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与花安在配合的恰到好处,笑的满脸温和,道:“你是个硬骨头无妨,但你的这帮子兄弟骨头硬不硬,要试过才知道。眼下我问话,若是你不回答,或者有所隐瞒,便用你的大刀,先试试这位小兄弟的颈骨硬度如何。”
土匪头子气得面红耳赤,哇哇大叫起来道:“你们卑鄙无耻!”
齐行云道:“是了,我们卑鄙无耻,你们暗杀行刺倒是光明磊落?”
土匪头子一时被哽住,瞪着眼睛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半晌过后,似乎终于放弃了一般,颓废的垂下头来。
花安在与齐行云对视一眼,点点头,便将大刀放下,走到一畔坐下来休息去了。
就听那土匪头子道:“是有人叫我们追杀你们的,那人是个当官的,具体什么官儿,我也不知道啊。”
土匪头子带着他的一干小弟占山为王,其实并不在这一带混生活。月前那边来了一支军队,听说是来剿匪的,正巧土匪头子不在寨中,回来之后便发现山寨被洗劫了,二当家也被官兵抓了去。
土匪头子道:“我想要将老二救回来,想了许多办法都不成功。谁料到有人主动联系了我,说是让我做件事情,就将老二给放回来。”
联系土匪头子的是什么人,土匪头子也不知,只知道便是抓走老二洗劫山寨那伙官兵的头头,长得魁梧有力。
“至于叫我做的事情,便是刺杀一个瘸子和一个太监了。”土匪头子道。
他说着,止不住用目光去打量齐行云的腿,随即又去盯着花安在的脸看了又看。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那必然是瘸子,而另外一个肯定就是太监无疑,说的也就是花安在了。
只是土匪头子仔细一瞧,登时大吃一惊,太监长成这个模样?也忒的好看了些罢?
花安在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纤细羸弱,面容精致腰身也细,虽然一眼便能看出是个男子,可偏偏还是能让同为男人的土匪头子心跳加快。
土匪头子盯着花安在瞧得差点痴迷,浑似忘了他已然是个阶下囚。
齐行云寒着脸,食指和中指并拢,用力在轮椅扶手上叩了两下,道:“带我们去见那个人。”
土匪头子这才回了魂儿,连连摇头道:“不行,万万不行啊。老二还在他们手里头,若我没能完成任务,还带你们过去,岂不是害了老二?”
“这倒是便宜。”靠在角落休息的花安在忽然开口。
先前花安在和齐行云都听到了土匪们的谈话,那面的人叫土匪来行刺他们,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
齐行云一瞬便明白了花安在的意思,他们可以假装被土匪给绑了,叫土匪头子带着他们去见“上家”,到时候便可来个出其不意。
虽说办法听起来有些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上家”不只是想要太子齐行云和督主花安在的命,还与吴大人的死有着密不可分的干系,事关重大,的确值得冒险。
花安在将办法一说,土匪头子立刻便道:“这个办法好,我与那些当官的本就不是同一条船上的,若是这般,也能救出老二来,我当然乐意。”
两方达成协议,土匪头子笑呵呵的道:“那就这样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玩意给我解开啊!”
土匪头子双手举高,晃了晃腕上玫红色的毛茸茸手铐。
他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有了另外一番计较,偷看了一眼花安在,心道,先假意与他们合作救出老二,等老二没事了,便顺道掳了这美人回去做压寨夫人,左右不吃亏,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齐行云见他眸子转的飞快,未提手铐之事,倒是指着地上那根催情蜡烛,道:“我劝你最好莫要耍心眼,瞧见那蜡烛了不曾?你们忽然昏迷,自然是这蜡烛的功效。这蜡烛里加入了罕见的毒物,不只可让人四肢乏力昏昏欲睡,十日之内若无解药,必然肠穿肚烂。”
“什么?”土匪头子吓了一大跳,就说破庙里忽然出现一根大蜡烛很奇怪,原这根蜡烛的确有古怪!
土匪头子大喊着:“我们都达成合作了,快把解药给我!”
齐行云冷淡的道:“解药会给你,却不是眼下。你最好掂量掂量,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莫要赔上这一干兄弟的命。”
“你……”
土匪头子前一刻还想着坏点子,下一刻已不敢轻举妄动,满脸都是不甘心的模样,却也无能为力。
齐行云一番威胁罢了,便想要叫花安在给土匪头子解开手铐:“劳烦花……”
他话未说完,回头一瞧,原来花安在不声不响,竟是熟睡了过去。
齐行云心中寻思,花安在发热未退,又受了箭伤,不若便让他少做歇息,左右不急于一时,待到晚上天黑再行行动,亦是可以的。
想到此处,齐行云便对土匪头子道:“你且安静,等到离开这里之时,便会给你解开镣铐。”
土匪头子也不敢执拗,只好点头答应,老好人似的道:“别忘了就行了,别忘了就行。啊对了,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生病了,我瞧着脸色不怎么的好。”
土匪头子盯着花安在瞧了许久,简直越瞧越是心痒难耐,但见花安在似是很疲惫,面颊也微微泛红,应当是生病了。
土匪头子熟络的又道:“不如让我给他看看病?你别看我五大三粗,其实我爹以前是做郎中的,我小时候也学过……”
犹言未了,土匪头子被齐行云淡淡看了一眼,后半句便没了声儿。
齐行云能未发现?这土匪头子色心不小,早便窥伺起花安在来,诊病不过是借口,只是想要与花安在亲近亲近罢了。
齐行云转着轮椅来到花安在身边,仔细一瞧,脸色当真越来越红了。他抬手在花安在脸颊上摸了一下,入手甚是火热。
“病的更严重了……”齐行云低声道。
先前花安在受了箭伤,伤势倒是没什么。随后与齐行云春风一度,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伤的反而更严重。齐行云本让花安在自行上药,也好缓和伤势,可偏偏这般凑巧,药还未能用上,倒是叫他们撞见了这一干子的土匪。
于是事儿赶事儿的,花安在与齐行云又快马加鞭折返破庙,这一通折腾下来,别说是生了病的花安在,便是正常人也觉得精疲力尽。
花安在累的已然睡了过去,莫名叫齐行云看着有些个心中不落忍。
齐行云心道:孤莫不是也病了?竟是心疼起无恶不作的花安在来?
犹豫半晌,齐行云又思忖着,若放着花安在不管也不是事儿,说起来这花安在病的如此严重,还不是因着自己……
齐行云干脆俯身一探,便在花安在腰间摸到了那瓶伤药,有些个迟疑的看了看那伤药,又看了看花安在。
孤不是要乘人之危。
孤只是要帮花安在上药罢了。
是了,上个药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终于,齐行云伸手将花安在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转着轮椅便往破庙外面的马车而去。
土匪头子一脸狐疑,道:“兄弟?你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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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魁梧健美 小人愿意伏侍督主!
去何处?
齐行云自然是要去帮花安在上药处理伤口,如此才能叫花安在早日恢复。
齐行云心道,那土匪头子好色猥琐,花安在伤在私密之处,是万不能在破庙中就为花安在上药疗伤的,以防被那土匪偷窥了去。
这般如此,齐行云干脆将花安在抱上了马车。这马车内虽逼仄狭窄,但空间密闭,“安全”了不少。
幽暗寂静的马车内,只剩下齐行云的心跳声。
齐行云屏住呼吸,低头看着兀自熟睡的花安在,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手里握着小药瓶,指节微微发白,仿佛入了定一般,时过半晌,这才将心一横,伸手轻轻一拽,将花安在的衣襟缓缓解开……
【叮——】
【恭喜获得成就:撩汉高手3级,心跳220!】
花安在睡得昏昏糊糊,梦中有些个不安稳,耳边似是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却迟迟无法睁开双目。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花安在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睫毛震颤数下,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这一睁眼,他首先看到的便是系统提示大字,莫名其妙的,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竟是完成了一项撩汉高手的终极成就,得到成就奖励100点任务点券。
花安在着实摸不着头脑,喃喃道:“这是……”
“咳!”
面前传来一声僵硬的低咳,随即是齐行云的声音,平板板的道:“你方才发热严重,昏睡过去了,眼下觉得如何?”
花安在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齐行云,摇了摇头,道:“没感觉很不舒服。”
先前花安在只是觉得疲惫,一个不甚睡着了过去,而眼下这一觉睡饱,便神清气爽了许多。
齐行云淡淡的道:“没事就好。”
“咦,我的腰带……”
就在齐行云方要松口气之时,花安在木着脸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腰带,道:“如何系的这般歪歪扭扭。”
“衣领也拧着不舒服,还有……”
花安在越是说,齐行云越是尴尬不已。
刚才齐行云为了给花安在上药,自然是将花安在脱了个精光的,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给他穿了回去。
太子殿下不曾伏侍过旁人更衣,眼下还是头一遭,一行忙手忙脚的,一行又怕花安在突然醒来,会误会了他是个登徒浪子,所以难免穿的是歪歪扭扭窝窝囊囊。
齐行云板着脸岔开话题,道:“花督主既然无事,我们也该去会一会幕后之人了。”
“好。”花安在倒是无多想,点了点头。
两个人离开马车回了破庙内,就见土匪头子腕上还扣着玫红色毛茸茸手铐。
齐行云道:“给他解开手铐罢,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
花安在面无表情,眼皮却猛跳数下。解开手铐?这手铐只能唇纹解锁。叫花安在这个颜控去亲土匪头子的手,花安在实在是……
花安在一个磕巴也不打的道:“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齐行云狐疑的道:“手铐没有钥匙?”
花安在又是一个磕巴也不打的点点头。
齐行云不知花安在什么意思,手铐如何会没有钥匙?难不成是花安在在故意整治这土匪头子?
是了,先前土匪头子色迷迷的盯着花安在一直看,恐怕是惹恼了花安在,令花安在心中不悦,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故意说没有钥匙。
“罢了。”齐行云也不继续追问钥匙的事情,干脆拾起一旁落在地上的大刀,运上内力手起刀落,“当”的一声巨响,直接将连在一起的手铐从中劈开。
土匪头子被吓了一跳,从未料到这看似文文弱弱的瘸子,竟是有此等高深的内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
土匪头子震惊罢了,举着他两只古铜色的手臂晃了晃,道:“这两只手是分开了,但是毛乎乎的东西还挂在我手上,如何是好?”
手铐从中分开,倒是不会影响行动,但是土匪头子两只手腕上仍旧玫红玫红的,还毛乎乎,仿佛带了什么很是特别的饰品那般,瞧着着实……
辣眼睛。
齐行云冷着脸,淡淡的道:“少废话,带我们见那个人。否则仔细你与这一干土匪皆毒发身亡。”
“我也没说不带你们去见,你这般凶巴巴的做什么?”土匪头子颇有些个委屈,干脆两步走到了花安在面前,道:“还是这位小兄弟看着和善,不如我们……”
不等土匪头子走过去凑近乎,齐行云已然将手中大刀一横,“呼”的一声,用兵器隔开了花安在与那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差点被削了鼻子,哪里还敢继续凑上前去,悻悻然退了两步。
……
眼看着天色昏暗暗的,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魏仁德正喝的是酣畅淋漓,便有个士兵急匆匆跑过来了,谄媚笑道:“魏大人魏大人,好消息!”
魏仁德道:“什么好消息?瞧把你给乐呵的。”
士兵说道:“成了!那些土匪将太子和花安在给活捉了过来!”
“哐啷!”
魏仁德蓦然起身,将眼前的小木桌都给掀翻了,兴高采烈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当真?”
“千真万确!”士兵道:“已经都给绑来了,就在门外呢,大人可要见一见?”
“见!瞧!当然要见了!”魏仁德哈哈大笑,道:“没成想这些个土匪还有些本事,真的办妥了,快带我去看看。”
士兵领着魏仁德出了房门,果然就瞧土匪头子绑着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候着。
那两个人均是双手背负在后,眼睛上蒙了黑布,甚至连嘴巴都给堵住了。但就算这般,并不难看出他们的容貌来,的确是太子齐行云与督主花安在无疑。
“哈哈哈!”
魏仁德一路大笑着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去打量花安在与齐行云二人。他原本只是个五城兵马司副都指挥,官职不算太高,所以什么太子什么督主的,平日里想见着一面难比登天。但哪里料到,有朝一日,这太子和督主,均是成了他的阶下囚,哪里能叫魏仁德不高兴?
土匪头子上前一步道:“人都给你绑来了,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我们家老二呢?人在哪里?你答应我放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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