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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坑我崩坏女主(末世) ——时酌

时间:2022-01-20 14:24:31  作者:时酌
  乘马车的时候,夏宁乐扶了一把司清涟,才发觉对方的手很烫,可能发烧了,她转头说:“秋儿,带件大氅和伞。”
  秋儿一听,立刻反身去拿,夏宁乐上了马车,将大氅盖在司清涟身上,对方一直闭着眼睛,似乎很累,昨日为了教导她,基本没有歇过,今日又马不停蹄去隔离地,夏宁乐很难不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殿下,若有不适,一定要说。”
  “嗯!”
  对方的声音很轻,夏宁乐也不再说话,免得打扰司清涟休息,她轻轻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街道上陆陆续续有行人,虽然不多,但好歹有人气,只可惜监国的太子太无能,若他将来登位,十有八九百姓会造反,但有男主在,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咳咳!”司清涟捂着唇轻咳。
  夏宁乐放下了帘子,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小桌子,桌子上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茶水、糕点、香炉等等,冬儿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熟练地用火折子点燃一个小煤炭,烧着壶水,又弄了一些银耳雪梨,马车内本来就挺热的,此刻更是像火烤。
  司清涟喝了热水后,声音也清亮了许多,她说:“本宫虽是一国公主,但不代表可以私自放了隔离地的百姓。”
  “其实,只要让太医一个个查验,放了那些未感染的百姓即可。”夏宁乐认真说,“殿下心善,体恤百姓,此举能得民心。”
  司清涟噗呲一笑:“得民心与否,本宫可不关心,反正将来继承大统之人,只会是太子,本宫又何必多此一举。”
  “话不能这么说,账也不能这么算,殿下只是做了举手之劳之事,却能换来他人一生追随,这买卖不亏。”
  司清涟目光打量着夏宁乐,她在谈及这些大是大非的时候,目光会变得炯炯,就和自己一样从容自信,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她道:“确实不亏。”
  外头的秋儿喊了一声:“殿下,我们到了。”她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外头的情景是难以想象的糟糕。
  夏宁乐率先下马车。
  眼前的情景让她愣住了,这比电影特效更来得直观震撼,荒凉的泥地寸草不生,围绕这块荒地的,是一人高的木栅,里头有许许多多的帐篷,士兵手持弓箭,站在木栅外,百姓在木栅内跪在了地上,他们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只能不断地磕头求人。
  百姓的哭嚎声,震天震地。
  何士坤面无表情,手持长剑。
  “住手!”夏宁乐喊了一声,她的声音比之百姓的哭嚎声还要来得响亮,以至于现场出现了片刻的安宁。
  夏宁乐一身白衣就好像天仙下了凡,是来拯救这些无辜百姓,她瘦弱的身影,此刻深深地刻画在众人心中。
  “乐乐,你怎么来了?”何士坤意外。
  “何士坤,里头的百姓万一有未感染鼠疫的该如何是好?”夏宁乐可不想和他嘘寒问暖,她单刀直入,神色严肃,“就像当初的我,只是一个风寒差点就被送来这里。”
  “乐乐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不会被送来这里。”何士坤左右而言他,“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你还是快些回去。”
  夏宁乐冷笑,这男主还真是会装好人,什么鼠疫都是谎话,这些感染者也不会通过空气传播,只会通过血液的方式传播。
  “何士坤,你若怕太子降罪,就让我进去,我能分辨谁感染了鼠疫,到时太子降罪,你全推我头上便可。”
  何士坤无奈,他的乐乐就是如此的善良:“你不能进去,太危险了,这事同你无关,你快回去。”他一抬手,士兵就站在了夏宁乐身后,架着她,强行拖拽。
  “你干嘛!快放手!”
  “何士坤!”司清涟下了马车,她的脸色已经很白,一旁的秋儿扶着她,硬是走出了贵妇的慵懒样子,“夏姑娘是本宫的客人,你得客气点。”
  何士坤眯眼,又挥了下手,士兵这才放开了夏宁乐,他朝司清涟行了礼,道:“此地不干净,殿下不该来的。”
  远远地,有百姓见到何士坤低了头,他们开始大喊着“求大人救救我们”的话,司清涟瞥了一眼,冷淡的态度丝毫不像是来救人的,她的目光反而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她在夏宁乐身后,所以只有何士坤注意到司清涟那怪异的眼神:“殿下?”
  “既然夏姑娘能诊断出来,不如让她进去试试吧!”司清涟目光扫了一眼百姓,淡淡说,“毕竟人都还活着,何将军若是此刻动手,此事传出去了,皇室声誉就会一败涂地。”
  何士坤下意识握紧剑柄,做着自我争斗,眼神也是忽暗忽明,他道:“不可,乐乐并非医师,里头又凶险,总之是进不得。”
  目前末世还没彻底爆发,其实算是安全的,夏宁乐说:“何士坤,你莫要忘了我爹曾是太医,我多多少少懂些医理,你让我进去。”她并不懂医理,但是知道初期怎么分辨感染者。
  “即便你懂医理,你也不是医师,你也别为难我,太子有令,要我尽快处理这些感染者,以免扩大灾情,你还是回去吧!”
  两方人马,谁也不让。
  司清涟倦了,也没什么心情站在太阳底下耗着,她道:“夏儿,你去趟太医院,把他们揪过来诊病。”
  夏儿是四季当中武功最高的,脾气也是最冷的,平时不说话,她接了命令后,就带着冬儿一起去了太医院,也不管这些人愿不愿意,就用刀架着过来。
  何士坤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道:“殿下,末将奉了太子之命,诛杀感染者,若是殿下执意要拦,那就恕末将无礼了。”
  “怎的,何将军莫不是要杀了本宫?”
  “末将不敢。”
  司清涟向前走了两步,她本就有着高挑的个子,此刻站在弯腰的何士坤面前,就显得咄咄逼人:“太子之命你不敢违逆,现在本宫不准你动手杀百姓,你是从命还是要抗命?”
 
 
第9章 
  士兵的目光都在何士坤身上。
  是抗命还是从命,司清涟堵死了何士坤退路,要么皇室撕破脸皮造反,要么继续俯首称臣,如今在皇城之中,何士坤的势力虽然庞大,但也没有大到能一手遮天,还是有许多的官员维护太子,这些人都是太子的党羽。
  司清涟是女子,又是太子的妹妹,是皇室的脸面,自然也容不得何士坤随意放肆,他沉默了片刻,供起手来。
  “末将自当领命。”何士坤冷笑,即使他退步,也不代表司清涟能救下人,他一挥手,士兵放下了箭。
  百姓见此情景,欢呼雀跃。
  然而被夏儿强行绑来的几名太医脸上表情可就没那么好了,他们都是僵着一张脸不说话,其中一人身形暴瘦,显得有些苍老,脾气同样也不好,这人是张太医,作为皇后和帝王主治太医,哪怕是太傅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殿下强行绑我等来就是为了给这些愚民诊病?”张太医见其他人不敢说话,他就直接站出来说,“若是如此,那大可不必,这些人都染上了鼠疫,活不久。”
  夏宁乐听言,心里的怒火滋生,比之被何士坤拦住的时候还要来得生气:“何以见得所有人都被感染了,你们有认真给人看病吗?”
  张太医一瞥,眼球像是快要掉了出来:“呵呵,一名歌姬都敢来置喙本官,你还是回你的悦坊,好好唱你的戏曲,此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我是歌姬,但我至少知道国有难不是躲起来唱曲,而是同大家一起渡过难关。”夏宁乐站在张太医面前,“可你们呢,躲在家里不出门,连普通的寒疾都给诊成了鼠疫,祸国的可不是我,而是贪生怕死的你们。”
  夏宁乐柔弱的身姿在一群男子面前不输气势,颇有荡气回肠的豪情壮志,司清涟目露欣赏,唇间有着淡淡的笑意。
  夏宁乐的家人被帝王斩首,她本该恨朝廷,至少换作司清涟,她会恨不得灭了所有人来为她的家人陪葬,可夏宁乐却丝毫看不出这样的举动,所以司清涟偶尔会疑惑,夏太医既然能培养出这样的子女,又怎会偷走皇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父皇又是否斩错了人。
  “可笑,真是可笑!”张太医被指责得面上挂不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忍着没有动手打女人,“你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歌姬,竟然来斥责我们太医院,好啊……你既然质疑我们太医院,不如自己进去给他们瞧瞧。”
  太医院的人,自然是不会去重新诊断,否则就等于坐实了夏宁乐所言,这是在硬生生打太医院的脸。
  “进去就进去!”
  夏宁乐一转身,就被何士坤拦下,他道:“不可,乐乐,我已然违抗了太子之命,此刻若我再放你进去,万一要是出事了,我们何家都难逃责罚,这份罪责,我承担不起。”
  太医院的人冷笑着。
  夏宁乐无权无势,她说的话做的事,不会有人在意。木栅里的百姓远远见到她被拦下,因为距离太远,他们依稀只听见她似乎为了他们在同太医院的人争辩,他们心存感激的同时不免有些担忧,毕竟她一人势单力薄。
  夏宁乐回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司清涟,耳畔却听见一声咕噜噜肚子饥饿的叫声,她笑了笑,转身又来到张太医身边,看着他也不说话。
  时间盯得长了,别人也是莫名其妙,张太医却是额头流出了汗,他甩着衣袖说:“太医院还有许多事等着我等处理,懒得同你这个小丫头辩解。”
  “我看是张太医肚子饿了,想回去吃饭吧!”夏宁乐笑道。
  张太医顿足:“是又如何?”
  “诸位都是太医院的人,想必对鼠疫的症状也是相当了解,发热是鼠疫的症状之一,其次便是暴瘦暴食。”夏宁乐来到他背后,穷追不舍说,“不知张太医前段时间的身体状况也是如此骨瘦如柴吗?”
  一席话,太医院的人这才将目光重点放在了张太医身上,张太医腹中饥饿声是越发的激烈,他平静转身,狠狠吞咽口水,道:“这三月来,我为了鼠疫一事寝食难安,确实比之前瘦了不少,若你想以此来评击我大可不必,因为我从未发过热。”
  “你是真的未曾发过热,还是故意隐瞒不报呢?”夏宁乐不慌不忙,她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着。
  张太医急了,他向司清涟拱手,说:“殿下,此女如此诬蔑朝廷命官,其心歹毒,请殿下明察,下官是冤枉的。”
  司清涟轻轻咳了咳,似乎并没有听见张太医的诉求,一旁的春儿反身回到马车里,端来清茶给她润嗓。
  张太医一直保持着礼敬的姿势,腹中的饥饿令他直冒汗,加之太阳又过毒辣,他的官服早就湿成一片,他只能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同僚,可他们却像约定好了的一样,纷纷移开视线,装作看不见。
  虽然司清涟只是公主,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又是太子的妹妹,即便不是同母,太子同样是宠她的,他们就算脑子进水,也不会正面同长乐公主作对。
  张太医咬牙:“既然公主殿下不能为下官做主,那下官只能上奏太子,让太子来评评理。”
  太医院的人又点头附和一声,夏宁乐说到底是歌姬,当着众人面指着他们鼻子阴阳怪气一通说教,即便长乐公主不罚,但事情闹大了,长乐亦是难保她。
  司清涟喝完清水,把茶杯递给春儿,面对咄咄逼人的太医院,她既不吭声,也不帮夏宁乐,让别人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想法。
  夏宁乐同样不懂司清涟想要做什么,不过司清涟既然没回应张太医,已经是站在夏宁乐一边了。
  何士坤挺身而出,道:“诸位,乐乐也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此事就当给我个面子,莫要闹到太子那去。”
  司清涟一听他开了口,那平静的目光方才有了一些趣味,本来无聊的争辩,也变得有意思了许多,她道:“即便闹到太子那去,他也不会罚本宫,倒不如闹到父皇跟前,那本宫指不定就要挨些板子。”
  哪有人主动把事情闹到帝王那里,并且去挨打的,但司清涟的神态不是作假,她很认真,就等着张太医去参她一本。
  何士坤:“不至于,乐乐也是无心。”
  若是闹到帝王跟前,夏宁乐单凭歌姬的身份,就能定下个藐视朝廷命官的指控而砍头,不过她知道,张太医是见不到帝王的,直到小说大结局,女主都未能见到自己父皇一面。
  张太医的身体开始发抖,过度饥饿导致他的腹部抽疼,连面部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他呕吐出了胃液,导致牙齿发涩。
  “不用那么麻烦。”夏宁乐见状,便知道时机成熟,“感染鼠疫的人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症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忽略这些,但感染者会因为过度饥饿而开始高烧不退,诸位只要多等片刻,那张太医有没有受到感染,自然可分辨。”
  张太医冒的汗越来越多,他听着夏宁乐一番话,心里慌得要死,却还得努力装作平静,但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他就算见过大世面,也不代表短时间内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心里一急,便口无遮拦。
  “我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风寒也是反反复复。”他指着司清涟说,“如今殿下也染了风寒,你难道想说,连殿下也染了鼠疫吗?”
  “你还真是会乱咬人啊!”夏宁乐真心懒得和这种人狡辩,“你瞧瞧你自己如今的样子,像是染了风寒吗?”
  张太医还在呕吐,似乎要把整个胃给吐出来,因为不能及时补充食物,他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出现了晕眩,耳旁的话语都成了嗡嗡,听不太清,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因为在烈阳底下站着,看起来就像被烤熟的红黑样子,皮肤干涸得开裂,摸起来也有点硬,像土块一样。
  太医院的人,都远远躲着他,他们此刻也意识到夏宁乐说的全部都对,但未曾想到感染者就在他们当中,上午还共同讨论太子妃因为怀孕要调理的食物,下午对方就成了一副鬼样子。
  “不是的……不是的……”张太医的声音嘶哑,像是即将入土的老人,只能靠着气发声,“殿下,下官真的是冤枉啊……”
  夏宁乐没有想到,感染者若是不能吃饱,变异会来得如今之快,张太医的脸也成了土块,没有皮肤该有的弹性和水分,更像是风干的肉,水分都不明不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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