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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寒潭(近代现代)——谢半仙

时间:2022-01-21 10:15:45  作者:谢半仙
  “那也没别的什么了啊……”韩檀低下头,小声地自言自语。
  他的困惑和不解不是作假,高江北忍不住皱起眉,想要给他些提示,刚要开口,却突然意识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韩檀具体做错了哪件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韩檀就总是有种又爱又恨的感觉。
  想要看他疼,想要伤害他,同时又被他治愈,被他安抚,根本什么都舍不得对他做。
  也许是从那个下着雨的春日夜晚开始,他第一次对韩檀动心,也许是韩檀送他回家那天,或许是更早,他们第一次在三院的门诊大厅遇见。
  高江北没有办法给韩檀答案,因为他甚至也没办法给自己答案。
  韩檀只觉得高江北周身的气压都很低,他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微信头像的那张照片,沉默,防备又冷漠。
  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韩檀面前,高江北很少显露出这一面。
  其实韩檀已经愈发困惑了,他甚至在脑内复盘了这一整个月里自己做过的事情,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见过奇怪的人,更没做过不该做的事。
  韩檀讨好地凑过去一点,看高江北没有要后退的意思,才又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认真地说:“高老板,上次你都说了,让我在你面前更坦诚一点,那我现在诚实地告诉你,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只要你说我就改,好不好?”
  高江北能感受到掌心下的轻微起伏,韩檀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交给了他。
  算了,高江北无声地叹了口气,垂眸道:“就是因为那些。”
  不满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这背后的原因太过复杂,韩檀猜也许高江北自己都很难说清楚。他不愿再追问了,只想让气氛赶紧缓和下来。于是韩檀松开高江北的手,抬起来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开玩笑道:“放心吧高老板,兔子的脑仁儿只有这么大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你该对我的智商有点信心的。”
  “什么叫窝边草?”
  “啊?”
  韩檀没想到高江北的重点会是这个,他下意识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外面那些自己刚刚提到过的人。
  “有共同朋友的算窝边草吗?分手以后还会再见面的算窝边草吗?”
  高江北好像被这三个字突然刺激到,他推着韩檀的肩膀,一步步向墙边逼近,动作倒是不重,但态度非常坚决。
  “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檀有点无奈,却也配合他向后退了几步。
  “那我算不算你韩医生的窝边草?嗯?”
  韩檀知道此刻说多错多,干脆老老实实闭嘴,人已经被高江北推到了墙边也不再说话。
  高江北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神色,就像那次在网球场,他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好像自己完全威胁不到他,又好像高江北自始至终都只是韩檀能够控制和玩弄的人。
  他突然觉得愤怒,内心那把火已经愈燃愈烈,紧接着,高江北横过胳膊抵住了韩檀的脖颈处,死死地把人按在墙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那思思又算不算韩医生的窝边草?”
  高江北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在介意什么。
  他并不特别,他完全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不过是韩檀世界里的又一个思思而已,韩檀可以随时失去热情,而他对此毫无办法。
 
 
第49章 
  脖子上的压力让韩檀不太舒服,他咳嗽了两声,正要推开高江北,听到这个问题后,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韩檀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划了几下,紧接着高江北的手机就响了,微信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
  高江北皱眉,刚把屏幕解锁,膝盖突然被韩檀踢了一脚,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双手的手腕都已经被韩檀攥住高高举过头顶。韩檀屈起一条腿抵住他的胯,用力把人按在墙边,右手使了些力气,左手正好接住高江北掉下来的手机。
  “想知道我给你发了什么吗?”韩檀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嘲讽,呼吸也有点不稳,他拿过高江北的手机,点开自己发的图片递到他眼前,一张一张往后划。
  图片都是同一个角度拍的,也都精心修过。画面的色调有些昏暗,背景虚焦后只能看清正中站着的两个人。韩檀停下动作,最后一张照片上,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俯下身,旁边站着的漂亮男孩仰起脸。
  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他们好像在接吻。
  高江北的目光在手机屏幕和韩檀脸上来来回回,他试着挣动双手,韩檀却不动声色地攥得更紧,冷笑道:“高老板知道思思和她丈夫怎么认识的吗?高老板知道是谁借给她钱入股的吗?”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继续问:“高老板知道他们公司有多少人上过我的床吗?小布在哪里念的大学,学的什么专业,谁给他牵线让他进了风闻……”韩檀另一只手捏住了高江北的下巴,眯起眼睛,笑着问:“这些高老板都知道吗?”
  “没下雪,不好玩——高老板还想要多好玩?”韩檀好像已经完全不再生气了,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声音越来越平静,笑得越来越勾人,“我替高老板想到一个好玩的,那天晚上我也应该过去,咱们三个可都是彼此的新欢旧爱,这要是玩点大的——”
  “韩檀!”
  高江北实在听不下去了,暴怒之下,他额角的血管都明显凸起,眉头皱成一团,声音冷得像是带着冰碴。他曲起手肘挣开了韩檀的束缚,两手拽着他的衬衣领子,哑着嗓子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高老板不就是玩腻了想换换口味吗?”韩檀眨眨眼睛,调笑道:“或者高老板提前结束合约也行啊,反正钱是您花的,您愿意买我的屁股就把钱给我,愿意买小布的就把钱给他,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韩檀对高江北气到发抖的双手视若罔闻,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若有所思了几秒钟,突然又笑着说:“高老板没否认那就是同意了吧?我还有50分钟就要走了,好歹合作一场,我总要把服务做到位。”
  他用力地把高江北推开,转身走到沙发旁,拉开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抽屉,翻找了半天,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扔到沙发上,又打开沙发一边的扶手拿出一盒全新的安全套。
  西裤、内裤、领带、衬衣,韩檀手脚麻利地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光着脚站在摆了一堆道具的沙发旁,冲高江北耸耸肩,认真地说:“您抓紧时间,都用上肯定是来不及,挑个喜欢的吧。”
  “……”高江北还站在门口,他深呼吸了几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韩檀,你一定要这样吗?”
  韩檀没有说话,也不再看他,仿佛早已做出了决定。就这一次了,最后一次,高江北想怎么做他都奉陪,他们谁都别欠谁的。
  原来过去种种对于他来说全都不值得留恋。
  原来自己曾经担心的都会成真,高江北想,韩檀可以随时从这段关系里抽身,而自己甚至不知道要怎样留住他。
  是愤怒更多还是不甘更多?
  韩檀就站在离高江北几步的地方,赤身裸体,他身后的玻璃外映出城市的霓虹闪烁。
  对啊,今天原本是跨年夜。
  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迎来崭新的一年,来之前高江北还想过,如果韩檀有时间,今晚他们能不能一起看烟花呢?
  而此时此刻,韩檀垂下眼睛,正站在高江北面前自慰,感受到高江北的视线,他无所谓地抬头瞥了一眼,侧过身扶着沙发的靠背,一边膝盖压在沙发上,动手拆了一管润滑。
  真贴心。
  高江北正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起码不要真的失去理智伤到他,可是韩檀修长灵活的手指上已经涂满了透明的液体,他的指尖顺着臀缝打圈,一条腿紧紧绷直,连脚趾尖都是紧张的,但他一声不吭,不肯抬头再看高江北,也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
  屋里几乎窒息的沉默快要把高江北吞没了,他觉得自己大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星星火光,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扬起手打在了韩檀挺翘的臀瓣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高江北其实没下狠手,但韩檀白皙的皮肤上还是立刻显现出红印。
  而韩檀咬着嘴唇,连呼吸都没变一下。
  一边散落着的那些玩具全是新的,还带着包装。高江北没来过这里几次,他当然不知道哪个抽屉装着什么,至于韩檀是怎么知道的,答案不言而喻。
  高江北已经不能更生气了,他甚至突然间也平静下来,一边催着韩檀继续做好润滑,一边把那些东西逐一拿起来,认真阅读着使用说明,最后拆开了一枚跳蛋,还颇有闲情逸致地下了个app在自己手机上,连好了蓝牙。
  除了那一巴掌,高江北没有再碰过韩檀第二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韩檀旁边,在韩檀故作平静的呼吸声中打开了手上那个跳蛋。
  东西不大,花样倒是不少,高江北还在研究,试了好几种不同的组合,等韩檀做得差不多他才又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把已经打开的东西递给他。
  这些玩具韩檀并不陌生,但往常那都是用在别人身上,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的把那个顶端还有凸起的跳蛋拿在自己手中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其实单是做扩张就已经很困难了,高江北被沉默逼得几近失控,韩檀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一点也不想做,不兴奋,也无法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难受,却还是硬着头皮试图挑起自己的欲望。
  后面根本也没有湿,全是靠润滑来维持甬道的湿润,韩檀低下头拿过润滑,挤在正在震动的跳蛋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整个人跪在沙发上,上半身撑着靠背,一只手努力地让双腿分开,另一只手试探性地,缓慢地,把跳蛋塞了进去。
  高江北就站在他的身后,韩檀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滚烫地,毫无保留地落在自己光裸的脊背上。
  可他看不到高江北紧握成拳的手骨节都在泛青,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动作的每一分犹豫,身体随着跳蛋进入的每一次颤抖,每一下被压抑的呼吸全部都落在高江北的眼中。
  高江北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高江北也许比他更痛。
 
 
第50章 
  不能再看了。
  高江北狠下心来走向窗边,命令道:“把你的衣服穿好,半个小时后回来拿出来。”
  说出拒绝的话。
  不,甚至不需要拒绝,再叫一声“高老板”也行。
  ……也许只是叫一声就可以,叫什么都行,喘息也可以,别再沉默了,别再表现得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高江北只想看到他的反应,什么样的反应都无所谓,只要韩檀做出反应,高江北就可以把那解读为不舍,就不会再这样对他。
  可韩檀什么都没有说。
  高江北从玻璃映出的影子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韩檀的动作有多勉强,他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两条腿刚刚合上,膝盖就不自觉地软了,险些又摔倒在沙发上。
  就算这样,韩檀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适应了一下,以一个非常别扭地姿势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
  过了快十分钟,韩檀才穿戴整齐,他缓慢地走到门边,拿起自己的外套。
  准备出门的那一刻,韩檀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掌心全都是汗,身上很热,指尖却冷得像冰块,他以为自己早就下了决心,但也许是因为手抖得太厉害,韩檀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打开那扇门。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他向思思提出“分手”的那个晚上。思思一直在哭,韩檀衬衣的前襟都湿透了,却也只能抱着她说对不起。
  其实并没有觉得对不起,韩檀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思思,没有给她带去任何不美好的回忆,真要说起来,韩檀只是觉得遗憾。遗憾于他们不是一路人,遗憾于自己的热情消减得这样快。
  可他知道,此时此刻并不是坦诚的好时候,思思已经太难过了,她没办法思考,所以他们也没必要讲道理。
  哭累了,思思终于放开了他,韩檀以为自己可以回家,可思思却突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拉着韩檀说要做最后一次。
  那天韩檀什么都没有做。
  原因有很多,韩檀其实不是个能够为了做爱而做爱的人,他的热情也许来去匆匆,可他必须要有热情。况且他也不认为这会是一次让思思享受的性爱体验,何必呢,为什么要拿做爱这样快乐的事情折磨自己。
  韩檀走出思思家的时候,没有回头,没有犹豫,甚至都没有不舍,他下楼打上车立马回了医院,几个小时后就上台做手术了。
  而五年后的现在,韩檀正因为性爱而备受折磨,他觉得痛苦,高江北对他毫无留恋,还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他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韩檀知道,从走出这扇门的那一刻,他就会和什么Johnny、Tommy、Eddy随便那些人一样,会被高江北完全从人生中删除。
  没有人再会翻他的旧账,没有人再会吃醋,没有人能阻拦他出去快活。他再也不用因为估计着谁的存在而拒绝别人的邀请,他本应该打扮得体面扎眼,在派对上享受他那副好皮囊带来的一切优势,接受所有别人的青睐热情,他如鱼得水,想多快乐就能有多快乐
  可韩檀在犹豫,在不舍,他忍不住想要回头,他一点也不想走。
  高江北是在韩檀回头的那一刻冲过来的。
  他从后面抱住几乎湿透的韩檀,把他按在自己怀里,重重地呼吸了很多下才艰难地问道:
  “韩檀,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巴不得自己没有!”
  韩檀说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颤抖的。他终于放弃抵抗,偏过头来看着高江北,被生理泪打湿的睫毛垂下来,嘴唇上有明显的牙印,从眼皮一直到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被高江北抱在怀里,低下头,断断续续地喃喃重复道:“我巴不得自己没有……”
  “……对不起。”
  高江北从来没有像这样强迫过任何人,更何况是对韩檀。他知道自己失控了,看到韩檀这幅样子哪还有心思再做别的,低下头忙着跟他接吻,舌尖轻轻舔过他嘴唇上几乎被咬破的印记,帮他解开了裤子。
  韩檀很难形容自己此刻那种介于兴奋和不舒服之间的状态,那个球状的硅胶物体还留在甬道中,随着韩檀的动作,它也小幅度地滚动着。刚才所有的心思都被拿来跟高江北较劲了,别说叫出声,韩檀就连呼吸声都不想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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