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儿花安在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儿,自然是去再看看梅书骆。
梅书骆已然恢复了,正在外面和樊老虎过招练武,看起来一切如常。
花安在走过去,道:“梅侍卫,你没事罢?”
花安在声音略微有些奇怪,听着有气无力,还有那么一点点沙哑,自然是昨个儿寻了梅书骆大半天,给喊哑的。
梅书骆听樊老虎说了,花安在为了寻他,嗓子都喊哑了,原本梅书骆是不信的,觉得樊老虎又在瞎咋呼,没想到是真事儿。
梅书骆有些狐疑,多看了花安在一眼,心道花安在当真因为寻我,把嗓子都给喊哑了?他这是图什么?
难不成……梅书骆寻思着,当真是因为我皮相好,所以才加花安在这般的为我担心?
梅书骆不动声色,道:“多谢督主关心,我没事了。”
梅书骆的皮相的确精致俊美,以往他从未觉得这是什么太值得喜悦的事儿,但是眼下,却成了亲近花安在的手段。
梅书骆当下目光一转,道:“督主为了寻我嗓子哑了,一会儿我去给督主熬一些润嗓子的甜汤罢,还望督主不要嫌弃。”
“老二,我也要!”旁边的樊老虎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指着自己的嗓子道:“我嗓子也喊哑了,我也要。我要喝老二你煮的冰糖银耳雪梨汤!最好喝了。”
在他们山寨里,也就是老二梅书骆会点做饭的手艺,可是比他们厨子做的还要好吃,想起来就让樊老虎垂涎不已。
梅书骆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答应了,这便往膳房去了。
花安在眼看着梅书骆离开的背影,心说梅书骆要给我做润嗓子的甜汤,还是主动说要给我做的。突然有这等破天荒的好事儿,难道是因着梅书骆对自己的好感度好了?
【叮——】
【系统提示:梅书骆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38】
花安在不过随便幻想一下罢了,哪里想到系统拆台的速度这般的快。梅书骆对他的好感度不只是没高,似乎还在不知不觉之中,又降低了那么一点。
花安在面无表情的看着系统,才降低这么一点点,这小小不言的,已然可以忽略不计。
花安在头疼了,梅书骆的好感度竟是比齐行云的难刷这般多,看来这主线任务5怕是要失败。
也不知主线任务失败了,会有什么惩罚,若任务失败只是不给奖励点券的话,那也没很么大不了,在做其他的任务便好了。
“督主大人!督主大人!”
有小太监急火火的跑过来,是伺候在花安在身边的小太监柏舟。
柏舟笑呵呵的说:“督主大人,皇上寻您呢。”
花安在点点头,便跟着柏舟去了。
其实今儿个一大早,皇上便着人来找花安在,不过那会儿花安在还在睡回笼觉。小太监跑来一趟,立刻跑回去与皇上复命,说花安在还睡着。
皇上宠信花安在,向来是“无法无天”的,便道:“花安在还睡着,便不要打搅他休息,叫他好好的休息。你且去等着,什么时候花安在睡醒了,什么时候来通知朕。”
如此,皇上等了足足一上午,眼看着已过了晌午,却是等的甘之如饴,一点子抱怨也没有,直等到了花安在自然醒,这才让人再去找花安在过来。
花安在跟着小太监往皇上那面去,在大殿门口,便是眼前一亮。
就见太子齐行云亦是候在大殿门口,似乎等了许久时间,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皇上不只是找了花安在来,还叫了太子齐行云一并来。因着花安在睡懒觉,其实齐行云已然在这儿等了有一会儿。
小太监领着他们进入大殿,就见老皇帝齐疆今儿个心情不错,满面笑呵呵的。
老皇帝齐疆见花安在来了,也不叫花安在下拜,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来了,前些个冯众和朱建舟作乱,当真是辛苦你们了。”
齐行云规规矩矩的说道:“儿子不敢,能为父皇分忧,儿子不觉得辛苦。”
冯众和朱建舟已然下狱,马上便要凌迟处死,这事情基本算是尘埃落定。因着揪出了两个害虫,老皇帝心情好了不少。
齐疆说道:“那日在寿宴上,朕答应过叫花安在做太子太傅的事儿……”
是了,齐行云立刻想了起来,父皇说过一句,要让花安在当自己的太傅来着,只是后来并未真的下旨,众人差点便忘了这事儿。
其实老皇帝并没有忘记这事,只是想要选个良辰吉日再正式颁旨罢了,今儿个这不是,就将花安在和齐行云都给叫来了。
齐行云心中莫名觉得有点怪异,花安在看来是真的要做自己的太傅了,毕竟是父皇决定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反驳。
只是……
齐行云与花安在发生了两次亲密关系,如今却要叫花安在做自己的太傅,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个怪。
但是齐行云转念一想,如今花安在势力滔天,不只是东西两厂督主,锦衣卫的总指挥使,再加上太子太傅的头衔,绝对更是不可一世。自己若能与花安在关系亲近,也是件好事儿,对于稳固地位再好也没有。
齐行云当下便说道:“父皇英明。花督主临危不惧,深谋远虑,儿子的确有许多事情,应该与花督习学。”
“看来朕的太子是长大了!”
老皇帝齐疆一听,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他听齐行云夸奖花安在,仿佛比自己被夸奖了还高兴,道:“从今儿个起,花安在便是太子太傅,太子要好好的跟随太傅学习,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啊。”
“是,儿子谨记。”齐行云道。
花安在被封了太子太傅,心里也是高兴的,不只是可以多领一份薪水,以后隔三差五的,他要去给太子授课,那便是每每都能见到太子,再时常也没有。
太子太傅的消息很快在朝廷上下传遍了,众人自然是议论纷纷,有些人嫉妒花安在,有些人不屑于花安在,更多的则是排队来给花安在送礼的。
送礼的事儿,齐行云也听说了,金山银山便不说了,竟是还有不少人,给花安在送美人,不用几天的功夫,花安在身边便多了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和年轻貌美的小宫女。
齐行云听得莫名气愤,独自咬牙切齿的想着,这花安在当真是荤素不忌,旁人送他美人,他当真照单全收?也不怕其中有个细作什么的,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齐行云不知道,其实花安在也不想收什么美人,不过系统发出了新的任务,让他帮助“匀儿”脱离苦海。
这叫做匀儿的人,便是一个看上去极为年轻,又唇红齿白,长得极为好看的小太监。正是某位花安在记不住名儿的大臣,送来给花安在解闷的美人。
按照系统的前情提要,这匀儿是贫苦出身,不得已才当了太监。当了太监之后在宫中还总是被人欺凌,可怜十分。
不只如此,匀儿的父母因着贪财,所以收了一个大官的银两,匀儿不得已,被那大官拿住了软肋,只好事事听他的吩咐。如此便被逼着前来勾引花安在了,想要博得花安在的好感。
花安在本不想留下匀儿,不过系统任务来了,只要留下匀儿就能得到100点任务点券,是再容易也没有的。而且那匀儿小小年纪,看着也是真的可怜,花安在思忖片刻,就将人爽快的留在了身边,日常伺候着他洗漱更衣什么的。
今儿个花安在第一次来给齐行云授课,齐行云定眼一瞧,花安在人的确是来了,身边却多了一个伺候的小太监,可不就是那美人匀儿?!
齐行云鼻子差点被气歪,平日里有梅书骆跟着花安在,他竟是还不知足,今个儿又多了个美貌小太监,分明是来和孤示威的!
齐行云脸色难看,心底里自我安慰着,反正是互相利用罢了,孤又不是真的喜欢花安在,管他身边有多少美人?
是了,左右孤是不在意的。
齐行云想到此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太傅来了。”
花安在还是头一次当别人的师傅,一时也摸不着门道,人是来了,但不知道要讲些什么。
齐行云问道:“太傅是要教导孤读书还是习武?”
“这……”花安在略微一顿,道:“习武。”
花安在并非古代人,虽然也会写几个书法毛笔字,但墨宝是绝对拿不出手的,无法与齐行云相提并论。要说什么之乎者也的古文,花安在自己都读不懂,更是无法教授齐行云。
至于武功,花安在心想,好歹还有系统武力值帮衬,勉强应该可以。
齐行云点点头,道:“正好孤最近在练习射箭,便请太傅指教一二。”
说是指点,但齐行云已然是百发百中例无虚发,哪里还需要旁人教导他。
齐行云射了十箭,花安在在一旁坐着看,愣是没有一箭射偏。这下花安在苦恼了,自己似乎也教导不了太子射箭,还能教导太子些什么呢?万一哪一天皇帝问起花安在来,这些天都教了太子什么,花安在是要回答不上来的。
花安在正苦恼,匀儿便端了茶水前来,低声道:“督主请喝茶。”
花安在心不在焉,端过来喝了一口。
也是巧,花安在喝茶的时候,齐行云射完了十箭,刚好转头去寻花安在,便看到花安在和美貌小太监匀儿正“拉拉扯扯”,互相摸着小手,暧昧不清的。
若是叫花安在知道齐行云在想些什么,花安在估计会瞠目结舌。他不过是接了匀儿一杯茶罢了,哪里有什么拉拉扯扯,简直冤枉死了。
然而齐行云心中醋意横生,看在眼中便是拉拉扯扯的模样,气得齐行云脸都黑了。
花安在喝了口茶,简直打翻了醋坛子。等他喝完茶一抬头,发现太子齐行云不见了。
花安在糊涂了,问:“太子怎么不见了?”
旁边梅书骆道:“太子回屋去了,好像是说身体不适,今天无法继续练武,请督主明日再来。”
“身体不适?”花安在有些担心,来到太子屋前,想要探看探看齐行云,方才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的一转眼就不舒服了呢?
冯瑾站在齐行云门口,淡淡的说道:“督主请回,太子殿下身子不适,暂时不想见人。”
这样啊……
花安在有些失落,却也是个实诚人,觉得不好强求,便点点头,带着匀儿、梅书骆和樊老虎就此离开。
齐行云哪里有什么不适,这会儿就在屋内,与花安在隔着一扇门。齐行云等了片刻,就听到了花安在离开的脚步声,这一下子可把他更是气了个半死。
齐行云心道,这个花安在便如此对孤不上心?叫他回去他就回去,连一句话都不带多说的。
“太子殿下,”冯瑾在门外道:“金将军来了。”
齐行云正生气,没听清楚冯瑾说的声音,道:“花安在又回来了?”
冯瑾道:“太子殿下,是金将军来了,并非是花督主。”
齐行云好生失落,语气淡淡的说:“请金将军进来罢。”
花安在离开之时,正巧看到有人来找太子齐行云,是个陌生面孔,花安在以前没见过。
那人穿着一身铠甲,看起来二十来岁十足年轻,样貌虽不如齐行云亦是不如梅书骆,但也是百里挑一,英气非常。
花安在是个颜控,难免多看了那人一眼,谁料那人却狠狠瞪了花安在一眼,瞪得花安在莫名其妙。
来者花安在是不认识的,正是冯瑾口中的金将军金飞渡,乃是太子齐行云的友好。花安在不识得金飞渡,但是金飞渡对花安在如雷贯耳,谁又不认识花安在这权倾朝野的奸宦?
金飞渡素来对花安在没好感,瞪了他一眼就走,连句客套也是没有。
冯瑾请金飞渡进屋,金飞渡进去便见齐行云脸色不太好,道:“太子,你这是怎么的了?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那花安在,可是他来找了你的晦气?”
齐行云不想提起花安在,一提起来便是一肚子一肚子的气劲儿,摇摇头,道:“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
金飞渡说道:“边关大捷,我是跟随队伍回来送捷报的,估摸着这回能多留些时日了。”
“原是如此。”齐行云道。
金飞渡说道:“太子今儿个有些心不在焉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棘手事?
齐行云脑内立刻浮现出花安在的模样,最近日日夜夜的,齐行云满脑子想的最多的便是花安在,除了花安在之外还能有什么棘手事。
“我知了,”金飞渡说道:“肯定是那花安在刚才寻了太子的晦气,太子怕我意气用事,所以不肯告诉我,对也不对?”
看来花安在名声太臭,金飞渡对他误会颇深。
金飞渡又道:“对了,刚才跟在花安在身边的是何人?怎么的看着有点面善呢,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齐行云眸子微动,想了想道:“是花安在的侍卫。”
跟在花安在身边的除了美貌小太监匀儿,就只剩下梅书骆和樊老虎了。
齐行云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以前,和梅将军学过一段时间武功,可有此事?”
金飞渡一听,表情有些个落寞起来,提起梅将军来,大齐国还能有什么梅将军。金飞渡立刻便想到了当年的惨案,点点头,道:“是啊,我跟着梅将军学过一年的武功,那会儿离开的时候,梅将军还好好的,哪料到一转眼便传来了梅将军的死讯,还有梅家上下……”
说到此处,金飞渡不再言语。
金飞渡算是梅将军的半个徒弟,以前住在梅家一段时间,他匆匆一见梅书骆觉得眼熟,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齐行云未有多说,也没有将梅书骆的事情告诉金飞渡。金飞渡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虽说骁勇善战,但最是沉不住气,但凡知道梅书骆的事情,怕是会不小心走漏风声,反倒会给梅书骆引来杀身之祸。
先前梅书骆突然被劫持这件事情,齐行云让人去查了,但是竟是什么也未能查出,看来是有人做足了准备,这才对梅书骆下手的。
想到此时,齐行云皱了皱眉头,不免一阵沉默,陷入了沉思之中。
……
花安在从齐行云那边回来,本想着明天再去看齐行云的,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花安在就听说齐行云出宫去了,和那位金将军一起游山玩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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