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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总在炸毛边缘试探(近代现代)——暗止

时间:2022-01-24 08:15:33  作者:暗止
  里面就剩一件背心的时候,夏辞不经意望他那边瞄了一眼。
  白皙的背上有一条好看的背沟,以及一条从肩膀到肩胛骨长的伤疤。
  夏辞有点惊讶,但是下一秒还是收回视线,继续玩手机。叶空光着上半身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水声。
  夏辞之前一直挺好奇叶空为什么会怕黑,但后来想想大概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就像自己怕尖嘴动物那样,天生的。
  但现在来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一想,夏辞不由得愣了神,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直到游戏提示音响起“game over”的时候才把思绪收回来。
  “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叶空从卫生间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没想什么,”夏辞说,“你把头发吹了,小心感冒。”
  叶空把吹风机递过去,“托尼老师帮我吹。”
  原以为夏辞会甩他一记白眼,结果他接过吹风机,对着手心试了试温度,开始帮他吹头发。
  房间里安静的不行,只听得见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叶空坐的比较矮,他靠在夏辞的腿上,半眯着眼,感受温热的风扑在脸上,没一会儿,头就像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半晌,夏辞关掉吹风机,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拨整齐,然后视线又落在叶空背后的肩胛骨上,他说:“空哥。”
  叶空仰起头看他,“嗯?”
  夏辞问:“你为什么怕黑?”
  叶空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心里一时间挺意外的,怕黑这件事不是与生俱来,没人问过他为什么怕。或者说,没几个人知道他怕黑。
  “这个原因有点长......你想听?”
  夏辞点点头:“嗯。”
  叶空换个姿势继续靠着,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几年前。
  跨年夜的晚上,城北张灯结彩,人们三五成群在路上走着,繁华的夜市一片嬉闹。
  方新城已经第三次打电话来催了,“我和浩子已经把器材弄来了,就差你一个,赶紧的!”
  叶空:“马上就到,我爸妈也来。”
  方新城:“得劲,等会儿叫叶叔给我拍帅一点啊。”
  叶空:“放心,绝对给你三百六十度全死角拍摄。”
  方新城:“你特么......得,你赶紧来!”
  叶空撂下电话,就和爸妈整理好东西出发了。
  城北周围绕着一条信河,上面有一条巨石铺成的长路,贯穿整条河。
  准备跨年的人们差不多都聚集在这里,小朋友们带着闪着黄光、红光的可爱头饰,手上还拎着精致玲珑的小灯笼,即便寒冷刺骨,大家还是怀着美好的希望,在寒风中,等待新年第一刻的到来。
  叶空要去表演的商场就离信河不远,为了迎接新年,商场还在舞台上装了一个巨大的LED屏,到了零点的前十秒,就会开始倒计时。
  因此吸引了一大波赶热闹的年轻人。
  离上台还有一个小时,叶空的手机快被队员打爆了,他焦急地坐起身,“爸,你开快点啊。”
  叶盛铭耸耸肩,“你看路上都是人和车,开快了会有危险。”
  叶空悻悻地坐回位置不说话了,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李轻蓉拍拍儿子的手,声音如夜莺一般,光听着就能让人轻松不少,“放心吧,我们肯定能赶到的。”
  叶空沉着气望向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空中升起了一片孔明灯,犹如火红的繁星,令人震撼。
  没过一会儿,爷爷奶奶的电话打进来了,因为身体的缘故,他们不能到现场来看,但是时刻提醒叶妈妈一定要实时转播,孙子第一次登台表演绝对不能错过。
  “等会你千万别紧张,我们叶子长得帅,歌也唱得好,奶奶在家里给你加油呐......”
  叶空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一偏头,前面一辆中型火车极速逼近——
  下一秒,笑容定格,耳边响起惊恐又绝望的尖叫声,叶空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猛烈的撞击,天旋地转。
  他被巨大的黑暗包裹着,耳朵除了尖叫声和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
  叶空最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是疼,浑身都钻心的疼。
  背上和头上仿佛被火烧后的千万根细针用力扎了一样,疼的让人喘不上气。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汽油味绕在一起,使人的意识逐渐涣散。叶空费力地抬起手,想摸摸车祸前一秒保护自己的妈妈。
  然而他已经疼的没有力气了。
  新年前一夜的悲剧。
  等他在医院里清醒过来,爷爷奶奶垂着脑袋守在旁边,不用他们抬头,就能看见他们已经哭红肿的双眼。
  周围人都不敢提他父母的事,叶空也憋着不敢问。
  在没有听到血淋淋的真相之前,仿佛黑暗中还有一丝可以触碰的光亮。
  一个月后出院回家,这个家里以后只有他和爷爷奶奶。
  现实没有光亮,彻底黑了。
  “我原来不怕黑的,”叶空说,“......这事之后就有点怕了。”
  夏辞问:“你家人知道么?”
  “不知道吧,”叶空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我不能活得太沉重......至少在我爷爷奶奶面前不可以,他们会跟着难过的。”
  夏辞喉咙有些发紧,叶空说的越平淡,他的心里就越揪得难受。
  他吁了口气,摸摸叶空的头,“睡觉吧,事情都过去了。”
  叶空也累了,他站起身,看着两张狭窄的床,一时间犯了难。
  一张床挤两大高个,着实有点困难。
  正想着,夏辞已经躺上左边的一张床,旁边没剩下多少位置了。
  叶空犹犹豫豫地躺上另一张,心里莫名有一点不甘。
  夏辞在床上躺了半晌,愣是没睡着,昏黄的壁灯下,他听见叶空小声试探说:“老夏......我好冷。”
  “......”
  夏辞往旁边靠了靠,掀开被子拍了拍,“你睡过来。”
  叶空二话不说就跳过去了。
  两人僵持了半晌,叶空扯了扯T恤的领口,“老夏......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
  夏辞没理会叶空忽冷忽热的问题,他只是轻轻抱住他,认真说:“以后你有扛不住的沉重可以让我一起分担,有黑的地方......或者是你怕的地方,我都会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小朋友们节日快乐鸭=ε=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不知不觉中,高三的上学期已经快步入了尾声,周一,大家回到学校照常上课的时候,发现后面的黑板报彻底换了。
  文艺委员蔡蕾和熊帆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黄老板就坐在离黑板不远的地方,他觉得这醒目的备战天数仿佛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距离高考175天......要不要这么直击人心啊!”
  蔡蕾把最后一点颜料涂完整,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其实想想,除去放假除去吃饭睡觉上厕所,你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的学习时间了。”
  熊帆接着说:“这一个月的学习效率还不一定是百分之百。”
  蔡蕾和熊帆现在的表情,像极了那张“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表情包,黄赫看着他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怒道:“你们真是一个魔鬼!”
  说完,他立马转身学习。
  蔡蕾一直属于女汉子的类型,为人直爽和善,经常和后面的男生称兄道弟,打成一片。
  不光是黄老板被她打击过,小胖和饭桶都已经习惯她这种心灵暴击了。
  大概是高考渐进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除了二十二班每个人都沉一口气,其他班级的同学好像也是如此。
  原本追逐打闹的走廊,有事没事就小超市走一遭的代购大部队,围一起看漫画看NBA的吃瓜群众......
  这些好像在十二月到来的同时,都渐渐的销声匿迹了。
  学校为了加强高三学生的营养健康,在食堂里还特别开了一个新的窗口,可以凭学生卡去那里免费领取鸡蛋,除了这个,学校还取消了高三年级的跑操,为大家腾出更多时间来看书做题。
  不用老师跟在后面一指一点地提醒,身边各个方面的变化,都在给大家敲响时间紧迫的警钟。
  第二节 课后的大课间,即便外面有吵闹的跑操广播,教室里还是能趴倒一片需要补眠的同学。
  王卓力强撑着睡意给自己剥了一块士力架,咬一口发现并没有横扫饥饿做回自己,上下眼皮还是忍不住疯狂打架,他眯着眼睛靠在一摞老高的书上,慢慢咀嚼着手上的零食,没一会儿竟然睡过去了。
  叶空也是昏昏欲睡,手里的笔都端不太稳,在理综试卷上画着杂乱无章的火星文。
  夏辞看见他想睡又硬撑着不睡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他抽掉叶空手中的笔,“你睡会儿吧,不差这二十分钟。”
  “晚上我再补回来,不能落下......”叶空闭着眼,最后一个字还在嘴里没说出来,整个人就睡过去了。
  夏辞看着他渐入佳境的试卷,突然对高考有了一丝期待。
  原来的高考意味着分别。
  现在看来,好像也可以是一个新的开端。
  大学其实是一个很令人向往的地方。
  大课间在一片匀称的呼吸声中结束,第三节 课,老姬抱着一本会议记录本,急匆匆地走进来。
  这架势一看就是有事要通知了。
  不论夏暑还是冬凉,老姬进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一口保温杯里的养生茶,润完喉之后才能将事情娓娓道来。
  “早上学校那边开了个会,课前,通知大家几件事情。”
  底下同学低着头做自己的试卷,对知道这些事情的欲望不是特别强烈。
  “之前我们学校每年春天的时木天蓼候都会举办运动会和合唱比赛,”老姬咳了一声,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本来高一到高三每个年级都要参加,但因为考虑到这两年高三升学率降低的关系,学校取消了高三参加的资格。”
  听到这里,大家才愤愤地抬起头:“凭什么从我们这一届开始取消资格啊!”
  “高三除了发展学习,其他方面就可以丢弃了?”
  “上两届升学率低,跟我们这一届有什么关系!”
  ......
  底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办公室,把领导揪出来质问一番。
  其中最气的是蔡蕾,校歌从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组织大家挤出课余的时间来排练,从动作和站队上面,她想了很多可以加分的创意,还做了不少舞台上要用的道具。
  现在说取消就取消,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她气得满脸通红,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周围的女生连忙安慰,班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极点。
  老姬知道大家满心期待的活动落了空,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学校下了公告,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这节语文课上的十分压抑。下课铃响了,大家也不像往常那样先闹腾一下,而是焉不啦叽地靠在课桌上想取消资格的事。
  “学校这事儿真的过了,”黄老板说,“看把我蕾哥都气哭了,你瞧那眼睛肿的,有核桃那么大了吧。”
  蔡蕾刚好下来丢垃圾,听黄赫这么一说,眼睛又红了,追着上去锤了他两拳,“让你丫的提老娘伤心事!”
  黄老板故意“哎呦哎呦”地叫,把蔡蕾逗得又哭又笑,“蕾哥你还是别哭了,男孩子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你说是吧空哥?”
  叶空笑笑,点头赞同,“也有不笑也好看的。”
  蔡蕾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擤了一把鼻涕,“谁?”
  叶空用笔戳了戳夏辞的衣袖,满脸泛着自豪:“我同桌,你看他不笑,都还是帅。”
  蔡蕾和黄赫齐齐望向一脸问号的夏辞,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我觉得吧,”叶空搁起腿,把椅子翘起来摇,“学校不让我们比赛,我们就真不唱了?”
  “不然呢,”蔡蕾说,“我们没法上舞台啊,一点班级的回忆都没办法留下了。”
  “谁说一定要去那个闷死人报告厅留回忆的,”叶空笑着说,“操场的台上就很不错。”
  “大佬你啥意思?”蔡蕾听着有点懵。
  “我们可以去操场上合唱,”夏辞说,“拍下来之后也是回忆。”
  叶空骚里骚气地鼓掌,“知我者,老夏也。“
  夏辞:“......”
  蔡蕾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她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啊!”
  “我去问问大家愿不愿意,”蔡蕾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感激道:“感谢两位大佬指点迷津!”
  叶空挥挥手:“小意思。”
  蔡蕾到讲台上,把这个想法跟大家说了一下,大家都举双手赞同,准备挑一个值周老师巡视不那么严格的时候去录像。
  大家一起努力过的痕迹,没理由不让它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晚自习,老姬坐班。
  大约是察觉到同学们之间依旧低沉的气氛,他端着保温杯出去透了透气,回来的时候挎了一个黑色的小背包。
  在大家的注视下,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摄像机,摆弄了一阵以后,他说:“领导不让唱,我让你们唱。”
  坐在讲桌旁边的同学又惊又喜,迟疑地问:“......唱什么?”
  老姬举起摄像机:“唱校歌啊,同学们的团结和努力不能白费,咱们现在去操场。”
  蔡蕾嘴巴张得老大,开心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她期期艾艾地说:“可是......道具我都没有带过来......”
  “没事,”老姬说,“大家随意发挥,这个不是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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