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晨起之后,第一时间打开系统控制面板,查看了一下齐行云和宝宝的情况。
【齐行云健康指数:9】
【齐行云心情指数:8】
【宝宝健康指数:10】
【宝宝心情指数:10】
一觉醒来,花安在大吃一惊,宝宝的各项指数都是满点的,而齐行云跌了不少,心情尤为的不佳,已然掉了两点。
这一夜齐行云辗转反侧,因着花安在有些个失眠,所以未能休息好,早上起来周身疲惫,健康指数掉了1点也是正常。
齐行云本就头疼,难免心情就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一口气掉2点那么多。
齐行云到了老皇帝齐疆那面,齐疆正在和窦将军谈论燕国的事情。窦将军见太子来了,粗略的行了个礼,开口便是:“太子这腿站不起来可不行啊,我大齐各个铁血男儿,太子无法保家卫国,日后定难服众啊!”
有许多人对齐行云双腿不能行走颇有微词,然而像窦将军这般,直接开口就戳齐行云痛处之人,还是不多的,尤其还当着齐行云本人,还有老皇帝齐疆的面。
老皇帝看了一眼齐行云,并未呵斥窦将军的无礼,道:“太子的腿一直在治疗,太医也说不无痊愈的可能性。”
齐行云眯着眼目在侧,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窦将军的那番话一般,只是他的心情,瞬间就又掉了1点。
金飞渡凑过去,小声与齐行云说:“太子勿怪,窦将军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的。”
齐行云勉强笑了笑,说:“孤未曾放在心上。”
老皇帝与窦将军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下午筵席开始的时间,然后一起便往筵席而去了。
一进入筵席,齐行云可算是看到了昨日逃跑的花安在。
花安在和他四目一对,莫名还觉得有点心虚。
花安在主动走过去,问道:“太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或是不开心?”
齐行云心中一凛,他并未与旁人说今日头疼,也好好掩饰了心中的不悦,却还是叫花安在给看了出来。
其实花安在也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系统明晃晃告诉他的。
齐行云道:“今日庆功宴,孤高兴的很,并未有不舒服,也并未不开心。”
花安在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正说话间,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金飞渡跟在他旁边。
窦将军对齐行云行了个礼,又是大约行礼的模样,说:“太子殿下,方才老臣有所失言,太子不会怪罪罢。”
齐行云好脾气的模样,道:“将军说笑了,孤不曾记得将军失言了什么。”
“哈哈!”窦将军爽朗一笑,道:“太子不气就好了。那老臣敬太子一杯酒。”
窦将军将酒杯递过来,齐行云伸手接过,却被花安在中间截了胡,给拦住了。
花安在日常面瘫着脸,淡淡的说道:“太子今日不宜饮酒。”
今儿个齐行云的确头疼,精神不怎么好,心底里也是不愿意喝酒的,只怕酒劲儿上头会更是头疼。但是窦将军凯旋归来,意气风发,又是给窦将军专门设立的庆功宴,齐行云身为太子也不好不给面子。
花安在却不管这些个,在他眼里齐行云的身体最重要。
窦将军看向花安在,似乎这才发现了花安在的存在,笑着道:“这不是花公公吗?哦不对,应该叫做花督主才对。”
看的出来,窦将军亦是十足看不起花安在的,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
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说:“是了,老臣想起来了。当初皇上还有意让花督主领兵去攻打燕国来着。但是最后花督主没能去成,只得叫老夫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带兵出征。老夫我差点忘了,当时花督主听说要去打仗,大病了一场是不是?竟是给吓病了去,哈哈,当真有意思的很啊!”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鸦雀无声,筵席瞬间气氛都变了。
窦将军明显是在讥讽花安在,这一次窦将军大胜,功不可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要狠狠的羞辱花安在一番。
花安在表情还是木然,一点也没有因为窦将军的话儿改变丝毫,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我倒是不记得了,但是还要恭喜窦将军凯旋。”
窦将军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慢慢发黑。他是来羞辱花安在的,但根本没有体会到羞辱花安在的快感,花安在似乎不以为意。
而周围的那些大臣和宫人们,也根本不敢嘲笑花安在,全都吓得散开,装作根本没听见的模样。
窦将军感觉自己分明应该占了上风,却又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干脆哼了一声,便端着酒杯离开了,也没有再要求齐行云一定要喝了那杯酒。
齐行云看着窦将军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窦将军堪堪凯旋,太傅与他如此针锋相对,怕是……”
花安在转过来看着他,将酒杯从齐行云手中拿走,说:“太子不舒服便不要喝酒,小心身体。”
齐行云一时语塞,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心,这花安在莫不是在关心孤?方才还为了孤出头。
【齐行云健康指数:9】
【齐行云心情指数:10】
花安在发现其实齐行云有些个孩子气,开心和不开心只在一念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齐行云的心情恢复了满分,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当真俊美可人的厉害。
花安在心道,反正齐行云高兴就好了。
那边窦将军气愤的离开,心情查到了极点,自言自语道:“一个阉人,好大的威风!”
他正说着,就见有人走了过去,是个侍卫装束的年轻,正与花安在说话,可不就是梅书骆梅侍卫。
窦将军定眼一瞧,脸色顿时变了,惊讶的低呼一声:“是他?!”
窦将军盯着梅书骆瞧了许久,随即放下酒杯,趁着没人的时候追了上去。
“等一等,且等一等!”
梅书骆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瞧,是个不认识的老者,一身铠甲。
窦将军追上梅书骆,道:“世侄?当真是你?”
梅书骆被他叫的一头雾水,就听窦将军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与你爹爹可是八拜之交啊,你小的时候,我经常与你爹爹一块喝酒。”
梅书骆周身一震,这人认识他爹?仔细一想,父亲的确有个八拜之交的兄弟,同朝为官,同样领兵打仗,只是梅书骆长大后长年不在家中,所以对于这位伯父印象不深。
“你……”
梅书骆震惊不已,道:“你认识我?”
“我怎么的能认不出你啊世侄!”窦将军道:“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不,不对,你怎么的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在这里啊!”
老皇帝下令对梅家诛九族,梅书骆可是梅将军的亲儿子,理应已经死了,但他却还活着,不只活着,还进入了宫中,在花安在身边当差。
窦将军似是非常聪明,一想便明白了梅书骆的用意,说道:“世侄!你太也胡闹了!你是不是想要找花安在那奸贼报仇?但你随时都要有性命之忧,你可知道!不行,危险!太危险了!你快跟我走!那可是梅家唯一的血脉了!”
“伯父。”
相对比起窦将军的震惊和惊慌,梅书骆淡然多了,道:“伯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留下来。”
“世侄!”窦将军说:“你听说我,这事情要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啊。”
……
庆功宴到了一半,却不见了主角窦将军。金飞渡找了一圈,找到了齐行云跟前,道:“太子,你可瞧见了窦将军?”
齐行云摇头,别说是窦将军了,就连花安在也是一转眼就没了人影。齐行云心中有些担忧,刚才花安在得罪了窦将军,这会儿他又不知去了何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陛下正找窦将军呢,也不知去了何处。”金飞渡有点为难。
齐行云道:“我去问问樊侍卫和梅侍卫。”
方才齐行云还看到梅书骆和樊老虎来找花安在,指不定他们知道。
“啊对了,你一提我这才想起来!”金飞渡道。
齐行云道:“想起什么?”
“上次我不是与太子提过,花督主身边的侍卫很是眼熟?”金飞渡说。
齐行云想起来了,金飞渡应当是见过梅书骆的,所以才会觉着眼熟。
就听金飞渡说:“就是在梅家见过!当时他不是这个打扮,也没有这般胡子拉碴不拘小节,所以我一时竟是没认出来。当年我还与他在梅将军那里比过武艺,他力大如牛,单手便举了牙旗子,也是我当年武功不济,输了他一筹,但只是输了一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子拉碴?力大如牛?”
齐行云本以为金飞渡认出了梅书骆的身份,但是仔细一听,全不是那么回事。金飞渡叙述之人,一点子也不像是梅书骆,反而……
反而更像是土匪头子樊老虎。
樊老虎五大三粗的,平日里憨头憨脑,总是不拘小节,看起来甚至有些个粗俗。
齐行云皱眉,道:“你在梅将军家里见过樊老虎?”
“樊老虎?”金飞渡奇怪的说:“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他不是梅将军的副将吗?不姓樊啊,名字里倒是有个樊。”
齐行云心底里咯噔一声,樊老虎是梅将军的副将?
他以前不曾见过梅将军的副将,所以压根不知道樊老虎隐姓埋名的事情。樊老虎根本不是什么土匪头子,那他为何要隐藏身份留在花安在身边?
花安在可是害死梅将军一家子,害死梅将军麾下几万之众的罪魁祸首,那么……
樊老虎很有可能,也是来报仇的。
齐行云道:“糟了……”花安在怕是有危险。
齐行云当下坐不住了,立刻让冯瑾去寻花安在的下落,只怕花安在落单之时会出意外。
冯瑾不知详情,只是说道:“花督主似是往戏阁去了,不知去做什么。”
“戏阁?”齐行云眯了眯眼目。
戏阁便是宫中专门摆戏的地方,只可惜老皇帝齐疆不喜欢听戏,所以一直没什么用处,常年都是空置的,花安在为何忽然要去那地方?
……
筵席到了一半,有人忽然拍了花安在肩膀一下。
花安在回头,却未有看到人影,反而听到“啪嗒”一声,身边多了个团成一团的小纸条。
花安在将纸条捡起,展开来,就见上书一行小字。
——要救梅书骆,来戏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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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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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冒牌花安在【1更】 原来他早就知道……
戏阁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 早已被老皇帝齐疆所遗忘。远远的打眼看去,戏阁宛若昨日才盖起的新楼子,但仔细一看, 又显得太过沧桑萧条。
这里,就连宫人们打扫起来, 都显得并非那么勤快。
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有人独身走向戏阁, 步伐不急也不缓, 看起来稳稳当当, 是花安在来了。
四下里漆黑一片,花安在按照小纸条上所写, 竟是真的来了这荒芜一人的戏阁, 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身边连个侍卫或者宫人都不曾带上。
花安在天生是个面瘫,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所以惊恐这种表情,是绝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的。
他一脸木然, 眼眸里也未见什么惧怕之色,步入戏阁之后,淡淡的开了口, 说:“我来了。”
无人回应花安在,四周仍是安静的连呼吸声亦是没有。
但是就在下一刻,似乎有阵微风从花安在的背后吹来,紧接着,花安在感觉自己颈间凉丝丝的。
不需要低头看, 有一把银色短匕架在花安在的脖子上, 寒气掺杂着夜色, 看起来冰冷刺骨。
花安在还是一副面瘫模样,说:“你并不想杀我,做做样子的事情就算了。如果我没猜错,我们都很赶时间。”
颈间的匕首顿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刺客”站在花安在背后,花安在应是看不见他的,可花安在又仿佛已然看穿了一切。
“刺客”似乎有些迟疑,但仍然保持着用匕首挟持花安在的动作。
花安在没有回头的意思,戏阁里安静了片刻,花安在又开口了,说:“樊侍卫,你莫不是睡着了?”
颈间的匕首再次一顿,那“刺客”着实被花安在给惊到了。若说刚才花安在很有可能是故作高深莫测,那么现在……
“刺客”怔愣了瞬间,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早知道是我?”
说话间,花安在颈间的匕首终于离开,他背后的“刺客”缓缓转了过来,走到了花安在的面前。
果然就是樊老虎无疑,花安在猜的丝毫也没有差错。
花安在诚实的点了点头,语气和语速都很平静,说:“我知道是你扔了个小纸条给我,让我过来见面的。我也知道其实你不叫樊老虎,而是叫做武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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