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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徐幄丹到的时候,晏弘正蹲在花园里,手里捏着一根木棍,专注地在泥地里挖着什么,徐幄丹好奇地走过去,就看见晏弘从泥地里慢慢地挑出一根长长的蚯蚓,兴奋地唤道:“清茗快拿罐子来!”
徐幄丹:“……”
他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地存在:“王爷真是好雅兴。”
晏弘抬起头看见他,将手里的木棍朝他面前伸了伸:“这不是知道你要来,所以挖几条地龙待会下酒。”
徐幄丹:“???”
“开玩笑的。”晏弘将那条蚯蚓小心翼翼地放进清茗捧来的罐子里,“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饵料,准备明日去钓鱼用,怎么舍得给你下酒。”他将手里的木棍丢掉,就着一旁的荷花池随意洗掉身上的泥,还不忘朝清茗吩咐道,“饵料可一定要给我收好了,明日钓鱼就指望它们呢。”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还喜欢钓鱼,要我说这种耗时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徐幄丹对美色之外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回身拉过远远候在一旁的年轻女子,边说话边跟着晏弘进了花园中间的凉亭。
晏弘似乎生来就对女色不感兴趣,不管他人眼里如何美艳的女子,到他这儿都觉得平平无奇,徐幄丹这个一掷千金才换来的新宠,虽然据说近来名冠江陵城,不知多少人趋之若鹜,落到晏弘眼里,也并未看出有什么特别。
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将视线转向徐幄丹,朝着清茗道:“我就说徐兄最讲义气,这不就请来了?”
徐幄丹晃了晃头:“咱们王爷专程拿了拜帖邀我上门,我又怎能不来。”他揽着那清倌盈盈一握的纤腰自顾坐了下来,“我早就听我爹念叨过老王爷那两坛佳酿,据说还是当年他们打仗的时候从前朝哪个王府搬出来的,犒赏三军之后就剩下那么两坛,被老王爷封存起来,我爹还说不知道等你大婚的时候能不能再尝上一口呢,却没想到我今日要替他老人家一饱口福了。”
说着,他忍不住朝四周张望了一圈:“酒呢,先给我闻闻这陈年佳酿的味道。”
晏弘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朝着清茗抬了抬下颌,清茗立刻会意,微躬身退了下去。
徐幄丹看着清茗走远,心情大好,哼着小调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才对面前慢吞吞喝茶的晏弘道:“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栖梧馆的江柳姑娘。”
叫江柳的女子徐徐起身,朝着晏弘微一福身:“见过南郡王。”
晏弘漫不经心点头,唇边带着一丁点不经意的笑:“近段时间可是久闻姑娘大名,听说江陵城中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了见上姑娘一面,若是想跟姑娘说几句话,听姑娘弹上一曲更是难上加难,姑娘怎么偏偏就……”他说着,斜睨了徐幄丹一眼,“便宜了咱们徐公子?”
江柳温温婉婉婉地笑了一下:“像奴家这种身份的人,能蒙徐公子高看一眼已是福分,更别提今日还能得机会跟王爷同桌。”
晏弘闻言轻轻笑了一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从石桌上划过:“姑娘在江陵的时间应该并不长,等时日久了啊慢慢就会明白,我这个王爷就是个废物,跟我这种人同桌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朝着徐幄丹看了一眼,“当然,让咱们徐公子高看一眼也未必是什么福分。”
徐幄丹闻言大笑,也不替自己辩解,伸手替江柳倒了盏茶:“别看咱们南郡王整日里花街柳巷的厮混,但在你们这种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前照样不解风情。你吹捧他再多,人家眼都不会眨一下。更何况,咱们王爷最近刚得了一位新欢,正喜欢的紧呢,眼里更是容不下别人。”
说着,他看向晏弘,“对了,王爷,你那位美人呢?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叫出来一起聊聊?这也没有旁人,又何必藏着掖着。这江陵城上下可都对你那新欢感兴趣的紧,我那日也只是匆匆一见,今日我都到你府里来了,还不给兄弟我瞧瞧?”他喝了口茶,突然想到,“说起来,江柳也是栖梧馆出来的,跟那位……哦孟公子是吧,说不定还相识呢。”
晏弘这几日专心休养生息,刻意把孟冬忘在了脑后,经徐幄丹提起才恍然想起这几日一直都没听说孟冬的消息,就仿佛从来没有这人存在一般,也有几分好奇那人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他垂下眼眸,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好啊,那就叫过来一起聊聊。”说着,他转向一旁伺候的小厮,“去把孟公子请来。”
“这才对嘛,”徐幄丹回过头打量了一眼身边的江柳,满足道,“要说这栖梧馆真是一块宝地,专门出绝色的美人。”他喝了口茶,“清茗去哪里搬酒了,不是王爷你反悔了不舍得把那好酒拿出来了吧?”
他这边话音方落,那边清茗带着两个小厮捧着两坛酒走了过来。徐幄丹远远地瞧见,唇边的笑意已经漾了出来:“快,先给我尝尝这陈年的佳酿。”
清茗看向晏弘,晏弘点了点头:“愣着干什么,徐公子要尝,就先给他斟上。”
王府的小厮对自家王爷素来是言听计从,他这边有令,那边立刻就有人上前斟了一杯酒,捧到徐幄丹面前。徐幄丹跟晏弘从来不会客套,他接过酒盏,朝着晏弘举了举,跟着仰起头,一饮而尽。
晏弘一手撑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也不说话。
徐幄丹喝完了杯中酒,举起酒杯轻轻嗅了嗅,面上的欣喜慢慢地变为疑惑,而后有些迷茫地舔了舔唇:“是前朝的酿酒方法与我们不同吗?我怎么喝着这酒……嗯,有些奇怪。”
“是吗?”晏弘朝着清茗招了招手,示意他将酒坛捧到眼前,只扫了一眼,就做恍然大悟状,“看见这酒坛我才想起来,我父王当年将这酒埋起来没几日,就被我挖出来喝了个干净,怕他老人家发现,我还将这酒坛灌满了清水,封好口子重新埋回地下,你别说,这么多年还真的以假乱真,连我自己都快要忘了。”
他说着还凑过去轻轻地闻了闻:“嗯,闻起来还好,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他歪头看向徐幄丹,“看你刚刚的一饮而尽的架势,应该也不是很难喝。”
徐幄丹的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下一刻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试图将刚刚喝下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晏弘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呕了半天,才体贴地倒了杯茶递过去:“不用这么夸张吧,那水其实是我让清茗刚刚灌的,跟你喝的茶水是一样的东西,你我多年兄弟,我怎么可能给你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徐幄丹诧异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了晏弘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却因为刚刚呕的太用力,忍不住咳了起来,只好不情不愿地从晏弘手里接过茶水,喝了几口才勉强止住咳:“你想方设法地骗我过来,就是为了看我丢人吗?”
晏弘晃了晃头:“只是觉得无聊,开个玩笑解解闷嘛。”他说完朝着清茗挥了挥手,“虽说这陈年的佳酿确实没有了,但我也准备了好酒好菜,不然怎么好意思请你过来。清茗,把备好的酒菜送来吧。”
徐幄丹十分无语地看了晏弘一眼,刚要出言指责,身后一道温和清朗的男声传了过来:“见过王爷。”
徐幄丹回过头,就看见了一身白色外衫的孟冬。比起第一次见时淋过雨后的狼狈不堪,这一次他更直观地看见了孟冬的长相,突然就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那日只见了一面,晏弘就要把这人收进府里。
徐幄丹在都城多年,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跟面前这人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够看了。明明是一件格外单调的白色外衫,穿在这人身上却也显得十分的出众。就连带他身边的江柳在孟冬的映衬下,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他光顾着看孟冬,倒也忘了要指责晏弘,愣了半天才开口:“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咱们王爷这几日天天把自己关在府里,连门都不出了。满江陵城也再找不到一个赶得上这位的了。孟公子,又见面了。”
孟冬这才将目光从晏弘身上移开,落到徐幄丹身上,弯了弯眼睛,笑容真诚:“原来是徐公子,别来无恙。”他偏转目光,看见了安静坐在徐幄丹身边的江柳,“这位姑娘倒是有些眼熟。”
徐幄丹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巧了,这位江柳姑娘现在可是你们栖梧馆的红人,你们都不认识?”
孟冬笑了笑:“我在馆里的时候并不怎么出门,也没什么资格和诸位姑娘接触。”他说着,朝着江柳善意地点了点头,“还望姑娘见谅。”
江柳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微微垂下眼眸,掩藏眼底的情绪,面上露出一个笑容:“算起来我到栖梧馆也没有多久,公子也未必非要认识我。”
晏弘唇边噙着笑看着孟冬和他们二人打了招呼,将他二人面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挨着本王坐。”
作者有话要说:
徐幄丹:这个王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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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孟冬慢慢扭过头看了晏弘一眼,他入住王府已有几日,每日饮食起居有人照顾,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王府内院除了那两处特别的地方随他去逛,无人限制自由,看起来一切都好,却始终没有再见到晏弘,就好像这人已经彻底忘记了府里还有这么一个存在。
虽然看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失宠”了,但孟冬却一点都不着急,住进王府就已经方便他去做很多事情。况且只要他还住在王府,总会有人提醒晏弘他的存在。他从小在栖梧馆长大,馆里的姑娘们为了留住恩客而采取的各种上的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他见过不知多少。
他太清楚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成为栖梧馆里最红的头牌,更清楚晏弘这种总是流连花街柳巷的人的心思——掷千金也只能见一面的清倌永远比随随便便就能得手的倡条冶叶更吸引人。
只要还没吃到口中,他对晏弘来说,就永远具有新鲜感。
这么想着,孟冬面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他朝着徐幄丹点了点头,面上流露出几分歉意,但在旁人看起来,更像是羞赧。
徐幄丹托着腮看他一直走到晏弘身边坐下,晏弘则熟络地伸出手将他搂入自己怀中,不禁挑了挑眉,朝着晏弘露出会意的笑,转而调侃道:“看起来孟公子这几日在王府过得很不错!”
孟冬一脸乖顺,任由晏弘搂着自己的肩,听见徐幄丹的话轻轻点头:“王爷待人素来宽厚,王府的吃穿用度本来也是这江陵城中最好的,所以过得确实不错。”
徐幄丹扬眉,顺手接过江柳倒过来的酒:“要我得了这么个美人,自然也想给他最好的。”他说着,视线又忍不住向孟冬身上看去,“就孟公子这副模样,别说每日能在枕边搂着,就是收进府里,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瞧着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晏弘伸去拿酒盏的手顿在半空,看了徐幄丹一眼,才端过酒盏,一仰头将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徐幄丹被他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费解地摸了摸自己下颌,疑惑道:“怎么这么看我,是我的话哪里说的不对?”
晏弘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盏也不理他,孟冬微微侧过头看见他隐隐发青的侧脸不由觉得好笑,徐幄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句无心的调侃恰到好处地戳到了晏弘的痛脚。但偏偏晏弘又不能发作,毕竟即使是在再好的兄弟面前,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收了个男宠回家,却因为自己不行而一直没吃到。
孟冬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可能露出了笑意,因为他感觉到了晏弘投过来的目光,立刻抿起唇,缓缓开口:“王爷大概是觉得徐公子过誉了。我样貌就算出众也不过是个男人,要说绝色,哪里赶得上您身边的江柳姑娘。”
徐幄丹毕竟对男色不感兴趣,他夸赞孟冬是因为真心实意地为他的相貌惊艳,但江柳却不一样,他如此耗费心思跟金钱在这个女人身上,自然是因为喜欢,尽管在场的人都清楚,这喜欢未必会持续很久,但当下,江柳对他来说还是充满着吸引力的。
徐幄丹回首看了一眼江柳,弯了眉眼笑了起来:“我们江柳自然是个绝色的美人。”说着端起酒盏喂到江柳唇边,“说好了带你来王府尝尝王爷的陈年佳酿,现在佳酿尝不到了,也只能拿这酒将就一下了。”
江柳就着他的手,饮尽了杯中酒,两腮飞红,微带醺意,看起来倒是更有意味。
孟冬唇边噙着笑看他们二人互动,这么多年来他在栖梧馆里,见多了徐幄丹这种恩客。他们出手阔绰,追捧花魁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奉上。但等新鲜感过去,又或者有新的目标而抽身离开之时,也是丝毫不顾念旧情的。
姑娘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姑娘聪明谨慎,更重要的是,能够认清现实,他们出银两,她们卖笑,大家各取所需,等对方腻了便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当然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天真的,一不小心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姑娘在孟冬眼里简直是愚蠢至极,欢场之中何来真情?有情有义之人又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孟冬瞥了一眼江柳,她正拿着小盘专注地替徐幄丹布菜——希望这个不是个蠢的。
孟冬正想着,一杯酒递到了他唇边,跟着一道清润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一直盯着人家看,是嫌本王对你不够贴心吗?”
孟冬扭过头,正对上晏弘玩味的笑,他微微垂下眼帘,再抬眼,唇边已经漾起了笑纹:“说起来是我不够体贴王爷才是。不过,还是多谢王爷了。”话落,低下头,就着晏弘的手喝了口酒,而后意犹未尽一般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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