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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兰陵(古代架空)——王权师兄

时间:2022-01-22 10:39:04  作者:王权师兄
  “这,就是那封信?”
  顾子墨从画里抬起头来,望向高长恭,一脸莫名。
  高长恭淡淡的瞥向了那幅画,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喜怒,“信既然是写给你的,本王想,你自然清楚,这幅画是何意,你倒是道来让本王听听。”
  “啊?”
  顾子墨闻言,刷的脸色一白。
  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这幅画是他所作?
  这岂不是不打自招,现在看来高长恭并不知道信是怎么来的……
  连他都纳闷了,他昨夜没离开过屋子,这王府戒备森严,他的画又为何会跑到信封里,还落到了高长恭的手里呢?
  想想真是惊险,还好这幅画上没有明说是高长恭,只是服饰和脸型发型与高长恭一般无二,五官被他刻意画的极其丑陋,所以大概是高长恭本人也察觉不出这画里之人是他自己吧。
  “说吧,本王相信,你定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说法。”
  高长恭语气不愠不怒,却带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不怒自威的气场让顾子墨倏地便是一个哆嗦,心虚的不敢直视他,“这幅画……大概是以往子墨在城中交好的文人朋友所著……因为没留姓名,所以子墨也不敢妄加断言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吗?”高长恭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唇角突然勾了勾,似笑非笑的望着顾子墨,“那依你之见,这画中之人,当是何人?”
  “这……”
  高长恭虽然没有发怒的迹象,甚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饶是如此,顾子墨还是察觉到了空气里凝聚的潜在危机。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液,他故作无知的摇了摇头,“这,子墨是真的不知……”
  “你当真不知?可,本王到是觉得这画中之人颇为眼熟的很。”
  “是……是吗?殿下会不会看错了……这画中之人五官实在是太夸张了,哪里会有人生的这般模样,子墨以为,定是哪个友人与子墨恶作剧……”
  “你说的不错,本王也以为此画是某人恶意的行为,须得严查,既然你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此事便交由你来督办,以三日为期,将著作此画之人带到本王面前。”
  “这……”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你且退下吧。”
  顾子墨见高长恭伸了个懒腰,似是要接着躺回榻上休息,站在那一时间心里头拔凉拔凉的。
  又站了一会,见高长恭没有再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顾子墨只好拿着画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高长恭已经阖上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微微侧身,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杏仁酥,眸光渐暗,久久不曾回神。
  顾子墨一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销赃。
  他不能让高长恭知道,他那里还有好几幅高长恭的丑画像。
  甚至连带着将对高长恭不满的诗也一并烧了。
  看着火盆里的黑灰,顾子墨抹了抹额角的汗,“三日为期,但愿三日之后,他什么也不记得。”
  现在他将这些画都烧了,他想高长恭三日之后就算想要大做文章,他也有反驳的余地,大不了抵死不认就是了。
  顾子墨向来常与文人墨客交流惯了,这几日为了防止和高长恭碰面,他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极少出门。
  今日眼见三日之期已过,而高长恭也并没有差人来找他,他这才松了口气,打算出门透透气。
  一出门,这才察觉,外面的雪下的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王府都被裹上了一层白色。
  墨园的花草树木上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层。
  顾子墨压抑许久的心情看到这漫天的雪白后,蓦地放松了许多。
  加了一件披风,顾子墨便准备出去走一遭。
  顾子墨认为被白雪包裹的兰陵王府,格外的美。
  多日的郁闷心情,在此时释放后,激发了他的童心。
  也顾不得冻手,便蹲在雪地里,开始捏起了雪人。
  不一会,顾子墨的手便被冻红了,长袍也被雪打湿了。
  对此,他毫不介意,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乐趣之中。
  不远处,高长恭刚从议事厅回来,远远的便瞧见顾子墨堵在雪地里冷的直吸鼻子。
  淡淡的一瞥,却见顾子墨穿着单薄,仅披着的那件外袍上已经落上了一层白雪,他的青丝上也冻了一层冰霜。
  因顾子墨是背对着他,高长恭虽不能看到顾子墨此时的面部表情,却能清晰的看到那双冻得通红的耳朵。
  好看的剑眉微蹙,脚下的步子已经朝着顾子墨所在之处迈去。
  等高长恭走了近了才看到,顾子墨脸上此刻的笑容竟是如此纯粹,率真……
  好似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任何的痕迹。
  好似他就是那不谙世事,不染尘俗的纯真孩童般。
  这般纯粹的笑容,高长恭大概已有十多年未曾见过了吧。
  顾子墨正在专心致志的堆雪人,并未曾察觉到有人朝着他接近。
  他看着自己堆好的雪人的形状,十分满意的勾了勾唇,现在就剩下最后的五官部分了。
  抬眸朝着四周看了看,有了,那株红梅正好用来做雪人的嘴唇,树枝可以这段来做眼睛鼻子……
  心中有了目标,顾子墨便起身朝着那水榭边的红梅走去。
  眼底尽是殷切的笑意……
  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几乎就要朝着那结了冰的水面栽去——
  腰际忽然多了一双手,将他下坠的身子拽了回来。
  顾子墨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息着,回过神,刚要与出手相救的人道谢,却在见到那人是高长恭后,倏地犹如见到了鬼一般,吓得腾地从高长恭怀里挣脱了出来,连连后退至几步,一脸戒备的望着高长恭,眼神惊慌,仿佛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高长恭见那张脸上纯粹的笑容已不复存在,眸光深了深,绝世容颜覆上了一层冷漠,“你很惧怕本王?”
  这是一个问句,高长恭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顾子墨没来由的心头一紧,方才的不安瞬间翻倍。
  但,顾子墨知道自己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否则不是不打自招自己是在为了三日之前那件事心虚么?
  而且,说不准高长恭已经忘记了此事,想到这,顾子墨快速的切换好自己的情绪,脸上勉强的扬起一抹笑容,对高长恭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子墨是方才险些掉入水里,一时间惊魂未定,并非是见着殿下才会如此……”
  “是么?本王还以为,你是因为其他事,不敢面对本王,看来,是本王多心了。”
  高长恭将顾子墨脸上快速切换的细节神情收入眼底,并未拆穿他,淡淡的说完,看了一眼那已经成型的雪人,眸光深了深,站在一旁,既不再搭理顾子墨,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子墨见高长恭站在一旁,早已经没了要堆雪人的心思。
  站了有一会,顾子墨双脚的脚底已经冷的麻木了,这才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难怪会这般冷。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高长恭,发现他一身白衣披风下,穿着比自己稍微厚实一些,但他的身材曲线十分优美,即使裹着厚厚的几层外衣,依然将那颀长的身姿拉的挺拔高大,配上那一张英俊逼人的容颜,足够让人看一眼便忘记了呼息和心跳。
  “阿嚏……”
  不恰适宜的喷嚏声让顾子墨从对高长恭的审视之中收回视线。
  高长恭立在那的身子终于动了下,眼皮微抬,冷淡的扫了一眼顾子墨,不发一言,突然转身便离开了。
  顾子墨望着高长恭终于走了,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生怕和邻住的高长恭在碰到,顾子墨返回的途中步伐极其缓慢,等他走到墨园时,已是一炷香后了。
  刚走到墨园便看到端着托盘一脸焦急的高文侯在门口。
  “高总管,你是在等我吗?”
  “子墨公子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快点进屋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顾子墨进屋后,见高文将姜汤从炖盅里倒在了碗里,毕恭毕敬的端到了他的面前,一时间有些好奇,“今日府上是每个人都有姜汤喝吗?”
  高文愣了下,似是被顾子墨问住了。
  “子墨公子为何会如此觉得?”
  “今日下了雪,凑巧又看到你侯在我屋外给我送姜汤,我就想着是不是府上人人都有这福利……原来,不是的啊……”
  “当然不是,这是……”高文刚要说出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顾子墨端起热腾腾的姜汤咕噜咕噜喝下肚中,感觉浑身的寒气瞬间驱散了不少。
  突然,他想到了方才高长恭也站在雪地里不短的时间,瞬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姜汤是你给殿下送去,他没喝完剩下的吧?”
  原来能在受了凉喝到这么热腾腾的姜汤全是沾了高长恭的光啊,他就说高文怎会知道自己受了凉又会恰巧来送姜汤呢?
 
 
第15章 针对
  高文端着托盘离开后没一会便折了回来,见顾子墨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忙道:“既然子墨公子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便随在下速往议事厅一趟吧。”
  “殿下找我?”
  顾子墨倏地又开始不安起来,“他可有说起,是为了何事找我去议事厅?”
  “军中送来了一些奏报,殿下这会正在议事厅处理军务,您作为殿下钦定的幕僚,理应为殿下分忧。所以,子墨公子还是速速前去议事厅,莫让殿下久等了。”
  “高总管,你确定他叫的幕僚不是别人?这府中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人可以为他分忧了吗?”
  “子墨公子难道不知?您是殿下钦定的幕僚,也是兰陵王身边唯一的幕僚。为王爷分忧解难,这本也就是一个幕僚应尽之责。”
  “若是我不去呢?”
  “子墨公子要惹怒王爷?您还得三思啊,在王府,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殿下的旨意,就算您深得殿下器重,也不可对殿下不敬……”
  “没要对他不敬,我,算了,是要我现在就去吗……”
  “是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
  顾子墨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掉。
  高长恭以去议事厅为他分忧为由,想要兴师问罪?
  但他却不知,自己早已经将那些画毁尸灭迹。所以,高长恭就算想兴师问罪,也得有明确的证据才行。
  和高文一前一后进入议事厅内,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高文方才说的一些奏报实在是太含蓄了。
  这议事厅里的奏报几乎是成箱装的,将高长恭周围都围住了。
  瞥了一眼被奏报包围的高长恭,顾子墨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同情来。
  兰陵王这一军统帅也并不轻松啊,光是这些奏报就已经让人头疼了。
  高文对高长恭恭敬的一揖,道:“殿下,子墨公子到了。”
  高长恭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是眼皮也没从那些奏报里抬一下,更没有要与顾子墨打招呼的意思。
  顾子墨望到这么多奏报后,早已经懵了。
  这么多奏报,要看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子墨公子……别愣着了,殿下已经候你多时了……”
  高文见顾子墨站在那一动不动,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顾子墨,提醒道:“快过去询问殿下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呃……”看高长恭现在忙成这样,估计也没空追究那些画像的事了。
  顾子墨心头一松,从那些箱子里的奏报上收回视线,朝着高长恭走了过去。
  此时的高长恭的桌案上已经放满了奏报,而高长恭已经忙的完全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顾子墨杵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高文有些着急,走到他身后,轻咳了声,“咳咳,子墨公子,王爷看过的奏报,需要分门别类,还有王爷正要看的奏报,也需要你筛选过,这样才能根据轻重缓急,不会贻误军情……”
  顾子墨的脸抽搐了下。
  这可是战报,奏报啊!
  他们真敢让他接触?
  不是怀疑他是周国的细作吗?
  现在这算什么,试探?
  顾子墨在心里下了结论后,对高文不由有些鄙夷。
  亏他还将高文当可以信赖之人,却没想到,他居然合计着给自己下套。
  心中虽有怒气,可此刻却不好发作,顾子墨看了一眼正埋首严肃的处理军务的高长恭,掩去了恼怒,俯下身子,将高长恭看过的奏报排列整齐的放入一个箱子里。
  放好后,正要封箱,高长恭手中的奏报忽然合上,眼皮微抬,视线落在了顾子墨正要封箱的手上。
  一旁的高文,蓦地回过神来,见到顾子墨的行为后,连忙惊呼了声,对顾子墨提醒道:“子墨公子,殿下看过的奏报,不可以这样随意装进一个箱子里,需要根据战事的轻重分门别类……”
  顾子墨狠狠地瞪向了高文。
  他又没做过这种事,高文刚才一次不说清。
  现在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顾子墨努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将战报根据高长恭批注过的战报分类放在了不同的箱子里。
  这次,他想,高文和高长恭总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子墨公子,殿下要看的奏报,需要及时整理好……”
  高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顾子墨磨牙嚯嚯。
  罢了,只要高长恭不再追究那画的事情,今天这苦力,他做了就是。
  将那些高长恭未看过的奏报箱子打开,顾子墨,刚拿出了几份筛选好的奏报递给高长恭,却见高长恭伸手去接奏报的动作顿住,脸色倏地沉下,好似他又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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