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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乖,叫相公!!(穿越重生)——九秋黄叶

时间:2022-01-24 08:17:43  作者:九秋黄叶
  “赵美人说了,恭桶上全是水,恶心死了。你们好好给他洗洗脑子,让他长点教训。”他干爹嫌弃着捂着鼻子站在旁边,说些诛心的话。
  他是知道为什么的,他前日里给陈公公倒洗脚水,看着那个孩子赤,裸裸地跪在陈公公的面前,不住地求饶。随后是陈公公意兴阑珊的声音。“不愿意便下去吧,平白地浪费别人时间。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看来啊,是我太娇惯你们了。”
  他斜倚在门外,看着那孩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慌忙地跑了出来。看到他还唾了他一口。“呸,贱货。”
  那时他便知道了,干儿子是什么意思了。
  可知道有什么用呢?要么像他一样,被憋在恭桶里,要么不像他一样,好好当陈公公的干儿子。
  两者有什么区别呢?没有区别,在这里从没人把他们当人看待过。
  那个孩子死了,寒冬腊月天,他受不了身上那臭味投了井,下去后再也没上来过。
  元光六年,他在宫里待了六个年头。随后听了诏令去往那太虚山当个管事公公。别的公公都在唏嘘,陈公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去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是可惜了?
  可能怎么办呢?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地方,他要走,即便前程未卜,可至少那里,没人会觊觎他的一切。
  陈三儿仍旧姓陈,他待在宫里几年早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只记得还在家那时候,他冷得受不住,阿娘把他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叫他“三儿乖,不怕啊,娘儿抱着你。”
  现在,他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或许相同,又或许不同。眼前的这个娃娃,会与他纠结地想吃几个糖葫芦,会用他的小手往他脸上捏,会在骂了他之后与他赔不是。
  他知道,还有与他一样的奴才,在不知哪个角落里被践踏,被磋磨。他应该感到幸运不是吗?兜兜转转,这个主子给了他不一样的人生。
  陈三儿还杵在那里不好意思,叶生觉得三公公这人真怪,明明糖葫芦都买好了,反而不敢直说,真矫情。于是,想了想。蹬蹬地跑了过去。勾了勾手,一脸神秘道。“公公你过来。”
  “哎。”陈三儿低下腰去,把脸靠近叶生。
  叶生也笑眯眯地凑过来,忽然,小手勾上了陈三儿的脖子,一个头过去,狠狠地撞上。咚的一声脆响。
  “啊哎呦。”陈三儿叫一声,捂着头一屁股摔在油亮的地板上。
  叶生更惨,他本来个头就小得多,本想和陈三儿玩玩的,刚才一撞那是使出了吃奶的气劲的。撞得他自己眼冒金星,弹在地板上连翻了几个跟头。
  陈三儿看到了,顾不得自己,连忙挪过去扶着他,大声喊着嬷嬷。
  "哎呦,我的小世子啊,这又是怎么了?”张嬷嬷闻声赶来,看着两个人趴在地上闹不清状况。
  “没,就是头有点晕。”叶生坐在地上呵呵傻笑,翻着白眼,小手抱着头,使劲地拍了两下。
  张嬷嬷心疼地把他抱起来,又是拍灰又是检查,末了把他放回床上出去唤人传太医来。
  张嬷嬷嘱咐陈三儿好好看着这小祖宗,自己出去安排人请太医。
  叶生继续躺在床上,小腿蹬啊蹬地,眯着个小眼一脸嘚瑟地跟陈三儿说。“好了,咱俩扯平了。”
  陈三儿倒也摸清楚了这小孩的心思,知道是给自己台阶。也不忸怩,涎着脸问叶生。“世子,咱俩扯平了,那糖葫芦。”陈三儿指了指还在梅瓶里插的三大串鲜红饱满的糖葫芦。
  “我的,都是我的。我的。”早已经缓过劲来的叶生猛地跳起来。巴在站在床边的陈三儿身上,嚷着要去拿。
  见惯了大风大浪,专为贵人们把请安脉的刘医正有幸成为了第一个见到了世子的太医。饶是如此令人荣幸,刘医正也苦不堪言。那个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拽着自己胡子,就是不让自己把脉的孩子就是云王世子?
  可拉倒吧。哪个贵人家的孩子不是骄矜又自持?这是从哪里来的皮猴子?刘医正想着,抖着胡子,憋着疼给他把脉。
  草草地把了脉,才得以解救自己那飘飘的美髯。
  “世子脉象平和,无甚毛病。”刘医正站起身来转向旁边的张嬷嬷。身边的太监也不是个正经的,以为他看不见他帮着世子擦擦他拽了自己美髯的右手?
  岂有此理,老夫的美髯可是一日两次梳洗,无限次打理的。
  刘医正气得眼冒金星,简直不想看到这两个讨人厌的主仆。
  “太医,我有毛病,我牙疼,鼻子痒,右脚上的第三根脚趾的指甲盖,疼。”倒霉孩子叶生唯恐天下不乱歪在床上添乱嚷道。
  直气得刘医正眼里冒火。
  “既然无甚毛病,那谢过刘医正了。奴婢这就带着刘医正出去。”到底是张嬷嬷,知道叶生调皮,擦了把汗,把迫不及待要夺门而逃的刘医正请出去。
  叶生回头望了望陈三儿,看着他腆着脸笑得一个劲儿的,肉嘟嘟的娃娃脸上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应该一笑泯恩仇了吧,叶生想。挠了挠头,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放到了陈三儿嘴边。“喏。”
  陈三儿躲闪不及,到底吃了颗。腮帮子鼓着咬。
  “吃了我的糖葫芦,三公公你就是我的人了。嘿嘿。”叶生眼睛晶亮地看着他,一派地天真。
  “好,世子的人。”陈三笑得梨涡更深。
 
 
第14章 软禁
  迅速时光,俄然过了。叶生在这竹香院已然一月有余,这是他写给赵长清的第二封信。感谢叶生前世的纨绔范儿,正经的东西不好好学,乱七八糟的东西学了个遍,其中这模仿字迹的手艺还学了个十成十。模仿自己小时候的狗啃字更是不在话下。洋洋洒洒几百字,愣是让叶生写出了大家一蹴而就的感觉,顺手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站在一旁的陈三儿没多言插一句就更完美了。陈三儿说。“世子,您老的墨宝,若是拿出去,说不定能换串糖葫芦。这纸金贵,说不定卖糖葫芦的老伯就拿去作手纸了。”
  叶生每每在陈三儿最贱的时候抬头望天,深思,如果自己前世碰到这位贱嘴猴子自己还会不会堕落如斯。答案是肯定的,若是自己还是上一世的叶生,怕是还要多一个残暴欺奴的恶名也说不定呢?谁让陈三儿长了那么个让人想一逞凶欲的包子脸还有着那样的贱嘴?
  叶生不知多少次跳上椅子恶狠狠地把他那白白的包子脸揉得通红。可惜,狗改不了吃屎,陈三儿改不了补刀。他觉得就算是把生包子揉成熟的,陈三儿还是陈三儿。
  不改就不改吧,叶生有时候绝望地想,真真的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了谁?
  陈三儿绝对是来克他的。!!!!
  克归克,叶生还是小心地把刚写的信晾干,再细心地封好递给陈三儿,陈三儿虽说贫嘴了些,做事确实是牢靠得力。殷殷地看着陈三儿利索地把信收好,信誓旦旦地说回来肯定偷偷给他带串糖葫芦,叶生才放了他离开。只准离开小半会儿。
  叶生被软禁了,别人没说,他却知道。从他在这竹香院里呆了一月有余儿无人问津开始。张嬷嬷早在他们来这儿的几天后就已然帮他打理好了竹香院的内外庶务。可唯独张嬷嬷为他请老师授课这件事,迟迟没有消息。
  不仅没有消息,竹香院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有人专门负责,张嬷嬷甚至出不了这个院子。叶生还好,叶生只是出不了云王府门。其实就算出去了,叶生初来乍到也无地可去的。叶生没什么担心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就是往外寄信麻烦了点。得经过层层检查,还不知被人看了多少遍。张嬷嬷却是有些食不知味,叶生好几次都看到坐在他旁边做针线活的嬷嬷一个走神刺得自己鲜血淋漓,叶生看着都疼。
  叶生敏锐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软禁应是冲着苏贵妃来的。六岁自己还小,前世能记得的东西零零散散的不多,只有重要些的事情叶生才会有些许印象。那时自己回来中毒,怕是就算是软禁自己也没记住。
  可前世自己身边没有张嬷嬷那是确定无疑的。叶生隐隐觉得这段日子自己被软禁该是与张嬷嬷的出现有关。前世护送自己回来的也是个嬷嬷,可那位嬷嬷在他醒来后已然离开了怡墨院后来的那个嬷嬷是云王妃的人,磋磨了他好几年被苏贵妃不知扔到了哪里。今世自己住进了竹香院,上次听闻管家与嬷嬷谈话,听陈三儿说嬷嬷拿到的是自己的抵押文书,嬷嬷以前是个下等嬷嬷,是云王妃想借机羞辱自己,从马棚里胡乱指的一个。
  但是嬷嬷显然是苏贵妃的人。所以,叶生现在笃定,云王妃中了苏贵妃的计,赶着趟地把她的人往自己的身边送了。不不,依苏贵妃的能耐,怕是云王妃从哪里找人来,她都能想着法儿地把人往自己身边放。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叶生想不明白。咬着毛笔笔头在小几上歪着脑袋趴着。他想了那么久,就是想不通前世与今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自己受的待遇就不一样了呢?
  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惹来了那么多的注意?容谦第一眼就想杀了自己,那个便宜爹还过来恐吓自己一番,现在可好?连足都给禁了。他干什么了他?叶生觉得自己真委屈。
  委屈的叶生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张嬷嬷看着如此作为的小世子心里宽了宽。到底是个孩子啊,便是再聪明也单纯若白纸,也为写不好字烦恼着。
  “世子若是写不下去,出去玩儿吧。等陈公公回来给您解闷。”小孩子哪里能拘着?只要不乱跑,张嬷嬷是不会阻止他出去玩的。不过这主动让他去玩倒是第一次。
  “真的?”叶生觉得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提醒张嬷“嬷嬷,今日的临帖还没写完。”
  “真的真的。世子玩一会儿了再回来写是一样的。”张嬷嬷觉得在自己平日地是不是太严苛了?怎地小世子竟然不相信她了
  “那,嬷嬷您继续忙着,我出去玩了。”叶生乐呵呵地听完准备撒欢跑出去,生怕嬷嬷反悔。
  他不是想出来玩,而是觉得嬷嬷拘着他练字实在是太煎熬了,再练下去估计他的字只能更差,不会变好。
  “世子,先别跑。”嬷嬷忙不迭地叫住他,连忙起身把他小小的身子按在椅子上先。
  “嬷嬷,您别人的反悔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生苦着脸,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扑腾着身子想要往外跑。
  “瞧老奴这记性。世子出门玩,可得系些香包。”张嬷嬷看他赖皮的样子忍不住笑着,从做的针线堆里掏出了个金丝绣的小老虎香包,弯腰系在叶生腰间。
  “世子你看,这是什么?”张嬷嬷提着那小老虎香包给叶生看。
  “嬷嬷这香包真好看。”叶生有些兴奋地看着这个老虎香包,黄黄的,鼓鼓的,系在腰间跟着他动,自是喜欢极了。
  “好看便好,世子可莫要把它弄丢了。”嬷嬷笑呵呵地,拍了拍叶生身上的灰,直起身来看叶生特意抬着腿看小老虎动。
  叶生得意洋洋地出了竹香院,自然没看到身后张嬷嬷的若有所思。
  叶生七拐八拐地摆脱了后边跟着的尾巴,朝着怡墨院的后花园而去。
  怡墨院在云王府的西北边,毫不夸张地说那已经是在云王府里内院的最里边了。那旮旯缝里,再往后就是一片树林,常年落叶满布,人迹罕至。
  那小树林没人会来,遮天盖地的绿云笼罩,地上厚厚的落叶积了一大堆,轻轻踢一下就能看到长年累月所积攒的黑黑的腐殖物。还有些黑黢黢的不容易让人发觉的小黑虫。
  叶生前世就很讨厌这些小黑虫,如今依靠腐物活着的小黑虫更是容易让他想起同样黑暗的忘忧宫。那里同样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他就像那一只只永不能见天日的小黑虫,在那令人窒息的环境里苟延残喘。
  叶生怎么说也在那里住了些时日,以前他没人管的时候也自己一个人满地儿跑,这里来过,却次数不多。云王妃不怎么管他,他身边的嬷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云王妃不喜欢他,他自然落不到好。明着暗着,不知道吃了多少亏。直到他进了宫,入了皇太后的眼,他才被接进宫去,再后来苏贵妃终于能明目张胆地护着他了,他才有了好日子。
  说起来,自己在这其中也未尝没有吃过苦。初入京城,没人护着,围在他身边的人又都不安好心思,除了容谦。说到容谦,若不是容谦处处指点他,指不定他还活不到苏贵妃接他入宫的时候。这深府宅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不可言说的龌蹉玩意儿。悄无声息地弄死个人还不跟玩儿一样?
  也是他命大,活着有人暗里护着,不然,说不定早死早托生呢。
  叶生心里想着,小脚丫子却是一直马不停蹄地跑。心不在焉的,还没穿过花园,一个趔趄小小的身子就歪了。下一刻,小手擦在粗糙的石板上瞬间见了血。
  叶生疼得吸气,倒是也没哭。虽说这副身体小,可里边确确实实是个大人了。现在身边又没人,他又不用装,他哭给谁看?
  叶生低头看了看,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满不在乎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他刚刚想到了一种可能。
  前世里苏贵妃出现,是元光十五年。元光十五年中秋宴上,他随着云王妃去宫里才算是遇上了苏贵妃。那时的苏贵妃小心翼翼才得以见那么一小会儿面。苏贵妃被专宠十几年,皇上对她自不必说,可即便如此,在与自己相认这件事上也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怕的就是太过肆无忌惮引起了皇上的戒心。
  叶生不知道他那个便宜皇上爹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可料想也不会少。不然苏贵妃也不会如履薄冰准备充足才敢与他相见。不过日后对他的宠爱睁只眼闭只眼就是后话了,怕是连皇上都不相信自己有帝王之才对自己放了心,唯有苏贵妃硬要信心满满地把自己宠上天。
  那么问题来了,缘何如今苏贵妃堂而皇之如此,早早地招来了皇上的注意?
  叶生皱着弯弯眉,一脸的困惑。他个头小,如今初秋时节,夏日的繁花大多凋敝,秋日的艳色还未来临。满园只有些疯长过后的绿叶看起来也颇为郁郁葱葱。叶生身量本就不足,坐在花园的草丛下没人会注意得到。
  叶生觉得,重回一世真的什么都不对劲了,苏贵妃敢把他放在门面上,无非有两种解释。要么她的实力已然足以保护自己,护得自己周全还能野心勃勃地抢那位置。然而这是皇上驾崩后叶生才能有的待遇,皇上现在还是中年鼎盛,苏贵妃要想横着走那是痴心妄想。
  叶生其实更倾向第二个解释。苏贵妃把对他的保护放在明面上是一种震慑。说明她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人想在皇上注意前把自己除之而后快。所以前世张嬷嬷应该存在,只是自己不知道,也没必要让自己知道。而这一世,苏贵妃想把自己藏起来都没有机会,躲无可躲那便无需再躲,就是被皇上忌惮,她也要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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