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
孩子现在就很委屈,他“妈妈”说他不是亲生的。
花安在无法跟齐行云解释,宝宝确实是他们两个人亲生的,而且是齐行云亲自生的。
男男生子这事情已经很玄幻了,尤其还是齐行云这个做攻的“怀孕生子”……反正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花安在觉得自己就算写个毕业论文的长度,应该也解释不清楚。
“儿子?”
“儿子你在哪里?”
“快回答爹爹一声!”
齐行云抓住花安在的手,一本正经说:“糟了太傅!我们的孩子丢了!快,我去找他!”
花安在:“……”
花安在头疼了,太子醉酒之后为什么要给自己加戏呢,丢孩子这是什么设定,怪吓人的!
花安在拉开系统控制面板一看,孩子还在,根本没丢,这会儿睡醒了一觉,正睁着的大眼睛自己玩呢。
“冯瑾!快!快来给孤……唔唔!”
齐行云还要叫冯瑾来找孩子,被花安在捂住了嘴巴。
冯瑾在外面等着,听到呼声立刻说:“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花安在无奈的道:“没有吩咐,太子醉了,你先下去罢,不需要守着了,我会照顾太子的。”
冯瑾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花安在为了不让齐行云撒酒疯,也只能牺牲一番儿子了。
他将孩子从系统控制面板中拿了出来,小宝宝见到两个爸爸,立刻开心的咿咿呀呀起来。
“儿子!你没事就好!”
齐行云抱住了小宝宝,虽然醉的厉害,但是轻手轻脚的,并没做弄疼宝宝,或者让宝宝不舒服。
齐行云松了口气,说:“好在找回来了,太好了。”
齐行云抱着孩子之后老实多了,也不敢上蹿下跳了,也不敢大声说话了,生怕吓坏了孩子。
花安在松了口气,就听齐行云道:“太傅太傅,儿子是不是饿了。”
花安在打开系统去查看,儿子好像的确有点饿了,系统上会有宝宝的饱食度显示,都快见底儿了。
花安在熟门熟路的在系统里开始冲泡奶粉,调节好适合的温度,然后将奶瓶拿了出来,准备喂给宝宝喝。
齐行云自告奋勇,非要喂孩子喝奶,花安在有点担心,但是看宝宝在齐行云怀里玩的开心,也就将奶瓶递过去了。
“咂咂咂……”
“咂咂……”
宝宝喝奶的时候很老实,吃饭是从不需要发愁的,奶瓶在嘴里立刻咂咂的喝了起来,小手一抓一抓的。
“哎……呀……”
儿子正喝的起劲儿,齐行云忽然缓慢的低呼一声,将奶瓶从儿子手里“抢”了过来。
“呜呜!呀呀!”
宝宝不干了,他还没吃饱呢,举着小手够来够去的。
花安在连忙问:“怎么了?”
齐行云举着奶瓶,说:“洒了!会呛到儿子的。”
花安在糊涂了,哪里洒了,儿子吃的正好,一滴都没做洒啊,看来齐行云又开始新的一轮撒酒疯了。
齐行云一本正经,说:“你看啊,洒了这么多,一瓶奶都洒了。”
花安在看了看奶瓶,儿子才喝了三分之一,瓶子里明明还有三分之二。
“你看!”
齐行云见花安在不相信,立刻将宝宝举高了一些,双手举过头顶。
“咯咯咯!”
原本还委屈想喝奶的宝宝,忽然被举高高,开心的笑了出来。
花安在看的惊心动魄,还以为齐行云要将宝宝扔出去,赶紧跑过去阻止。
只是齐行云并没有要扔宝宝,花安在到了跟前一瞧,傻眼了。
齐行云身上湿乎乎的,但是并非奶洒了,而是……
宝宝尿了。
儿子一边喝奶一边就尿了,尿了齐行云一身都是,齐行云又醉的厉害,还以为宝宝洒了奶,生怕宝宝呛着。
“咯咯!”
“滴答——”
宝宝被举高高,还在笑着。笑声间隙中,隐约听到水声。
一滴不明液体滴落在了齐行云的额头上。
花安在一脸面瘫的寻思着,看来儿子还没尿完呢。
嗯……太子殿下是不能要了。
这一晚上累的够呛,花安在一会儿照顾宝宝,一会儿照顾齐行云,两边总算是安静下来,一大一小躺在榻上头抵着头,睡得都特别安详。
花安在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像受气包一样缩在床榻的角落。因着睡得太晚了,第二天醒的也晚。
天亮时分,宝宝第一个醒来,醒来就不安分了,一直用小拳头戳齐行云的脸。齐行云不堪其扰,终于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他和花安在的儿子。
齐行云一脸震惊,显然是断片了,不记得自己撒酒疯的事情,很惊讶儿子怎么会被带到了宫里面来。
“呀呀!”
宝宝见到齐行云醒了,很高兴的冲他咧嘴一笑。
齐行云对宝宝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乖,别吵,你看你爹爹还在休息。”
花安在睡在旁边,睡得还很香甜。
齐行云抱着孩子,不想吵醒了花安在。他只记得自己昨天心情差极了,多喝了几口酒,原本以为再睁开眼睛,还是会心情极差。但是这一睁开眼睛,又是儿子又是花安在的,齐行云忽然觉得也没有太糟糕。
……
“公主殿下可在?”
薛笃带着南樛站在门外询问。
薛国公主就在房内,却不让侍女开门,道:“你去跟薛笃说,我不在。”
“这……”侍女很是犹豫,显然是害怕薛笃的。
如今在薛国,谁还不害怕薛笃呢?
其实薛国公主也害怕,但是觉得自己地位尊贵,薛笃不过是野孩子出身,能把自己怎么样?
侍女还未出去传话,薛笃已然隔着门说道:“我知道公主在里面,公主不想见我也无妨,但是有些话,公主是一定要知道的。”
薛国公主听得心尖一颤,没来由害怕,根本不敢答应。
薛笃幽幽的说道:“使团很快就会返程,如了公主的意,齐国已经拒绝了公主和亲的请求,公主不必再嫁到齐国来了。如今公主心愿达成,便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做出什么事儿来,薛笃实在是……”
话没说完,薛国公主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害怕的无法说话。
很快的,门外传来跫音,是薛笃和南樛离开的声音。
公主知道他们走了,这才喝骂着说:“薛笃他要造反吗!他是在威胁我吗?我可是公主啊!”
这话公主不敢当着薛笃的面说,但是她气不过,心中也是害怕。
和亲不成,自己要被送回薛国去了,到时候还能有好果子吃?怕是下场凄惨。
“不行……绝对不行。”薛国公主喃喃的道:“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还是有机会的,一定有……”
“来人!”公主忽然说。
侍女道:“公主请吩咐。”
公主眯着眼睛道:“再去给我联系凉州王!”
“这……”侍女犹豫了,还去联系凉州王?
上次薛国公主设宴,被花安在和匀儿给搅合了,凭白得罪了凉州王齐彻。但是薛国公主不死心,还想要再挣扎一番,而和凉州王齐彻合作,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这一次公主也不绕弯子了,干脆写了一封书信,在信上写明了齐行云的身份问题,让丫鬟将信件直接带给凉州王齐彻。
这会儿凉州王齐彻正在府中生闷气,他无端端的被算计了,又无端端的签了卖身契,哪里能不生气?简直差点给气死!
一份卖身契被花安在拿走了,一份卖身契被匀儿给拿走了,齐彻什么都没拿到,不只是被花安在威胁,还被匀儿给威胁,匀儿竟然让他随叫随到,随时伺候!
齐彻想起来就觉得熬心,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匀儿,当真气死孤了!”
齐彻一行生气,一行又忍不住想到了他与匀儿纠缠的画面,当下心里猛跳了数下。
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彻差点抬手便被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嘶——”
齐彻倒抽了一口冷气,稍微一皱眉头,就感觉牵扯的下巴上生疼,对着镜鉴一照,半看到下巴上青了一块,还有个很明显的牙印。
这当然是匀儿的杰作,匀儿不只是在他颈侧留了吻痕,还在齐彻的下巴上咬了一口。这脖子上想要遮一遮还是可以的,但是下巴上……
齐彻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出门见人,旁人瞧见他那牙印,必然要问是怎么回事……
齐彻气得脸都青了,现在也只能庆幸匀儿是个小太监了,若不然……他都不敢再多想下去。
想起匀儿来,齐彻便越来越生气,匀儿为了花安在不惜跑到自己这里来勾引自己,那花安在就这般好?叫匀儿如此为他卖命!
他正独自生闷气,仆役就来了,送进来一封信件。上面也没有署名,送信的是个侍女,但是未有说明自己从何而来。
这次薛国公主学了个乖,生怕齐彻还在误会,会不看自己的信件,所以让侍女只是送信,并不说来意。
齐彻将信件展开来一看,原本漫不经心的,这会儿却赫然一怔,道:“你先退下罢。”
仆役规矩的退下,将房门关闭。
齐彻拿着信件站了起来,仔细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的说:“齐行云他是薛国人?不是皇兄的儿子?”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齐彻霎时间便兴奋了起来。若当真如此,那一个薛国人如何能做大齐的储君?
“皇兄若是知道这事情,一定恨不得杀了齐行云才好。”齐彻冷笑着,喃喃的道:“皇兄本就不喜欢齐行云,若是这次我能抓住齐行云的把柄,那么储君之位……”
光是嘴皮子一碰,说齐行云是薛国人,那怎么可以?必须要有证据才行。齐彻还是有些个头脑之人,知道空口白牙那叫诬陷,是无法才将齐行云赶下太子之位的。
“只是这证据……”
齐彻眯了眯眼目,一时半刻也是不好找到的啊。
……
这边齐行云失落了一日,第二日便恢复了,反正表面看着没事人一样,非常的淡然平静。
花安在接到了新的系统任务,让他调查凉州王齐彻的身份,于是花安在便将匀儿和彭大山叫来了,说:“你们去盯着一些齐彻。”
“是。”匀儿当下答应。
彭大山乃是锦衣卫镇抚使,调查点什么秘密,叫他去最为合适了。
彭大山挠了挠头,问:“督主大人,这凉州王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吗?”
花安在没做说明,匀儿和彭大山便去了。
不多时,彭大山折返回来,向花安在禀报道:“大人大人!大人料事如神啊!这凉州王的确有些个古怪。”
花安在问:“怎么?”
彭大山道:“凉州王着手叫人去找一个侍卫,听说叫做孙叔泰,好像以前是太子殿下母妃身边的一个侍卫。具体属下还没打听来太多。”
花安在一听,看来齐彻是知道了什么。
好端端的,齐彻为何去找齐行云母妃的一个侍卫,怕是要调查齐行云身世的事情罢。
“盯好了凉州王。”花安在淡淡的说:“还有那个叫孙叔泰的人,先一步给我带回来。”
“是!”彭大山道:“督主大人您就放心罢!这都城上上下下,全都是咱们锦衣卫的人,保证先一步将这个姓孙的给您带回来。”
彭大山为了讨好花安在,一通的牛皮吹个不停,然后急匆匆便走了,生怕误了督主的事情,会被责罚了去。
齐彻也是个聪明的,因着找不到齐行云的证据,所以想到了那个叫孙叔泰的侍卫,想着那是太子母妃身边的老人了,说不定知道什么。
这孙叔泰多年前离开了都城,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一直没什么音讯,不过齐彻找人一打听,这孙叔泰正巧了,就在都城附近,便立刻着人将他带过来询问。
这一日天还未全亮,彭大山已然匆匆进宫,跪在花安在门口咚咚先磕了两个响头,说:“督主大人恕罪啊!督主恕罪啊!”
花安在被吵醒,穿戴整齐出来问:“何事?”
彭大山额头磕的通红,犹豫着说:“孙……孙叔泰……被凉州王的人带走了,小人办事不力!”
这凉州王还是有些个头脑的,略施小计,彭大山扑了个空,叫齐彻的人先一步将孙叔泰给带走了,这会儿估摸着孙叔泰已然到了齐彻的府上。
……
凉州王府。
齐彻快步从内堂走了出来,道:“孙叔泰带来了?人在哪里?”
侍卫有些个犹豫,道:“就在前面候着,只是……”
“只是什么,快带路!”齐彻激动不已,说不定这孙叔泰便知道齐行云的底细,到时候将人带到皇上面前一对峙!就是齐行云的死期了。
齐彻已然想好了,就算孙叔泰什么也不知情,大可以对对口供,然后带到皇上面前去诬陷一番齐行云,也好叫齐行云和皇兄离心,这一手挑拨离间也不可谓不阴毒的。
齐彻快步走入厅堂,果然就看到有个男人站在里面。
那男人已然不年轻了,但是并不发福,应该是日子过得不怎么太好,穿的也是一般般。
男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齐彻总算是看到了这孙叔泰的模样,当下一肚子话都憋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根本无法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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