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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诧异，但还是回道：“熊猫网、红狐网和白鹿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欠缺常识。”
夏清无言以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确实最缺的就是常识。
“根据今年的最新网络平台榜单，熊猫网险胜红狐网拿到了第一，不过熊猫网、红狐网和白鹿网基本上霸占了前三位，好多年没变过了，近两年红狐网的赶超趋势很猛，大家也都在说它反超熊猫网只是时间问题。”
“原来你们这连播放网站都有排名啊？”夏清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问：“萌熊网排第几？”
“萌熊网成立才七年，发展势头还是很猛的，今年排在第18位。不过网剧因为不能参加年终的电视奖项，在萌熊网独播的话还是比较吃亏的。”陈栋有些忧心。
“你都说网剧不能参与竞争奖项了，在哪儿播不都一样么？”夏清疑惑。
“不，排名前三的播放平台是拥有独立设置年度奖项的权利的，但参选作品仅限于自己网站播出或自制的作品，所以在萌熊网独播就代表你靠《随意事务所》是无法拿奖的，那就没办法得到奖项的加分点，对想进明星榜的人来说是比较吃亏的。”
“独立设置奖项？这么大手笔，那岂不是说，只要在前三名的播放平台播出，就有可能追加一个奖项的加分？”
“理论上就是这样，既能增加明星的排位分值又能增加网络平台的推广度，这是双赢的政策，排名前三位的电视台同样也有独立设置奖项的权利。”陈栋点头。
嚯，真是彻彻底底的排位至上啊，这样越是排位在前的明星能够得到的机会就越多，拿到分值的渠道也越宽，这么看来二三线靠后的排位争夺估计才是最惨烈的。
“照你这么说，即使我以后接了电视剧，如果不在前三位的电视台播出，仍旧没有拿奖的机会？”夏清挠挠头，觉得这个世界的排位制度真心是门学问。
“不，电视作品这边还有一个由国家电视艺术协会主办的「华夏电视白虎奖」，这个是全国范围内所有电视作品都可以参与的，所以机会比网剧多一些。
你现在要接的这个电视剧看情况应该是赶不上今年播出了，所以只有一部网剧作品的你只能依靠全民投票了，夏清，你得好好努力才行，不然今年再上不了排行榜的话，明年的形势就十分严峻了！”陈栋难得严肃的跟夏清分析了这么一段话。
这可能也是夏清第一次真正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娱乐圈排位制度的残酷性。
因为确定了播放平台，《随意事务所》也开始了正式的预告宣传，片花一个接一个的放出。
一时间，已经沉寂下来的网剧和主演们的提及率又蹭蹭蹭的上涨。
而明显王导的钱没有白投，片花制作的十分精良，四个30秒短片花分别介绍了事务所四人，吊足了众人胃口。
在一片「太短」「完全看不够」的埋怨声中又放出了五分钟的长片花，片花中事务所众人的日常嬉笑、主线的跌宕起伏都一一呈现，眼看一步步踏入陷阱的众人，受伤的镜头快速闪过，最后停在了小老板将助手压在床上，双唇即将碰到的瞬间。
“《随意事务所》即将登陆萌熊网，全网独家播放，敬请期待！”
这下却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缴吻不杀，停在这里怎么个意思，到底亲没亲啊，抓狂！！”
“靠靠靠，莫非床戏？我还以为老王肯定不敢大尺度呢23333”
“憋说话，吻我——”
“快放开那只小老板，让我来！”
“果断爬去充萌熊网会员……”
“话说夏清演技看上去没那么差啊，为什么网上一片倒的骂啊？”
“每个片花都好棒，小老板、段琛、丫丫妹纸和小洛塔都神还原，啊……等不及想看了有木有！”
当然，也会有负面的声音。
“王振坤堕落了，居然拍这种片子，两个男人，太恶心了！”
“萌熊网是什么网站，听都没听过，果然上不了台面。”
“夏清就是个没演技的花瓶，坐等扑街！”
“神剪辑，剪得夏清的渣演技都不见了，坐等真相。”
“大胡子花了不少钱在后期上吧，一看就是做出来的效果。”
夏清看了一会评论就不感兴趣了，没有真正看过作品的人的这些评论，不管是好是坏，夏清都是不关心的。
随意逛了一圈后就到自己圈圈下面发了官方粉丝网站的地址，简单的说了句「欢迎注册」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注意力移到了手上的两份资料上面，一份是萌熊网发来的正式通告，网剧首播前一个小时有个直播形式的访谈，主演群和主创群都会去，发来的台本里也把会问的问题罗列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王导怕他们新人直播会出状况，还特意捎了几句话来，表明访谈每个人分到的问题不多，不要太紧张。
另一份则是仙侠剧《赤焰》发来的进组通知，扫了一眼演员表，很好，没有任何熟悉的名字。
第11章 访谈
“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萌熊大明星」，今天萌熊大手笔请来了网剧《随意事务所》剧组，跟大家一起度过开播之前的这一个小时！欢迎各位——”
夏清有些意兴阑珊的鼓着掌，精神有点不集中，好在主持人很会讲，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没人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
夏清之所以会分心，既不是因为第一次上直播紧张，也不是因为主持人说的话没有吸引力，更不是因为被主办发要求直播上适时和尚东离卖点腐做宣传，而是因为昨晚接到的一通陌生电话。
晚上，刚出浴室的夏清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拿起来看看，发现没有显示名字，是个陌生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就断掉了，正准备就这样算了的时候，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同一个号码。
夏清眯了眯眼，半晌后接了起来。
“喂？”
对方沉默了一下，就在夏清怀疑对方是否是断线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一个听起来年轻却沉稳的男声：“夏清。”
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没再言语，却让夏清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他有预感，这个电话可能会和他一直想知道的原身的秘密有关，于是他也沉默，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对方见他不语，便叹了口气：“你想法还是没变？”
啥？什么什么想法？大哥，你说话别只说一半呀，压根听不懂怎么破，夏清心里狂吼，现实里只是谨慎的「嗯」了一声。
“下个月过来吗？”
夏清翻了个白眼，下个月？过来？过哪？这么少的信息让人怎么猜？思索半天，夏清才模棱两可的回了句：“你觉得呢？”
又一阵沉默，就在夏清屏息等待的时候，对方挂断了电话。
……
夏清心里顿时草泥马奔腾，居然挂了？
居然挂了？！所以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打来到底是为什么呀！简直了！
于是一个晚上在各种阴谋论、金主论、身世论中辗转反侧的夏清今天就彻底不在状态了。
这边的夏清正放空着，肩膀突然被人搂住，耳边响起一句：“怎么会？前辈很照顾我的。”回过神就见尚东离正手拿话筒笑看着自己。
第一反应是，妈呀，尚东离居然笑得这么开心，而且还叫自己「前辈」，太惊悚了，再一看，发现众人的眼神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再不明白情况也知道自己这是遭遇放送危机了。
夏清后背差点渗出汗水，感受到肩膀上的手又握紧了一些，艺人的本能这才回归，脑子高速运转，想起了台本里貌似有一个问题是问之前他和尚东离被怀疑私底下零交流，两人其实不合的传闻是否属实，于是下一秒他立马反射性地绽放出一抹笑容，说了一句让他后悔了很久的话：“我们关系很好！”
主持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嘻嘻笑起来：“所以说胡乱猜测要不得，两位看上去关系真的很不错呢。”
自觉度过危机的夏清深刻反省了一下，在这之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反应十分给力，全程放送微笑，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在一群围观了全程的观众眼里，就变成了尚东离一个搂肩、一句「前辈很照顾我」就让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夏清瞬间「满血复活」，特别开心，于是观众们纷纷脑补一番，默契一笑：哦……他们关系果然很好。
访谈圆满结束后，主持人要求众人现场来一张合照，自觉没好好「工作」的夏清乖乖巧巧的站在尚东离身边，即使被要求「尽量靠近」时也十分配合。
然而此时的夏清却万万没想到，一直想尽量避开和尚东离多做接触的他却因为这场直播访谈被彻底打上了「和尚东离关系很好」的烙印，加上他自己亲口所说的那句「我们关系很好」让他从此走上了「求打脸却无人愿意伸手」的尴尬局面，也注定了他和尚东离这之后纠缠不清的命运。
“亲们，告诉我我没有眼花，刚刚合照的时候尚东离是不是搂夏清的腰了？是不是？！”此刻直播间弹幕满天飞。
“哪儿呢，我刚没注意啊，这直播不能倒回去啊，坑爹！”
“我也看见了，绝对搂了，靠的可紧了！”
“用我5.0的视力告诉你们，尚东离只是被挤得手没处放，放在了后面而已，你们这群腐女太会YY了！”
“前面的滚粗，关腐女什么事，别没事就拿腐女说事。”
“前面的滚粗，刚刚那只绅士手完全可能被看错，怎么就是腐女YY了，而且说不定真搂了呢！”
“腐男默默坐着看你们撕逼。”
“前面小腐男别跑23333……”
“你们别掐了，正片要开始了，我要好好看剧！”
“刚来的表示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
不管粉丝们如何反应，《随意事务所》的首播也如期而至了，萌熊网倒也想法新颖，让剧组的众人也一起观看第一集 ，还分给每个人一个无线键盘，说是送了他们每人一个实名VIP会员，让他们和网友们一起看的同事还可以发发弹幕，与大家做做互动。
王导虽然嘴里不说，但始终也是很在意作品的点击率的，所以萌熊网来这么一出倒是合了心意，也乐呵呵的边看边发点弹幕，只有VIP会员的弹幕是跟着名字和特效的，于是当带着花边效果出现的「王振坤导演」的弹幕出现时，众网友纷纷点赞加调戏，着实热闹了一番。
当然，随着首播结束，萌熊网官方给出的点击率数据显示「六百万」的时候，众人都欢呼了起来，虽然这个点击率并不是特别高，但却是萌熊网影视区最高的首播单集点击了，而且也超过了王导原先预期的「五百万」，算是开了个好头。
同时的，圈圈掀起了「随意事务所」的热门话题讨论。然而，正当粉丝们还在热烈讨论网剧第一集 的各种内容时，天王封远尧公布了新专辑四首歌曲的最后一首MV《清月》，还公然在官圈上留了一句：“MV效果很不错，希望有机会还能和夏清、尚东离两位合作！”
顿时将「夏清尚东离」推到了实时热搜榜第一位，甚至超过了第二位的「封远尧新歌」和第三位的「随意事务所」。
众人都是一脸懵逼，这夏清、尚东离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很少夸人的封大神这么直接的说出希望再合作的话语，于是不管是不是封远尧粉丝的网友们都纷纷去看了这首MV。
封远尧的歌自然是不必多说的好听，但是MV的剧情却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逆天，非常烂俗的三角恋剧情。
然而，明明是这么狗血的剧情，却让众人莫名心痒，白衣翩翩的贵公子和黑衣肃穆的杀手，两个青年无端地惊艳了一众颜狗。
“什么情况，前一秒小老板和段琛还在打情骂俏，后一秒就跑到封大神的MV里相爱相杀，这狗粮猝不及防！”
“断肠CP撒的狗粮，再苦逼也得咽下去。”
“神断肠CP，楼上的是想说段常CP吧2333333”
“求哪位大神把碍事的女主P掉，还我个纯净版，女主好碍眼！”
“女主碍眼+1，话说女主是新人吗，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眼生。”
“楼上的简直了，袁莹出道七八年了好么？还新人呢？”
“有没有人发现，封大神说希望能再合作的只有夏清和尚东离两个人，根本没提MV女主角袁莹的名字啊？”
“23333，为袁莹点蜡，不过我能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么？”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袁莹可是出了名的移动绯闻机，这次和两个大帅哥拍MV居然一点绯闻都没有传，难道2333”
“楼上的我知道你在笑什么，必须是两个帅哥之间无法第三者插足呀，袁莹肯定很郁闷！”
“封大神这首歌好好听啊——”
“都没人觉得夏小公子最后那滴泪美哭了么，顿时觉得我家的电脑屏幕好脏啊——”
“流泪美哭+1……”
“流泪美哭+2……”
“哪个再说夏清演技渣的，出来现场撕！”
“楼上是新粉吧，有本事把《星泪》拿出来撕，保证撕哭！”
“不管不管，夏清这里好美啊，你们没觉得他很适合古装吗？”
随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仙侠剧《赤焰》剧组也在同时放出了演员表，夏清赫然在列。
“握草，今天是夏清日么，怎么哪哪都有他，太蹦踏了吧，简直非好感。”
“就夏清那个花瓶演技，演演网剧MV什么的就算了，仙侠剧也好意思接，多大脸。”
“楼上的肯定没看网剧和MV吧，我小小演技吊打好么，打脸啪啪啪。”
“借问楼上，小小是谁？”
“啊，小小就是夏清啊，他不是小老板、小公子、小师弟吗，在尚东离身边也是小小一只，多可爱。羞涩脸——”
“小小可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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