,以及那句「我是故意踢错的」,沈掠十几年没动过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
但今天的他是副教官,不只是沈掠。
“走,我教你。”沈掠冰冷严厉的声音变得温和,拉着秦淮要去空地上手把手教踢正步。
然而秦淮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沈掠愣是没拉走。
“我也是故意支开他的。”沈掠没回头,微不可闻地说。
秦淮闻言,脸色少了几分冷恹,绷在原地的身体也放松了起来。
沈掠再一拉,轻松拉走。
两人开始学习姿势。
沈掠站在秦淮旁边,从姿势到动作,都亲手去调整、教导,并且语气相当温和,与训刘汇源时的神情完全不同。
秦淮也学得用心,远比站在方队中摸鱼的效率高。
刘汇源此时正跟在方队后面,大部队怎么踢,他就怎么踢。
在方队里面还能混混,被单独揪出来自成一排就不好混了,所有的错误动作暴露无遗。
非但动作姿势不够标准,还被教官在一旁训,时不时挨上一脚。
刘汇源哭丧着脸,跟着大部队踢正步的时候瞟向一旁的秦淮、沈掠二人,感到十分委屈。
但他又不敢说,又不敢问。
谁让人家熟。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炎炎秋日下,广场上的口令声此起彼伏。
齐踏正步声有节奏的随着一个方队接着一个方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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