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到什么时候?早晚还是要见的。
连着两节课老师都是在复习前面学过的重点,也是这周测验会考到的。
下课张野刚趴在桌子上,沈彤抱着手机跑过来砸的两人桌子闷响:“快招,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
张野莫名其妙懒得理她,换了个方向睡觉。
沈彤咬牙切齿地骂:“就知道睡,早晚睡成猪。来,曾桥,快看看,你们这是怎么个回事?”
曾桥惊讶不已:“这哪儿来的照片?别的不说,这人构图抓拍角度都选的挺好的。”
张野有点心痒,坐起来一把夺过手机:“什么鬼东西?这,这,不就递了个饮料,至于吗?”
沈彤八卦兮兮地托着下巴笑:“你们要是两个丑的,真有基情也没人搭理,可谁让你们两个长的都这么好看?知道现在看耽美文的人有多少吗?你们俩简直是最最最养眼的攻受组合!”
作者有话要说: 张野:组合你大爷!
除夕夜快乐。
晚了,还错别字连天,刚修改过了,愧疚。
第十六章
曾桥黑亮的双眼紧盯着张野,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心里莫名地有些担心。
张野只是微拧着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厌恶,好半天才说:“好端端的人真的会往那地方想?”
沈彤兴致十足,连连点头:“那还用说?你看曾桥,他看起来很享受你的伺候,眼睛里全是笑,谈过恋爱的谁不知道只有在恋人喂食的时候才会有这副表情?再看你,眼睛里全是对曾桥的爱,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张野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不屑地说:“你们眼睛全坏掉了,那是爱吗?那分明是嫌弃,我赏了他一巴掌怎么不拍?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都能噎着。”
曾桥脸上笑,桌子下面的那只手伸到张野最嫩的腰肉位置狠狠地拧了一把。
张野无所谓的帅脸当即大变,咬着唇才没痛呼出声,这黑心的真下狠手啊。
沈彤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得意洋洋地说:“我还在下面留言了,知道我和你们是好朋友,全都私信我要联系方式。”
曾桥这会儿比张野还紧张,急道:“你写什么了?别跟着胡说八道啊。”
他无所谓,就算考不上好大学,出国镀个金照样能在自家公司里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一辈子都不用愁钱。张野不同,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现在更是王阿姨眼里唯一的希望,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他拐着谈恋爱,失望不说,要是受到打击……
那他的所作所为和陈岚有什么两样?
沈彤白了他一眼:“放心,我解释清楚了,至于有没有人相信,我可就不知道了。”
张野重新趴下来,懒懒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沈彤,你再这么不务正业,我看你这周测验考多少,可别连倒十的位置都保不住。”
沈彤气得抓起一本书朝他身上就是一下:“让你嘴贱咒我。”
曾桥有时候也气他嘴上不饶人,可又舍不得真动手。
张野像是头上长了眼睛:“曾桥,我长得像题?考不到我估算的成绩,你重找人给你当同桌,我不想被你传染。”
果然,就不能听他说一句顺耳的话,拿出他给自己勾画的重点开始复习。
“这两天回你自己家复习,重点我都讲过了,剩下的你自己消化。”
曾桥不太情愿:“那怎么行?我要是不会做……”
张野没再理会,曾桥叹了口气,准老婆霸道又无情,说一不二,人还没追到,自己就已经扮孙子了,真要成了不得永远挺不起腰杆?
就像自己老爸那样?
每天见了老妈乖的像只蚕宝宝,什么时候都是一切听从老婆指挥,老婆说的永远对,原来这也是能遗传的!
最后一节课是数学,秃顶老师环顾一圈,不悦地说道:“有些同学真是不知轻重,又没生病家里又没大事一句心情不好就要请假,那我心情不好,这重点谁来讲?自己差的一塌糊涂,态度还不端正,神仙都救不了。这次测验我就看你们的道行,那些考得没眼看的,到时候我见你们家长别怪我把话说的太狠。”
张野舌头抵着腮帮子,赵荣挺能耐的啊,还以为他这种乖学生会用什么正经理由。
站起身拍了下曾桥的头:“走了,吃饭,饿死了。”
曾桥被一道题缠得糊涂,张野分明给他讲过,他也学会了,怎么做同一类题时就做不下去了?
伸手扯住张野的衣摆往后拽了拽,尴尬地指了指:“这题……我哪里解的不对?做完再去。”
教室里走得已经没几个人了,张野歪着头看了一眼,倒回去,手绕过曾桥的肩膀握着他的手在第三步那里画了画,漫不经心:“公式错了,考试的时候粗心试试?”
曾桥被喷在耳垂上的呼吸烫得脸红,刚要拿橡皮擦去写错的那步,耳垂被人捏在手里,耳边的声音带着疑惑“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曾桥挣开他,刚想说什么,却对上沈彤一脸好奇地目光,欲盖弥彰:“天气太热你管得着?沈彤今天不回家?”
沈彤站起身蹭过来,讨好地笑:“我家没人,今天可以蹭小太子一顿饭吗?我吃的不多,不会花很多钱的。我保证。”
张野刚才也嚎说肚子饿了,曾桥打算等回来再做,免得真把他饿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个子比张野稍微高一点,在没人的时候他会缠着张野,更多的是两只胳膊从后面搭在张野的肩上,慢慢往前挪。
三人说笑着下楼,在拐弯处碰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好像一早就等在这里,礼貌地问:“你们是高一班的学生吗?赵荣在吗?”
沈彤下意识地摇头:“他今天请假没来,明天再找他吧。”
张野知道她是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陈姗姗是那种刻苦学习的好学生长相,人被逼到极致也能把恶心人的事做的得心应手。
曾桥推着他往下走,随口问:“你们想吃什么?这附近吃来吃去就那么几样,我们要不要走远一点?”
沈彤对吃十分感兴趣,赶紧接话:“在前面那个路口左拐开了家串串店,我们去吃吧?我有朋友去吃过了,说是麻辣的过瘾。”
“行啊,走吧。”曾桥自从和张野母子吃过辣之后就有些爱上了,不过平日里还是不怎么吃。
张野斜眼看了他一眼,拒绝:“不行,忘了上次进医院了?你以为哪儿都和你亲戚那里死贵死贵所以吃不出毛病来?换地方。”
沈彤不满地抱怨:“张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谁惯你这么个臭毛病?曾桥的主你也能做得了?”
张野把肩膀上碍事的两条胳膊推开,眯着眼笑:“他现在这一年靠我活,你说我做不做得了主?”
曾桥想张野这副样子真是骚气,不答应自己的是他,说这种暧昧话的还是他。
“我们……”
“张野?你就是张野?”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突兀的声音,让三人都回头看过去。
三个长相漂亮的人同时看着她,陈姗姗羞涩地抓了抓头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事想和你说。”
张野舌头绕着牙槽转了一圈,没多问,随意地应道:“行啊,晚自习之前来找我。最好你说的东西让我感兴趣,不然浪费我的时间我会翻脸。”
作者有话要说: 曾桥嫌恶地骂:臭德行,浪费你时间怎么了?谁惯你的?难伺候的要死。
装逼范儿。
榜单是三万字,接下来压压字数,听说字数太多对榜单也有影响,对不住大家。
这是暂时的,会尽快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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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曾桥特地去教室外面看了一眼,回来说:“没见人,不用等了。你觉得她要和你说什么?”
上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过了,张野也没等到那个陈姗姗找过来。
张野从桌子里拿出一本练习册,随意地翻看几眼,提笔刷刷写下答案,之后的都大同小异,直接翻到后面去做大题。
听到曾桥的话,嗤笑一声:“能说什么,还不是和赵荣有关的,她当我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想让我和她一起收拾赵荣,当我闲的很?”
曾桥继续埋头啃他给自己勾出来的重点,浓眉攒着,极为艰难地啃重点。
“要我说还是别搭理她了,我看她也没学习的心思,她想怎么缠赵荣是她的事,最后一年,别影响到你。”
张野也没打算理会,一个赵荣还真不值得他跟人合伙去算计,不过偶有闲心往里面加点料还是可以的。
一班集中了本届学校最好的尖子生,他们都明白自己身上担着的责任,嘴上抱怨累哪儿敢真懈怠,一个一个埋头做题,就算问题也会压低声音免得吵到别人。
与一班的安静不同,楼下几个班吵闹乱哄哄地,让黑夜中的校园多了几分生气。
刚才张野讲了几道重点题,曾桥从练习册上翻出类似地做了几道,这一次他分外的用心,没想到轻松做完。
早恋是高三生活中老师与家长共同的敌人,班里被发现的那几对全都被叫到办公室谈心,无非就是谈感情会让注意力不集中,为了一时的好感而错过人生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一条路,这不是明智之举。
刚成年的学生对爱情抱有极大的向往,越反对越要去尝试,哪怕头破血流都不会轻易回头。
曾桥很庆幸,没有人发现他的心思,偶尔和张野亲近别人都以为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打闹并不怀疑。
他还在等张野点头,有些他喜欢的亲昵小动作不敢频繁地往张野身上招呼,不过少有的几次成功就能让他高兴好一阵子。
大概在张野看来他就像是个陷入疯狂单恋的疯子。
他却感谢能够遇到张野,让他第一次想要变得更好,只为站在心爱人身边的时候不会自卑与惋惜。
张野是个很奇怪的人,虽然经常把钱财挂在嘴上,但实际上并不看重这些,一点都不好奇曾家的事情,就像张家的那些破事只要他稍微帮帮忙,就能解决,可张野却不要他插手,固执地在那个烂摊子里浮沉,让他忍不住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自虐倾向?
没有谁能接受完好的家庭逐渐走到分崩离析,如果无法挽回,直接得到结果不是比亲眼看着变故发生少痛苦一点吗?
张野的心思,他猜不透。
酷暑余威犹在,这座城市的人不急着回家,坐在外面的烧烤摊上吃喝说笑,直到尽兴了才回去。
张野闻着不远处飘来的香味,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大步寻味而去,冲着热得满头大汗的师傅说:“师傅,快吗?我赶着回家做作业,能先给我来十串羊肉串吗?”
小店下面悬着一盏节能灯,白色的灯光落在张野如海的眸里,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孩子,遇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两眼放光,十分认真地等在那里,丝毫不怕被烟味给熏着。
曾桥看他回头冲自己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眼尾向上扬,这个时候,他只是个开心的大男孩而已。
不过一眼,曾桥觉得自己的喉咙紧了紧,难耐地吞了吞口水,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问道:“够吗?不够再要点别的。”
“我只喜欢羊肉串……师傅,多放点辣。”
那师傅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汗水,憨笑着给撒上孜然和辣椒,朝着不远处的那桌看了一眼,笑着说:“要不是我儿子也和你们一样读高三,今儿这队可不能轻易插,赶紧走,那桌催我好久了。”
曾桥眼疾手快地掏钱,跟张野并排回家,他肠胃不太好,很少吃外面这些东西,可是看张野一串一串吃的很快,也有点馋。
张野被他盯得有点尴尬,从袋子里拿出一串递过去:“你尝尝味道就行了,这家味道不错,跟我小时候吃的一样。那会儿我家挺穷的,在公园里有一个叔叔专门烤羊肉串,我站在那里一个人不住地吃,把我爸身上的钱都吃光了。”
张野觉得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羊肉串。
正好路过个垃圾桶,张野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去,回头见曾桥没动一口,疑惑地问:“怎么不吃?”
曾桥重新递给他:“我看着你吃。”
其实有点吃不下了,张野还是接过来,还是刚烤好的时候吃味道最好。
一盏接一盏的路灯像是这座城市无声的守护者,时间长了也如人会生病,走了几百步,没了光,正好给了蠢蠢欲动的人做坏事的机会。
张野起先不觉,待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扣住,十指合拢,凸起的骨节处有些疼,他转头看向旁边那道不甚清楚的黑影:“怎么了?你……”
唇先是被人亲亲的碰了下,带着试探,见他没有拒绝,那人才敢放肆地撬开紧闭的门,贪婪地追逐着他的舌,张野对这种事却不开窍,只会承受,乖乖地站在那里任他亲,直到呼吸不过来才将人推开。
曾桥轻笑一声,也有点喘,手摸着沾染了水意的唇,开口时带着别样的风情:“现在尝过了,我不太喜欢,不过有你在我可以多吃点。”
张野瞪了他一眼,毫不自知此时他的眼睛里漾着一层水雾,明显动情了。
走在没人的地方,曾桥死皮赖脸地要拉着他,张野甩了半天都甩不开,只能由他去。
这种天气两人紧握的手掌心满是汗,黏腻腻的,怪难受的。
快到小区门前曾桥才松开,看张野在裤子上擦了擦,笑着问:“我真不能去你家?”
“不能,也不许打视频,你太吵了。”
曾桥撇撇嘴,只得恋恋不舍地和他走完这短的让人讨厌的路。
不过今天吃到了甜头,也不算太失落,回到家看老妈又不自觉地玩起了牌,难得没生气。
张野一人回家,到楼底下意外地看到家里的灯亮了,咧着嘴角笑了笑。
乘电梯的一阵时间,他脑袋里空空一片。拿钥匙开了门,刚想开口,听到王梅和人打电话,他只得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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