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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徒弟全叛出师门(玄幻灵异)——浮丘一

时间:2022-01-20 14:15:53  作者:浮丘一
  冼玉张了张唇,忽然想起什么,止住了。
  后面那半句他没有再说出口,只道:“总之,看他的造化了。”
  赵生听得一知半解。
  冼玉看着日渐黄昏,前来考核的学子越来越少,估计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他叹了口气,正要吩咐赵生把摊位收起来,背后忽然有个人喊了一声仙长。
  冼玉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从旁边的杂货铺子窗户里探出脑袋来,倚在窗口笑眯眯地望着他,“仙长刚才所言,可不像是区区筑基期的道者就能勘破的啊?”
  这家杂货铺子特意开在万山桥边,做的是和冼玉差不多的‘活计’,向那些要通过试炼的弟子出售一些符咒和丹药。
  只是老板实在佛系,冼玉在这儿占了半天的位,也没见他把门打开做一做生意。
  刚才冼玉和那位少年的争执吸引了他的注意,后来的话也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只是有一件事老板听来听去也没想明白,“仙长既有如此实力,又为何掩藏呢?”
  是啊,为什么呢?大大方方亮出来不好吗?
  赵生也想不通这点。
  冼玉:“……”
  还能为什么,赵生张口闭口就是‘师祖当年一剑劈开山河’、‘血洗魔界三天三夜’、‘所到之处魔人无不闻风丧胆’,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他哪儿好意思告诉小徒孙自己现在已经被打回筑基期的修为了?
  活了五百多年,他也是要脸的。
  “……不为什么。”冼玉脸都僵了,含糊道,“我更看重缘法。故意掩饰实力,也是想试炼试炼弟子的心性。”
  这么一说,赵生恍然大悟。
  毕竟师祖这么牛逼的境界,随便露一手就能吸引无数人前来拜师,这其中说不定就掺杂了为利而来的人……
  不就又和五百年前一样了吗?
  原来如此。
  不能重蹈覆辙!
  赵生心悦诚服:“师祖考虑周全。”
  冼玉:“……”
  那老板却不知信没信,似笑非笑,“仙长既看重缘法,应该明白前来万剑宗求学的弟子心中已经有了标杆,你若也是剑宗,只怕在此处找不到心仪的徒弟。”
  说着,他给了一条建议,“我看倒不如去飞花楼看看,一来你们可以接任务赚些赏金;二来散修无门无派,也更符合你的要求。”
  冼玉一听,顿时明朗了许多。
  是了,他怎么没想到还有散修呢?
  散修无门派师长依靠,一切资源和功法都要靠自己,其他宗门里有供弟子接任务的渠道,他们却没有。
  直到几十年前,有一批人自发创立了一个组织,不限资历不限宗门,谁都可以去接任务,那里很快就成了散修的最大聚集地。
  这个组织就叫做飞花楼。
  这些也是他从那本《修仙奇闻异事》里看到的。
  老板说的没错,凡是到万剑宗来拜师学艺的,心里都有傲气,自然看不上他这样的‘假仙长’。但散修的世界可不一样,他们修行比正常的修道者困难得多,受到的歧视也更多,所以更懂得英雄不问出处,也更崇尚武力。
  是他一开始就想岔了。
  ……但是也不能怪他,毕竟从前是那些弟子想了法的要入如意门,他只需要筛选审核就行,哪儿干过招生的活儿?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多谢老板指点迷津!”
  冼玉忙活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眼下有人给他指了条明路,他激动不已,连声催促,“赵生快,赶紧收拾东西,脚程快的话说不定晚上就能到了。”
  “啊?”赵生还一脸懵,“那我们不等那个人了吗?”
  他还想等着那小少爷出来给他们道歉呢,一码归一码,那人骂师祖骗子的事,他可是记着呢。
  冼玉胡乱说:“等他做什么,他的道法又不在我这里。”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未来的宝贝徒弟。
  去了飞花楼不仅能接任务赚灵石,还能挑选好苗子充实如意门,有了弟子就能去仙道联盟登记,到时候正经喝了茶拜了师,他就再也不是光杆司令了!
  冼玉一想到未来的美好场景,内心十分激动,连桌子都不要了,只把那幡旗团吧团吧塞到衣袋里,头也不回快步朝山下走去。
  “哎!师祖等等我啊!”
  赵生眼看师祖走了,连忙追了过去。
  只剩下老板看着他们匆匆忙忙的背影,无奈笑道:“骑马过去也要两个时辰呢,这么着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娶媳妇儿呢。”
  话音落下,他抬头望向天空,远处的边际线已经泛灰。老板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关门闭店,忽见万山桥边亮起一道白光。
  又有人考核失败了。
  片刻后白光散去,刚才还骄矜万分的小少爷跪在泥泞土地上,精疲力尽。他衣服上破了许多口子,脸上、手上到处是伤,狼狈不堪。
  陪同他一起进去的侍从也很快出来,扶着他,轻声喊道:“少爷,明年再……”
  “没有明年了。”那少年失魂落魄道,“万剑宗只收十五岁以下的弟子,明年我十六,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一年来他苦心修炼,就为了这一座桥。临近桥头时,他拼了命都想爬过去,可是顶空雷声阵阵,最后侍从看他有生命危险,迫不得已,还是帮他捏碎了传回来的符咒……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那么努力,同龄人每天只学剑四个时辰,他不服输,每天学八个时辰、挥剑上万次,父亲都说城中没人比他更刻苦。
  可还是过不了。
  少年眼角含着泪,迷茫时忽然想到临上桥前那人跟他说的话。
  其实那人风度翩翩,面如冠玉,周身有股自然的通透气质,并没有那么不堪。可是当时他第一反应这人是骗子,印象就改不了了。
  “可惜小公子习剑数载……怕是过不去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会过不去?
  少年下意识地看向桥头,但那里只剩下一张空桌,不见人的踪影。
  他快步走到杂货铺子前,皱眉问:“刚才还在这里收徒的人你见过吗?他到哪里去了?”
  老板懒散道:“自然到他能收到徒弟的地方去了。”
  “……”
  少年抿了抿唇,“他走之前可还说过什么?”
  老板摇了摇头,“不曾。”
  其实回来后少年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刚才老板的话,只是让他更加确信了。
  他根骨差,修为虽然已到筑基期,但实际上就是空架子。那年轻男人明明修为还不如自己,可是却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情况……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就是那人故意掩藏了自己的修为。
  少年艰难开了口,“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就像个笑话一样,可是已经没有其他的机会了。他那么努力地学剑,如果找到那个人,说不定、说不定——
  “小公子,既已错过机缘,又何必挂念?”
  老板宽慰了两句,那少年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说话。
  “……”他有些不忍心,只好道,“他只留了一句,说,你的道法不在他那里。”
  少年茫然地抬起头。
  那时,老板还以为冼玉最多就是元婴、顶了天出窍,所以才劝少年不要太纠结,放宽心。
  直到几个月后,他们才从那些轰动修真界的传闻中,拼凑出了让人瞠目结舌、激动人心的真相。
  冼玉出门前问村长借了一辆马车,虽然坐着舒服,但速度肯定比不上骑马。两个人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到飞花楼时已经是亥时了。
  飞花楼这名字听起来风雅别致,但却建在一座山的山腰处,附近是陡峭奇险的岩崖,山上时常有碎石滚落,稍有不慎就可以提前去拜见判官他老人家。
  而且听说这里以前是乱葬场,死了人却无处安置,就会把尸体扔进崖底,也不知道是不是怨气的缘故,一到晚上山里就阴森无比。
  赵生刚下马车就倒抽了口气,“师祖,这里好冷啊。”
  冷得他浑身发抖了。
  他原本以为前两个月受阵法祸害的大明村已经够冷了,没想到这里跟冰窖似的,不一会儿他就有些受不住了,嘴唇开始发淡淡的紫。
  冼玉嗯了一声,“车上有毯子,你去裹着,不要受冻了。”
  他在寒冰玉棺里待了五百年,那里的寒气不是普通的阴湿寒冷能比的,所以到了飞花楼反而没什么感觉。
  听到他这么说,赵生屁颠屁颠地去车上拿了毯子,裹在身上、跟冼玉一起迈入飞花楼。
  已近午夜,这座四层的小楼里却还是灯火通明。推开门,一个盘头别簪、满身珠翠的女人扭着腰倚在柜台边算账,大厅里摆着十几张桌子,几个脸色冷漠的散修各自坐着,安静用饭,彼此之间并不搭话。
  柜台不远处是楼梯,往上就是客房。
  原来这飞花楼不仅提供任务和悬赏,还包办了客栈的业务,十二个时辰营业不停歇。
  冼玉走到柜台前,那女人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目光触到那张清冷俊逸的脸时,明显一亮。
  好美的脸!
  几十年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了!
  “小郎君,”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杆烟袋子,换了个方向倚着,自然地露出自己娇好的曲线,眼角弯弯地问,“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住店。”
  冼玉微微一笑,“顺便来接个任务。”
  说完,那女人露出一丝诧异的眼神。
  冼玉都能猜出她的心理活动,大约是怎么都没想到,区区一届筑基也敢出来接任务了。
  她为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后,从柜台里抽出一本厚厚的本子,摊开来。
  “头一回来吧?”她换左手拿着烟袋,右手握着毛笔,在舌尖沾湿润,顿在纸面上,“先给你做个登记——叫什么名字?”
  “冼玉。”
  他道,“两水冼,玉石的玉。”
  名字倒挺简约风雅。
  老板娘心想。
  此后又填写了有无门派、修为等信息,等到都结束后,老板娘从腰上扯下一块空白牌子,指尖从上面拂过,木牌便多了两个字。
  “你没接过任务,就只能先拿木头牌子。”
  看在这张脸地份上,老板娘耐心地解释,“现在你只能接些最基础的任务,等到以后升到铜牌金牌玉牌,可供挑选的范围就多了。”
  她点了点身后墙上挂着的牌子,上面用不同颜色分门别类,列出了许多。其中有去村庄里祛除水怪这样简单的任务,只能拿到两百灵石;也有大妖大魔的悬赏,一个人头就有十几万的赏金。
  “这牌子也有种类?”
  冼玉拿过牌子,又问,“如何往上升呢?”
  “得看你接的任务量,你拿的多,自然牌子升得快。咱们这儿凭牌子认人,最顶尖的便是翡翠玉牌了,你要是有幸到见着了可千万记得避让……那群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老板娘顿了顿,趁着说话的空档又多看了冼玉几眼。这飞花楼里鱼龙混杂,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从没见过这么对她胃口的。
  可惜,却是个筑基期的小废物。
  她向来慕强,从前的道侣最差也是金丹期……看来和这小郎君是没什么戏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又给了个建议:“我劝你一开始先别接那些高价格的任务,价钱虽高,可有命在?”
  这些话,冼玉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他还是道了谢。
  今天太晚,赵生裹着那么厚的毯子还是冷得发抖,冼玉也不打算现在就匆忙定下来,他来飞花楼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苗子,明天再仔细看看也是好的。
  “老板娘,那劳烦你……”
  他正想开口要个房间,身后大门忽然被推开,卷进一道冷风。
  这风不只是寒,还裹挟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冼玉心中一凛,还未回头,身侧忽然伸来一只指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那手轻轻一扬,将一块翡翠玉牌随意地丢在了柜面。
  “两万灵石,现在就兑。”
  那声音深沉寒冷,听得人心口一震。
  冼玉不由得转过身去,目光微抬——那人站在他右手处,身高颀长,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脸上还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纱,难辨五官。
  唯独露出一双锐利的雪寒眉眼。
 
 
第6章 我们互相看不上罢了。……
  那明明是年轻人的眼,可是却带着一股莫名浓重的杀气。
  冼玉不由得怔在原地。
  老板娘瞥见是他,拿过那翡翠牌子左右看看,玉牌中心很快亮起一滴金红色的血。她食指轻轻拂过牌面,一枚上品的妖兽晶核就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可是快到五阶的妖兽。”她眼角微微扬起,扫量着那黑衣男人,“你只花了两天,这么拼呀?”
  冼玉心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可惜那男人并没有和她寒暄的心思,冷声重复了一遍:“现在就兑。”
  “……”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老板娘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芥子戒,同玉牌一起扔到柜面上,懒懒散散地说:“两万灵石,自己点清楚了,离柜概不负责。”
  那男人拿过芥子戒,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冼玉下意识望向他的背影。
  那体态身形都像个青年,年纪不大,应该二十左右。他背宽腰窄,被劲装便衣裹住的身体隐隐透露出流畅紧致的肌肉曲线。他手掌干净宽大,指腹上还带着一层厚厚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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