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舒服的,可偏偏对上纪平尧年轻幼稚的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容。
该是对方要更快活些才对,自己那点过程中的舒服还不够事后的处理和忍痛。袁州不满的瞪向纪平尧,缓了口气说道:“那你舒服了?”
“!!!”
纪平尧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一把搂住袁州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又是深深一吻,“舒服死了,这辈子也没这么舒服过!”
“滚滚滚,舒服了就赶紧回宿舍去……”袁州连忙把人推开,急忙起身时后穴又是一阵翻涌。高潮后的甬道敏感脆弱,自己快速动作更是刺激的不住缩动。
“你他妈的……”袁州忍不住痛的皱眉,想揍过去又心里不忍,于是只能抓起对方手臂,挑了块不显眼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嘶……队长。”纪平尧微皱着眉心小声呼痛,扬着嘴角强忍着让队长大人泄愤,只是黑亮的眼睛低垂着,睫毛却抖个不停。
偏袁州是最吃这一套的,觉得自己这么做未免有点娘,瘸着腿后退了几步后指了指宿舍门口,有些心虚的说道,“快熄灯了,回去吧。”
被半推半就的做了一次,袁州连续一周操劳开会下,浑身本就酸痛的骨头架彻底散了个底。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去,去浴室处理时疼的又直抽气。
自己真的太纵容了,已经潜移默化下把人惯成不考虑后果,想要就敢去做的性子。对他而言虽然在承受范围内,可万一呢,万一以后容这么个脾气做出什么出格事,能怪谁?
袁州揉着腰把自己撑到床上,后穴处每次做完都不会太舒服,纪平尧是只刚开了荤的狼狗崽子,做起来蛮狠又强势,偏你打他骂他还一副委屈模样,偶尔还能挤出两滴眼泪来卖乖。
我这是欠了你什么……袁州痛苦的闭上眼,暗道自己真的不能这么惯下去了,溺爱永远是毁掉一个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纪平尧是他从数百人里亲自挑选的,是队长也是前辈,责任之大有时甚至高于父母。
因为这是个会要了性命的地方,所以要求更高更远,肩膀上背负的除了自己,更多的是战友责任。
你来到这么一个团体,注定不能任性。袁州开始隐隐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选择沉沦,起码该挣扎一下的……
起码,该拒绝的时候,别在那么犹豫。
行动组的例会是在师部召开,因为年关将至,不同军区相互交流学习的机会全部集中。袁州作为特战小组分队队长,肩上责任重大。
凌晨四点左右天还漆黑如墨,他已经整装待发,临走前穿好常服照镜子,猛的发现后颈处有一千显眼的嫣红,不轻不重,渗着暧昧不清的微肿。
袁州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用力掐了上去,试图把吻痕楞生生制造成一场意外的磕碰。等他怒火中烧的上了军用悍马,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高大队长。
“高队,不是说这次不用您去吗?”袁州努力把满脸的愤懑憋回去,挤出一个平日里见到前辈时庄重礼貌的微笑。
“上头临时安排的,害得我一把老骨头也要跟你们年轻人一样早起受罪。”高恒嘴上说笑,表情却依旧肃穆,让人看着不由挺直腰背。
袁州是敬重这个长辈的,四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大校军衔,庄严克制,不摆架子不打官腔,军帽常服永远整洁利落,不怒自威。
“那辛苦高队了!”袁州点了点头,扶正军帽后坐在领导旁边的座位上,腰背挺得像杆长枪,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只是自己挺直了后背,难免收缩大腿肌肉,屁股内侧火烧火燎的疼意袭来差点让他咬破了嘴唇。
他妈的,回头一定在训练场上把这个混小子好好摔上几回。真的,太他妈难受了。
袁州不敢有太多的动静,一路默默无言坐车到师部,下车时天空已经蒙蒙发亮,他紧跟在高恒身后去往会议厅。
哪知道后方突然又开过来一辆军车,刚停下,车门已经被快速打开,同样威严沉重的嗓音传来,高恒听着熟悉,和袁州同时转身。
迎面走来的高大男人同是大校军衔,操着一口流畅的北京呛,上前就给高恒来了个敬礼。
都是同级,加上几十年的老交情,高恒轻笑着没去理会,只是不经意转头看向抬手敬礼的袁州,直觉性的觉得不对劲。
他也是行动队出身,平日里对他们训练程度都了如指掌,天色亮的级快,泛着寒意的冷光照在每个人身上,却衬的袁州后颈处那摸不正常的红晕异常刺眼。
高恒心头一梗,因为他知道袁州有过被俘的经历,用了什么刑,用了什么药都被记录在案,死里逃生才换回来命,那时他只是惋惜一个战士受到如此屈辱挫折。
空长这些小辈将近二十岁,见得多了,有些事的敏感程度不亚于一场政治斗争。高恒皱着眉,他清楚的知道最近一个星期几,袁州都在马不停蹄的坐车去各个地方开会,实在不该在这种隐晦的地方有那样醒目又模糊的伤口。
他把情绪压低后决定先不去理会,但愿只是自己想的太多。
第14章 结痂的伤口。
因为年关将近,再加上最近世界各地局势不稳,袁州作为特战组行动分队中文化程度最高的队长,理所当然的担负起飞往各大军区开会总结的任务。这么一来,今年队里的冬训任务全扔在悲催万分的副队周继凯身上。
副队一边表示压力山大,一边撕开万年好大哥的形象开始一轮又一轮毫无人性的操练。
制作大量超负荷训练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体能或是战斗技巧的素养,核心目标是为了磨炼特战队员即将非人类的意志力和抗压能力,确保在任何极端情况下依旧能保持冷静思考。
纪平尧白天浑身将近百分之八十的身体全埋在雪坑里做抗严寒潜伏训练,本就因为袁州外出开会,数天未回的心里觉得不舒服,冻到极点时用力咬紧下唇,针扎似的疼痛瞬间伴随浓烈血腥味充斥着口腔。
等晚上回宿舍上药,嘴唇上裂开的伤口已经结成暗色的血痂。
林骁虽然心大,但也察觉出了纪平尧最近的不对劲。等洗漱完后看到对方直愣愣的坐在床头发呆,更是心头一梗,连忙搓着手赶过去充当知心好舍友的形象。
“兄弟,你最近可不对付,遇到什么事能你愁成这样?”
“……”纪平尧冲林骁苦笑着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结痂的嘴唇,来表示自己心里苦,但是身体更苦。
“得嘞,是失恋了?”林骁随手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纪平尧骤然变大的瞳孔心里立刻有了定数,急忙道:“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兄弟你一表人才,做什么非要单恋一枝花呢!”
“滚一边去,我没失恋!”纪平尧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还不够格体验这种高级情感,人压根就还把我当回事……
“那你最近愁什么?”林骁更加解的回问。
“……”纪平尧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觉得自己憋着不是回事,还不如找了靠谱的兄弟倾诉一下缓解郁闷,于是他非常真诚的说道:“我最近喜欢上一人,但是他看不上我。”
“……”林骁一听乐了,撑着下巴非常不可思议的说道,“不是吧,兄弟你这么帅,要学历有学历,要身材有身材,那个女的眼光这么高!”
“这么说吧,他比我身材还要好,学历比我还高,工作有前途,未来有目标,我在他面前跟个……小孩一样!”纪平尧越说声调越悲凉,到最后忍不住一个磕巴咬在刚结痂的伤口上,再次疼到面部表情抽搐。
“那你是表白失败了?”林骁颇有些可怜的再次表达疑惑!
“啊??”纪平尧舔着下唇,血腥味浓重的刺激大脑,让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说了出口,“他应该知道我喜欢他,但是他说别为自己的未来添加负担……”
“我怕,我也怕自己会成为他的负担,所以我不敢表白。”
“嚯,你喜欢的这姑娘心气可真不低啊!”林骁再次挠头,想了半天决定传授自己并不丰富的经验给对方,“那她非常直白的拒绝你,说不喜欢你,希望你别骚扰她了?”
“这到也没有……”纪平尧想起袁州在床上的热情,瞬间脸涨的通红。心想袁州在某些方面还是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而且可以说的上有求必应,相当缠绵。
“那你还有机会啊兄弟!”林骁急忙揽上纪平尧的肩膀,调笑道:“没拒绝就说明她其实对你也是有好感的,明白吗!你与其在这发愁,不如找个机会试探表白失败后在悲痛欲绝啊!”
“赶紧去睡觉吧!”纪平尧没忍住抬腿踹向林骁,仰面倒在床上无奈的说道:“你不懂……”
他不懂,如果表白真的失败自己会失去什么,甚至连试探都没有必要。
袁州表达的那么清晰明了,自己也就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炮友,平日里消遣一下可以,谁要跟你动真感情。纪平尧茫然的瞪着床板,有些太过尖锐刻意的回复回荡在心头,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剧烈,又快又乱,又痛苦又沉沦。
袁州就是他此时此刻下唇结痂的伤口,不管不顾就能装作不在乎不存在吗?不,那伤口已经不知不觉侵染了他的全部,只要轻轻一碰就足够摧枯拉朽剥夺一切冲动。
明明已经足够亲密无间,似乎把所有情侣该做的事都干的彻底。但又好像隔的很远,是存在于是世界边缘的两端。
纪平尧是在冬训结尾时才看到袁州姗姗回到基地,细打听才知道他不仅是作为特战连队主队长的身份参加各个师部会议,还顺道在各大军区的特种部队参与新一轮的保密科研内容。
总结而言,袁州肩上被赋予了太多新的责任,是作为未来特战斗连接班人的身份被特殊培养的。
纪平尧一直知道袁州很厉害,但对方强悍之下看到的很多是温润到最后的包容。
即使发狠也温柔,威严却谦和。
冬训的最后由一场结合十公里武装泅渡,五十公里负重越野,多障碍数种枪械射击等的小比赛作为收场。
纪平尧从前以为自己体力很好,至少在选训新人中能排的上前三,只是万万没想到在副队丧尽天良的训练量下,自己耐力不够的短板越来越显眼。
在寒冰刺骨的河水里负重十五公斤的武装泅渡后,休息没到半小时,衣服稍微烤干后,立刻准备就绪开始下一轮的山地越野的训练科目。纪平尧抱着枪跑到最后时已经落在人流末尾,不死心的想冲一冲,胃里却火烧般翻江倒海的酸痛。
放弃是不可能的,在队伍里还丢不起这人。
纪平尧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大脑里想些其他东西缓解痛苦,一抬头却看到袁州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空地上。旁边是一辆军用救护车,是专门为了预防这种极端运动下所发生的意外情况。
冰冷的空气因为惊愕的瞬间呛入口腔,纪平尧捂着胃望向袁州的位置,对方却并不为之所动,只是轻笑着和周继凯调笑道,“新人就是比老兵素质差些,还得多练练。”
“确实。”周继凯挑眉望向纪平尧的方向,大声喊道,“倒数第一不丢脸哈,明天射击场上赢回来就行!”
妈的,这两人绝对是故意的……
纪平尧一声不吭,眯着眼睛缓解浑身上下酸痛后重新积累体力,打算先慢慢跑着,到最后冲刺。
可即使如此,到最后也只是勉强通过队伍合格线,被老队员们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虽然说作为特战人员,跑步不是基本功,但体力不稳,蓄力不足的问题还是很要命,纪平尧默默下定决心,打算以后有事没事一定要去操场上多跑跑。
至少不能再被喜欢的人看笑话吧……
一天的泯灭人性的操劳下,从山地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
明天凌晨四点还要去另一个山头的靶场做寒冷情况下的应急训练,纪平尧捏着自己被冻到发麻的指节,大脑已经累的一片空白。
刚想着明天袁州要还在场的话,自己可得长点脸,别像今天这么丢人。踏进宿舍口正好看到对方在和林骁聊天,惊得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我是来给你们这些新人送药来的。”袁州指了指桌面上两罐盒装的药膏,严肃的说道,“你们是第一次参加冬训,以防冻伤,以后药必须随身携带。”
“是!”林骁拼命点头,连忙敬礼表示听从。纪平尧却像傻了一般愣在宿舍门口,嘴唇微张,一时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嘴角忍不住慢慢上扬。
“那你们好好休息。”袁州拍了拍林骁的肩膀,笑着起身冲门口走去。
“怎么,见了首长不知道敬礼,新兵连怎么教的!”袁州故意停在门口,直面看着傻笑的纪平尧,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对方涨红的脸颊。
“是……首长好!”纪平尧绷不住的笑出声,连忙挺直腰板抬手敬礼。
袁州温热的手掌触摸到对方脸颊上冰寒的温度,心里瞬间软了半截,用口型无声的问道,“有没有想我?”
“……”
妈的,纪平尧咬紧下唇,心想要不是林骁还在宿舍,他一定满血复活,把袁州狠狠摁在墙上抱着亲个二十分钟。
可该死的电灯泡不仅发亮晃眼,甚至毫无自觉的端着一盆热水凑了过来,把自己拉到床边要一起泡脚。
袁州没等来回答,刚踏出门口就听到一声,“我想死你了!!”
“……”林骁心想您是那根神经搭错线了,大晚上喊了锤子!
“看我干嘛,我冻了一天还不兴想个热水啊!”纪平尧忍着热水激在冰凉腿脚上的尖锐刺痛,冲门口连忙望去,如愿以偿的看到正在关门的袁州憋笑到肩膀抖个不停。
真好……纪平尧满足的心想,自己明天打靶的时候一定要争口气回来!
寒区冬训任务分为连贯实施雪地行军、隐蔽伪装、战斗勤务、野外生存、滑雪技术等10余个实战课目。
冬训场距离驻地一千多公里,温差将近20摄氏度。凌晨四点哨声准时响起,受训队员必须在四分钟内准备好所有武器装备在楼下集合,在坐武装直升机飞往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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