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李行舟说,“刚才跟人喝酒,可能喝急了,有点头晕。”
Era立即八卦兮兮地问:“有艳遇?”
“没有。”李行舟不想把和蒋亿的陈芝麻烂谷子再翻出来说一遍,问,“你说的帅哥是什么样的?”
“特别高!长得有点像最近特火的那个古偶男主,不过比他可man多了,特高冷,全程臭脸,我跟他要微信的时候,他直接让我滚!”Era捧着星星眼,一脸陶醉地说。
李行舟:“…………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看他一眼你就知道啦,他真是那种行走的荷尔蒙,走啦!你这么帅,他不加我说不定会加你!”
“算了,我对那种类型不感兴趣。”
“那好吧,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和陌生人玩才放得开。”
李行舟是真有点难受,但又不想扫了Era的兴,便说:“你先去吧,倒计时的时候我去找你,咱们一起跨年。”
酒吧里灯光昏暗,Era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便自顾自乐呵呵地去玩了,而李行舟现在不但头晕,身体也在发热,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觉得喉咙好干,刚好之前掷骰子赢了很多啤酒,冰镇啤酒很凉,缓解身体上的燥热果然见效,李行舟干脆仰起脖子对瓶吹。
但很快有人按住他的手,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暧昧地响起:“都这样了,还喝酒,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李行舟慢半拍地望过去,眼神有点迷离,“我认识你?”
四目相对的那刻,男人一愣,然后笑起来:“我收了不少钱,还以为是个丑男,没想到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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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刚赶到酒吧找到徐纵,就被一个小男生冲上来要微信,想也没想地拒绝之后,竟听徐纵说,那男生就是李行舟带来的姘头。
盛意:“?”
盛意:“那他怎么还……找我搭讪?”
徐纵浑不在意地说,“也许是我想错了,可能他们只是朋友吧。”
只是朋友么?不知怎么,盛意积攒了一路的、无名的怒气,竟突然消减了大半。
“不说那些,意哥,过来,咱们边喝边等着看好戏,”徐纵说,“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蒋亿,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李行舟的前任,为了整姓李的,他可出了不少力,哈哈哈,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了!”
蒋亿主动伸出手,有点激动地说:“意少,我刚看过您父亲在财经杂志上的采访,深受鼓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盛意却没给面子,冷冷地看了眼蒋亿,就皱起眉问徐纵:“你打算怎么整他?”
“你不记得了吗?以前咱们说过的呀,”徐纵说,“找几个鸭子,轮着把他上了,最好给他搞出点心理阴影,以后看到男人就害怕,哈哈哈,看他还怎么嚣张?可惜今天太仓促,应该弄个针孔摄像头,录下来的。”
“!”盛意,“他已经……?”
“没有!这事儿说来话长,”徐纵熟络地拉着盛意,硬把人拉到卡座里,“今天正好有机会,让蒋亿把加料的酒骗他喝了,没想到真能成功,说到底也是临时起意,上哪儿找那么多鸭子去?还多亏了谢绪,终于找到一个,还是有病的,嘿嘿。”
谢绪邀功似的笑道:“还是AIDS病!嘿嘿嘿!”
可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盛意更是一把扯住徐纵的领子:“这他妈怎么回事?”
徐纵也懵了,他差点没被盛意一把掐死,手足无措地说:“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是疱疹、梅.毒什么的,谢绪没跟我说啊!”
谢绪也被盛意的怒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你,纵哥说,那小白脸差点害死嫂子,说意哥恨不得弄死他,所以我才,才找AIDS病的啊。”
“人在哪儿?”盛意咬着牙说,“人,他妈,现在,在哪儿?!”
其他人都吓傻了,还是蒋亿反应最快,“跟我来!”
盛意放开徐纵,冷冷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不敢耽搁大步跟上去。
谢绪被那一眼吓的,腿都软了,半天才问徐纵,“怎,怎么办啊?意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徐纵也隐约觉得事情不寻常,按理来说,就算李行舟倒霉,染上那种要命的脏.病,责任也追不到盛意身上,为季乐出了这么一大口恶气,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直觉令他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说:“你他妈办的什么事?祈祷李总没事吧,不然闹出人命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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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一间酒店房间。
李行舟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床.上了,手脚都使不上力气,而那种发烧似的燥热感却越来越明显,还有明显的生理反应,脑子倒是清醒的。
若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他这些年就白混了。
李行舟心里既后悔又害怕,却还是强迫自己梳理今晚都遇到过哪些不同寻常的事,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蒋亿?!会是他吗?
“你醒了。”是同他搭讪的那个陌生男人。
“别怕,啧,小.脸都吓白了。”男人摸上李行舟的脸,李行舟本能地想躲,可惜身上实在没有力气,非常努力,才把撑着胳膊起来,后退了一点点。
“你是谁?要干什么?”
男人笑起来,“我要干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本来直.接.干了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但总觉得舍不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帅哥,多难得啊,所以一直等到你醒过来。”
说着,他就俯身去解李行舟的衣服扣子,边解边说:“身材也好,真白啊。……别躲了,喝了那药,你现在不也憋得难受吗?”
李行舟只觉那双手像蛇一样,又凉,又不怀好意,恶心得汗毛都炸起来了,但凡他能动弹,都得把这煞.笔揍得找不着北,可现在,那药劲儿太大了,逞口头之快,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得把损失降到最低。
李行舟闭了闭眼,咬牙道:“谁让你来的?是蒋亿吗?”
“我不认识他,就是拿钱办事。”男人开始解李行舟的裤子,“不过那人应该挺恨你的,找我这种人,呵。”
李行舟听着他话锋不对,愈发害怕了,咬咬牙,软声说:“哥,咱们无冤无仇的,你放了我,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双倍么?”男人犹豫起来,不过,纠结了一会儿,却说,“钱是挺吸引人的,但现在你更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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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几乎是从前台服务员手里抢的门卡,蒋亿早被他落在后边跟酒店前台周旋,电梯一直等不到,他干脆从楼梯一路狂奔到七楼,可继续狂奔到7106门口的时候,盛意拿着门卡,却没刷下去。
他好害怕房门里是他无法接受的场景。
他的确想过毁了李行舟,尤其是刚回国,守在季乐病床前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这个人去死,但现在,若真看到有人当着他的面伤害李行舟,盛意会控制不住当场活活打死那个行凶的人渣。
捏着房卡的手指发白,还是“滴”一声刷开了门。
在门外的那一瞬间,盛意想过一万种可能性,坏的,好的,都有。却万万没想到,他刚踏入温暖的室内,就听李行舟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服软的、暧昧的语气,说:“那边的钱你照收,我再给你一份,哥,念在我还是第一次,求你做好安全措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并且连更17章,直接更到完结,更新时间今晚12:00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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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追悔莫及》
受接了个任务,按着系统要求装作很喜欢攻的样子。
攻不但各种虐他,而且活太差了,
受终于完成任务,脱身方式选择的是「惨烈死在攻眼前」。
十年后,受改头换面回来,接了另一个任务:折磨魔君攻。
受摩拳擦掌:终于可以报仇了!
然后发现:哦豁,好像不用自己动手,攻每天都在折磨自己,对着一具尸体日日发呆,夜夜流泪。
对了,那具尸体就是他上一个任务时用的壳子。
第26章
李行舟是抱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想法开口求人的,他生怕这种人有什么传染病,只要那人肯做安全措施,那么,他就当被狗咬一口——反正事已至此,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可李总浑身绷紧地闭着眼睛,做好了认倒霉的准备,却没等到回答,而是听到一声拳头砸进肉里的闷响!紧接着就是连声惨叫。
他诧异地睁开眼睛,正见到一个高大而熟悉的侧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大男孩强.健而修长,不愧是职业运动员,拳头挥得虎虎生风,满耳都是拳拳到肉的闷响,李行舟又惊又喜,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用手肘撑起身、能看到那个混蛋的时候,他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了,不知是鼻血还是哪里的血,弄了一身,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行舟一惊:“他……不会死了吧?”
盛意用力踢了那人一脚,“你死了吗?”
男人抽.搐一下,条件反射似的,立即用双手护住头。
盛意又踢他一脚,“没死的话,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
男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可大约是受伤太重,跑得并不利索,李行舟连忙大叫:“别让他跑了!这人是收钱办事的,还不知道是谁指使他!”
盛意闻言向门口走,却没把人拦下,而是在男人逃出去之后,重重地锁好了门。
“人呢?”李行舟仍旧保持着半光不光的状态,衬衣扣子都扯烂了,裤腰退到膝盖处,狼狈却又……相当好看。
盛意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移动到那张因药物反应,泛出不正常红晕的俊脸上,就听李总粗重地喘着气,虚弱地表达不满:“我不是说了,别让那王八蛋跑了——”
“刚才不是还叫‘哥’吗?”盛意突然冷冷地打断他。
李行舟:“!”
他都听到了?李总忽然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尴尬的羞耻,这幅样子被外人看到了,连委曲求全的话也被听到了。
这新年过的,真够操蛋的。
盛意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幕算不算“英雄救美”,按童话故事的套路来,下一步应该是大难不死后的温情场景,美人感激涕零,英雄顺势安慰,总之怎么温馨怎么发展。
但他心绪极度翻涌,有什么被他刻意忽视的、压抑许久的情绪,在看到这样的李行舟之后,有了决堤之势,那决堤的欲念,手足无措地化作无名怒火。
他抬起腿,用膝盖顶着床沿,俯身逼近李行舟。“你刚才那声哥叫得还挺甜的,真没想到李总私底下还有这样一面。”
盛意刚才心急如焚,从外边一路狂奔,此时身上还带着冬夜风雪的寒气,冻得李行舟一个哆嗦,而李行舟听到这样的奚落,觉得更加难堪了,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越过盛意,捞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都办不到。
盛意:“怎么轮到我这里,就换成这种态度?颐指气使的,嗯?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李总自知理亏,下意识垂下睫毛,躲开盛意的注视,大约是因为着了道,被药物影响,李行舟竟觉得盛意的眼神过于滚烫了。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李行舟都想支走盛意,他现在难受极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打发了自己,把这难耐的、难堪的药力熬过去。
他这算不算常年玩鹰,被鹰啄了眼?经常泡夜店,居然还中了这么低级的招数!就算那个人没亲口承认,李行舟也基本确定坑他的人就是蒋亿,这笔账他记住了,一定要讨回来!
“你打算怎么还这个人情?”盛意突然哑声说,“李行舟,如果我没来的话,你是不是也就跟那个人……随便什么人,都行。”
有那么一瞬间,李行舟甚至怀疑着了道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盛意。
“你什么意思?”李行舟喉咙滚了滚,艰难地问。
盛意:“是你教我的,如果总是控制不住对一个人产生s.e.xual Fantasy,那就睡一次好了。”
今晚是李总二十六年来过过最狼狈、最离谱的一夜,他一开始又惊愕又昏沉,后来是又疼又羞耻,骂得嗓子都哑了,不知过了多久,竟听到了新年的倒计时。
也许是官方在某个广场组织的大型跨年活动,播音腔、钟表报时和一群人的喊声组成的倒计时,伴着明亮绚烂的烟花,从窗外传进来。
烟花瞬间照亮了漆黑的酒店房间,让李行舟看到抱着他的少年,不,青年的有力的臂膀,和沉而亮的黑眸。
折腾了一整天,竟然是和这个人一起跨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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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十点多,李行舟才缓缓醒过来,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最疼的地方他看都不用看,已经感觉到肿了。
而盛意竟然还在。
他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你他妈……”李行舟气不打一处来,刚说出三字国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盛意也没了昨晚的疯狂,现在人模人样的,已经穿戴整齐,像是早就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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