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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之罪(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2-01-22 10:43:54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一个山洞中,姬何带领数十个士兵,正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呼吸粗重,说话时也有些费力。
  “外面大雪肆虐,追兵恐怕难以找到我们的踪迹。李将军……生火吧。”
  “得令!”
  侍卫长脱下头盔,跪在地上开始生火。可天气恶劣,火绒火石都被雪打湿了,一时只冒烟,却没有火星。
  姬何靠着岩壁坐下去。他闭着眼睛,几乎虚脱了。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胸前的伤口虽然用绷带紧紧缠绕 着,依然剧烈跳动着疼。
  “若是我家清羽在这里……这点小伤……”
  他自言自语。可他旋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__这样危险,清羽还是不在这里的好。
  山洞中央,侍卫长还在跪地点火。可他心神不宁,一边用力敲击火石,一边不住抬头看自家殿下的情况__ 方才遇到一伙蛮子追兵,姬何身先士卒,力战强敌,才算为这一队人臝得了一线生机。可他终于击杀对方最后一 人的时候,却中了冷箭,整件盔甲都被血打透了。
  “不过是皮外伤,这些蛮子只会用些蛮力,能把我怎么样?老子对付他们,就像菜刀切菜一样,不过是小事一 桩!”
  依旧是那标志性的痞气笑容,可侍卫长知道,殿下扯下袍摆缠绕到胸口上时,脸色惨白,指尖颤抖得几乎抓 不住布料。
  纵然是姬何,也是血肉之躯。利箭穿胸而过,怎会不疼?也不过是怕自己重伤的消息动摇军心。强撑到现 在,也不敢露出一点頹态。
  就算现在找到了这一片山洞,可以供与主力失散的前锋军歇息。可是前无援助,后有追兵,虽然派出了多少 支斥候小队,谁又能保证他们能在大雪天里找到后方大部队呢?
  可殿下的伤情……
  侍卫长越想越是心焦。突然,他听到门口有人一声大暍,
  “是谁?干什么的!”
  侍卫长下意识往姬何方向看了一眼。自家主帅依旧靠在岩壁上,低垂着头。
  现在殿下不知情况如何,不能再让他操心劳力。侍卫长迎着喊声过去,看到一个人走进来。他身后还有十几 个护卫,都穿着大燮军服。为首这个却是一身斗篷,背后一个大大的药篓,浑身都是雪。
  “你们将他们带下去问询,若是番号都对的上,就领到别的山洞歇息。”
  侍卫长说完,依旧低头点火。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里面是干燥的火绒。
  “感谢。”侍卫长终于点燃了火堆。但他抬头时,目光中满是探询,“这位兄弟,你是哪一只部队的?从前,似 乎没有见过你?”
  “我们是后勤军。”一旁的另一个兵士说,“也是被大雪冲散了。本来想要往后撤,但转了几圈,没能找到援 军。后来见了你们,就跟了上来。”
 
 
第3章 【新春番外】之三
  后援?这倒解释了方才这位士兵手指纤细,掌心白皙。看起来不像是舞刀弄枪的,那么……
  “你是军医?”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士兵点了点头。他脱下头盔,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一双杏眼沉静地看着侍卫长,
  “我是军医。我从后方来。”那人说话时,是清越的少年音,“这位将军,你可是姬何的侍卫?”
  “你……”侍卫长手掌按在刀柄上,心中杀意已起。难道这人知道了里面就是负伤的殿下,若是此人有什么歹
  心,殿下岂不是危险了?
  可那少年的一句话,却打散了他的念头。
  “若你当真是他的侍卫,就让我进去。那峡谷草堂中隐居之人,就是在下了。”
  侍卫长还有些犹疑。那少年却涨红了脸,低声嗔怒道,
  “怎么,莫非还要我将他说的那些无稽之谈,唱的那些淫词艳曲都复述一遍,你才肯信我?”
  从他说出“淫词艳曲”这几个字,侍卫长立刻就信他了。当即将他请了进来,
  “您就是鹿神医?太好了,既然你来了,殿下他……”
  “他怎么了? ”鹿鸣山哼了一声,“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能有什么事。”
  说着,鹿鸣山冷着一张脸卸下背后药篓,脱下斗篷。里面却是一身大燮军服。他掏出不知什么药丸吞了下 来,之后,就连说话声音都粗重了许多。
  “这位将军,我今日前来,不过是因缘际会,巧遇而已。所以不想多生事端,你只当我是咱们军中的随军军 医,不是什么鹿神医。也千万不要对任何人……尤其是你们殿下说出我曾经来过。你记得了?”
  “这……,,
  侍卫长十分不解。但对方是神医,又是殿下和陛下都信任之人。不管他有什么怪癖,只要能保住殿下性命就 好。
  想到这里,他连连点头,
  “全听鹿神医吩咐就是。”
  鹿鸣山来到姬何身边时,姬何精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可他还是听到了有人到来,立刻睁开眼睛。
  那一双眼睛从来都是狡黠如狼,带着笑意。此刻,却虚弱如斯。鹿鸣山心中不禁有些抽痛。但他装作无动于 衷,向姬何行了一个军礼。
  “亲王殿下,我来为你治伤。”
  听到这嗓音,姬何眉头微皱。他静静地盯着眼前那人看,许久没有动。鹿鸣山都有些怀疑,怀疑姬何是不是 已经认出他来了?
  可姬何看了半日,却只是笑了笑。
  “敢问这位大夫,如何称呼?”
  鹿鸣山用变了声的深沉嗓音答道,
  “我姓严。”
  “莫非,是颜如玉的颜?”
  语气依旧是轻薄,还带着几分笑意。鹿鸣山心中蹭地冒起火气。可他真不知该向谁发火一一是这个从未给过 他真正承诺的男人,还是到现在依然未能痛下决心的自己?
  罢了。此次给他治过伤,就离开大燮。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跟他有什么联系就是了。
  虽然这样想,但真见到姬何伤口的时候,鹿鸣山还是心里一疼。那一支箭带了倒钩,深深扎在血肉中。此 时,最外面的血流已经干涸了,可伤口处还能看到渐渐涌出的血沬。
  “这种伤口,怎么能从外面紧紧捆起来?别人不知道里面有倒刺,你自己还不知道?用力挤压,等于将血肉送 到倒刺的刃口上去,损伤更重。”
  “严大夫的口气,叫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鹿鸣山一惊。刚才脱口而出的那段话,是不是显得太过熟稔?聪明如姬何,很容易就看出破绽。
  好在姬何没继续深究。他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样子,合上眼睛。
  “刚才要带人突围,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这是战场,不是打猎时候误伤了,还能从容处置。”
  鹿鸣山知道他所说有理。自己方才心思全在这人的伤上,根本没考虑彼时的战况。看来,若自己真是个军 医,也是不合格的。
  鹿鸣山翻检一番,拿出金疮药和小刀,和几样膏药。自从学成出师,他不知道给多少人治过皮肉伤,比这严 重得多的也有。可这一次,他的双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我要将你这皮肉割开,把箭头取出来了。”
  “嗯。”
  “这是一块布巾,你放在嘴里咬着。若是疼,就忍着点。”
  “好。”
  鹿鸣山将布巾取出来,递给姬何。姬何瞥他一样,张开了嘴。
  鹿鸣山:“……”
  他压制着火气,
  “亲王殿下,您没长……您可以自己取过去放进嘴里吗?”
  姬何道,“严大夫,我没长手。”
  鹿鸣山几乎被他气死,将那布巾粗暴塞入他口中。没想到,姬何却“噗”地一下将布巾吐出来了。他眉头皱 着,
  “严大夫,你手怎么这么冷?还发抖?”
  “等会拔出箭头,你揣在我怀中暖暖。”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将地上那布巾捡起来,又塞进嘴里咬着。
  鹿鸣山强行将骂人的冲动吞回肚子里。经过这么一闹,他手当真不抖了。只不过拿着小刀的时候,他总有种 将刀刃捅进姬何肚子的冲动。
  可等真的将他将箭头处割开,看到里面的惨状,他的心里又开始疼了。但他手上依然稳健,将碎肉清理了, 又去了发疮的地方。敷上药,他才松了口气。
  回头看姬何,姬何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
  见到鹿鸣山回头,他吐出布巾,冲他笑了笑。姬何嘴唇也是煞白的,此刻的笑容,就带了几分凄惨。
  鹿鸣山还没见过他这样虚弱。他突然有点不愿看,就低下头继续包扎。然后将地上布巾捡起来,收在口袋 中。
  布巾上也满是血牙印。大概方才疼的太厉害,咬得太狠。可从头到尾,姬何一声也没有吭。
  雪白的绷带层层缠绕在姬何胸前,鹿鸣山突然发现,这胸膛上横竖纵横,还有不少旧伤痕。
  他怎么不知道,姬何受过这么多伤?
  “亲王殿下以往,常常受伤么?”
  “怎么,看着心疼?”
  鹿鸣山一滞,眉头拧起,
  “……亲王殿下跟随便哪个,都这样轻浮么?”
 
 
第4章 【新春番外】之四
  “那倒也不是。我只对‘颜如玉’的小大夫有兴趣。”
  鹿鸣山腾地起身,回身要走。山洞门口守着的侍卫长听到动静,向里面张望。姬何用手势示意“无妨”,便伸 手去拉鹿鸣山的手,
  “急什么?严大夫,不是专门来为我治伤的么?”
  “放开我!”
  “晤……”
  鹿鸣山下意识将姬何的手甩开,却不防牵动姬何伤口。姬何痛呼一声,捂住胸口。等到鹿鸣山回头查看时, 他却再次伸手。
  这一次握住鹿鸣山的那只手,手心满是黏腻冷汗。
  “别走啊。再陪我呆一会。”
  鹿鸣山像是在犹豫,姬何却笑了笑,
  “你不喜欢我轻浮,我不轻浮就是了。咱们坐下好好说话。”
  鹿鸣山便坐下了。山洞中间一台篝火,此刻才算真正燃烧起来。士兵们都在山洞另一侧,姬何靠在岩壁上, 一点冷汗从他额头一路流到下巴。
  “严大夫,今日是几号了?”
  “元月初四。”
  “这样算来,我们出征也有半月有余了。”姬何叹了口气,“这样看来,上元之日也赶不回去了。”
  所谓上元之日,就是元月十五。大燮的风俗,上元日要吃宵圆,暍醇酒,举家团圆。尤其是小夫妇们,更是 要在一起团圆,取一个蜜意人圆的好兆头。
  “亲王殿下这样在乎上元之日,看来,皇城中有人在等着殿下回去了?”
  “这个么……”姬何戏谑地看着鹿鸣山,拖长音调。之后,他才笑着说,“没有。”
  鹿鸣山脸色立刻难看了。姬何却又笑道,
  “本来倒是有一个的,现在是没有了。”
  “哦?不知是哪家闺秀?”
  “说起出身,倒是个贵族。就是性子野了些,总与我使些小性子。也不知何时能学得温良恭俭让,乖乖听 话。”
  一一果然是这样。
  鹿鸣山心如绞痛,低头不语。早先,他便听闻坊间传言,有好些人看中了姬何的显赫身世,光明前程,想要 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他。其中不乏他国的皇女公主。虽然姬何还没有吐□,但他也没有明确回绝哪一家。
  可姬何那边与这些人周旋,这边还要没事人一样来找鹿鸣山。言语间还是那么轻薄,叫鹿鸣山心中无比难 受,最后才闹到从皇宫中搬出来,自己到峡谷结庐而居。
  这次,要不是担心战场凶险,姬何会出意外,他是说死也不肯混进后勤军,一路跟在先锋军后面的。
  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听说了这个让他担心不已的消息。
  而且还是从本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他就连自己欺骗自己,也不可能了。
  __也好。
  __长痛不如短痛,早断早好。
  鹿鸣山打定主意,便对姬何轻声告辞。
  “亲王殿下,你的伤势我已经为你处置妥当,想来并无大碍了。这一次,我也是凑巧经过,才来为你医治。其 实我还有俗务缠身,不能在此久留。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怎么,严大夫这就要走了? ”姬何的笑意淡了些。他拉住鹿鸣山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山高水长,严大 夫,你这一走,打算何时归来?”
  “还是说__走了,就不回来了?”
  “亲王殿下。我去哪里,回不回来,何时回来,又与亲王你何干?”
  “严大夫,你此话当真?”姬何慢慢坐起身来,“你当真认为,你是走是留,与我无关?
  “严大夫,你走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
  “亲王殿下请讲。”
  “我有一个朋友,也与你很像。一言不合,说走就走了。
  “他总是生我的气,我也总是惹他生气。不过他的医术是一等一的,不在严大夫你之下。方才受了伤,我还在 想,若是我死了,他会不会哭?”
  “也可能是更生我的气了吧。恨我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叫他下半辈子都得牵挂着我,忘不了我,一辈 子伤心怀念,却再也摸不到我宽广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
  鹿鸣山听到这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自然知道姬何无耻,却不知他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就连 到此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他还能这样恬不知耻地胡说八道?
  可这时,一声轻笑却传进他耳朵里。他身边,姬何却笑得停不下来 “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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