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和银时三人走前,把定春留在了家,但知道云雀要走,定春咬住了云雀的衣摆,也想付出一份它能够尽到的力量。云雀尊重动物自身的想法,直接带上了它。
迈过一具具倒下的尸体,云雀找到了虚。
“你的体内似乎散发着和我类似的生命能量。”过了几招,虚朝着云雀笑道。
云雀拧眉露出杀/意:“你不要东张西望。”
虚泰然处之,他的强大既给了他痛苦,又给他带来自信,没有人能杀掉他,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毁灭地球这条道路。
云雀愈发不满,对面的人在小瞧他。
虚挥剑的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见,如果不是反应及时,那一击完全可以穿透他的肺部。云雀咳出血,但本人丝毫没有为这点伤在意,“你果然值得我咬杀。”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虚的语气中带了点惋惜,他在云雀体内发现了与他相同的地方,但对方却没有不死之身,幸运还是不幸,虚自己也不知道。
“要打到最后才知道结果。”
即便满身伤痕,云雀的双眼没有仇恨,不认输,不受任何事物束缚,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惨败。
虚的血液内植入了晶体,他细胞的复原能力在变得虚弱,在不断的战斗中一点点崩溃,最后从天而降的飞船砸中了他的身体,最后的肉身彻底毁灭。
云雀推开倒在他上面的水泥块,安慰泪眼汪汪的云豆:“我没事。”
云豆蹭了蹭云雀,它永远相信云雀是最厉害的人类,但不代表它看到云雀流血的伤口不会难过,哪个宠物愿意看到主人受伤。
“我要休息一下。”云雀缓缓闭上眼,捂住腹部出血口的手垂落,云雀是人类,他的□□终究是有极限的。
“定春、阿雀、小云豆。”神乐着急呼唤着他们的名字。
“神乐酱,在那。”
等云雀醒来已经是两天后,坂田银时坐在病床旁边削着苹果皮,紧接十分友爱的塞进自己嘴,“呦,终于醒了。你发烧了一天,那丫头差点担心坏了。”
神乐是真的担心云雀,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而且定春还…………
云雀瞪了眼银时,银时陪笑道:“来来来,银酱再给你削一个。”
云豆分到了一小块苹果,兔子形状的,但云豆的思绪并不在这上面,照理来说他们打败了虚,它应该和云雀回家了才对,难道回家的契机不是打败敌人,还是指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
“你还不知道后续吧。”坂田银时向云雀诉说外面的信息。
对于这场宇宙天人袭击地球的功劳,幕府有心独揽,但风纪委员会的名誉是不会允许别人随意动他们的地盘,云雀是并盛的王,也可以是这里的歌舞伎町。
一桥喜喜战死,导致幕府的话语权名存实亡,虽然有德川茂茂的妹妹澄夜上位,但也阻挡不了汹涌的暗流。
银时语气不明道:“总得来说,现在外面那群人更愿意听你的话,歌舞伎町的风纪委员长。”
“你要离开。”云雀并不迟钝,他注意到银时的不对劲。
“嗯,想去其他地方,神乐那家伙也想找变回定春的办法,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该走了。”他们在地球有许多留念的地方,暂时停下他们脚步的是进入医院急救室的云雀。
云雀抓住了重点:“定春?”
银时挠挠头,他原本还想瞒着云雀的,定春为了封印泄露的阿尔塔纳力量耗尽。话说这家伙果真喜欢小动物,都不知道担心下家里其他几个人类吗?小没良心的。
想起虚临死前的几句话,云雀走下床沉声道:“把定春交给我。”
定春是他带出去的,云雀不许它发生意外。
“等等,你伤还没好,小云豆你也快来劝劝你主人。”
云豆瞄了眼云雀的背影,以云雀的性格肯定是不想要别人的同情,相反还会觉得别人是在小瞧他。
云雀缠了一身的绷带,不等康复就先找到神乐,让她把装定春的玻璃珠子交给他一阵子。如果是其他人,神乐一定不会轻易把定春复活最后的希望交出去。
有些事情只有失去才会知道,每日相处的它是那么的重要。
“我等你回来阿鲁。”神乐擦去眼泪,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拯救定春。
宇宙的大多数阿尔塔纳都已毁灭,不过这和云雀无关,他和云豆乘坐飞船来到了临近崩塌的惶安星。这里的生命几乎灭绝,除了一片荒土和泥沙空无一物。
云豆压根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不明白云雀怎么会选择来这里。
“直觉。”云雀解释道。
其中原因,跟草食动物的超直感一样无法理解。
踩着沙土,云雀一步步认真找寻起这座星球最后的希望。周围荒芜寂静,云豆缩缩脖子,它的身体在排斥这里,但作为动物,它们似乎天生有找适合自己生存地方的本能。
费劲力气,半空中的云豆瞧见了一只枯萎的草苗,这株草苗弱小不堪,连代表生机的一点绿色也没有。可即便如此,这个星球依旧想要活着,把所有的养分和希望都供给了这株幼苗。
云雀抚去上面的沙子,再把定春的珠子放了同一边,代表彭格列云守的指环燃起漂亮的死气之炎。
云豆的豆子眼倒映着火焰的光辉,它忽然明白了云雀想做什么。
新的生命来得太迟,等它们恢复生机或许需要无数个光年,但它们终是迎来了希望。
死气之炎消失的那个瞬间,云雀和云豆的身影也不见了。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要离开,云雀把他的房子留给了坂田银时,登势酒屋的万事屋毁了,但只要有那三人一狗在,哪里都是万事屋。他给神乐留下了信息,一年或是两年,她的宠物会回来的。
云雀的消失不见在歌舞伎町引起了轰动,起先不可置信,直到过了半年,他们才愿意接受那个宠爱动物的少年真的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
***
“云雀前辈,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沢田纲吉拿起他一生的勇气拦住了云雀。
云豆从云雀头顶飞开,它什么都不知道。
云雀淡然道:“去推翻幕府了。”
“!!”
即便他孤陋寡闻,历史考试常常不及格,但他至少知道幕府的存在。云雀前辈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沢田纲吉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那前辈还做了什么?”
“去宇宙度了假。”云雀实话实说,每次看草食动物慌张失措,堪称他生活的乐趣之一。
宇宙?是他理解的那个宇宙吗?
沢田纲吉捂住脑袋,难不成云雀前辈的势力已经不仅限并盛,反而跑去占领全宇宙了?想想都好可怕。
角落里的里包恩喝了口咖啡,笨蛋阿纲还是太年轻了。
第18章 猎人会秘闻(1)
云豆悄悄观察着看书的云雀,彼此的距离相差不到五厘米,今天是它和云雀在并盛中学一起度过的第三日,但它总有不祥的预感,害得它晚上睡觉也胆战心惊。
云雀翻了一页书,终于给他的宠物一个眼神,“睡觉。”
“云雀。”
“我在。”
这句话仿佛拥有着信赖的魔力,云豆往前走了一步,贴着云雀的大腿睡下,它有好几个夜晚没有睡好了。
睁开眼看清外面的景色,云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升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它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睡着就穿越的体质从不会让鸟‘失望’。
这是一片大森林,倒还算安全,云豆惆怅的半个小时内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搞不清自己待在哪块,云豆飞到上空,想要换到人多的地方。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但云雀一定能找到它,大不了它会努力在意外面的寻鸟启事。
上空中,除了密密麻麻的森林,云豆只能依稀看到几处建筑物,这座山比它想象中要大得过分。云豆降低它的飞行位置,好不容易瞧见一个银发小孩子。
奇犽面无表情地把两手插进裤袋,手臂处夹着滑板,浑然不在意他走后家族内的混乱。
“鸟?”
云豆停在奇犽前面,它终于看到了一个人类,“你要出去吗?”
“嗯。”这么一只没有攻击力的鸟,奇犽没有怀疑是家里人派出来追他的,纯当它是自己飞进枯枯戮山又出不去的小笨鸟。
云豆迫不及待得点点头,这个少年穿着时尚,绝对知道集市或者商场在哪。
“嘛,我心情好就带你出去一回。”奇犽勾起唇,“不过要是自己跟丢了,我可不会来找你。”
对方不像在开玩笑,话里明晃晃的意思是跟上自己的家伙会被他抛弃,云豆扇扇翅膀,不行,它得认真起来。
推开试炼之门,奇犽深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双手拢住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出去也很无聊,去参加那个什么猎人考试算了。”
云豆的胸脯大幅度起伏,少年人跑得太快了。奇犽扭头看见云豆狼狈的模样,一改之前冷酷的画风,笑道:“你跟上来了啊。”
云豆一心平缓它的呼吸节律,累死鸟了。
奇犽放下滑板,本想直接跳上去滑走,回头开口问道:“要和我一起去参加猎人考试吗?”
“猎人考试?”云豆一无所知,它需要一个本地人来和它科普一下新世界。
奇犽匪夷所思道:“你不知道吗?真拿你没办法。”
去猎人考试的城市有一段路,奇犽托着云豆讲起了猎人的相关信息,索性当成打发时间。
奇犽本以为他随便讲几句就能够解决的事,架不住云豆会抛出五花八门的问题,从猎人到国家城市到当地特色,不禁狐疑道:“你是从哪个信息闭塞的小国家飞来的啊?”
“奇犽博学。”
奇犽抓了抓脸,“就算你这么夸我……好吧好吧,再跟你讲一点。”被小动物夸奖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让奇犽开心。
喝光一瓶水,费了一番口舌的奇犽和云豆找到了猎人考试的地点,只要在考试开始和到考试截止前抵达,什么时间都无所谓。奇犽来得不算晚,拿到了第九十九位的号牌。
云豆蜗居在奇犽头发里,不可思议,这个少年的头发竟然有和云雀一样的柔软。在没有云雀温暖的世界里,云豆只能睹物思人。
“它是考试选手还是陪同你参赛的?”往年猎人考试不是没有其他生物参加的前例,工作人员豆面人恪尽职守地指着云豆说。
奇犽撇了撇嘴,“这只小笨鸟哪里有厉害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被小瞧,云豆用翅膀拍拍奇犽的脑袋,它就当让一回小孩子。
豆面人故作老沉地说:“嘛,谁也说不定。好了,下一位。”
奇犽捧腹轻笑,“竟然有人觉得你厉害。”
“奇犽欺负鸟,不爱护小动物,违反校规。”云豆记起心底的小本子,谁不是个宝宝,它要等云雀到了告黑状,让奇犽见识它——主人的厉害。
奇犽反驳道:“我才没有,你脾气真大。”
听到脾气大的形容,云豆不由愣住,跟十二岁的奇犽待久,搞得它有点自我放飞,让它回忆起人类时的时候。
“唔。”云豆慢慢趴下,它好想云雀。
奇犽反手摸了摸云豆,“还在生气呢?我道歉行了吧,一个人多无聊。”他来猎人考试,完全是想找乐子,可不想把第一个玩伴弄得不理他了。
人好像在真心诚意跟自己道歉,云豆也不是小气的鸟,从奇犽前头的头发里探出头,“云豆。”
“你的名字?好奇怪,谁给你取得?”
碍于取名字的人是云雀,对于云豆的读音,并盛的人都会聪明的选择无视,习惯的态度仿佛是路边的小白小黑,但不认识云雀的人,第一次听到云豆的名字时,要么觉得别扭,要么就是像现在的奇犽。
云豆:“…………”
“好痛!”奇犽捂住额头,它被鸟给啄了一口。
奇犽反手戳戳云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又生什么气呢。”
“绿荫葱绿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啊啊——”
云豆宛若没听到奇犽的声音,骄傲地唱起并盛校歌,云雀说过,并盛的校歌是最完美的音律,它要用校歌诉说它对云雀的思念。
“总感觉你走调有点严重。”奇犽幽幽道。
云豆的歌声戛然而止,不可能,它私底下偷偷练习了很多遍,就想着在云雀生日那天给他当庆祝歌。
奇犽走到墙壁靠住后背,“开玩笑的啦。”他又没听过并盛校歌,对歌又不感兴趣,哪里知道走调不走调。
云豆气呼呼地鼓起脸,拢住旁边的几缕头发,把奇犽的头发弄得像个鸟巢。奇犽的眼睛看不到头顶,丝毫不知道他的发型被云豆弄乱。
手插进口袋,滑着滑板前行,比赛终于开始了,他等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希望这个猎人考试不要让他失望。
对比其他气喘吁吁的路人,云豆在奇犽的头发里待的舒服度不是一个程度的,奇犽甚至能够听到它睡着的呼吸声,“可真悠闲。”
“我叫奇犽。”
“我叫小杰,十二岁,话说你头发怎么了?”
奇犽不解道:“头发?”在小杰的提醒下,奇犽关注起他的头发,“啊,这是什么发型!”
奇犽从滑板上跳下,改为夹到臂弯,看在里面的小笨鸟还在睡觉的份上,他待会儿再算账。
“想不想你小小年纪就喜欢非主流发型。”雷欧力哈哈大笑,不客气的嘲笑他。
奇犽不是受欺负的性格,回道:“大叔,你一把年纪欣赏不来也正常。”
“大叔?什么大叔,我和你们都是十几岁的人。”
“纳尼!”一群围着雷欧力的人震惊。
如果云豆还醒着的话,一定会相当淡定,谁让跟在云雀身边的风纪副委员会长同样是个长了张过分早熟脸的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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