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浅笑不语。
接着,一群黑衣保镖推门而入,以雷霆之势将整个酒吧里面的人清了个干净。
包括那两名争吵不休的男子。
他们两人被强行请走的时候还很不甘心,频繁回头想要再跟越知说话,另一个则大声报自己的联系方式,被保镖一把捂住了嘴。
有点滑稽,越知笑了下。
“好笑?”
变声器的声音嘶哑难听,顾逢从后欲要蒙住越知的眼睛,被后者抬手挡了一下,“不蒙了,今天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一下。”
“没兴趣。”
越知笑意扩大,“你会有兴趣的。”
说着,他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沈濯”,发消息说:“过来,今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over~存稿箱见底啦,19回来,不会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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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就是“顾逢”
越知随手将手机扔到吧台上, 双手屈肘向后撑在漆黑色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上身懒散斜靠着,目光落在顾逢纯黑色的面具上, “他叫沈濯, 你没听说过也没关系, 今晚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顾逢有一丝停顿, 无奈地看着越知, “还来?”
“嗯哼。”
越知摇摇头,将高脚杯中的液体滚着杯壁打转, “我听不懂顾先生在说什么呢。”
酒吧早已清了场, 顾逢手腕通天, 只要他不想,今天连只苍蝇都别想进这家酒吧半步。
“这个还挺好喝的, 你想尝尝吗?”越知将酒杯往前举了举, 又中途撤回, 恍然道:“哦对,我差点忘了, 顾先生戴着面具呢,没法喝。”
“如果你想, 我现在就可以摘掉。”
顾逢抬手去摘面具,被越知拦下。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这么好的机会, 你却跟我讨论这种小事,你难道不想跟我做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越知伸出一根手指, 指尖点着顾逢胸口缓缓下移,从熨烫平整的领带,到马甲凸起的扣位, 在一块金属块状物前停下。
平滑冰凉的切面很薄,左右轻轻滑动,擦过越知柔软的指腹,接着,他屈起食指一个指节,向内抠压下去,“之前没注意过,你的身材跟他……”
越知故意停顿了一下,引得顾逢开口追问:“跟他如何?”
“不如何,”越知突然用力,勾着顾逢腰带将他拽至自己身前,贴近,“你比他好多了。”
“是么。”
谁都喜欢听花言巧语,顾逢也不能免俗,就算对比方也是自己,就算知道越知这话明显在糊弄人。
“所以……你饿不饿?”越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你想不想尝尝我。”
顾逢环视四周,酒吧灯光昏暗,每一处小桌才舍得放一盏浅黄的小灯,桌面尚且留着中途被赶走的客人未喝完的酒。
“就在这里?”
“对啊,”越知歪歪头,“又不会有别人,这点,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是等下次吧。”
“你还需要什么?”越知松开他,随手捡了搅拌冰块的量水杆,一路滴滴答答敲击吧台下放置着的各种东西。
玻璃杯、冰桶、量斗、分流器……以及两个扔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夹子。
越知挑眉看着顾逢,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顾逢坚定不为所动,“你今天找我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咚”一声。
越知扔了量水杆,从椅子上跳下来将顾逢推开,冷漠,“你不要就算了,那咱们还是在这里等沈濯来吧。”
“……”
顾逢反手扣住越知,按着他的肩膀将人重新扣压回椅子上,“回来。”
越知坐下了,但显然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态度,漫不经心压着两个小夹子夹来夹去,“你吊着我也挺久了,你有没有想过把控一下程度啊?我已经快要腻了呢。”
顾逢取走越知手中的两个小夹子,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皱眉:“腻了?”
“嗯。”
越知微微仰头看他,暖黄色的灯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薄晕,嘴角浅浅勾着笑,不着调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也不是非缺了哪一个不可你说是不是?而且我这个人,最喜新厌旧了。”
顾逢捏住越知下巴,弯腰逼近,声音轻且缓慢:“你再说这种不中听的话试试。”
“什么不中听?”越知眼中嚼着细碎的光,温吞软绵拖着调子:“哦,你说……喜新厌旧吗?”
“喜新厌旧怎么不中听了,我本来就喜新厌旧啊……”
话没说完,顾逢扯了领带忽地蒙住了越知的眼睛,两手绕到他脑后打了个结,还用力拉了一下,拽得越知脑袋跟着晃悠。
越知软得没骨头似的,随着顾逢摆弄,被推倒在酒吧台面上时嘴角勾大的笑意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好笑?”
顾逢压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挡脸,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自己完全掌控压制的身体,“再一再而不再三,越知同学,你已经玩我不止三遍了,这件事能不能翻篇?”
明明早都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越知偏要让顾逢继续套着沈濯的壳子,时不时哪天想起来,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要拎出来逗一逗。
他的手箍在越知胯骨上,越知有点痒,止不住发笑。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招惹顾逢,就喜欢看他束手无策又叹气迁就的样子。
“不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越知坚持,如果不是他嘴角笑得太过分的话。
顾逢可是真要被他气笑了。
“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
温和的语调一落,越知感到胸口处的薄衬衫一凉,什么东西顺着染了一片,凉飕飕贴着皮肤,下一秒胸口微微一疼。
“什么东西?”
顾逢将先前调酒师送越知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倒了个干净,一手困着越知双手不许他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令手下身躯瑟然颤抖。
“你猜猜?”
越知不安扭动,倒是没多疼,就是那里的肌肤比较细腻敏|感,经不起随意对待。
涨涨的,两边还对称。
“还敢胡说八道吗?”
顾逢摘了变声器和面具,用方才越知握过的量水杆碾过被红酒弄湿的衬衫扣子,手掌放肆而行。
“是不是夹子?”
越知上半身难耐地向上拱起,脊柱弯出一道惊人的弧线,像雪白的弧形桥梁,如果忽略那止不住的颤栗的话。
“你太过分了,拿、拿开。”
顾逢有分寸,不会让他疼,但看他实在抖得厉害,也怕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便取走了左侧,指腹轻柔安抚,“还喜新厌旧吗?”
桥梁轰然坍塌。
“不了,”越知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光源,又无处依靠,一侧寒冷一侧温暖,顾逢仿佛忘记了另一边,强烈的未知与刺激让越知不住地乱动,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不能厚此薄彼,顾逢……”
顾逢偏不,趁机起价:“说句好听的。”
“……喜欢你。”越知都把自己往前送了,他还不领情,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喜欢你。”
顾逢俗气,就爱听这种话,听多少遍都不觉得腻烦,“嗯,我也喜欢你。”
他还笑,越知气得蹬腿踹他,“快点!”
“好好好。”
顾逢伺候祖宗似的按他吩咐,贴心到不行,越知说什么他就给什么,简直比当沈濯的时候还要听话。
从酒吧离开后,顾逢直接将越知送回了家。
越知靠着后座,裹在顾逢的外套里懒洋洋不下车,“说好了介绍你们认识呢,你送我回来做什么?”
说着,越知就掏出手机给沈濯打电话。
电话肯定是打不通,车内很暗,只有越知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两人的脸,过了一会儿自动挂断后,这点光也没了。
越知也不回去,下车在别墅前长凳上拢着披风坐下,“那你走吧,我就坐在这里等沈濯来接我。”
“……”
顾逢大概明白今晚越知是一定要跟这件事过不去了,点点头,“行。”
他离开大概十分钟不到,沈濯就来了。
沉默看着抱着手机在长凳玩手机的越知,“行了吗?回家吧。”
越知仰着头,将刺眼的手机屏幕光贴在下巴,吐了吐舌头,“不走,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玩不够是么。”顾逢抽|走他的手机,用一个角抵着越知额头往后推了推他。
“他叫顾逢,你听说过吗?”越知笑得一脸狡黠,“没听说过也没关系,今晚你们就认识了。”
今晚牧怀不在,别墅并没有开灯,这个季节的晚间风有些凉,越知虽然披着外套,但里面还是湿的衣服,顾逢给他将扣子一颗颗扣好。
越知摊平掌心,让顾逢把手机还回来,他要给“顾逢”发消息。
消息发出去对方并没有立刻回复,顾逢在越知旁边坐下,也掏出手机开始玩。
三分钟不到,原先顾逢送越知回家的那辆车又来了,车门打开,一位脸戴面具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这就是“顾逢”了。
越知险些笑出声。
顾逢出的什么馊主意,居然找了个假的。
不比不知道,越知打量着“顾逢”,才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身材有多好,几层衣服都挡不住的好。
“这位就是顾先生,”越知憋笑,“顾先生好,这位就是沈濯,你们认识一下。”
“顾逢”非常僵硬,一看就是临时演员,完全没彩排过的那种。
他又要遵循人设,也不太敢自由发挥,半尴不尬地点头,“你好。”
真正的顾逢则像大老板批阅文件似的“嗯”了声,催促越知回屋里去。
越知将灯都打开,客厅亮堂,两人的身形更加对比明显,缺点与优势在此毕露无遗。
“顾先生是客人,想喝茶还是水?”越知问着话呢,人却已经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一看就不是他要去给上茶。
这个问题“顾逢”不知道该怎么选,又紧张又为难地飞速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的自家顶头上司,磕磕绊绊:“茶、啊……还是水吧。”
“好的。”越知扭过身去使唤顾逢,“客人要一杯水,麻烦你了沈大哥。”
“好。”
“别!”那边假顾逢如坐针毡,他哪敢让大老板给自己倒水,屁股起了一半,又讪讪坐下,勉强维持碎了一地的冷漠人设,“我还是不喝了吧。”
“哦,客人又不想喝了呢。”越知点点自己嘴唇,“但是我想喝。”
顾逢警告似的看了假的自己一眼,示意他别再轻举妄动,转身去给越知倒水。
假顾逢大松一口气,想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然后发现戴着面具,擦不了,又老实坐好了。
越知看着他觉得有趣,趁顾逢听不见这一小会儿,轻佻耍人:“喂,就你,讲个笑话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嘻嘻,大家的祝福都收到了,超级感谢!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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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该叫你顾逢还是沈濯
医院
牧怀微笑打断主治医生的话, “我只关心一点,他以后……还能不能行了?”
医生斟酌回复:“积极配合治疗的话,以后应该会适当恢复一些。”
“这样啊。”牧怀轻笑, 收了病例往牧野病房走。
牧野被灌了药关在空房间太久, 被工作人员发现送来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脱水昏迷过去了。
牧怀进病房的时候, 牧野已经醒了。
“你来干什么?”
即使病成这样, 牧野锋利的眉眼看向牧怀时也依然带着浓烈的、化不开的厌恶。
“喏, 病例本,自己看吧。”
相比于牧野的情绪外露, 牧怀嘴角含笑, 眼底冰冷, 以虚情假意将对方的恶意尽数挡了回去,“我好心来看看你, 别不领情啊。”
说着, 牧怀在一旁坐下, 拍拍手,门外进来一串打扮清新单纯的男男女女, 围着牧野病床站了一圈。
“都是你喜欢的类型,怎么样, 选一个?”
牧野还在输液,苍白的嘴角干涩破皮, 他身上力气还没有恢复, 鲜少有这种躺在床上对别人无能为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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