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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语言表达能力，宇智波佐助得干出什么事啊。
被一口否定猜测的宇智波佐助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成为大名在那些贵族眼里的前提是‘贵族’，很巧的事，我翻阅过家族的族史，在以前我们的确是贵族，并且根据世袭，现在的宇智波也是贵族。”
“看来准备得不错，”荒介感兴趣的问道，“那么你的想法是？”
宇智波佐助一脸自然的说道，“先提升实力，等力量达到我的目标后，一路碾过去。”
荒介被噎到了，本来想嘲笑几句小孩子天真的想法，却看见个子还不够高、还需仰着头看年长者的孩子带着些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希翼神情，手指深深按在地板上泛着白，却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吧？”
他说完，又赶紧补上一句，“毕竟我们都是宇智波佐助。”
算了。
年长者抬手揉了揉佐助的炸毛，扬起笑，“嗯。”
风吹过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正好拍掉年长者恶趣味的手抬头，多日的阴天后，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被树叶和屋檐切割得不均匀的碎光跌下来，洒在终日沉沉没有人气的宇智波大宅里。
“…太阳出来了。”
*
既然决定老老实实带孩子，并且孩子已经做好了目标，虽然这倒霉孩子实现目标的想法很粗.暴，但荒介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像父亲那样将他原谅。
毕竟，宇智波灭族的时候，佐助还只是一个备受宠爱的次子，应得的宇智波教育完全没有，连宇智波家最基础的忍术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承。
“是了，宇智波的遗产也要拿回来才行。”
卷轴、金钱、家族传承…
木叶真的是一点都没给宇智波最后的血脉留东西。
不对，还是留了点的，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被木叶的人们背地里称作鬼屋和不详之地的家。
不过在以后，这片承载了太多东西的族地也消失不见了。
“炸木叶的时候，要把这里也炸了吗？”荒介偏头问在认真读书的宇智波佐助，“还是设立结界注意点防止波及到这边。”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良久后才说道，“随便你。”
又过了会，在荒介开始照常发呆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冷不丁开口问，“你很讨厌鼬吗？”
荒介歪歪头，“为什么这么说？”
宇智波佐助干脆拿过书签把看到的地方一夹，关上书挨着荒介坐下，“一种直觉吧，讨厌里又参夹着其他东西，而且你和我有很大的不同。”
宇智波佐助抬手示意被他关上的书，“这些天你除了教我忍术之外，还教我分析各国的局势还有看法，对于贵族方面你也是很清楚的样子。难道你和现在的我一样，也在这个时候遇见了未来的你吗？”
不，我只是活过太多人，学了太多东西而已。
荒介撑着脸，哼笑出声，“难道你真的觉得人的命运是一成不变的吗？每个人做出选择可以影响到他的下一步乃至未来。”
“没有现在的我出现，也许你会一路野蛮成长，永不回头，永远在路上永远向前，直到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发现，原来自己仇恨自己的复仇全都像是笑话一样，原来自己一直在被欺骗，直到血淋淋的真相摊开才发现。
“又有一种可能，也许你为了复仇，亲手杀死宇智波鼬，以为得以告慰亡灵，然后一生将自己流放，因为杀死父母族人的鼬有罪，杀死自己一母同胞哥哥的你也同样有罪。怀抱着这种心情，死亡与否已经不重要，只能让自己如亡灵般游荡。
“又或者是现在的你，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你，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现在就是新的可能了。”
“平行世界理论，这里的你没经历过的，我可能经历过，一切都是未知。”
“那你经历了什么？”安静听着年长者说话的佐助问，眼神干净，眉目如画，少年追问道，“你做的绝对不只是单纯的复仇，在此之外，你又做了什么？”
年长者垂着脸，头发垂下来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鸦羽般的眼睫轻轻抖动两下，没有回答宇智波佐助的问题，反而提起其他，“你知道我的眼睛去哪了吗？”
宇智波佐助摇头。
“我亲手挖出来，送人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末裔容姿端丽和佐助如同双生子，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心中发寒，他勾着唇角露出笑容，“现在眼眶里的眼睛是那个人已经用不了的眼睛。”
他歪了歪头，“现在，真的是他中有我，我中有他了，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哥哥的眼睛吗？”宇智波佐助抬手若有所思的按了按自己的眼眶，“那你呢？”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你除了复仇外，又做了什么？”
“…啊，”他好像在想些什么，“我给了他礼物之后就莫名其妙过来了。”
宇智波佐助挪过来，几乎和他胳膊挨着胳膊，“礼物应该不止是眼睛吧，是我们的头颅吗？”
“宇智波佐助的头颅？尸体？还是一个火遁？”
宇智波佐助自顾自的说着，没管身边人的反应，“算了，那也不重要，”佐助脸上露出别扭的表情，“看你现在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我勉强安慰安慰你，算是你这些天帮我的谢礼。”
个子稍矮的宇智波转腰抱住的身边的人，一只手按在年长者的脖子上，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两人的黑发纠缠，衣服一黑一白叠在一起，“你做得很棒了。”
像是在安抚孩子，还幼小的宇智波佐助另一只手在年长者的背上轻轻拍打，“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了。”
第6章 第六章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忍考试的时候，荒介特地叮嘱，“如果遇到了脖子特别长像蛇一样的变态就赶紧离开，你现在还打不过他，别和他正面对上，如果想要报复打回去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宇智波佐助歪头看他，酷酷的双手环.胸，一张好看的脸故意摆出“我不在乎”的表情，“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硬碰硬。”黑溜溜的大眼睛却在悄悄的打量荒介。
年长的宇智波不顾佐助的拒绝在他炸炸的头发上胡乱揉了一通，把本就炸毛的头发硬是变成了海胆，“明明就是小孩子。”
面容苍白的宇智波想了想，放在佐助头上的手移下改为拍他的肩膀，“我在你身后呢，往前大步的走，带着宇智波的骄傲。”
小酷哥冷哼：“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宇智波佐助去和队友汇合，准备考试。荒介一个人待在宇智波大宅里，觉得有些无聊。炸木叶也得过段时间炸，大蛇丸那里不想去，待在这里又没有漂亮宇智波逗…
荒介坐在廊下轻轻叹了口气，阳光被切割成碎片，微长的黑发被风吹起，宽大的衣摆也跟着被风扬起，露出细细的手腕。
宇智波鼬藏在阴影里，看到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对他身份的复杂想法，而是，“他是不是太瘦了？”
和这个年纪的正常人比起来，就目测而言，宇智波鼬清楚的能看出坐在那里的少年有多纤细。
宇智波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么现身在他面前，就算出现了又能说什么呢？经过无数次的确认，尽管结果完全不是鼬想看到的，但能确定的是，他的确是宇智波佐助。
经历了一切、带着解脱般的欢欣离开了他的世界的佐助。
宇智波鼬按下心里的复杂情感，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在阴影里渐行渐远。
宇智波鼬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
要憎恨的话，就恨我吧，佐助。
在宇智波鼬身后，仰着头无神的眼睛望向天空的少年忽然露出笑容，伸出手臂接住了来找他的鹰，碎片般的光落在他身上，笑容带着孩子般的单纯。
*
大蛇丸觉得很淦。
当然这个“淦”是荒介给他配的字。
被莫名其妙暴揍一顿、打了小宇智波来了大宇智波的大蛇丸皮笑肉不笑，“佐助君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荒介手里拿着剑，“想要宇智波的身体，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拿。”
宇智波佐助听到身体两个字后露出了恶心嫌弃的表情。
他们现在在木叶一处大蛇丸的暗室里，大蛇丸视线扫过宇智波佐助，“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位佐助君还会告状。”
宇智波佐助冲他冷冷看过去，荒介拍拍他的肩膀，“不是告状，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
大蛇丸意有所指，“可是佐助君你看不见。”
宇智波佐助脸色彻底冷下来了，充满威胁和杀气的看向大蛇丸，写轮眼里的勾玉滴溜溜在眼眶里旋转。
“不用看我也能知道。”荒介收起剑，“大蛇丸，不要试探我的忍耐界限。”
大蛇丸举起双手，“好吧，既然佐助君都这么说了。”
“现在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单纯和我打我一顿吧？”大蛇丸看向宇智波佐助，“带着这位佐助君一起过来，是打算让他一起毁灭这个他从小长大的村子吗？”
宇智波佐助站得笔直，像是昂首生长的翠竹，“不是毁灭，在死亡的灰烬上，会生长出新的木叶。”
大蛇丸饶有趣味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是吗？”
荒介打断大蛇丸，“叙旧就暂且停止，我需要准确的时间安排，还有，我不希望有任何‘木叶的宇智波参与其中’的流言传出来。”
大蛇丸哈哈笑起来：“木叶的宇智波？佐助君，还有这一位，一手覆灭一手建立，我能问一下，这位佐助君的想法吗？”
宇智波佐助没有掩饰，直接开口说道，“我要成为大名，现在木叶已经腐朽，我要在枯木上建立新的木叶。”
“对的、错的、天真的、愚昧的…”
“无论种种，我要亲眼看过去。”
“不错的想法，”大蛇丸说道，“我有点感兴趣你会做到哪一步了，需要帮忙吗，佐助君？”
宇智波佐助挑起笑，像是锋利的刀剑出鞘带着杀气，“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好了。
站在一旁的荒介想，大蛇丸要开始他的白给生涯了。
*
行动的前一天，宇智波佐助和荒介睡在同一张床上。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是能接受和他人睡一起的性格，但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睡在一起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
荒介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声，“睡不着吗？”
良久才传来宇智波佐助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声音，“…没。”
荒介翻了个身，正面朝着宇智波佐助，毫不客气的把佐助搂过来，宇智波佐助吓一跳，反射性要挣扎，但又放弃了，“干什么？”
“哄你睡觉。”
宇智波佐助翻了个白眼就要把自己的头抬起，“你、嘶——”
他们两个的头发在床上因为动作而纠缠在一起，宇智波佐助捂住头发，“别动，头发缠住了，我现在解开。”
“你在不安吗？”
在等着宇智波佐助解头发的时候，荒介问道。
宇智波佐助的动作顿了顿，“没有。”
“那就是紧张。”荒介点了点头，头发因为他的动作又扯了一下。
“都说了没——好痛！都说了不要动了啊！”
宇智波佐助好不容易把头发全部解开，盘腿坐在床上，“你不是也没睡吗？”
躺在床上的宇智波说道：“我不用睡觉。”
“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你是真的已经死了吧？”
宇智波佐助迎来了一个手指，像是还年幼时，宇智波鼬对他说着下一次的时候，轻轻的力道在额头上点下，“都说了没死。”
宇智波佐助摸了摸被他戳的额头，带着肯定，“那也快了。”
“别想太多，老老实实睡觉。”
侧躺着的宇智波把佐助一拉，毫无准备的宇智波佐助顺着力道倒在床上，被塞进被窝里，“喂！说过了别把我当小孩子！”
“本来就是。”
月光悄悄洒进屋子里，床上相拥着两个面容一致的少年人，额头抵着额头，闭着眼，在休息。
第7章 第七章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大蛇丸拖住三代火影后，其他人员迅速动了起来，荒介隐藏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安静的跟着他，看着佐助显示了非凡的领导力安排普通人撤离——荒介解除了给观赛人员下的幻术。
宇智波的天才在这一刻的举动无疑是一场及时雨，联系了其他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一起把普通人送出去，一起参加战斗，身体里封印了九尾的漩涡鸣人与他背对背站着，共同面对敌人，声音充满活力，跃跃欲试，“感觉佐助你突然变了不少嘛我说！”
佐助毫不客气的说道，“闭嘴，吊车尾的。”
荒介满意的离开宇智波佐助身边，他在等时候。
“还不出来吗？”荒介停下脚步，这里是木叶的最高处，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其他人在这里，“鼬？”
宇智波鼬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沉的目光里藏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停手吧。”
黑发少年歪了歪头，问：“为什么？”
他笑着转过身正面看向宇智波鼬的方向，风扬起他的头发和宽大的衣摆，“穿着晓服饰的s级叛忍要来阻止一个复仇者报仇吗？为什么要阻止？你很爱这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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