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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寒色远(GL百合)——月落西河

时间:2022-01-20 14:04:48  作者:月落西河
  绮桑疯狂回忆毕生所学,却因心虚一时卡了壳,一首完整的古诗也想不起来,只有些零散的句子,便绞尽脑汁道:“我背的是……”她忽然眼睛一亮,看着裴陆摇头晃脑道,“关关雎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裴陆听得有趣:“诗是好诗,却是对错了人,”他往旁边一站,指着越初寒道,“你该对着你姐姐念才是,我可不是什么窈窕淑女。”
  谁说你是了!绮桑几步跳到越初寒身边:“你少自恋了,我就是念给她听的。”
  见她似乎爱与裴陆抬杠,越初寒唇边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走罢。”
  说罢便带着绮桑行了出去,绮桑扭过头,冲窈窕淑女做了个鬼脸。
  裴陆轻叹:“怎么失忆后变成这么个鬼灵精的丫头了。”
  浮玉岛远在南地边缘,需靠船驶近,由三人现下所处之地赶去,约莫要花上半个月的行程,一路上遇得不少熟面孔,都是别派叫得出名号的,看来恭龄收徒一事,的确惊动了不少人。
  初始三人骑马而行,但一天过去绮桑就直呼颠得受不了,只好又临时换了马车,走得慢些,好在恭龄开放浮玉岛的日子是特定的,用不着赶时间,只要按时到达即可,也不必担忧落在他人之后。
  古人的马车也算不得舒服,这半个月下来坐的绮桑腰酸背痛还晕车,总算明白电视剧里那些大户小姐为何轻易不出一趟远门了,如此颠簸劳累,身体素质稍微差点还真吃不消!
  还有几个时辰才能到达南地,越靠近目的地便越觉风大,吹的马车摇摇欲坠,绮桑这些天全靠吃酸溜溜的果子提精神,不然早就吐得七荤八素,她缩在马车角落,边啃边问:“你们说的回春术,真有那么神奇?死人都能医活?”
  裴陆满脸向往道:“那可不,恭龄先生的医术名动天下,世上多少疑难杂症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独立于东西两境之中,保得浮玉岛子民安乐了。”
  还能比现代医学更高明?绮桑不信:“人死了就死了,哪还会救得活啊。”
  裴陆道:“小丫头没见识就别乱说话,恭先生的回春术本公子可是亲眼见过的,天音派高掌门当年练功不慎,发起疯来将自己心脉都震断了,却说高掌门曾于恭先生有恩,药王谷彼时还未迁至浮玉岛,恭先生大老远从青云山赶去天音派用了回春术,可不就是将高掌门给救活了?至今人还在呢,我那时正好在天音派求学,所见绝无虚假。”
  还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术?绮桑不由冲越初寒道:“那你怎么不把你父亲送到浮玉岛去?请药王将他救活啊。”
  越初寒摇头:“回春术虽举世无双,的确能救断气之人,但也并非万能,只有在死后的七日内施术才能起效。”
  别说他们这趟路都赶了半个月,若是从碧云山庄出发,还得多费上一些时日,肯定是来不及的,就算恭龄并未病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短短七日就飞到碧云山庄,越长风怎么都是死。
  见越初寒面色不好,绮桑心知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便赶紧安慰道:“人各有命,既然躲不过,已成事实的事就别过多伤神了,你要打起精神,为你父亲报仇啊。”
  闻言,越初寒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说得是。”
  裴陆却是忽地抬手在绮桑头上一敲:“怎么说话呢,越师伯也是你父亲!”
  绮桑到底是没将自己代入进去,便麻溜道:“是是是,我父亲,我父亲……”
  越初寒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失忆后将她找回来的这段日子,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虽然绮桑性子似乎与从前有所变化,倒是十分乖巧讨喜。
  听了她与裴陆的对话,越初寒便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所以听闻父亲身死也未见你流露出悲痛,我不会怪你,不过此等态度,千万记得勿要在旁人眼中显现,以免招惹闲话,知道么?”
  绮桑点头,笑了笑:“记住了。”
  纵然相处了小半月,可成日赶路,也无机会推心置腹,加之越初寒为人性子清冷,不会主动与绮桑缓和关系,言语不多,所以两人这些时日也并未有从前的半分亲密。
  见状,裴陆不由叹口气:“原本你失踪后我和初寒还真是担心的饭也吃不下,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不过见你回来后虽没了记忆,整日倒是无忧无虑,也还算宽慰,忘了那些烦心事也好,”他说着,露齿一笑,“可这一路过去,你与初寒可是有些生分,连声姐姐都没听你叫过。”
  绮桑有点尴尬:“我……”
  越初寒瞧了瞧她,心平气和道:“不着急,慢慢来便是。”
  绮桑本想顺着她的意思作罢,但转念又想起自己还要从她手上拿到封神决,关系不搞好点怎么行?便立即狗腿道:“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出来,越初寒到底是有些欣慰的,那一惯噙着愁郁之色的面容终于略微转晴,道:“好妹妹。”
  绮桑嬉笑:“我的确是还很不适应啦,平白多了个家,又多了个姐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越初寒点点头,轻轻伸手将她揽住:“我都知道,所以未曾多言,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妹妹以后大可放心,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
  怀抱很软,透着霜雪的冰凉,虽然不温暖,但让人感到安心。
  护着杀父仇人,又如此怜爱,她虽常常心事重重不多开口说话,但对这妹妹却是暗中体谅和疼惜,也不知她日后若是知晓原主就是杀害越长风的凶手,该是何等伤心。
  绮桑唏嘘不已,也为她默不作声的情意所感动,不禁在心中默默决定:她只要封神决,别的事,尤其是对越初寒不利的事,她一概不会替孟青做。
  越初寒已然这般艰难,如若疼爱的妹妹也来算计于她,那可真是太惨了,要是换成绮桑自己,只怕是要开始怀疑人生。
  绮桑明朗道:“你放心吧,以后碧云山庄就是我家,我会听话的。”
  越初寒浅浅笑了一下,便听旁边裴陆艳羡道:“有姊妹就是好,可怜我孤家寡人,也没个兄弟,来,小绮桑叫声哥哥听听?”
  绮桑果断拒绝:“才不要!你不是好人!”
  裴陆哀怨不已:“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要不退一步,你叫声夫君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你看他!”绮桑现场告状,“占我便宜!”
  越初寒失笑,裴陆也爽朗笑出声来,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不少。
 
 
第16章 
  颠簸四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抵达南地。
  此处名为渡海关,归属于浮玉岛所有,毕竟是临海之地,且东西方不远处都是别家地盘,地方不算大,只有一个小小的海城,周围布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渔村,虽略觉狭小,但颇显富裕之态。
  这时已是天黑入夜,城内却好一片热闹非凡,长街人流密集,观衣着打扮,多是外来之客及习武之人,看来都是想去那浮玉岛碰碰运气的。
  一连问了五家客栈,皆是房间已满,流连半晌好不容易才问到一家剩有客房的,却是只有一间。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暂且付了房钱先订下,裴陆表示再独自去转转别处,看有没有多出来房间的客栈,越初寒便带着绮桑回到房中歇息。
  那日在鸽站时,孟青特别说过不许她和越初寒共处一室,绮桑虽然有心想避免,但奈何眼下只有这个条件,便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可不是我非要和她一起住啊,这也是没办法!
  两人入了房,绮桑直冲床榻,飞扑而上,哭嚎:“我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久的车,累死了!”高铁飞机它是真的香!
  越初寒倒了杯茶,唤道:“先喝口水罢,我去叫店小二送点吃的来。”
  绮桑一动不动:“你喝吧,我不喝了。”
  “先前不是闹着口渴么?”
  “是渴,但我懒得动。”
  便见越初寒端着茶杯,行到她身侧坐下:“来。”
  有姐姐就是好哇!
  绮桑顿时想起在家里央求老母亲拿吃的,老母亲不肯动身她就不吃,最终老母亲还是无奈地将吃的拿给她的画面,便欢天喜地伸长脖子将那杯水喝了,笑得满面春风:“谢谢姐姐!”
  越初寒道了声“不客气”,忽听有人在门外叩门道:“敢问屋内可是碧云山庄的越小庄主?”
  越初寒眉头一皱,搁下茶杯开了门,便见一位中年男子立在外头,见了她便行礼道:“多日不见,小庄主可还安好?”
  越初寒还礼道:“是颜掌教,失敬。”
  颜不淳笑道:“听说小庄主也来了渡海关,颜某特地前来拜访。”
  越初寒颔首:“颜掌教客气了,该由晚辈主动拜访才是。”
  “哪里哪里,你我无需客套,”颜不淳扫了一眼床上的绮桑,“既然小庄主现身于此,想必也是为着浮玉岛而来,颜某房中正聚了几位别派掌门,想邀小庄主过去商谈商谈,明日便是岛门大开之日,西境那边也来了不少人,总得有个对策不是。”
  除却碧云山庄外,其他门派的举动越初寒都是知晓的,本打算用过晚膳再去登门,颜不淳既来了,倒也没理由耽搁。
  越初寒道:“晚辈也正有此意,”她回头嘱咐绮桑,“你在房中休息,等我回来。”
  绮桑累的骨头都要散架,闻言便头也不抬地晃了晃手。
  越初寒便行出门外关了门,颜不淳问道:“那是……找回来了?”
  越初寒将寻回绮桑一事简要告知,两人便绕过走廊行去了另一间房。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绮桑困极,毫无防备地安心睡去。
  只是就在她睡意朦胧时,忽听那门又开了,接着便又响起轻缓的脚步声,绮桑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却没听到回答,只听到桌边一阵响动,似是在倒茶,绮桑残存的意识忍不住想:回来喝茶?那老头儿房里没茶喝么,用得着回来?
  正这么想着,便闻到身侧忽然泛起一阵幽香,同时,有一只茶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来。”
  绮桑有点闹瞌睡,咕哝:“不是喝过了……”
  “不一样,这是姐姐倒的。”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绮桑登时清醒过来,抬脸一看,吓得不轻:“你、你怎么在这儿?”
  红裙热烈似枫,漆黑青丝如浓浓泼墨,有银链束于额间,坠着一粒小而精美的红玉石,完美无缺的面容仿佛一笔一画细细描绘而出,正是许久未见的孟青。
  见她满脸惊吓,孟青微笑:“还以为你见了姐姐会喜上眉梢,怎的反倒如此惧怕?”她眸中映着点点跳动的烛火,“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怕姐姐知道?”
  一定是刚才越初寒喂她喝水的事被她看见了!绮桑说不心虚是假的,便急忙补救:“那杯茶一点也不好喝!我要喝你喂的!”
  孟青拉拉她的耳朵,沉脸:“我是谁?”
  绮桑求生欲强烈:“姐姐!我要喝姐姐喂的!”
  谁知这次孟青却没那么好说话了:“越初寒才是你姐姐,我不是。”
  绮桑讨好:“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孟青松开她,面无表情:“说谎。”
  完了,这回是真不好哄了。绮桑赶紧起身,坐得端端正正:“我没骗你,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跟她演戏而已,把我养大的人是你,你才是我姐姐。”
  孟青这才露出笑来:“还算你这小东西有点良心,”说罢便抬手道,“若不渴,不喝也行。”
  肚子胀的要嗝屁也得喝啊!绮桑大口将那杯茶灌了,嘻嘻一笑。
  只见孟青将那茶杯凌空一抛,便十分稳妥地落去了桌面,连晃也没晃一下,她送出手臂将绮桑一拥,倒去床面,柔声道:“分别这许久,真叫姐姐挂念。”
  隔了大半月,重新体验如此亲昵的姿势,绮桑动也不好意思动,问她:“你也是为了浮玉岛来的吗?”
  孟青满目怜爱地看着她:“一个破岛,不稀奇。”
  她竟然不是为了浮玉岛来的?隔壁可是正为了防备她在商量对策呢!绮桑好奇:“我听越初寒说,要是能拿到浮玉岛的领土权,就能对七星阁造成莫大威胁,你不想争?”
  “是这么个道理,”孟青道,“浮玉岛富饶昌盛,能拿到自然是如虎添翼,不过如今的面貌也只是多亏了恭龄坐镇而已,他一死,这地方也就没了生机,渡海关迟早沦落成打渔之地。”
  有恭龄在,渡海关和浮玉岛才能安泰久存,他若是不在了,便无人再可镇守,也无人降得住东西两境的势力,不管归属哪方,怕都是没人能像恭龄那般将此地看得极为重要,甘愿鞠躬尽瘁为子民造福,变得萧条落魄也是有可能的事。
  绮桑道:“可他要收关门弟子,还会传授回春术,新岛主有回春术做倚仗,应该也不会差强人意吧?”
  有回春术这门手艺在,天下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又岂会急不可耐地举兵攻岛?想来恭龄也是打的这个算盘,不想浮玉岛真落于他人之手。
  孟青却是不以为意:“回春术?世上哪有那种东西,人死如灯灭,大罗神仙也没法子。”
  绮桑疑惑:“可我听裴陆说,他亲眼见过恭龄用回春术救人,是真的。”她说完,又问道,“就算是徒有虚名吹牛皮,可恭龄的医术却是人尽皆知的高明,你就不想去试试?万一他挑中你了呢?”
  孟青笑:“姐姐只喜欢毒人,可不喜欢医人,何况那老头子脑子有问题,他还没资格做我师父。”
  忘了七星阁擅长制毒了!绮桑不解:“那你干什么来了?”
  孟青碰了碰她的额头,宠溺地道:“姐姐太想你了,知道越初寒带你来,所以跟过来见见你。”
  绮桑摸摸鼻子:“你就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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