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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之罪(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2-01-22 10:43:54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你为何要提醒我?”
  “什……”
  “纪将军。你如此恨我,若是我死无全尸,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你却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第16章 .你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心软分毫
  纪宁一时语塞,白清颜却还不依不饶,
  “纪将军,你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不想让我死?”
  “我自然是恨不得你去死!”
  纪宁脱口而出,心中却猛然怔忪——自己是真的想让他去死吗?若是如此,方才为何见他那样子,却差点不能呼吸,只觉得心头也被剜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总不会是心软了?或是还留有旧情?真是可笑,他纪大将军驰骋疆场数年,死人堆里也爬进爬出,一颗心早就炼成了钢皮铜甲!何况他与白清颜,哪还有什么旧情可言!
  别说是看白清颜受伤,就是真的眼看他死在自己面前,他纪宁也绝不会眨一眨眼睛!14
  “将军!”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闯了进来。这是纪宁的亲兵,他单膝跪地,禀报道,“冉监军请将军即刻来赴宴,御使已经入座,众位偏将军也到了,只等将军了。”1
  “纪项,你在门外等我,我立刻就去了。”
  纪宁放开白清颜,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衣袍,下意识回头看了白清颜一眼。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风寒雪大,你就在这里等我。若是再被我发现你乱跑,你和你那些亡国奴子民……”
  “纪将军!你也知今夜风寒雪大!”
  纪宁这句话正触动白清颜心事。眼看他要走,白清颜也顾不得许多,绝望中拉住他衣襟,
  “今夜酷寒,他们在外冻足一夜,是挨不过去的!将军能否额外开恩,给他们些遮寒的东西!”
  若是以往,白清颜胆敢提这种要求,纪宁是一定要冷言讥讽一番,再严词拒绝。可今夜不知如何,他心中一片混乱,竟然破天荒迟疑了。
  “今夜确实酷寒。这也未尝……”
  ……不可。
  白清颜本来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可听了这句,他一下抬起头,屏住呼吸。纪宁不再说下去,白清颜心中焦急万分,下意识双手紧抱住纪宁小腿。
  这一抱,他才发觉自己手中不知什么东西,硌得手心生疼。那东西十分坚硬,连纪宁也感觉到了,低头向自己小腿看去。
  却正看到白清颜摊开手掌,露出里面一只扳指。6
  ——这扳指他熟悉得很,不就是冉尘日常戴在手上的那一只!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能互赠信物的交情?!4
  白清颜眼看着纪宁脸色转为青白。那半句话再没有吐出来,纪宁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白清颜,才要发作,门外侯着的亲兵纪项却小声催了起来,
  “将军,您还不动身吗?那是陛下派来的御使,可不能让他等得太久啊。”
  顾虑御使的宴席,纪宁终究没有发作。只是低声吼道,
  “白清颜,你想给他们要御寒的衣物?想都不要想!纪项,我们走!”
  说罢,他抬腿就要走,却发现小腿被白清颜抱得死紧,根本拔不出来。见白清颜攀住自己小腿不松手,纪宁更加恼火,抬起一脚,正踹在白清颜心窝里。6
  白清颜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到门外,蜷在了雪地中。他想要爬起来,却挣扎不起,只能强撑着跪在原地,不住喘息。谁料,这一姿态反而更加惹恼了纪宁,他低声吼道,6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丧家犬,亡国奴,胆敢与我讨价还价?大雪地里跪在我门口,你以为我会受你胁迫?白清颜,就算你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对你心软分毫!”
 
 
第17章 .长夜长跪
  说罢,他扭头对身边两个小卒吼道,
  “给我将他拖进屋子里锁起来!不准他踏出去分毫!”4
  “纪宁将军!你是否因为我而迁怒玉瑶同胞?”白清颜低声道,“若是如此,你便只冲我来便好!你若是憎恶我十年前对不起你……”3
  “十年前”三个字一出,纪宁神情突然变了。连那两个小卒都感觉到他隐而未发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一声都不敢出。
  四周一片寂静。
  “闭嘴。”
  良久,纪宁才开口,只说了两个字。白清颜跪在雪中,一身白袍满是血污。他眼眶已经泛了红,直勾勾盯着纪宁,却没有听话地闭嘴。
  “你若果然那样恨我,我今日……”
  “我叫你闭嘴!”1
  “……便将这条命给你!你若觉得叫我死太便宜我了,随便你什么刑罚,我都任凭你!只求你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便放过他们吧!”
  他说到前半截时,纪宁神情越来越紧,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可最后一句一出,这爆发却被活生生压回去了。纪宁神情慢慢凝固,成了一副面具。怒火居然不见了,只剩下满含恨意的怨憎。纪宁从牙齿缝里冷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个清高为民的太子殿下!十年前,为了你的玉瑶将我送给那些人磋磨,十年后,为了你的玉瑶,又来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哈哈哈哈!”4
  他大笑几声,突然爆喝道,
  “白清颜,既然你喜欢长跪赔罪,你便跪着吧!只要你跪足一夜,说不定明早我见了你冻死的尸体,心一软,就肯饶那些丧家犬一命了!”10
  说罢,他扭身就走。纪项忙捧着纪宁那身大氅过来,想替他穿上。却被他一把推开,几乎跌倒。
  纪宁走时,连房门都没有关。此刻那房门大敞,内里灯光明亮,炭火燃烧着,一团团暖气渺渺涌出,向四周消散了。连鹅毛般的飞雪落在门前时,都似乎比别处融得快些。
  但那与白清颜无关。
  白清颜眼睁睁看着纪宁大踏步从自己身边走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赤裸着双脚,披散着头发,跪在雪地里。头上涌出的血已经冻住了,身上的伤也不再疼痛,而是转为麻木。今夜真的很冷,连眼睛里未曾流出的眼泪,都像是冻在了眼眶里,一阵阵地疼。16
  白清颜慢慢闭上眼睛,心中已经再没有别的念头了。他只是静静忍耐着,不去想那些事,那个人。1
  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这一夜,还有很长。
 
 
第18章 .你该回去好好养伤
  雪越下越大。直到后半夜,依然不见停。雪中跪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渐渐地,这一个清晰的身形,几乎被厚厚的积雪盖住了。1
  白清颜早就支持不住了,头垂下来,又强撑着抬起来。他身上已经没了知觉,却还有一口气撑着。可他不敢松懈。他只怕,真的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2
  不远处,大殿内依然杯盏交错,笑声阵阵可闻。整夜都有人川流奔走——羊羔肉烤得金黄,大瓮烹出的肉汤,端来时还热气蒸腾。一坛坛烈酒扛在士兵肩上,行走间散发着浓烈的酒香。1
  白清颜突然有些作呕。记不得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这几日微薄的配给,他都分给了玉瑶战俘们。现在,腹中仿佛小刀割过,一阵阵疼得紧。17
  冉尘设宴的地方距离纪宁的住处也不过数十步。那本是玉瑶皇室设玩赏舞乐的大殿,此刻从窗内映出明亮的光。殿内奏乐声,人声笑语,在呼啸的风声中也时不时能听得到。
  时不时有人抱着大坛的酒跑过去。有一个兵士跑得太快,一下子绊在白清颜身上。他哎呀一声,一坛子烈酒都撒泼地上。
  “你!”眼看要被责罚,兵士吓得脸都青了。一扭头看到了白清颜,他大吼一声,“你是个干什么的!”
  白清颜膝盖骨里像是有一把针扎了进去,疼得锥心刺骨。他缓缓呼吸,白色水汽从口鼻升上去,全凝在睫毛上。小兵又冲他吼了一声。白清颜转过头去,一眨眼,碎冰就从睫毛上落了下来。
  见他没有回答,小卒恼了,上来就想动手。却被一个黑袍黑甲的统领喝止,
  “你在干什么?”
  这统领已经来回走了好几趟,似乎负责今晚宴会的后勤事宜。只是他对白清颜一直视而不见,没有理会过。这时候看到有变故才过来了。那兵士赶紧禀报,“回龙野将军,这里跪着个玉瑶人!好死不死挡着我的路,连酒都洒了……”
  “酒洒了是你自己绊倒,想去哪里找借口?再去搬一坛!”龙野一声呵斥,那小兵不敢再废话,赶紧跑了。1
  龙野走近来,视线在白清颜身上打量,
  “你是何人?为何跪在这里?”
  白清颜张开嘴。干涸在一处的双唇分开时,竟撕开一层皮。舔了舔,铁锈般的血味。4
  “纪宁将军,叫我跪在这里。 ”
  龙野下了马走过来。他一声也不吭,漠然扫视白清颜的脸。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
  “白清颜?”
  白清颜一怔。
  “你认得我?”
  “你是玉瑶战神,白清颜。”1
  龙野目光落在他腰间,似乎在评估那一处的伤势。片刻,他说道,
  “你伤得很重。应该回去好好养伤。”1
  白清颜吃了一惊,抬头看他。龙野却没再说什么,走开了。
 
 
第19章 .你不怕真的把他冻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龙野才打点好一切,带着两肩雪花回到大殿。6
  他在门口掸了掸,走到冉尘身边。半跪在侧,他在冉尘耳边耳语了什么。冉尘开始时满意地点头,最后却突然挑起眉毛,颇感兴趣地咦了一声——
  “白清颜?他为什么跪在那里?”
  纪宁端在唇边的酒盏一顿。
  “……是么?纪将军真是好狠的心呢。”
  冉尘说着,眼睛却只看纪宁,带着几分促狭。刚才喝下的酒几乎都化成怒意,在纪宁胸中翻腾,他切齿冷哼一声,1
  “……他还真听话。这么听话,就让他跪着好了!看他能跪多久,以后还敢不敢起些不该起的心思!”
  “只是这样天气,大将军不怕真的把人冻死了?”
  纪宁脸色一沉。还未来得及说话,狼邺皇帝的使者在一边发话了,
  “二位大人,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是……”
  “不过是一个找死的玉瑶杂种。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胆敢冒犯我狼邺军威,我叫他跪在雪地里给我狼邺铁骑赔罪。”7
  纪宁打断了冉尘的话头。冉尘也不气,斟了一杯酒,递给龙野。后者接过来一饮而尽。
  使者听说只是个无名小卒,也就不再追究。而是换了话题,
  “纪将军,这次出师大捷,一举攻破了玉瑶国都,陛下十分高兴,一定会重重有赏!只是有一条,陛下十分关心——此次在荼都城里,当真是一个玉瑶皇族也没有捉到吗?”
  冉尘与使者两道目光交汇在纪宁脸上。纪宁慢慢地端起酒杯,挡住自己的表情,才说道,
  “大军在城门下被阻挡了三日,等到最终城破之时,那些皇族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确实,一个都没有捉到。”
  使者懊恼地嘀咕一声。
  “他们逃得倒快。可这样子,陛下的旨意就……”
  “陛下究竟有何旨意?李大人,我们已经攻下了荼都城,玉瑶已经亡国了。就算逃出去几个皇族,他们也再难对我们狼邺有所威胁。所以陛下究竟为何要对这些亡国皇族这样耿耿于怀呢?”
  “哎,纪将军有所不知。”使者李大人叹了口气,“陛下所在意的,并非这些玉瑶人,而是他们手中的一套功法啊。”
  “功法?”
  纪宁手一抖,几乎失态地将酒盏跌落。难道十年前那件事……
  但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虽然震惊,他还是咬住舌尖,靠那刺心的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是一套什么样的功法,竟然要惊动陛下?”
  “说起来,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玉瑶皇室有一套不外传的内功心法,极为神秘。据说不仅可以抵御酷暑严寒,抵御普通的刀剑伤害,练到强横处,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曾有传说,三代前有一位玉瑶君主,靠着这功法活了将近二百年。”6
  纪宁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那内功最玄妙处,皇帝还不知道。他继续打探着,3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看太过玄乎了。说不定,根本没有这个功法,不过是以讹传讹。不然,怎么他们玉瑶这样不堪一击,轻易被我们灭国了?”
  “也许这传说是假,但这功法的存在,却是确凿无疑的。陛下说过,十年前,他派了一支精锐斥候前往玉瑶,几乎探听到了这功法的下落,没想打功亏一篑,那斥候队长最后一次汇报后,就再无音讯。整支小队就此失踪了。”
  “十年前”“斥候队”这几个字一出,纪宁心中又是大惊。但他不动声色,叹息道,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起来,据说玉瑶皇室中只有一个人,十几年前就练成了最高的境界,可是我们多方打探,也没有试探出这人是谁。想来,他也有数年未曾动用。不然,我们是一定会知道的。到了今天,玉瑶也被我狼邺灭了国,依然没能把这人逼出来,难道,他已经死了?”2
  那个唯一练成最高境界的人……
  纪宁眸色一沉。他一直知道,白清颜身上是有个神秘功法,当年一剑绝尘的功力,纪宁自己是亲眼所见。而那功法的刻毒之处,更是他亲身所尝。可这次再见,白清颜虽然依然武功无双,却从未使出那功法。2
  李大人说的极是。白清颜对玉瑶兴亡如此在意,为何这一次,到了灭国的地步,也不肯出手?
  这十年,白清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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