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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斯突然恢复了镇静，淡淡的开口答应了她，娥瑟乌瞳闪过一丝满足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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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瑟心满意足的出了顶层，一顿圆滚滚聚集在宫殿外，瞧见娥瑟出来，统统亮起了红灯，似乎是气鼓鼓的，娥瑟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红唇淡淡勾着。
好几个审判者正在调试着圆滚滚，娥瑟心情非常好，上前给她们指导了两句，可惜，她说出来的指令直接让圆滚滚报废了。
她没忘答应黎簇云的事情，回了编造局，给无人区的人发去了信息，让人派人去接，旋即她掀了宽边帽，趴在镜子上，直盯着额头的鼓包。
手戳上去立马痛的她皱眉，她之前抓着姬斯的手往上戳，姬斯根本不敢伸手，软塌塌的，那时候没感觉到疼痛，她可不会怜香惜玉，硬骨食指直接戳上去。
生怕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感到痛了她又阴鸷了眼，活像个自我折磨的疯子。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娥瑟宛若机器一般，一帧一帧的扭过头，看过去，她没动，手间腕带甩出一道电光，精准的将门给打开，她昙花妖冶的合了合。
“有事？”
来人是编造人之一，被娥瑟吓的退后好几步，苍白着脸开口，“札尔斯找。”
说完就赶忙跑走了。
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推卸着不来喊她。
谁面对个这个煞面阎罗都得心间冷颤。
好好的编造人折腾着不人不鬼，他多少听说了娥瑟被人挖了酒窝的事，那脸上的雕花情有可原，但是脖子上的雕花完全不能理解。
他能看到雕花下的刀痕。
疯子。
明明能够躲避，偏要受着。
娥瑟又甩了一道电光关上门，给周斯发去了信息，她背着画板去了医疗室。札尔斯找她莫过于喂药和做检测。
她今天没空，她要跟周斯请教一些事情。
周斯的皮肤黝黑黝黑的，她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皮肤，回来后也时常去大太阳底下晒一晒，甚至她在医疗楼天台上搭了一个专门晒日光浴的盆，没事就躺在里面。
此刻她正支着胳膊自在的躺在盆里。
浑身瘦的皮包骨头，肚子上凹陷的能看到肚皮里机械的形状。
天台上阳光的确明媚，周斯为了使太阳更加强烈一些，买了一个吸光设备，如今天台上的阳光已经要用毒辣形容。
娥瑟刚上去，就感觉要被刺眼的光照刺伤，她以手遮阳走了过去。
周斯看到娥瑟后，招呼着她，“来了？我给你也弄了一个，躺那晒晒对身体好。”
周斯指了指一旁一个红色的大盆，“知道你不喜欢黑色，特意给你弄了一个红色，喜庆。”
娥瑟抓过一旁的衣服扔周斯身上，“起来，有事找你。”
“有事说事，我能听见。”周斯仰头面对朝阳，眼也不睁的将衣服又扔给娥瑟，她悠闲的躺在盆里，嘴里哼着小曲。
太阳太过晒，娥瑟耐心有限，一脚踢翻了一旁的吸热设备，惊的周斯直接从盆里跳了起来。
“糟心玩意，你抽什么风啊，你知道它多贵不！”周斯心痛的将吸热设备抱在怀里。
娥瑟面无表情的盯着周斯，“你哪里有钱买。”
她清楚周斯的钱包，医疗楼没编造人光顾，编造局也不会发给周斯任何钱，以前是她分钱给周斯，勉强够两人生活，最近她许久没给周斯钱了，她哪有钱买昂贵的设备。
“神给的！”
“你拿她钱。”娥瑟乌瞳危险眯了眯。
“她让我不要客气！”
“你是她谁。”
“你跟神有关系，我是你朋友！自然能要，反正你都要给神干活，也不在乎多点少点！”
娥瑟冷哼一声，阴郁的盯着她，“少他妈给我丢人。”
“穿上你衣服，跟我下来。”娥瑟弯腰捡起一旁的衣服扔到周斯身上，先一步下了天台。
医疗楼已经通了电，娥瑟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周斯卧室，她开门那刻，当她看清屋里的构造，她烤瓷牙磨得呲呲响。
“你他妈拿了她多少钱。”
满屋的机械模型，连窗户都换成了琉璃窗，晶莹剔透，宛若没有一般。
她可记得这件屋子的原样，寒酸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没多少钱，别愣在门外了，进去，挡我道了。”周斯已经从第一次不好意思中缓过来，她站在娥瑟身后，大摇大摆的推开娥瑟走进了房间。
周斯见娥瑟阴沉的盯着她的机械，她警告道：“这些都是我宝贝，你小心一点别给我碰着了。”
“周斯，你想我现在卸了你吗？”娥瑟阴郁的笑了笑，反手关上了门。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要喜欢都送给你，我再去跟神要。”周斯骄傲的向娥瑟介绍满屋子的高机机械。
“我准备再跟姬斯要点钱，去把这身垃圾机械都换掉，等我换了我就离开编造局，搬到你身边去。”
娥瑟冷笑一声，没理会她。
她将画架拿下来，支在一旁，问周斯，“怎么才能在头颅上雕花？”
“直接雕啊。”周斯抱着一个跟她长得巨像的小型机械人。
娥瑟沉声道：“怎么雕？”
“你对着镜子雕呗，就跟你雕昙花一样，我到时候给你递染料。”周斯不以为意道。
娥瑟皱眉，在画板上开始落笔，她纠正道：“我是说头骨，怎么在头颅的头骨上雕花，我怎么才能幻化出头骨。”
周斯一顿，突然从一旁拿着放大镜，对准娥瑟照来照去，四处打量，“糟心玩意，你真的恢复正常了吗？”
“什么意思？”
“你是人，你幻化成骷髅你就死了啊。”
娥瑟：“怎么才能在头骨上雕花？”
周斯果断道：“不能。”
娥瑟突然收了画板，嫌弃的看了一眼周斯，“学艺不精。”
她正准备走人，周斯蹿到她面前，将她拉开的门给关上了，“你为什么要在头骨雕花？”
“据我所知，只有神的骷髅是雕花的，当初札尔斯想把神创造的与众不同，神所有的一切都是札尔斯上万次实验而来，这些都是需要从在营养液里时就开始准备，用特定的药水，改变头骨的骨头，多余的扔掉，直到形成花瓣。”
“那种疼痛一般人承受不了，更何况你还是人，别发神经了。”
“你有办法？”娥瑟问道。
周斯故作高深的摇头，“没有，我学艺不精。”
娥瑟面无表情的开口，“还钱。”
“世俗，张口闭口就是钱。”
“那你还钱。”
周斯被娥瑟堵的说不出话，嗫嗫嚅嚅憋出来一句话，“头骨不能雕花，别发疯了。”
娥瑟皱眉看着画布上半颗头骨，“必须雕，我要和姬斯凑一对。”
“我就知道你对神预谋已久，我警告你，别伤害神，你没资格玷污神，平时过过眼瘾就够了。”
“我喜欢姬斯，不会伤害她。”
“……这话真是你说的？你该不会还是不正常吧？”周斯突然伸手扳着娥瑟的脸，瞅向她瞳孔。
“洗手了吗。”娥瑟闪身到一边。
“你要真想雕就去找札尔斯，他有办法。”
娥瑟皱眉点了点头，她背上画板出了医疗楼。
周斯透过琉璃窗看着娥瑟背影，看了好久好久，才拉上了窗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娥瑟：我很正常，不用怀疑，药物让我爱她，我就爱。
周斯：神经病
札尔斯：呵呵
洛斯：飞吻，宝贝，等我，去救你
娥瑟：我说我很正常
洛斯：懂懂
娥瑟：好吧，不正常，姬斯我想抱抱
洛斯：……
第37章 神之默言
札尔斯头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拢了上去，打蜡打的发亮，他穿着衬衫和竖条纹马甲，手上抓着帽子，绅士的游走在实验室。
实验室到处都是绿色液体，台子上甚至有洒出来的，但没有一个人去收拾，札尔斯端着红酒杯，一杯酒浇了上去，顿时绿液体化作了一堆气泡。
“无论是这，还是这。”札尔斯指着气泡和刚送来的编造人出生文件夹，“只要出来了就没有挽救的必要。”
“只要完美品，失败品全部扔掉。”
娥瑟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札尔斯这句话，她嘲弄的扯了扯嘴角，走进了实验室，讽刺的开口，“札尔斯，你还有失败品呢。”
“听说你找我，这么久不见，是又研发了新药物？”
“阿瑟，跟了神那么久，说话依然没大没小的，你理应喊我一声局长。”札尔斯又倒了一杯酒。
“局长？”娥瑟拉长了声线轻笑出声。
“是，的确该喊声局长，不知道局长知道不知道怎么给头骨雕花？”
“你见过神的骷髅？”
娥瑟面无表情的咧唇，“怎么？”
“神当初最不喜欢拍照，我当初留的骷髅照片全被她删了，倒没想到她那里还存了。”
娥瑟不耐烦的蹙眉，“她不喜欢你拍什么。”
“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帮你算算怎么死最快，没事别召唤我，对了，你那些药物对我没用。”
札尔斯不在乎娥瑟不尊重他的话，他悠然的踱步到娥瑟面前，他满意的看着她，“药就是牵引你对神动心，成功了。”
娥瑟听的嘲讽的笑出声，“你不会想要我恋上神，更像是你发现我对神动心，着急了，慌忙找个借口让我自我怀疑，再次被药物控制情绪，变成一个疯子。”
“制造出一个疯批，让你的神去驯服，以此向编造人证明，只有神能带来稳定，。”
“阿瑟，你错了，你只是我送给神的礼物，别无其它，你自己也清楚，那些药并不能全部控制你，是你自己借药将内心的你放了出来。”札尔斯品着红酒，说话一套套的，他每句话都精准敲击娥瑟心灵。
越是娥瑟有意避着的事情他越是放到台面上。
可惜，这一次他错了。
“我并不准备控制自己内心。”娥瑟诡异的勾唇，“人生信条，随心所欲。”
她无欲跟札尔斯多交谈，指骨叩了叩桌面，面无表情开口，“变骨的药给我。”
札尔斯从身后柜子里将小瓷瓶拿出来，他在手里转了转，朝编造人示意了一眼，一旁等候多时的编造人举了举手中的针剂管。
“得罪。”
合着是想要抽她的血，娥瑟厌弃的抿唇，弯腰拔了黑靴里匕首，照着手腕就是一划，血顿时涌了出来，离她最近的编造人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一点惊乍都没。
娥瑟直接走到试验台，拿了量杯，任血流到里面。
血流速度比较慢，娥瑟抬手又划了一刀。
札尔斯绅士的站在她一旁，等他感觉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好心的给娥瑟递了卷纱布，娥瑟没理会他，自己抽了张纸擦了擦，拿过一旁桌子上的变骨药，转身就走。
“阿瑟，记住，她是神，永远都是神，你永远都要尊她、敬她、爱她、守着她、臣服于她……”
札尔斯的声音在娥瑟身后响着，直至她甩上实验室的门。
娥瑟握紧了手中的变骨药，红唇微启，声音含糊暧昧的，“我会好好爱她。”
她的昙花怪异的缩了缩，嘴角挂着一抹笑，将路过的编造人瘆的硬生生的僵硬着走开，一秒都不敢再看她。
实验室里，札尔斯举着400ml的量杯，凑近光照下，在光的照射下，量杯中的血液变成了红色透明的液体。
“您不担心万一娥瑟真的成为一个疯子，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一个编造人站在札尔斯身后，表情沉重。
札尔斯挑眉，觉得编造人在怀疑他的权威性和专业性，他对实验品娥瑟非常有信心，实验品娥瑟将会是他最成功的完美实验品。
札尔斯小心的将血液锁进保险箱，回头朝编造人讲，“神的侍女马上结婚，你们去送点礼，代我祝贺一下。”
编造人看着满保险箱的血液皱紧了眉头。
她知道札尔斯在做实验，但具体是什么实验她不清楚，但是前段时间审判者们来编造局查高级编造人，她才知道，这个实验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在这几十年里不知道到底诞生了几个实验品，里面又有几个失败品，但显然，死去的娥勿忘是失败品之一。
这次审判者没有查出别的高级编造人，但往后如果再来检查一次，她不能确定会不会出现别的高级编造人。
编造人是为神制造，经过考核成为审判者后是神的下属，同时是属于她们自己。
而高级编造人直接是无需通过考核便可成为审判者，因为高级编造人从出现那刻开始，就巨有了通过考核的能力，而不是跟编造人一样从0开始训练。
审判者不允许有破坏规则的存在。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娥瑟也是高级编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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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瑟刚出实验室就撞上了刚从飞行车上下来的姬斯，娥瑟乌瞳眯了眯，拿开了自己绑缚手腕伤口的衣服，顺带手腕内翻随意的在身上蹭了蹭，让伤口开的更厉害。
娥瑟才蹭了一下，姬斯闪现到她面前，抓着了她手，“别乱动，我看到了。”
“……”装惨被抓个正着，娥瑟敛了敛眸，低头看着被姬斯抓着的手腕，她扯着娥瑟上了飞行车。
一阵寒凉透过手腕传到全身，娥瑟神经才感觉到了疼痛，她皱了皱眉，瞧着自己伤口，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早就麻木了。
如今竟然开始知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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