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沈闻飞接吻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但宋然还是晕乎乎的,“什么?”
“猜我刚刚喝的是什么口味的酒。”
宋然终于明白沈闻飞说的游戏怎么玩了,他惊讶地瞪着眼看沈闻飞,像是被装进焖炉里的人,咕噜咕噜地发烫,但沈闻飞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执着地看着他,像是一定要他给一个答案,宋然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
是草莓,还是荔枝,亦或者水蜜桃......甜滋滋的。
“换你。”沈闻飞坐直了身体,示意宋然去喝酒。
宋然未饮酒人已经先醉了,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游戏,害羞得不敢看沈闻飞的眼睛,怕不小心溺死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他条件反射去执行沈闻飞的话,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一杯,咕噜就咽下去了,只尝到了点酸甜,连他自己都没喝出是什么味道的。
而沈闻飞已经伸手钩住他的脖子,温热的五指覆盖在他的后颈,轻轻捏了下,然后堵住他的唇,舌尖在他唇齿中游走了一趟,像是一尾灵活的鱼,扫描过他温热口腔的每一寸,甚至拿舌尖去扫敏感的上颚,宋然顿时麻了半边身子,紧张得呼吸都不敢出。
沈闻飞很认真地尝了一会儿,四瓣唇分开时有晶莹的银丝欲断不断,他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唇瓣摩挲着宋然的,得出结论,“是青苹果。”
两人离得太近,宋然紧张得直咽口水,呆呆地哦了声。
沈闻飞猜出来后,又很快地喝了一杯浅橘色的起泡酒,他端坐着,音色被酒浸泡过似的,低而醇,“到你了。”
宋然抬起水色澄澈的眼看向好整以暇的沈闻飞,反应过来沈闻飞说的是要他去尝酒,下意识把目光黏在沈闻飞的唇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酒还是他们接吻后存留的液体,宋然才喝了一小杯就感觉醉得厉害了,在沈闻飞催促的眼光里,拿手支撑起身体,前倾去够沈闻飞的唇。
他满脸绯红,呼吸缓慢,丰润的唇接触到沈闻飞的唇瓣后,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了。
沈闻飞没有闭眼,长而密的黑睫往下垂,宋然浑身都滚烫起来,猛然退后不敢再动,继而捂住脸慢慢摇头,“尝不出来。”
沈闻飞把他的手扯下来,快速地喝了口酒,又凑上去跟宋然接吻,他强势地撬开宋然的唇瓣,把余液往宋然口里送,宋然尝清楚了,甜腻腻的,带着草莓的香气,一吻完毕,他喘息着,“是草莓。”
“对,继续。”
沈闻飞不由分说又开始喝酒,喝一口吻一次,宋然被迫每种口味的酒都喝了一点,他基本不喝酒,即使这样低度数的果酒,喝个几口也就微醺了,宋然开始不太清醒,看着沈闻飞眼里的爱意都忍不住争先恐后跑出来。
两人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宋然摸摸自己的唇,已经肿了,他晕头转向的,连连摆头,“不能再玩了。”
沈闻飞音色有着不太寻常的低哑,“为什么不玩?”
宋然红着脸嘟囔,“我头上长了个树,好重。”
他是真醉了,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说着,又一拍脑袋,突然抓过一旁的手机,晃晃悠悠站起来。
沈闻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动作,宋然往房间的方向走,就像刚学会走路似的,竟然同手同脚了。
“去哪里?”
宋然听见沈闻飞的声音,唔了声,“看烟花。”
沈闻飞站起身,赶在宋然躲进房间前将他半抱进了主卧,“哪里来的烟花?”
“小盐说给我发跨年烟花,”宋然眼睛一亮,又像是说错了话似的,声音弱下去,“不能被闻飞知道的.....”沈闻飞把他放倒到床上,摸他热乎乎的脸蛋,语气的酸意在宋然不清醒的情况下终于肯冒头,“你还瞒着我跟他来往?”
“嗯,”宋然睁着水润的眼,老实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
宋然听了这话,呆了好几秒,好像才辨认出眼前人是睡,眼睛黯淡下去,“你是雇主。”
沈闻飞默然半晌,似是忍无可忍,骤然堵住宋然的唇,含糊道,“雇主才不跟你玩游戏。”
宋然早就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乖顺地张开唇瓣让沈闻飞吻得更深。
两人滚到了柔软的大床,宋然的手机掉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沈闻飞很热切地吻着宋然,空气里挥发着炙热的暧昧因子,宋然本能地去顺从。
他环着沈闻飞的脖子,吻着吻着,忽然无声流泪,沈闻飞的手扶着他的后脑勺,看着他水色漫漫的眼睛,问他,“哭什么?”
醉酒的宋然不说话,只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充满了依赖与向往。
只有在意识不清醒时,沈闻飞才会适当收敛去寒芒,他低低叹了一声,目光晦涩地看着怀里宋然,一些呼之欲出的话在如此情动的时刻就要冲破理智。
宋然掉在地上的手机却突然传来信息提示声。
沈闻飞伸手把手机揽起来,宋然眨了眨眼,想要去拿,沈闻飞没让他如愿,点开信息,是严鸣发的小视频,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屏幕。
大片大片璀璨的烟花在严鸣身后绽放,犹如万千繁树,他在镜头里对宋然笑得璀璨如星火,青年人朝气蓬勃的生命力透过屏幕冲击而来,“然哥,新年快乐。”
沈闻飞看向宋然,见到宋然眼里倒映着焰火中的严鸣,他眼神登时暗若黑夜。
手机被他重新丢回地毯,宋然还想要去拿,被沈闻飞拖回了床上。
宋然茫茫然地眨眼,看清沈闻飞的轮廓,迟钝地察觉到眼前人的情绪在刹那间沉寂,眩晕的脑袋闪过些许清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闻飞就已经动手脱他的衣服。
他顿时像是被剥了壳的荔枝肉在沈闻飞身下汁水乱颤。
宋然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胸脯在他的抚摸中不自觉地往上挺,就像是主动把自己送给了沈闻飞。
沈闻飞温热的掌在他胸口处摸着,摸到肉粉的一点,大力揉搓起来,很快那里就颤巍巍地硬了,宋然被揉得发抖,抓住沈闻飞的手,迷乱地看着沈闻飞。
沈闻飞呼吸沉重,去问宋然的喉结,他把宋然的喉结含在嘴里,轻轻地吮着,宋然嗯嗯啊啊地叫着,又不敢叫出声,咬着唇哼哼。
两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沈闻飞把宋然翻了个身,轻轻拍了下他的臀,宋然就忍着羞耻分开了双腿,露出承受的地方,沈闻飞的手指在入口按着,拉开床头柜找润滑剂扩张,他手指修长,一点点往里钻,宋然的腰顿时就软了,趴在床上像是融化的水。
粗长滚烫的性器顶进去的时候带着势如破竹的力度,沈闻飞很少这么激进,宋然被撞得往前倾倒,太快被填满让他难以适应,伸手想去推沈闻飞,手腕却被沈闻飞攥住了,沈闻飞抓着他的手,让他慢慢直起身体,这样的角度让性器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宋然终是忍不住哭出来,“闻飞,疼......”沈闻飞散失的理智在宋然的泣音里到底拉回来一点,他抱着宋然的腰,用力地往上撞,性器捣得又快又深,送进去的润滑液被捣成了白沫,咕叽咕叽发出恼人的声音,白沫从连接处往下淌,很快的就堆积起一小摊水渍。
宋然双腿抖个不停,仰着脖子承受沈闻飞略显粗暴地抽插,同时又有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尾骨处酥酥麻麻地升腾起,他哼着交代了出来。
沈闻飞又面对面地弄他,很重地亲他的嘴,像从果冻一般吸他的舌头。
宋然被撞得颠簸,沈闻飞呼吸微沉,沉默地动作着,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怒意。
他渐渐承受不住,可无论怎么求饶,都没能换来沈闻飞停下。
宋然又有点想哭,一半因为刺激生理反应,一半因为隐约的委屈。
尽管如此,他还是哽咽地说,“闻飞,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希望你还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第25章
沈闻飞初一到初七都和宋然待在家里,两人喜静,不爱出去人挤人,干脆开了投影仪,在家里看一部又一部的老电影,兴起时就从沙发滚到床上,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不可言说的痕迹,七天过去,电影情节没记得多少,宋然的腰给累出毛病了,弯一弯腰都觉得酸。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们这些天,大抵只有荒唐两个字最为贴切。
不过值得宋然高兴的是,这些天他们不太不节制,后半段他通常都是晕晕乎乎睡过去,没能爬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因此他已经有好几次是在沈闻飞的身边醒来。
第一缕朝阳悄然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落到凌乱的大床上,沈闻飞和宋然的脑袋贴在一起,看起来亲密无间。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宋然一睁眼就见到了近在咫尺的沈闻飞,尽管这几天他已经跟沈闻飞同枕共眠好几次,但每次一睡醒就能瞧见沈闻飞,还是有很强烈的冲击力。
他一动不动,安静地打量着身边人,睡梦中的沈闻飞褪去周身的冷冽,看起来也不那么拒人千里。
宋然视线游走过高耸的眉骨、俊挺的鼻尖,一路来到紧抿的唇瓣,沈闻飞的唇生得很漂亮,浅淡的蔷薇色,唇峰分明,下唇饱满,亲起来很柔软,他脑海里闪过太多旖旎画面,两颊慢慢地开始发烫,不敢再看了。
没多久沈闻飞就醒了,宋然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佯装也刚睡醒,还假装打了个哈欠掩盖自己窃喜的神色。
今日是初八,沈闻飞得上班了,他没让宋然起来做早餐,洗漱完找了张腰贴,要给宋然贴上。
宋然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背对着沈闻飞掀开衣服,露出柔韧纤瘦的腰,沈闻飞的手掌温热,将腰贴贴好后,还覆盖上去轻轻揉了揉,宋然跟被触电似的,心咚咚跳了两下。
等沈闻飞出门,他还沉浸在这七日过分幸福的生活里无法自拔。
如果这个年可以再过久一点该多好啊,他实在是太喜欢跟沈闻飞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了。
生活又恢复成往常一般,沈闻飞朝九晚六出门上班,宋然将家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过年那七日旖旎时光,仿佛只是宋然误打误撞进入的一场暧昧梦境。
元宵后,C大开学,严鸣开始频繁给宋然发信息,约宋然出来见面。
宋然拒绝了两次,第三次时,严鸣说他们学校有个心理学讲座,可以带外宾去听,问宋然要不要一起。
在严鸣的描述中,开讲座的教授课堂幽默风趣,善于把深奥的知识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就算是没有学过心理学的人听起来也会觉得趣味横生,如果宋然错过这次的话,未来两年这个教授都不会再公开授课。
能在大学里听课是宋然梦寐以求的事情,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对校园的渴望占了上风,答应了严鸣的邀约。
讲座在周六下午两点举行,宋然憋了两天,眼见时间越来越近,不得不在周五晚敲响了沈闻飞卧室的门。
沈闻飞正靠在床上看图纸,他最近接手了新的工程,任务愈发繁重,为了能在预定时间能完成项目计划,近乎争分夺秒在工作,见到宋然,他放下图纸,仍未从工作里剥离开来,因而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找我有事吗?”
宋然本来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听见沈闻飞的语气,不免有些退缩,可他不想再跟上次一样,被沈闻飞在C大撞见严鸣,惹得两人有嫌隙,犹豫半晌还是走过去,轻声说,“我明天想出趟门。”
沈闻飞见他这模样,猜出了七八,眉心迅速地蹙了下,“去见严鸣?”
宋然撞进他沉甸甸的眸子里,硬着头皮颔首,又连忙道,“C大有个讲座,小盐说可以带外校的人去听。”
“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沈闻飞问。
宋然顿了顿,决定说实话,“星期三。”
原来都已经两天了,现在才来通知他,沈闻飞看着略显局促的宋然,将他脸上的期待和不安都看在眼底,声线平缓,“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他拿起图纸随手翻着,不甚在意的模样,“既然都约好了,我的意见也不重要。”
宋然觉得沈闻飞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他看着光线里沈闻飞冷峻的侧脸,像是他无论怎么接近都只会得到这样不在乎的脸色,仅仅只是半个月,他就无法将过年期间的沈闻飞将面前的人联系起来。
难道真的只有跟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才会对他好一点吗?
宋然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垂着脑袋说,“谢谢。”
沈闻飞猝然抬起头,黑黢黢的眼底情绪晦涩不明,“你说什么?”
“毕竟明天下午是我的工作时间,你肯让我出去,还是谢谢你,”宋然勉力笑着,快速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回来做晚饭的。”
沈闻飞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地笑了声,继而语气冷淡道,“好,你假请完了,出去吧。”
犹如驱赶的话让宋然倍感难堪,他一刻都不敢多待,怕惹得沈闻飞厌烦,也怕自己会忍不住红了眼眶,快步走出卧室,将门带上,宋然才一瞬间卸去所有的力气,恍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不懂为什么沈闻飞要突然变得这么尖锐,像是不刺痛他就不罢休似的,可他不过只是跟朋友去听一场讲座而已。
宋然叹了一声,有点疲倦地把自己裹进了被窝重。
第二天起床,沈闻飞像是不满他一般,果然又早早地出门,连他准备早餐的时间都不给,这一次宋然站在房门口,踌躇着不敢出去,害怕见到沈闻飞冰冷的神色,直到外头彻底没有了声响,才拉开房门走到客厅。
这半年,他跟沈闻飞之间的矛盾莫名其妙多了起来,连宋然都找不到由头。
也许真如涨潮退潮一般,有潮起就有潮落时,他与沈闻飞,也终有潮水干涸,夜潮退去之日。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宋然准点赴严鸣的约,在西北门见到了站在寒风中的严鸣。
他靠在墙壁上玩儿手机,利落的短发被风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极为优越。
宋然眼尖地发现他今天穿的白色棉服,竟然跟他们第一次遇见时是同一款,更有缘分的是,宋然现在身上穿着的也是这一件。
等严鸣站到宋然身边,两人的打扮几乎如出一辙。
严鸣灿若星眸,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围着宋然转了两圈,笑得恣意,“然哥,你看我们这样穿像不像情侣装?”
宋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巧,面对严鸣的玩笑话,并不放在心上,浅浅抿出笑意来,“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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