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成绩坐个小镇的夫子都够格了的,偏偏某些人以为他走后门插板,连成绩都是水出来的。
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儿一般都是代考出来都成绩,基本上考个秀才名头就上不去了,为何?因为人家没有真材实料。
然而木牧却是白离歌推荐出来的考生,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木牧的身份,然而官宦人家的子弟却是知道的。
所以,除了第一天的平静之外,木牧的身份一开始被传出去就收不住势,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二天来考场被众考试行瞩目礼的原因。
高个子嗤笑一声,“谁知道你的成绩怎么来的。”
木牧眼眉一挑,态度毫不退让,气势一扫,“当然是考出来的呗!”
木牧自然也猜到这人会怀疑自己找人代考,不由自主先笑起来,笑得众人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高个子少年吼其一声,“别因为你勾上白县令就可以前途无量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哟!打听得这么清楚啊!”木牧脸色都没变一下,反问一句,“你冤枉人时,能不能带着脑子一起。”
简直蠢弊了!木牧脑子里第一句就是,真想看看你父母长什么样子,不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草包出来。
“你……你才没带脑子。”高个子似乎被气得不轻,好半响才反应回来,木牧居然敢暗讽他蠢。
“你不过就是勾,引了白县令才得到这个考试的机会,别以为自己有张好脸就可以一步登天。”
高个子这句话满满的人身攻击,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就气得喷血倒地了,可惜他的对手是木牧。
木牧嗤笑一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位考生,随便冤枉人可是要蹲牢房的,自己没有一张好脸也不能胡乱嫉妒别人啊!”
“你……臭不要脸。”高个子明显就是被某某某推出来送死的炮灰,级别太差,让木牧都有点不好意思欺负。
“啧啧!”木牧直视着高个子少年啧啧两声,“替人狗腿的时候,先想一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吧……”
木牧轻描淡写一句话把高个子少年打击到,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在考试的途中找人脑有点不理智。
木牧推开人往前走了几步,才回头冲人一乐,“忘了告诉你,失去元阳的男子看起来和男孩子会不一样一些。”
木牧这句话说得没错,男孩子和男人之间的转变看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同,虽然察觉不大,他们术士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木牧并没有因为被人堵这个小插曲影响到心情,回到客栈还有心情逗九修,主仆两分工把最近一个月积下来的工作整理完。
第三天考试,就是轻松无压力的木牧都感觉到气压低,更何况其他考生。
他们就怕这一次考不过,还得在等三年在考,年纪小的倒无所谓,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就严重了。
他们早就成家生子,家里条件好的继续考无事,条件不好的人家可就麻烦了,吃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银子浪费一直考学。
木牧若不是为了家里的地免税,他也不会特意来考试,毕竟木大师是非常讨厌被人鄙视的。
第三天的考试不是在考场里面,而是被摆到了露天的坝子里,四个班的考生全部堆在里面一起考,各班监考老师一起监督。
木牧的位置被分在第一个,可惜在某些人眼里他就是仗着县令的关系才分了第一个位置,却没有人清楚他是前两天的第一名。
监考木牧的老师对木牧的期待还是挺大的,毕竟他和白离歌也点交情,人家特意送人过来时,他多少打听了几句。
木牧并没有经常去学府的事情各大监考老师都知道。所以,对于他自己能够考出全年第一的成绩特别激动。
第三天考的全部都是这个世界的知识,木牧这个现代化的脑子自然没有这么迂腐,很多题他答得都不怎么对劲。
他班的监考老师特意走近过去瞄一眼,看见那些惨不忍睹的试题脸都绿了,这才相信白离歌说的木牧不怎么去学府的事情。
前两天考的是考生本人,最后一天考的全部都是学府夫子教的,木牧若是认真好学,怎么可能答题答得一言难尽。
一部分专门盯着木牧的后排考生,看见监考老师走到他面前时绿了一下脸,就清楚木牧可能答得不好。
木牧本人也清楚自己在古人的学问上有一定的短板。不过,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随便答了几题。
后面的题目简直离谱得可以,连皇室的部分问题都出来了,木牧凭着从苏烁夜那里的了解,答对了几题。
然后接下来就是放白板,因为他不知道题目的内容是个啥意思,答不好也浪费墨水又脏试卷,干脆不写。
木牧是第一个交卷的,因为他得赶在下午回村里一趟,听说花田出问题了,需要他回去解决。
各位监考老师看见木牧这么着急交卷,差一点没瞪出眼珠子来,这一看他的试卷,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除了他的字稍微好那么一点,他了解的皇室内容也乱七八糟,没几个答对的,更别说其他题目。
众考生一开始还以为木牧很神呢!见监考老师们全部看着他的试卷绿了脸色,一个个幸灾乐祸起来。
木牧没有半点自觉,才不管后面的人怎么议论,他回了客栈,九修造就收拾好了物品,两人赶紧赶车回沐家村。
“小牧,你终于回来了。”沐秋哭得一脸泪水,看起来跟被谁欺负狠了似的。
“怎么了?秋妈,你能不能别老哭哭啼啼的,跟女人似的。”事情没解释清楚,哭有个屁用,还浪费生理盐分。
“牧,花田漏水了。”沐秋被骂一句到镇定下来,抹去眼泪,“花田有一半的花苗都被淹死了。”
木牧眼神一厉,“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花田不可能漏水,肯定是人为的,不然前半年啥事都没有。
“墙角那边的洞没有堵好,旁边位置高些的田水全部倒灌了。”现在不是春天,田里蓄水养田的多,地势高水肯定低流。
“沐子雨!”木牧咬牙喊一声,“我先回去看看,你去找村长,以及去请我大伯一家,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木牧本来想看在沐子封的份上放过那一家人,偏偏那家人作死习惯了,不知道别人的底线在哪里。
吩咐了沐秋之后,木牧带着九修赶紧往之前被沐子雨挖的洞口赶去,许礼和沐子予正在用粘草在扶墙。
“小牧!”沐子予喊了一声。
“东家。”许礼也跟着喊一声,两人赶紧跳上岸,裤腿湿了大半,冬天还没完全过去,看起来就非常冷。
“你们俩先回家换身衣服。”木牧担心人冻病了,叫两人回去换衣服。
“不用,又没啥大事,正好有太阳晒着,不冻。”沐子予拒绝回家换衣服,他知道木牧回来了,沐子雨肯定逃不掉。
如果他们现在回家换衣服,怕是旁人会觉得木牧是在做戏陷害沐子雨,毕竟没有外人看见他挖墙角的一幕。
许礼是买回来的人,加上有是大人,自然清楚其中的猫腻,也拒绝回家换衣服,做好准备等着村长带人过来。
木牧感激的冲两人笑笑,“别冻着了。”寒冬腊月的,连他都不敢下田,这两人真是好大胆子,同时也蛮感动的。
连外人都这么心疼自己,为何原身那大伯一家就是弄不明白呢!
好好的服个软,大家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真不知道他们作死的节奏跟谁学的。
“晓得了。”沐子予和许礼同时答一句,又下水去抹泥在墙上。
第91章 全靠演技
村长很快就被沐秋带过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听见沐秋哭声赶过来凑热闹的村民,听说木牧的花田出了问题,不知多少了在幸灾乐祸。
木牧对这些落井下石的村民从来都无感,开口喊了几个平时毕竟熟的村民之外,其他人直接无视过去。
九修一副管家模样的请人进屋去,春泥婶和许礼妻子赶紧给人一杯茶水糕点暖一下身子,这才坐下来谈正事。
“正山叔,我平时不怎么待村子里,多谢你替我照看着花田。”木牧一开口就客气一句。
村长连连摇头,笑了起来,“小牧,你是咱们沐家村最近百年最有能力的人,你说的照看真是折煞我了。”
村长一句话就把木牧捧到了最高点,他要让那些有眼无珠的村民看清楚,谁才是能惹,谁是不能惹的。
“要谢的。”木牧笑着说一声,抿了一口茶,正式进入正题,“叔过年的时候,咱们家花田出了一点意外,你还记得吧!”
木牧用眼神示意村长看一眼沐子雨,引荐凑热闹的村民先在心里猜测一番才下定论,毕竟木牧不喜欢和人争执。
村长哪里还不知道木牧提起的是哪件事,腊月二十九那天早上,木牧在他们家围墙外面碰到沐子雨挖墙角。
本来人家因为要过年了,不想和村里人闹得不愉快,结果沐子雨家里倒好,不仅敷衍木牧,连他都一起敷衍。
如果沐子雨家的父母用点心思,木牧家的墙角也不至于漏水,来的路上沐秋已经说了,他们家花田漏水毁了很多花苗。
“小牧,花田现在怎么样?”村长和木牧家交情还不错,他儿子媳妇也跟着木牧一起卖花赚钱,所以他自然也挺担心花田出事。
木牧嘴角斜了斜,一脸痛惜,“别提了,说是毁了三亩多的花苗,我伤心着还没有亲自过去看呢!”
木牧其实是没有时间去看,他上午还在县城考试,下午才赶回来,去墙角转了一圈村长他们就到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去逛花田。
“要不你还是先过去看看吧!”村长见木牧那一脸心疼不是做假,更何况其他村民。
几亩地的花苗呢!听说一捧花可以卖二两银子那么多,这一下子就毁了那么多,可得损失好多银子了。
更别说还有肥料的银子以及人工管理费算进去,单是坏了几棵人都得心疼死,这一毁毁几亩,多心疼。
一开始幸灾乐祸的村民这个时候也觉得心疼了,更别说那些和木牧交情好一点的,更替他心疼。
“唉。”木牧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既然都已经毁了,我也无力回天,只能重新请人另外种些东西了。”
木牧说得一脸痛惜,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对现在的木牧来说算不了什么,总归靠沐子予他们用心打理出来的,木牧最心疼这个。
“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村长问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把罪魁祸首抓出来鞭打几顿才好。
木牧眼神有意无意瞄向沐子雨一家,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好不可怜。
清楚木牧在演戏的九修等人差点都信他是真的了,更何况那些无知的村民,他们顺着木牧的眼睛看过去,就看见沐子雨一家闪躲的眼神。
“不会吧,难道是他大伯一家干的好事!”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村民群里响起,很快就引起众怒,毕竟大部分村民都是喜欢跟风,踩低捧高的。
“真的是吗?沐正直去年还想卖掉子封,被小牧揍了一顿,该不会怀恨在心吧!”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子,看见亲侄子生活过好了,就想过来跟着过好生活,应该是被拒绝了才搞破坏的。”
“肯定是这样没错,你们看沐子雨瞪着小牧的样子,恨不能生吞活剥人家,可不就是心里不得劲使阴招吗?”
“肯定是这样没错,平时在背地里骂骂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给人家搞破坏呢!太没有良心了。”
“人心难测啊!他大伯一家本来一开始就对人家不好,小牧凭什么还要捧着他家,过年还给人家送礼,呸!换我丢了喂狗都不给他家。”
木牧就这么冷静的听着村民自各在那边脑补出一部大戏,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一根风全部说的是他大伯家不好。
木牧等村民讨论得差不多了,才出声,“各位伯伯婶婶,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
木牧本来就长得具有欺骗性,假装一副柔弱的模样深得人心,纵然他现在过得好了,也不乏有人把他当成原身那个柔弱的小孩子。
“小牧,你上次就不该这么轻易饶了他们。”村长也忍得极度不舒服,“沐子雨作为一个书生干出这种事来,是要遭报应的。”
“什么事啊!”木牧一秒失忆,毕竟他每天事情很多,忘了某件事不是很正常。
加上木牧最近这个月一直在苦读,是没有心思去管其他小问题的,花田也一直是沐子予在打理。
村长知道木牧最近要考试的事情,所以以为他真的忘了,直接吼了出来,“就是沐子予过年的时候挖你家墙角的事情啊!”
“啊!这件事啊!”木牧一脸恍然大悟,“村长你不说我真的差点忘了,我最后不是让他给我把墙补回去就可以了嘛!”
木牧担心自己解释不够力,接着道,“本来想着要过年了,事情多不想闹得大家不愉快,没想到,唉!”
木牧用不着解释下面的话,村民自然秒懂,因为沐子雨挖他家墙角,所以沐子雨父母重新补上。
因为马虎大意,或者是不想真心给人补墙,所以木牧家的花田因为隔壁田蓄了水才淹了过来。
毕竟过年的那段时间雨水不多,花田没出事也没人在意,过了年就交春,春季本来就是雨季,雨一下几天,很容易淹没很多田地。
然而木牧买的花田就是用田地翻新的土地,本来就容易积水的地被隔壁一灌溉,可不就淹了嘛!
前两天沐家村一直下雨,沐子予他们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很正常,今天冒了一天太阳花田的水都没消,才发现不妥。
结果人跑花田来一看,好家伙,一亩田地里刚移植的花苗全部被泡毁了根,有些被太阳一照,叶子直接枯黄了。
如果不是大事情,他们也不至于在木牧考试的时候去打扰他,幸亏考试已经结束,不然就是毁了花田又害了木牧。
沐秋说起发现花田异常的这些话时特别激动,尤其是提到若是耽搁木牧考试这件事,恨不能扑上去咬死沐子雨。
幸亏白羽把人抓得紧紧的才没有打起来,村民们听到木牧居然参加考试,一个个瞪直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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