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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救不了纪总裁(GL百合)——鹿二白

时间:2022-01-20 14:23:51  作者:鹿二白
  “姐姐姐姐,买束花吧!”阮秋迟还没说完,她们身后追上来一个卖花的小孩儿,脸冻得通红,捧着的花蔫巴巴的不大好看。
  祁铃儿笑,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得小孩一阵脸红,她弯下腰,指了指自己说,“姐姐。”
  小孩乖乖地叫她,“姐姐。”
  祁铃儿指了指阮秋迟,“姐夫。”
  小孩愣愣地吸了吸鼻子:“姐夫???”
  原本在关山月上衣中的花到了纪苍海的手中,纪苍海回答她,“是啊,时间会改变很多。”
  大家开始回忆往昔的时候总是带着淡淡的惆怅,今夜考研的在考研,工作的在工作,休息的在休息,什么都不一样,头顶弯弯的月亮是一样的。
  成缺月调高了空调温度,还是觉得有点儿冷,洛满阳擦着头发上的水,成缺月朝她招手,让她坐在一边,拿了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李一村刚从工地下来,并且跟哥哥发誓说下辈子再不学土木工程。
  陈文斌守着电视机,烟灰落了一茬又一茬,忽然大门“哐哐哐”地被敲响,他一瘸一拐地开了门,只是谁也不在。
  哪家倒霉孩子又来捣乱?他正要关门,却突然发现地上躺了个盒子,上面写着“陈哥亲启”。
  秦夏已经不是历史老师了,不过唐秋还在教英语,两人都不再年轻,唐秋靠在秦夏怀里追剧,秦夏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
  王东面部抽搐的问题一直存在着,他孙女不乐意跟他玩,却很喜欢他光滑的脑袋顶。
  滕主任正骂完新带的实习医生,喝了口水差点儿被呛到。
  许晏在公司群抢了席董事长发的红包,在下面跟了一串“谢谢老板”。
  关简照例做完每日分配的劳作,在小铁床上坐着沉思。
  纪苍海继续说,“但时间改变的是原本就不坚定的东西。”
  关山月转过身,背对着一片沉静的江水,“我记得以前语文写作文,还会讨论要不要过洋节,现在没人想这个问题了。”
  纪苍海说,“以前的电话还要手摇呢。”
  现在关山月不怀疑她真的会做煤油灯了,“啊,小时候打电话总要听一段音乐,我还以为专门有人在转线的时候唱歌呢。”
  她笑了笑,又说,“说起彩铃,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纪苍海似是认同的点点头,“嗯,那时苏联还没解体。”
  关山月笑,靠在她挺直的肩,南方冬天的夜晚又湿又冷,纪苍海说,“你爸快出狱了,你想去看看他吗?”
  关山月说,“其实我去看过他。”
  “他老了很多,他说对不起我。”
  “其实还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还要做呢?”
  关山月说话时眼睛望着夜空,觉得自己也像是悠悠荡荡的一颗星子,“后来我好像想明白,人有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一件事,手上做的是一件事。”
  她有些忧愁地摸出烟盒,纪苍海说,“你再抽我就抽你了。”
  她只好放了回去,轻哼一声说,“你很嚣张啊。”
  纪苍海伸手摸进她的口袋,把烟扔了,“是的,怎么样?”
  关山月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勾住她脖颈笑了笑,还没说话,纪苍海便低下头吻住了她。
  带着热意的唇就是所有言语,关山月闭上眼睛,与她唇齿相接,两人交缠的呼吸被冷风吹散,不时溢出轻吟。
  “祝你今天节日快乐。”纪苍海缓了缓呼吸,偏过头说,晚风带着水气,吹起她的长发。
  “今天?”关山月环着她望她的眼睛,就像望着天上的星星。
  “你明天的快乐我留着明天再祝。”
  “你以为我没看过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吗?”
  纪苍海笑,“那你看过另一本吗?”
  “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纪苍海学着她以前的样子朗诵起来,“我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都遗忘。”
  纪苍海牵起她的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枚戒指,轻轻穿过她纤细的指节,郑重其事地说,“在那一瞬间我爱上了你,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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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最近各地区都降温了,注意保暖哦
 
 
第48章 番外
  “纪苍海!!”
  女人的呵斥声划破天际,惊起镇子里的鸟群,妈妈一下没抓住,又让她从自己手里溜出去了。
  “有种你就别回这个家了纪苍海!!!”她死死按着门框高喊,厨房里的锅炉尖声叫起来,她只能急忙掀开盖子。
  那小身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顿了一顿马上就没影儿了。
  “气死我了等回来打死她!”妈妈顺了顺呼吸,又在骂自己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纪苍海向来是不会管她妈是这么想的,反正肯定又是在骂她,其实她从别人口中听说她妈妈原本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起,生活就变成了柴米油盐。
  纪苍海与上山捉鱼小分队集合,他们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装孙悟空,浑身脏兮兮的,那时候计划生育抓得很严,但镇子里大家都有个弟弟,只她家就一个她。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出生也只是个意外,她爸出生在小地主家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却和村里卖豆腐的女儿相恋了,那时妈妈已经有了身孕,他不顾家里的反对只身跑了出来。
  结果脱离了原本优优渥的物质生活,真正要自己当家的时候,日子更多是鸡飞狗跳。
  她爸有的时候对她特别好,有时候又莫名其妙跟她生气,闷着一天不说话,纪苍海完全不能理解他在做什么,于是也选择不说话,等着他主动来和好。
  他跟她妈吵架的时候,也会波及到她,动不动就朝她喊,“要不是有了你!我们现在能这样吗?”
  纪苍海这时候一下子就倔起来了,“关我什么事?”
  只要她一顶嘴,他们就必定要揪着她说上一个钟头,我们辛苦养你这么大你怎么敢顶嘴你怎么敢不听话云云。
  所以她不喜欢呆在家里。
  可后来在她还懵懂的时候,她爸就去世了,妈妈尖利的声音也沉寂下来。
  她懂了些什么,好像又没懂,只能尽力做好大孩子的角色,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细瘦的手臂提起原本拎不动的水桶。
  妈妈嘱咐她,提不动就算了,没关系,你还小。
  但嘱咐在她听来都是希望,她咬着牙提着水回了家,却没有看到妈妈惊讶的眼神。
  她有些失望地想,原以为会得到表扬的。
  后来她悲哀地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在妈妈心里也都是无用功,她只会说,能不能懂点事听点话?!还有无止境的责骂。
  她很干脆地放弃了努力,直挂什么云帆?济什么沧海?
  去他妈的。
  再后来有一次放学回来早了,推门撞见妈妈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他们白着身子回头看她。
  她害怕地转身就跑,慌不择路越过门槛被撂倒,膝盖上划了长长一道伤口,她不知道痛似的爬起来就走,血顺着留下来,滴落在泥地里。
  妈妈是顺着血迹找到窝在柴堆旁的她。
  妈妈说,“你大了,也该知道了。”
  好像小孩子只是他们的附庸,说还小就必须小,说长大就是得长大。
  她脑子里很乱,妈妈背着她去找镇上的医生缝针,手术台上女医生很温柔,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真的像天使。
  纪苍海睁着眼睛看她小心地缝好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笑着问她,“小朋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这里有点痛。”她皱着眉,指了指心口往下的地方。
  医生拿听诊器给她测了测,但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一抬眼却看见手术台上漂亮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流眼泪了。
  “怎么了?”医生摸了摸她的长发。
  “没事。”她擦了擦眼泪,一瘸一拐地跟着她妈妈走了。
  她和妈妈都开始安静下来,好像隐隐有了隔阂,她学会了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那人的时候,天天在学校里待到日落西山,再慢腾腾地挪回家。
  有的时候她会去找那个小诊所的女医生,但是什么也不说,就站在一旁看她治病,一直要等到医生问她,她才矜持地开口说话。
  医生从来不会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偶尔有空闲的时候也会逗逗她,但是她说话特别直,常常把病人给气笑,医生就嘱咐她少跟陌生人讲话。
  小诊所里多了给孩子吃的零嘴,她从来只是看着,只有医生让她拿糖吃她才肯拿一个握在手心。
  一直握到学校才想起来要吃,老师见她上课吃糖是不管的,因为她很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老师都喜欢机灵的孩子。
  只不过总是有些懵懂的恶意指向与常人不同的孩子。
  “她爸死了。”那个缺牙的男生说,“我们一个镇的,她爸死了,我看见了。”
  纪苍海从来没打过架。
  现在她打过了。
  她也被揍得不轻。
  她肿着眼睛回了家,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不服。
  妈妈二话不说就质问她,“你怎么又惹祸了?!告诉你在学校要乖乖的怎么不听?”
  “我没有!”
  “老师都说了!你动手打别的同学!”
  “他说我爸死了!”纪苍海瞪着黑珍珠似的眼睛,愣是没哭。
  妈妈沉默了。
  “去睡觉。”妈妈说。
  她不肯睡,又跑去那个小诊所。
  可惜隔了几天没去,现在谁也不在了,她敲开小诊所隔壁的大门,隔壁大婶打着哈欠,“前两天倒闭了你不晓得哦?”
  她沉默着走回了家。
  妈妈看着她越发沉默,却无动于衷,也无能为力。
  妈妈觉得只要成绩好就行了,而她年年都是第一,老师宠爱,同学仰慕。
  那群被她揍过也揍过她的人来借作业,她总要皱着眉假装考虑地愚弄他们一下,她极尽愉悦地看着这帮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满足自己恶劣的自尊心。
  后来她去市里上了高中,一切都被打回原形,她茫然地望着大城市,她开始自暴自弃。
  只有陈文斌在鼓励她,陈哥甚至带她去吃饭,告诉她自己的儿子、女儿以前有多不听话,可自己还是爱着他们。
  他说,我也是镇上出来的。人不努力屁都没有。
  她的记忆里,他总是语重心长,一瘸一拐。
  后来她像是熬出了头,去遥远的外地上大学,平心而论,关简对她确实是好的,没少吃也没少穿。
  甚至于她知道他好像爱自己的女儿,却从不肯去看他的女儿。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所以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孩的时候,听见那小孩说的话,纪苍海只是端详了她一会儿,觉得她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甚至还挺可爱的。
  但纪苍海什么也没说,只是凭着记忆中的地图找到那栋房子,隔得挺远,也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找到车站来的。
  关山月小身板堪堪到她的腰际,拦住她说,“干什么你,这是我家!”
  纪苍海平视前方的时候根本看不见她,毫无波动地说,“现在我要进去了。”
  关山月企图挂在她身上阻止她的前进,却完全扯不动她,反而被她带进了屋子,阿姨正在收拾被关山月搞乱的屋子,一抬头却看见连体婴似的一大一小,吓得脚下打滑劈了个叉。
  关山月看了马上毫不客气地笑起来,扒着她的手松开了,乐得在地上打滚,纪苍海有些无语,开始觉得这小孩不像表面那么无害。
  后来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她洗澡,关山月就在外面把灯关掉,她写作业,关山月就悄悄把所有写了字的都撕得粉碎,她睡觉,关山月就爬上她的床装鬼想吓唬她。
  虽然很多时候并不是特别过分,可朝夕相处中她总要使点儿绊子,令人烦不胜烦。
  可纪苍海就是不生气,那时她十九岁,觉得世界上一切都是令人生厌的,她冷眼旁观,她很聪明,她浑身都是锋芒。
  只要关山月做了什么事情,她必定以更厉害的手段还回去,是的,她连小孩都不放过,可这小孩真真实实的记不住仇记不住打。
  昨天刚被她整得嗷嗷直叫,今天又跑来惹她,好像只要看见她就浑身痒痒。
  关山月还特别喜欢肢体接触,经常趁纪苍海不注意一下子骑到她脖子上,或者踩着她的腿钻进她怀里看电视,或者大老远噔噔噔做一个标准的起跳动作青蛙似的爬上她的后背。
  那段时间简直像在玩刺客信条,时不时要防着背刺,后来纪苍海竟然习惯了,任她怎么折腾我自岿然不动。
  这小东西折腾她折腾得自己都累了,靠着她睡了过去,像小猫似的发出浅浅的呼声,只有这个时候纪苍海才觉得她可爱,平常只能说是个人。
  纪苍海把她抱回她自己的床上,她半夜也要溜进纪苍海的房间,现在关山月已经不敢装鬼吓她了,只是喜欢压着纪苍海半边身子睡觉。
  纪苍海十分不喜欢她上自己的床,再被她这么压着迟早得半身瘫痪,但即使锁了门她也有法子溜进来,小猫似的钻进纪苍海的被窝,一整夜能踢七八次被子,给纪苍海气得,长腿压着她的身子抱住她,冷声说,“再动把你扔下去。”
  于是她乖乖地不再动弹,小孩的身子暖炉似的,竟是让纪苍海睡眠质量好上一些,只不过更多的夜晚她还得处理事情。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跟着关简处理公司事务了,不知道熬了多少夜,半眯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喝了一罐又一罐咖啡。
  关山月想,她会不会死在这儿啊。
  随后身上重重一抖,已经开始幻想警察叔叔把她当做凶手抓起来,于是她爬上沙发,把纪苍海的眼睛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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