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上半身转向他,保持一个扭转的姿势,衣摆下隐约露出内裤边,大腿肌肉结实漂亮。
“我跟你不一样。”孟易接过裤子说了句。
彭争的脑子还停留在孟易的腿上,等到反应过来孟易说了什么,他抬起头问:“什、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跟我不一样?”
孟易没说话,彭争想起了之前苏杭的言论,震惊地说:“我靠你不会当真了吧?他瞎说的我没对象!”
孟易哦一声。
“哦算怎么回事啊?”彭争有点急,“我、他是想掰我来着,但我笔直,守身如玉!”
孟易看他一眼:“哦,笔直。”
彭争汗都快下来了:“不是,思想笔直,是思想!”他往前一步,离孟易很近,像在哄他:“我直不直你还感觉不到吗?”
彭争喝了酒,浑身又开始散发热气,富有侵略性的气息逐渐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
彭争眸色深沉:“那天,还不够明显吗……”
孟易承认,彭争不好好说话的时候比他好好说话时更有说服力,至少在他这是这样。
门被敲响了。
“你俩好了吗?肉快凉透了。”俞后言在催促。
门内两人皆是一愣,彭争啧一声小声道:“他真是你的猪队友。”
孟易笑着喊了句:“来了。”
两人从楼梯上来的时候,苏杭视线飞快地从他俩裆部扫过,末了不忘损俞后言一句:“他是真没眼力见儿。”
桌上已经被清理干净,箱子里又多了几个空酒瓶,应该是他们两个又喝了些。
孟易看了眼时间,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他和彭争又吃了点,剩下的都让俞后言包了圆。
全部收拾完毕,四人靠在栏杆上等跨年烟火,洛城的冬天不冷,全年无雪,空气中残留的烤肉味还没散,让彭争有种回到七年前夏天的感觉。
“就差几个气球了。”彭争看着一圈彩灯说。
孟易:“气球他这有,就是想找汉字的可能有点难。”
“什么汉字的?”俞后言挨个发烟,走到他俩身边问。
彭争接过烟:“气球,汉字的生日快乐,你这有吗?”
“汉字的没有,不太好卖,不过我可以进点试试。”俞后言给了苏杭一根。
“怪不得你这店生意这么差。”苏杭叼着烟,掏出打火机,夜里的风有点大,火苗被吹得七扭八歪,苏杭试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他刚想骂俞后言怎么不拿个防风打火机,一双大手就轻轻拢过来,把火苗罩在中央,像是护着一枚火种。
苏杭一顿,没抬头,就着这双手把烟点着了。
“谢了。”他叼着烟说。
俞后言放下手却没动,挨着苏杭靠着栏杆,苏杭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烟丝忽明忽暗,照出他俊俏柔美的脸。
俞后言看得痴了,自己的烟都忘了点。
他驰骋情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苏杭这般人。
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在床上可以浪得像荡妇,把他的多人游戏硬生生打成了1V1,他还觉得特值。
可在床下又写满了疏离和冷淡,似乎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他的生活,他也不会朝自己敞开心扉。
这样的人只能当炮友,俞后言想,床技好,不粘人,甚至连联系方式都不肯留一个。
毕竟情情爱爱什么的他不相信,总没有肉体关系来得可靠。
烟火表演开始了。
他们的天台与燃放地离得很近,彭争几乎要将头仰成90°才能看见它的全貌。
硕大的圆形光圈在夜幕上亮了又灭,一圈压一圈震吼着,把这个小天台照得如同白昼。
彭争看了眼旁边的孟易,他嘴角叼着烟,璀璨的烟火在他瞳孔中映出原有的底色。
此时的孟易正一半被俗世沾染,一半渴望着童真。
彭争夹着烟叼住,凑到孟易眼前,孟易看着他没动,彭争垂下眼,把未点燃的一端抵在了孟易烧了一半的烟上。
几秒后,他也深深吸了一口。
第46章 你疯了
元旦过后,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半月,正是他们华人新闻最忙的时候,彭争连续一周泡在单位,定选题、写策划、联系采访对象,常常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一口。
不过当选题排期表出来的时候,他看着上面“D区唐人街街采”后面负责人一栏写的是他的名字时,所有的疲惫都像找到了出口,浑身都轻快了。
他想让孟易看见自己工作的样子,想把孟易带到所有和他有关的地方去,想让孟易在他的生活里无处不在。
忙完了前期准备后,彭争难得有一天假期,在收到可以休息的通知的第一时间他就给孟易发了微信。
月半子:孟老师,我明天休假,约吗[奸笑]
M:何种约法
月半子:双修[奸笑]
M:何种双修
月半子:素的,健身
月半子:失望吗?
M:得偿所愿
月半子:说人话
彭争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只泰迪的图片。
微信上总是聊歪,于是第二天,彭争在孟易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平时训练的场地。
其实就是个篮球场,挺宽敞的,这里承包了孟易他们球队日常的全部训练,孟易也就是在这里从一个被排挤的小杂毛变成了全队的中流砥柱。
彭争在场地中央发着呆,孟易走过来问:“想什么呢?”
“没,”彭争摇摇头,“就是觉得能来你平时待的地方这种感觉挺好的。”
孟易笑着说:“是吗,那下次让你去我家。”
彭争眼神晦暗地看过来,孟易指着他:“素的。”
彭争:“汪!”
孟易:“素的!”
彭争:“汪汪!”
闹够了,两人终于进入正题。
孟易站在平时教练站的位置,彭争站在他对面负手而立,像个听话的学员。
孟易先领他做了热身,活动过关节和心肺之后,开始示范第一个动作。
“我们先进行徒手练习,双人平板撑起击掌。”说完他和彭争头对头趴下,保持平板支撑的姿势。
“一的时候腰部下压,像俯卧撑那样贴近地板,然后撑起恢复原状,”孟易边说边演示,“然后同时伸右手击掌,二的时候换左边,这是一组,明白吗?”
彭争试了一下:“明白。”
两人准备好,孟易一声令下:“先做十组试试,预备,开始!”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压下身体,胳膊上健硕的肌肉群同时显现,又动用全身力量轻松挺起,伸出右手互拍了对方一下。
“一!”他俩同时喊道。
收回右手,孟易接着下压做第二个,彭争随着他的节奏跟上,撑起来的时候伸出左手。
空旷的地板上,两个身材相似的大男孩配合做着运动,他们穿着一黑一白的运动背心,像是阴阳图案的两半,既两两分明又和谐统一。
“八、九、十!”结束时两人都没趴下,继续保持着平板的姿势看着对方,心有灵犀似的,彭争伸手和孟易握在一起,小幅度而有力地拉了他一下。
原以为孟易会被他拉倒,结果孟易像一块磐石,浑身硬邦邦,被他这么一拉竟然纹丝未动,吓了彭争一跳。
“呦呵,挺稳啊?”彭争说完又使劲,他能看见孟易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肩膀上凸起青色血管,雄性力量爆棚。
他又拉了几次无果,泄了劲儿握着孟易的手,却冷不丁被孟易使劲拽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猛地被孟易拉倒在地:“我靠!”
“哈哈!”孟易小把戏得逞,兴奋地爬起来,洋洋得意地看着彭争。
“你等着,”彭争趴了一会爬起来,指着孟易说:“你废了。”
之后孟易又了教他超人交叉击掌和站姿对抗转体,来对背部和腹部肌肉做针对性的练习,徒手训练结束后,孟易拿了一个篮球开始和彭争对着抛。
“胸前传球能够练习胸部和手臂肌肉。”孟易一边讲一边感受着彭争抛过来球的力道,与七年前软绵绵的端尿盆完全不同,他动用上臂肌肉抛出的球宛若铅做,每次他接到都会被惯性带的往后压一压。
用弹力绳时孟易也能明显感觉到彭争的变化,即使是髋部离地的侧撑状态,也能使出全力拉绳,他觉得自己这边的弹性限度远没有彭争那边的大,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彭争带倒。
彭争上身的肌肉很发达,宽松的运动背心被他撑得有些紧,他不知道彭争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换来这一身肌肉,但现在来看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码他不会再因为身材而自卑。
中场休息过后,彭争说他也有个动作想和孟易试试,孟易偏头看他,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藏了点东西。
“来!”彭争放下水杯挪到他身边,“这个动作叫‘双人交替仰卧起坐直立起冲拳’,主要练习的是全身肌肉群,同时还能达到有氧运动的效果。”
他说得头头是道,孟易没来得及分析动作名字,就被彭争拉着和他面对面坐着。
“我先给你演示一下,你腿分开扶着我,”孟易依言照做,彭争坐在地上,借助自身力量和孟易扶在小腿上的手站起身,双手握拳在空中挥了两下。
“一!”他配合着呼吸吐气,重新坐下的时候又一次站起,勇猛的劲头透过跟孟易视线平齐的部位直勾勾地传递过来,孟易不自然地转了转脸。
“二!”彭争又坐下,“就是这样,怎么样?”
“我觉得你在套路我。”孟易对他说。
“套路?什么套路?”彭争一脸天真,“赶快试试,这个动作特别有效。”
说着岔开腿,把孟易放到腿间,双手扶着他的小腿,鼓励着一脸不情愿的孟易站起身。
“一二三起!”
孟易没动。
“起啊!站起来吸气,坐下呼气,来一次试试。”彭争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子,孟易在心里叹口气,妥协地摆好姿势。
在彭争的口号中他顺着力道站起,双手握拳在空中挥了两下,眼睛却低头盯着某人。
彭争正襟危坐腰板挺直,一副正人君子的教练模样,孟易做了几次还被他纠出了错误。
难道真没事?
孟易渐渐放下了戒心,动作越做越规范,有氧带来的通畅心肺和无氧带来的肌肉酸痛给了他欢愉的运动快感,他沉浸其中,城门渐渐失守。
当他又一次毫无防备地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知不觉快要踩到彭争的胯下了,可想而知站起来时,他的胯下会对着彭争的哪儿。
“你……”孟易想说你搞的什么小动作,却被彭争的嘴堵了回去。
彭争一口亲上了他的裤裆,在他软软的一团上蹭了蹭。
“啊!”孟易本该挥出去的拳头搭在了彭争的肩,慌乱之中还按在了彭争后脑,鼓励似的往里压了压。
“放开我……我操……”
彭争等的就是这一刻,孟易站起来时他一把锁住了他的屁股,头埋在里面拱了又拱。
他对孟易的又打又掐置若罔闻,全部感官都集中在脸上,他明显感觉到孟易的下身正缓缓苏醒,几秒不到的时间,它就从一只蛰伏的猛虎成长为一只展翅的雄鹰。
硬邦邦的一根抵在他嘴边,像在问他“感觉如何?有什么想说的?”
终于他也被采访了一回。
隔着裤子,孟易只能感觉到嘴唇形状的软肉在他下身揉捏,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顺着头部蔓延至柱身,又通过尾椎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你……我就说是套路……”
孟易弓着身子想躲避彭争的攻击,却被他追上来贴得更紧,灵活有力的双唇包裹住轮廓,从上至下抿行而过,反复几次之后,小孟易就又大了几分。
孟易杂乱的呼吸落在彭争耳边,像是催人奋进的战鼓,他瞥了眼孟易身后紧闭的训练场大门,一把扯起孟易的运动衫下摆,钻了进去。
“有人……彭争你他妈疯了!”孟易又捶又打,可彭争这次没给他开门。
他感觉到彭争拉下了他的裤子,随后,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了他。
“啊……”
孟易的脑子瞬间白了一片,他忘了自己在哪,也忘了原本要干什么,只知道在他衣服下面的这个人是彭争,在对他做着令他愉悦的事情。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彭争巧妙地藏起了牙齿,动用全部唇舌软肉摩擦着他,舌尖先是在龟头处挑逗,把红彤彤的皮肤舔得湿淋淋的,又圈着口腔将龟头吸进去再拔出来,啵的一声,听得人直脸红。
彭争口交时的舌头和接吻时一样灵活,也一样欠揍,他只扫荡阴茎的上半身,对根部和涨得黝红的两颗蛋不管不顾。
“嗯……”孟易有些着急,手放在他临时鼓起的肚子上,鼓励地揉了揉,彭争却像是没懂,兀自做着自己的事。
舌头的触感太舒服了,湿滑的一片可以变换成万种姿态贴合着他,把他阴茎的表皮全涂上惹起春潮的爱液,孟易沉溺其中,不管身下的人受不受得住,找准时机把他的头用力往自己身下按去。
“唔……”
彭争轻咳一声,抓着孟易臀瓣的两只手骤然收紧,孟易就在这痛苦的快感中,体会到了一捅到底的感觉。
他眼底发花,头微微后仰,从前他被撞倒在这里,仰头看见的天花板满是痛苦和无望,这一刻全被彭争改写了,他盯着那一条条通向灯杆的细线,像是彭争一根一根放进他的心里,有的抽走他的不安,有的帮他续命。
这里是他的训练场,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复杂刺激的外部环境给了他心理上的强烈快感,他不停抽动着胯部,对着彭争的嘴小幅度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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