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不然是鬼话?”
洪樱樱长叹一口气,“大佬可以借你试卷看看吗?”
夏辞把全部试卷拿出来,没一会儿就被各科的课代表瓜分了,说是要深入研究学神考试时的解题思路。
结果拿回去的试卷上压根就没写几个字,只是在题目上潦草地勾画了几笔,剩下空白的地方基本都拿来作画了......
“卧槽!这他妈是谁啊!老子的饼!”郑文武站在后门口吃东西,被突然窜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土豆饼里的馅掉了一地。
黄老板用校服包住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了一会儿,最后闷闷地趴在课桌上一言不发。
大伙儿笑嘻嘻地凑过去,大喇喇地靠在黄赫身上,打趣地问:“黄老板怎么了?失恋伤心啦?”
“你们离我远一点,”黄赫被憋的有点闷,他解开校服拉链探出鼻子眼睛,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啥事心情不好,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郑文武捏着土豆饼走过来,“老板你抱着头干嘛?”
黄赫闻言,把校服扯的更紧了,旁边两个大佬看着好奇,也靠过来看戏。
夏辞撑着课桌问:“你是不是去剪头发了?”
黄赫猛的抬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我没剪。”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掩饰,郑文武一口包掉土豆饼,擦了擦手,然后去扯黄赫头上的校服,“再丑的媳妇都得见公婆,你逃不过的。”
黄赫一顿挣扎,把头埋在课桌底下,结果还是不敌那么多人的力气,一颗光亮亮、顶端只有一小撮发丝的头暴露在大家眼前。
“妈的!老子不活了!”黄赫自暴自弃地往课桌上一趴,“你们一群禽兽!”
旁边的人愣了两秒之后,差点没笑到地上。
“我的老天鹅,哈哈哈哈哈......黄老板你这造型绝了,”郑文武笑摊在一排凳子上,“你在哪理的发,理发师叫啥?”
夏辞靠着课桌,笑得直不起腰,“黄老板最近可以试试用霸王,头发长出来就不丑......就不那么突兀了。”
黄老板抬起头,回望了夏辞一眼,将信将疑道:“你说真的?”
刚才大家还没看到黄赫前面的发型,这会儿他一抬头,大家发现他前面还有三缕碎发,造型很像三毛流浪记里的三毛。
叶空实在没忍住,笑的整个人快挂在夏辞身上了,“黄老板你为啥想不开要去剪头发啊?”
“我他娘的想改过自新,重头做人行不行?”黄老板指着眼前笑得歪东倒西的人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是不是兄弟?兄弟被托尼祸害成这样你们还笑!有没有一点爱心和同情心?!”
郑文武抿了抿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违心,“黄老板你这个发型真帅!”
夏辞点点头安慰道:“是挺帅的。”
叶空附和:“简直惊为天人!”
黄赫:“......”求求你们闭嘴,做个人吧。
月考之后总有人欢喜有人愁,不仅是愁成绩不理想,还愁自己为什么总是不努力。
黄老板觉得自己最近玩的太过火,出考场那一刻就决定要洗心革面,他趁着晚饭时间出去买了几本辅导书,再理了一个发,一切从头开始改变。
争取下次面对月考的时候不要那么无力。
“以后超过两分钟的话不要和我说,”黄赫把辅导书整理好,一本正经道:“我要努力学习了,这回是认真的。”
“是是是,”众人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黄老板苟富贵,勿相忘。”
黄赫:“滚滚滚,你们吵到我学习了!”
晚自习上课铃响。
周怀志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来,教室里的气氛瞬间凝结起来。
“数学试卷改好了,同学们做好心理准备。”
底下一片哀嚎。
王卓力咬着奥利奥,左腿忍不住开始抖,“啊完了完了,要接受审判了。”
话音刚落,周怀志把一张八十九分的试卷递到他眼前,小胖眼睛一瞪,两腿一伸,长叹口气:“数学月考这辈子不可能及格的。”
胡兴成拍拍他,“胖哥节哀,高考会及格的。”
好几个人一起发试卷,速度很快,叶空坐直了身子看来回走的人,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能比周测的分数还低。
夏辞大约是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一下,轻声说:“尽力就行。”
叶空笑笑:“我都填满了,肯定有进步。”
试卷发下来,叶空的确有进步,比上次周测多了十分,数学已经迈入了七十分大关。
叶空松口气,把试卷献宝似地递给同桌,“你瞧瞧,你瞧瞧,六十分到七十分,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夏辞哭笑不得,“挺牛批的。”
“你看这清晰的解题思路,”叶空继续吹,“你看这工整的卷面,从头到尾都没有涂改......”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脸皮,敢把一张七十分的时间吹的天花乱坠。
叶空吹不下去了,最后眼巴巴地问:“你就说我有没有进步嘛。”
夏辞帮他把试卷折好,笑了一会儿点头道:“进步挺大的,要继续努力。”
叶空贼笑,低声问:“那咱们那个约定......”
话还没说完,老姬拎着电脑走进来,三下两下把多媒体连接好,然后在黑板上写上“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八个大字。
大家不用问就知道,老姬又来给大家灌鸡汤了。
月考之后必备的治愈班会。
“我刚看大家已经拿到数学试卷了,”老姬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不要太在意分数,要学会在试卷中找问题,懂得查漏补缺,考试的机会还有很多,不必为这一次的分数纠结。”
“今天趁着班会课,来看一下你们上一届学长学姐的学习经验,”老姬把视频点开,“你们现在的烦恼,他们同样经历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调整和克服的。”
坐在开关旁边的同学把灯关掉,教室里陷入一片安静,大家都抬起头看投影仪。
视频是已经考上理想大学的学长学姐录的,主要是给大家分享面对高考的经验,其中重点说了每次月考后的心态调整。
高三的学习基本没有新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复习和刷题,考试也比高一高二来的频繁,如此快速的节奏,会让很多学生猝不及防,容易陷入深度的自我怀疑。
视频只有二十分钟,大家看的心里五味杂陈,瞬间激发了要努力学习的决心,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埋在课本里。
老姬让同学把灯打开,指了指黑板上的字,“看完视频你们心里都有数,我多说无益,道理自在人心。”
老姬想了想,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做什么事之前,不要忘记你们为何出发。”
话意绵长,教室里气氛又进入到月考后特有的忧郁中,没人想说话,都埋着头想心事。
叶空趴在课桌上呆了一会儿,然后问同桌要不要去洗手间,“去嘛,我怕黑。”
夏辞无奈起身,“走吧。”
实验楼走廊一如既往的安静,连接到教学楼厕所的走廊上还是没开灯,好在能借着教学广场上的光亮看清路。
叶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不太确定地问:“你说我能考上大学么。”
夏辞也停下来,反问:“为什么不能?”
叶空笑笑,继续往前走,“能的,我就想问问。”
夏辞:“还没走到终点之前,万事皆有可能。”
叶空轻轻地嗯了一声,拉起夏辞的手捏了捏,“我们会一起去上海的。”
快走到教学楼和实验楼连接的拐角,夏辞想起件事,他低声叫了句:“空哥。”
叶空闻声回头,夏辞扯住他的校服领,嘴唇凑过去在他脸上轻点了一下。
叶空大脑嗡的一声,心跳瞬间炸了。
夏辞还没来得及退回来,就被叶空略微粗暴地拉进了旁边的空实验室。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眼前的人按在实验室的门上,周围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迎面扑来急促的呼吸声。
夏辞也觉得喉咙里很燥,但他还是理智地推了推叶空,“......你冷静一点。”
这个时候还能冷静下来,怕不是个男人。
叶空把手扣在夏辞腰上,压着声音艰难道:“谁让你喜欢刺激我,早说了你这样会挨亲的。”
夏辞刚想开口,下一秒就被亲得说不出话了。
叶空落下来的吻不得章法,显然没什么经验,他先是轻轻地触碰,一下一下的轻啄着,青涩的小心翼翼。
后来大概是忍不住了,细密的吻变得有些急切和侵略,叶空亲着亲着,竟然开始咬了。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叶空一边压过来的同时,扣在夏辞腰上的手还微微用力往自己怀里带,夏辞被亲得喘不上气,他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原本嚣张又极具攻击性的少年,此时被抵在墙上,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实验室里太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显得更加清晰,叶空松开夏辞嘴唇的同时,又低头在他脖子上嘬了一下。
“操......”夏辞大口呼吸着,说话的声音很低哑,“脖子痒,别亲。”
叶空不为所动,“我盖个章。”
“......”
两个人从实验室里出来,深呼吸了几下。
夏辞舔了舔差点破皮的嘴唇,嫌弃道:“你这技术以后基本告别接吻了。”
叶空挑挑眉,语气很赖皮:“好技术都是要靠多次实践才能得出来的。”
夏辞:“......”
上完厕所回到教室,没过几分钟就放学了。
王卓力拿着试卷苦巴巴地过来问题,无意间看见夏辞脖子上红红的一处,他指着问:“辞哥你这怎么了?”
夏辞愣了愣,猛然明白刚才“盖个章”是什么意思,他瞪了一眼偷笑的叶空,然后默默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上,装作若无其事淡定地说:“没什么,被狗咬了。”
叶空:“......”
作者有话要说: 王卓力:被狗咬了得快打疫苗呀!
叶空:汪汪汪,你懂我的意思吧.jpg
夏辞:咳咳。
王卓力:打扰了打扰了……
首先为每天让大家失望道歉,对不起。
其实在昨天的那章作话里我就想告诉一下大家这两天怎么了,但打了一长串字以后,又怕会显得太矫情,太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删掉了。
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心态上出了一点问题,第一是因为要准备五月份的考试,我感觉在精力上有点无法平衡,都头来两边都没有做好。
第二个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看我写的故事,而且你们都很好,给我投雷和投营养液,来微博给我加油。私心里我想把文写的更好,想让更多人喜欢我,想让二十二班给大家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所以我现在一开始码字就会忍不住去斟酌字词,经常会在用“突然”还是“忽然”上纠结好久,我想要去迎合每个人的萌点。这种心理导致的后果是,我连开头都写不出来。在电脑面前坐一天下来,就写几百字,最后看一遍还会想删掉。典型的才华配不上野心。
我写文的初衷有点变歪,这几天我不想打开后台,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其实只要把我最想表达的东西写出来给大家看就行了,这就是我最本来的初衷。
对于我不打报告、随心所欲的断更,再说一声抱歉,让大家失望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等小胖问完问题,已经快到了宿舍的门禁时间。整片教学区域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其余地方寂静一片,昏暗中,能听见冷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陡然增加了几分寒意。
王卓力手上抱着几本辅导书,头一次没有带大包零食回宿舍,他撇撇嘴,唉声叹气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道高三这么累,高一高二就应该认真学习的。”
“现在学也来得及,”夏辞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总比不补的好。”
王卓力继续忧郁,“我就是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毅力都被狗吃了。”
“你那是缺乏动力,”叶空老神在在,说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你看我有动力以后,飞一般的进步,数学成绩直线上升......”
又开始吹他那张七十分的数学试卷了。
可怕的是,王卓力竟然听的心驰神往,探过头去问:“空哥你动力是啥?”
叶空笑笑,一副就等你问我的表情,“当然是你辞哥的——”
“美色”二字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夏辞往他腰上掐了一下,并且发出一段眼神警告。
王卓力眨眨眼睛:“我辞哥的啥?”
“还能是啥,”叶空讪讪,“当然是鞭策啊。”
“搜嘎,”王卓力点点头,“麻烦辞哥以后也要多多鞭策我。”
“......”
三个人在林荫道上走着,快到宿舍楼下,突然看见有个人半躺在前面的乒乓球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黑不溜秋的天空。
“卧槽!”王卓力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夏辞后面,“什么玩意儿,吓死老子了。”
躺在乒乓球桌上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动静,他翻身起来,没有回头看,直接揣着裤兜往学校后门走。
背影看上去有一点犹豫或决绝。
“这人背影有点像饭桶啊,”叶空说,“这么晚他去哪?”
“不可能吧,”王卓力定睛看了看那人的背影,咂摸道:“桶哥刚才和我说他要提前回寝室洗澡,不会突然在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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