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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霄……
楼霄不穿花裤衩，他的内裤都是黑色的，子弹头，早起时形状非常壮观。
咳，麻蛋我在瞎想什么？！
顾一只猛然想起自己想的楼霄都能听见，顿时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没有了，楼霄倒是一副对他“比天还大的脑洞”和“天马行空的找重点能力”十分习以为常的样子。
楼总大人道：“你说比完跟我回去，我来接你。”
顾一只刚刚还在想找借口偷溜，闻言求之不得：“好啊，那现在走？”
楼霄矜持点头。
顾一只便跑去跟领队的老师说了一声，无视对方欲言又止满肚子疑问的眼神，愉快地挥挥手，十分坏心地顶着楼霄牌挡箭牌跑了。
上车坐了一会儿顾一只才略微找回一点实感。
楼霄从刚刚起就在解决为了来亲自接人衍生的一系列麻烦，顾一只都能看出他同时处理十件事的繁忙，楼霄却好似心情还不错，并没有要爆发的样子。
半晌，楼总大人终于忙完了，将剩余的事交给手下的人，得以与顾一只安静在车厢内对坐。
顾一只有点好奇：“我以为你这种身份应该是比总统还忙？”
楼霄也有点好奇：“你刚刚是想知道我今天穿了什么内裤？”
顾一只：“……”
喂，你能不能好了？！
第64章
顾一只脸色瞬间涨红。
楼霄面不改色道：“我如果不想忙, 自然有不忙的方法——我今天穿的内裤跟你刚刚想的差不多。”
顾一只面红耳赤：“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楼霄纳闷：“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顾一只：“我只问了你忙不忙, 没有问内裤！”
楼霄：“……”
魔王大人妥协道：“好吧。”
顾一只为了转移注意力去网上搜了一下楼氏的资料, 结果越搜越可怕, 感觉魔王大人好似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统治了世界。
社会发展，魔王们也都进步了！再也不需要通过攻打人类占领人界了，而是转而采取缓慢渗透的方法, 控制人类世界的经济命脉, 从而掌控人类世界的发展和兴衰……
小鸟大人被自己的脑洞深深折服。
简直科幻大片！异界奇幻与现代科学的完美结合！说不定甚至能过审！
……什么鬼啦啊啊啊！
“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 ”楼霄显然是看到了他的脑内剧场, “大部分的金融增值都是依靠杠杆, 罗氏从百年前开始衰败, 现在也不过是众多金融集团中普通的一个……集团内部运转良好, 我如果不想管, 完全能把一切都交给更专业的人。”
顾一只有点混乱：“我现在还是有种从科幻文里突然穿越到了商战文的错觉。”
楼霄突然伸手, 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不由分说亲了上去。
顾一只瞬间瞪大眼：“唔？！”
唇舌交错，熟悉的气息瞬间袭来。
片刻后楼霄松开口，感受着久违的不受副作用折磨的轻松，半是叹谓地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吗？”
小鸟大人木然脸：“好多了。”
“咦？！”
等等！
顾一只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我现在还是你的解药吗？！Enchant没有过期吗？！”
小鸟大人上次在楼氏被他莫名其妙折腾一顿的时候就以为Enchant已经过期了……
楼霄的检查报告会在工作室的资料库里定期更新，顾一只很早前就确认过, 楼霄体内的药剂平衡在那次“乌龙茶”事件后没有非线性的变异，代表新药剂没能融入原有的平衡, Enchant早该被人体自动排斥和代谢。
不过楼霄体质特殊, 也说不好是不是跟普通人的判别方法不一样？
“你是解药, ”楼霄道，“跟Enchant过不过期没有关系。”
“什么？！”顾一只惊讶，“为什么？！”
“不清楚……”魔王大人危险地眯眼，“把你带回去交给罗德解剖分析之后，应该就清楚了。”
顾一只：“……”
不过小鸟大人其实根本没在怕。
看过了楼霄幼时的资料，顾一只很清楚大魔王的“解药”有多么难得，在陨石大兄弟彻底被彻底玩坏之前，楼霄才舍不得解剖他。
而且……正是因为罗德教授对陨石的研究没有什么进展，楼霄才会这么急匆匆地来找自己的吧？
顾一只瞬间便懂了上次楼霄态度反复无常的原因——Enchant已经过期，楼霄多半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了，但自己又是他的解药，亲吻和触碰既然能缓解楼霄身上的其他副作用，自然也能缓解Enchant造成的厌恶……
顾一只安慰自己。
这是件好事呀！那就说明自己又有免死金牌了，可以大胆问楼霄弥赛亚的事、人体试验的事、异能工作室的事，不用再担心分分钟被大魔王解决了啊！
好歹楼霄在不受Enchant影响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与自己呆在一起的，甚至还会帮他切牛舌……虽然那很有可能只是因为魔王大人觉得解药很珍贵，才会给他特殊对待。
小鸟大人耷拉着呆毛，将下巴支在窗口，背对着楼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楼霄不喜欢自己。
楼霄对他好都是因为自己是解药，千万不要再误会了。
-
比赛场地在城市边缘新建的专门场馆，楼霄的车通过层层关卡出来，很快便驶上了高速。
时间已近晚饭，楼霄平时没什么兴趣爱好，也就对食物稍微讲究一点，顾一只原本还以为他们要先进城吃点东西再进行下一步转移。
却见车开着开着窗外景色越发荒凉，似乎并没有要进城的意思。
难不成准备直接飞回去？
小鸟大人开始脑补楼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打电话临时开通私人航线，他们再开半小时就会看到刷着楼氏logo的私人飞机……
就听楼霄突然开口道：“下次再带你坐私人飞机，今天先不回去。”
“噢，”顾一只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恢复了精神，想了想道，“你有工作要处理吗？”
楼霄道：“你想陪我去处理工作吗？”
顾一只瞬间想到那些看过的报告。
虽然楼氏那么大，楼霄指的也不一定就是异能药剂相关的事情，小鸟大人还是压不住好奇心点了头：“我可以跟你去吗？”
楼霄正要点头，想到临行前罗德等价交换的“善意提示”又矜持地顿住了。
楼总大人想了想，终于苛刻地开口：“那你今晚要跟我睡。”
顾一只：“啊？”
所以你原本没打算让我晚上跟你睡吗？
楼霄顿时意识到自己浪费了一个条件，然而不等他改口，顾一只已经爽快道：“成交！”
魔王大人：“……嗯。”
魔王大人只得凶残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顾一只见他愿意亲近自己，想来Enchant的副作用现在暂时被遏制，忍不住凑过去，将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上次说要去查弥赛亚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
“查到一点，”楼霄道，“那是工作室之前投放的‘鱼苗’。”
他把楼烬当初通过与私人研究所签订合作协议，以分散寻找临床样本压力的事跟顾一只简单说了。
“原来是这样……”顾一只恍然，“所以参加临床试验的人都是自愿的吗？弥赛亚……也是自愿的？”
楼霄却摇头道：“不是。”
“C市季家并没有按照合同寻找自愿的试验参与者，而是收集幼龄孤儿进行了试验，还直接将未完成的药剂用于临床，现在应该是被人捅到了监管部门，”楼霄道，“弥赛亚会被带走，多半是因为他实验体的身份和所拥有的异能。”
顾一只面色古怪：“弥赛亚拥有异能？”
“或者不能说是异能，”楼霄想了想，又更正了用词，“他使用的异能药剂并不完善，可能只是激发了基因突变或者人体某部分器官组织的变异。”
小鸟大人暂时没心情操心弥神到底是哪里变异了，他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小M会怎么样？”
楼霄：“当然是成为官方试验品。”
顾一只：“……”
小鸟大人脑内立刻滚动播放了所有惊悚片里布满鲜血与绿斑的地下实验室、末日片里绝望的实验体边痛苦抓挠自己边变成不死的怪物、日式恐怖片里被扎入药剂的人痛苦地猛然瞪大血红的双眼……
顾一只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大约是他脸色太难看，楼霄很快又开口道：“我的人还在查具体情况……你知道我的身份，一切都还有谈判的余地。”
楼霄从前没有干过类似的事，并没能第一时间说出那句“你别担心”，但顾一只却还是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安慰。
顾一只心里一暖，感激道：“嗯，谢谢。”
楼霄：“不用。”
第65章
顾一只原本还想跟楼霄深入探讨一下有关人体试验的事, 结果被弥赛亚的糟糕处境打了个岔, 忍不住忧心忡忡乱想了一路, 再回过神就见车下了高速, 拐入林间小道，接着便沿湖开进了一个神似森林公园的地方。
小鸟大人看着湖对岸的私人庄园，心道楼霄不是在这也有房产吧？简直有钱任性。
不过这里似乎还真不是楼家的产业。
车一路开进了庄园里, 楼霄带着顾一只下了车, 就见一个举着锅铲的金发男子从屋里小跑出来：“你们好快啊, 饭还没做好, 还要至少半小时。”
顾一只咋舌, 所以搞了半天楼霄这趟还是来吃饭的嘛？
对方乍一看应该是白种人, 却甚至不如楼霄和顾一只两人高大健康, 身材纤细得几乎有些羸弱, 脸上因为奔跑而透出两朵红晕, 反倒衬得他皮肤更加苍白。
不是正常白种人的那种白。
白化病？
顾一只没把惊讶表现在脸上，笑着道了谢，乖巧化身楼霄的小尾巴，一路跟着他进了客厅。
屋子布置得相当温馨，隔断架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照片，小鸟大人悄咪咪看了一圈, 就见大多都是刚刚见过的男人和另一位飒爽的红发女郎，看着像是一家人。
楼梯边还有屋主人的肖像画, 笔触非常有个人风格。
顾一只忍不住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才发现那人长得非常好看——是特别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类型。
男人五官精致, 眼神空洞，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缺乏色素让他显得面容更加疏淡，十分像是那种会安静坐在清晨的窗台上，一边用手指接住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一边伤春悲秋黯然流泪的艺术家。
然而一切都是幻觉。
“我是Jim Rodrigues Wilm Kretschmann，”楼霄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屋主人已经自来熟地握住他的手，挤到他边上坐下来，“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瑾。”
顾一只果断道：“你好瑾，我是顾一只。”
“哈哈哈，”瑾被他的反应逗笑，“你真可爱！难怪楼霄要千里迢迢亲自来接，还屈尊降贵给我写了长达30个单词的信息，让我给你专门准备丰盛的大餐。”
“楼霄真的非——常喜欢你（love you soooo much)。”瑾眨眨眼，“……我也开始喜欢你了。”
顾一只：“？？？”等等，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劲？！
然而瑾态度真挚，忧郁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顾一只毫无防备，瞬间就被闹了个大红脸：“咳，谢谢喜欢，那个，楼霄不是喜欢我……额……”
好在照片中的红发女郎紧接着便端着沙拉从厨房走了出来，将盆底直接压在了瑾脑袋上：“你不要欺负人了！……快去把汤端出来，可以开饭了。”
“好啦好啦，”瑾一秒解除状态，笑着起身，揽住女郎的腰亲了一口，“当然我还是最喜欢达妮卡，不要吃醋。”
瑾的性格非常开朗，跟外表呈现出的忧郁艺术家气质孑然相反，不仅爱闹爱开玩笑，还十分会撩，分分钟就让人心跳超速。
比如刚刚，顾一只探头进厨房问：“需要帮忙吗？”
瑾便立即道：“需要！”
“好的，”小鸟大人应声走进去，“要我帮忙拿什么吗？这些盘子？还是那边的酱料？”
“都不是，”瑾一手拎着装餐具的篮子，另一手牵住他，一本正经道，“帮我拿一下我的右手。”
顾一只：“……”喂！
瑾凑过来跟他咬耳朵：“楼霄不会因为吃醋而干掉我吧？……哎呀，他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去亲他一下安抚大魔王的怒火，顺便跟他解释一下我们只是纯洁的牵牵小手的关系……”
纯洁的牵牵小手的关系是什么鬼！
顾一只心知楼霄都能听见，简直要抓狂：“你不要闹啦！”
小鸟大人虽然号称影帝，却因为跟楼霄在一起放松了警惕，一进门就被对方识破了易撩易炸的本性，现在再装高冷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非常失策。
然而同样被cue的楼霄却不知道是不是早已习惯他的尿性，全程冷漠，完全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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