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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徒弟全叛出师门(玄幻灵异)——浮丘一

时间:2022-01-20 14:15:53  作者:浮丘一
  望云弯腰捡起一捆满是药味的灵草,赫然就是他刚才所说的蛇虫草,他哭笑不得,“顾道友,你有这些好东西,刚才我们对战力竭时,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若是有这个,冼玉也不必放血一搏了啊。
  顾容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微微责备的意思。
  他喉咙微紧:“我、我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处。”顾容景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轻轻地摩挲着光滑冰冷的表面,“这些都是我在飞花楼接任务的酬金,有时候是灵石,有时候是这些。”
  没有人教他怎么用,但能做飞花楼酬金的东西想必不会差到哪里,所以他就通通丢进了储物袋里积灰。
  如果不是望云提起,他甚至不知道,原来灵力耗竭之后还可以吃丹药来迅速补充。
  望云和郑盛凌都怔住了。
  顾容景这样的身份,在遇到冼玉之前只能做散修。散修无门无派,自然就没人来教他这些。
  这些望云他们其实都明白,只是已经接受了他是冼玉徒弟的身份,就自然而然地忘记了。
  望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沉默了片刻,把这些东西全都收回了顾容景的芥子戒里。
  “这些东西,理应让你师父好好教你。”他语气温和,“我不能贸然代他处理你的东西。更何况,小师弟拿来的这些已经足够了。”
  话音落下,谢文齐从后面小跑着过来,看样子是郑盛凌找到丹药后匆匆忙忙先上来了。
  “二位师兄,”谢文齐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刚才看了眼外面,发现法船好像迷了路……”
  这秘境极大,满是丛林,难以分辨方向,迷路也是很正常的。
  望云走到外围,在呼啸的风声中远远望去,四周一片昏暗。
  他回头:“顾道友,你还能辨认出方向吗?”
  顾容景摇了摇头。
  上甲板之前他一直都记得,后来冼玉昏迷,他担心出事,就没有再分神留意方向了。
  没有方向,意味着他们还要滞留在秘境里。
  “没事的望云师兄。”谢文齐努力安慰,“我已经给其余的师兄弟们发了信号,想必他们会赶过来支援的。而且算算时间马上也要天亮了。”
  黑夜总是充斥着危险,只要熬到天亮,想必他们可以稍微喘息了。
  望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等天亮之后,我们就可以看到入口方向,到时候找到秦亭,一切就都能明了了……”
  顾容景沉声道:“不会有天亮了。”
  话音落下,三人都怔住。
  夜风吹过,法船在寂静的空中稳妥向前行驶,船上的人跟随着坡度微微晃动。
  寂静无声。
  “顾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望云咧了咧嘴角,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才那句话,着实有些吓人。
  “你们没觉得,这个夜晚格外漫长吗?”
  顾容景反问。
  他这么一说,望云和郑盛凌才忽然想起,他们半夜交班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顾容景简直就是个人体日晷,郑盛凌时间把握得没那么准确,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容景警惕性很高,换班他守了很久,对方才慢慢地陷入了睡眠。
  就算其中只隔了半个时辰,但人们从入睡到做梦往往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尤其是大多数人的梦都在深睡时出现,假设顾容景从睡着到深睡中间是一个时辰……
  那他们在林中厮杀妖兽时,那会儿就应该是卯时了!更不用说,他们之后还在原地纠缠了近两个时辰,那现在最早也应该是……
  巳时。
  大雾散去,艳阳高照。往日在大明村的时候,冼玉最常在这个点起床,正好和散步回来的顾容景、以及捡柴回来的赵生一起用午饭。
  可现在,他们被困此处,几近十二个时辰。
  整整一天,看不到一丝光亮。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微微发白。
  谢文齐打了个寒颤,勉强提起一抹笑意,“没关系,剩下的人会来找到我们的……”
  “剩下的人,真的还活着吗?”
  顾容景平静地道破了事实。
  他们都难以自保,不管那魔修想做什么,他混在人群之中,真的会放过那些无辜的弟子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郑盛凌忍了片刻,率先站了起来,“现在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救他们必须先救己。与其担心别人死没死,还不如好好想想眼下还有没有出路!”
  他说得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现在整支秘境小队里,修为顶端的也就是他们几个。要是他们都活不下来,那别人更加没有生路了。
  但关键就是,生路在哪里?
  “有。”
  郑盛凌微微一顿,“什么?”
  “我说,有出路。”
  顾容景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
  什么玩意?谁死?谁生?
  郑盛凌这暴脾气,差点脱口让顾容景说人话,但考虑对方的身份,真说出口怕要被误以为是地域歧视,他只好道,“你能不能说得……”
  ‘清楚一点’四个字还未吐出口,顾容景忽然起身,一道寒光刺过,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紧攥着一支短箭猛然刺穿了谢文齐的胸口、狠狠地将他钉在了身后的船舱上!!
  他速度太快,谢文齐懵了一瞬,等到胸前伤口处开始渗血,皮肉传出一阵撕裂的疼痛时,他才皱着脸痛苦地叫了一声。
  这一道呻.吟像是帷幕拉开的信号,郑盛凌和望云飞速冲了过去分开他们俩。谢文齐滑落在地,那一箭正好刺中了他的金丹,他猛地吐了口血,金丹裂缝渐渐扩大,他嘶吼一声指甲都快嵌进血肉里,想要把那只箭羽拔.出来——
  就在他指尖快触碰到的瞬间,那箭羽忽然向四面八方发出数百道细光线,迅速组成了一道符咒,然后牢牢地将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这这、这是捆妖兽用的法器!
  谁也没想到,顾容景出手这么狠绝!
  情况危急,望云只能放郑盛凌独自拦住顾容景。他箭步跪倒在谢文齐面前,手掌按在对方伤口处,输送灵力、稳住他金丹破裂造成的紊乱。
  顾容景面色冷峻,握着箭羽的手被鲜血浸染了都没有松开。
  郑盛凌废了洪荒之力都没办法完全按住他,他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抽了什么疯,眼看着自己被他一把甩开,他咬咬牙,火光自掌心亮起——
  “咳、咳。”
  一道几不可闻的咳嗽声,忽然唤住了顾容景的脚步。
  他回过头,靠在甲板软垫上的冼玉睫毛微微颤了颤,嘴角沾了一点点的血迹,看样子像是被嗓子口逆行的血沫呛住,一时间有些难以呼吸。
  “顾容景!!”郑盛凌看到冼玉有了清醒的迹象,顿时大喜过望,高声喊,“你师尊呛着了,还不快去看他!!”
  顾容景步伐停了一瞬,他松开了箭羽,没有犹豫地转身快步走了过去,察看冼玉的情况。
  他娘的……
  郑盛凌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为一个人的苏醒而高兴过,天知道刚才顾容景力气有多大,握住他肩膀的手跟螃蟹钳子似的,他还不敢松手,快疼死他了。
  高兴之外,又同时松了口气。
  冼玉的情况,顾容景一看就明白了。
  从前他经常有这种受内伤后胸口有淤血、躺倒血液涌上口鼻的状况,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昏死过去的人很可能会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他把冼玉扶坐了起来,微微向前倾身,手掌不轻不重地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呛出嗓子眼的血沫。
  这招果然有用,冼玉虽然咳了个脸红脖子粗,但很快呼吸就顺畅了。
  顾容景看到他唇角溢血,下意识伸手去擦。
  冼玉细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刚好睁开眼,目光正好落在了他血迹斑斑的手掌。
  他刚清醒,那道眼神里其实没什么表情。
  只是顾容景自己怔了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下意识地将沾了血迹的手指缩了起来。
  另一头,望云给谢文齐倒了一整瓶的圣灵丹才吊住他的气息,伤口也已经止血止住,只是金丹裂了一条大缝,需要几人合力给他输送灵力将那道伤口补上,之后再回万剑宗调养。
  但现在问题就在于,顾容景的箭羽把谢文齐钉死在墙壁上,那支箭羽是专门用来捕捉灵活又凶猛的妖兽用的,大多用在狩猎场上。出箭后除非主人收回,否则是不可能被拔.出来的,如果他们强行动手,反而可能扩大伤势。
  “顾容景!”望云满脸疲惫,他刚输送完灵力,止住了险势,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你还不快把这缚网解开!”
  他只是给谢文齐拖了会儿时间,但再不放下来好好治疗,他会死的!
  顾容景抿了抿唇,余光里瞥见冼玉慢慢坐起,他发丝散乱,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
  “出了什么事?”
  他淡声问。
  还能出什么事呢。
  伤者痛苦地哀叫,行凶的凶器刚刚掉落在地,顾容景染了血的手刚才还触碰到他苍白的脸,冼玉怎么可能不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问的不是望云,也不是郑盛凌,而是近在咫尺的顾容景。
  顾容景刚才没有解释,但是冼玉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解释了,“我说过,唯一的生路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这是在‘后生’吗?”望云眉头紧锁,“你明明是在要他的命。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主动拿箭去刺文齐的。难道你还要……”
  “他是魔修。”
  四个字,干干净净、利索简洁地断掉了望云的所有言语。
  他说什么?魔修?谢文齐吗?
  就连郑盛凌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们在黑夜中度过了整整十二个时辰。这里是秘境深处,那些被你留下的弟子,他们敢独自一人驾驶着法船闯进这里来吗?”
  当然不可能。
  郑盛凌本就多疑,难以相信别人,此刻听到顾容景所言,更加觉得他有道理了。
  只剩下望云微微僵住,有些失望地叹道:“……文齐,真的是你吗?”
  秦亭,冼玉,顾容景,他通通怀疑了个遍。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叛徒竟然会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弟。
  谢文齐可是他的亲师弟啊!
  “师兄,”谢文齐吐出一口血,面色苍白,“你不要听信他的话,我若是魔修,怎么可能结出金丹呢?你方才给我医治,又怎么会看不出……”
  “望云,他早就不是你的谢师弟了。他是魔,他把我们带上这艘船的目的只有一个。”
  顾容景走上前,这次,望云和郑盛凌没有阻止。冼玉坐在一旁,目光静静地望着他。
  “你们现在看到的什么金丹,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郑盛凌,你不是说是我散出魔气,伤了你么?到底是不是我,如今可立见分晓了。”
  他一字一句,将那把箭羽用力向下按去,直接击碎了那颗金丹。
  谢文齐在他掌上发出一声痛苦长啸,听得望云侧目,不忍再看。
  “我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看吧。”
  话音落罢,他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做完这一切后,他往后退了几步,将对方暴露在另外三人的视野里。
  只见谢文齐指甲深深地刮进泥土,双眼上翻,四肢在缚网里最大程度地扭曲着,鲜血直流,惨叫不断——那模样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望云看得寒毛直竖,下一刻,一股黑气从谢文齐的丹田爆冲而出,在郑盛凌一声愤怒的惊呼中,那股魔气迅速掩盖住了扭曲的身体。
  黑雾笼罩之下,‘谢文齐’开始一会儿变成秦亭的模样,又一会儿变成了戴着面巾的顾容景。
  郑盛凌当机立断,一道金色镇魔符从袖中飞了出去,重重地镇在了那线网之中,将快要逃逸的魔气死死地封在箭羽之下。
  至此,那个幕后推手终于揭晓了答案。
  “面、魁。”
  冼玉沉声道破了它的真面目。
  魁有头、首的意思,面魁就是没有脸、爱学人说话,还喜欢擅长幻化成别人模样的魔物。
  郑盛凌也没有猜错,他身上的魔气,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北溟魔君借给他的,否则一个修为不起眼的面魁,按理来说掀不起什么风浪。
  若不是刚才顾容景出其不意,把它钉死在船舱上,只怕等那魔气不知不觉放出,他们就是郑盛凌那样的下场了。
  “你竟然是面魁——”
  郑盛凌望着面前没有眉眼、皮肉连成一体戴着面具的面魁,忽然想起被留在入口处的弟子,想到真正的谢文齐,想到了真正的秦亭。
  或许他们都已经……
  郑盛凌嗓子微微堵住,一股怒意猛然涌上心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些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为了掩护那条蛇,是吗。”
  几人回首,冼玉靠在墙上,因为失血过多、畏冷,所以腿上还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突然让那面魁有了反应。
  “为了不让正道发现你们动的手脚,这条蛇已经在这里潜伏多年。你们早已与它联手,前几日便是在这里互通消息。”
  冼玉撑着剑缓缓站起,他每一句都正中靶心,那面魁最初时还一副要诡辩到底的模样,但随着冼玉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他开始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这些还没有完。
  “它若乖乖飞升,即日成龙,不比与魔修为伍来得更光彩?这等妖兽虽有灵性,但也没灵到牺牲自己的前途。你们布了这诸多局,想必蛟蛇背后还有人操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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