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为熟悉的声音——川柳竞。
话音落下,川柳竞也不嫌弃房间里的血腥味,自顾自地踏进来:“锥生君,你在里面……吗?”
“吗”字一出口,他就看见了阵中的人。
川柳竞的嘴巴一时都合不拢了:“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谁吗……”
“那个谁”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屠宰场一般的房子里,眉头轻蹙,一股无形的力量震荡开来,来不及干涸的血迹与尸体都化为了灰烬。
他抬眼看了看锥生零与川柳竞,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川柳竞先是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半是惊喜半是畏惧地说:“玖兰学学学学长你听我解释!!!”
锥生零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英灵,赫然就是吸血鬼骑士世界里的玖兰枢!
目送优姬离开人世,子孙安稳,为优姬的后代铲除了所有隐患,准备长眠不起的玖兰枢,就在一脚踏进棺材里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召唤到了圣杯战争。
而且还是作为一名英灵。
深水利夏抱着学术的心态这么分析道:“我觉得吧,可能是因为他既是玖兰枢,又是玖兰始祖的缘故,以吸血鬼始祖的存在形态来看,会划到英灵一类也不稀奇。”
川柳竞认同地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可是零跟玖兰学长没什么联系,他要召唤,出来的也应该是锥生始祖吧?”
深水利夏:“照这么说,出来的是绯樱闲也不为过了。”毕竟当初是绯樱闲咬的锥生零。
川柳竞:“可绯樱闲还活着呢。”
深水利夏:“也不是没有活人被召唤出来的情况,英灵也可以是未来式的。”
川柳竞:“总要有个媒介之类的吧,我们虽然没有准备圣遗物,但以圣杯的尿性来看,肯定不会选个一点联系都没有的人。”
就像按照原本的情节发展,雨生龙之介也属于没有圣遗物的人,他能召唤出蓝胡子纯粹是因为俩人都是变态。
深水利夏:“吸血鬼召唤出吸血鬼,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
川柳竞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刚才喝了一缸的醋。”即使人早就是自己的了,也难免会有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时候,尤其是假想敌比自己更高富帅的情况下。
深水利夏:“当着另一半的面怀疑他出轨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川柳竞顿时被两双眼睛盯住,一双来自锥生零,一双来自玖兰枢,前者的目光中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有种“回头教训你”的感觉,后者则有几分戏谑,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优雅吸血鬼的面具彻底崩塌了啊,学长。
不过川柳竞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他其实挺不希望玖兰枢这辈子就只为优姬一个人活着的,优姬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幸福,玖兰枢却始终孤单一人,尽管他本人是甘之如饴的,可作为朋友,还是觉得太遗憾。
……明明条件那么好,当老光棍实在是太可惜了。
能召唤出玖兰枢,未必就是不好。
而且作为吸血鬼始祖,玖兰枢的能力也是非常强悍的,除了职阶一看就跟三骑士(Saber[剑士]、Lancer[枪兵]、Archer[弓兵])沾不上边。
“我是Caster[魔术师],至于宝具嘛……”玖兰枢自我介绍到一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更新啦!么么哒~
再啰嗦两句:1、令咒那个是我根据动画自己理解的,有错的话就当二设看好了。2、宝具就跟英灵的必杀技差不多,玖兰枢的宝具……目前保密嘿嘿嘿。
第57章 【五十六·Fate/
于是因为有了这些外来者的插-入,原本能活到第二季的行为艺术家就被稀里糊涂送去了警察局,连带着铁板钉钉的犯罪证据,想脱身都脱不成。
当然,雨生龙之介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不如说他的性格其实很直率,别人问了他就如实回答,也不隐瞒——之前是没人问起,不代表别人问了他就不会说。
人们震惊于一个白天兢兢业业打工上班的普通随和好青年竟然是连环凶杀案的缔造者,纷纷觉得世道太乱,人性丧失,谁也不知道看起来和和气气的邻居会不会转头就杀了自己,一时间电视上多了很多道德学家、伦理学家的面孔。
甚至最近书店里关于变-态-杀-人-狂的小说也卖得比往年要好。
不过这些社会新闻并不能影响魔术师们追逐圣杯的热情,这项堪比《幸存者》的魔术赛事甚至比《幸存者》还要残酷,毕竟在圣杯战争里被-干掉的人……大部分是真正意义上的“被-干掉”,小命都保不住。
这场赛事仍然以言峰绮礼的Assassin(暗杀者)被远坂时臣的Archer(弓兵)“消灭”,全方位多角度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未经排练但效果绝佳的一场戏为序幕。
当韦伯小同学被战斗场面吓得两腿发软的时候,深水利夏几人正围着一个冒热气的火锅,准备把涮牛肉捞出来。
“喂……我说你们……也太轻松过头了吧?!”韦伯连声音都在发颤,“对方的宝具那么厉害,我们的胜算到底有几成啊,真的不需要开个作战会议什么的吗?”说完又看向自己的Servant,寻求认同一般的眼神,“你说是吧,迪卢木多?”
“啊……嗯,是啊。”迪卢木多·奥迪那,被召唤过来的心愿就是能为主人尽一把忠,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去拆自家Master的台。只是那火锅看着好像很香啊……啊,牛肉看起来很嫩的样子,调味料的香气已经溢满了房间,唾液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了。
“主人,你要不要也尝尝?”迪卢木多眼疾手快,发挥枪兵的特色,将两根筷子使得虎虎生风,从一众武力值不低的人当中抢到了半碗涮牛肉,然后献宝似的放在了韦伯面前,两眼奕奕有神,仿佛在求表扬。
“……”韦伯叹了口气,最后认命地把碗里的牛肉扒了一半给自家Servant,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算了,反正事情演变成这样,他这个Master早就跟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变成一伙了,他们都不着急,自己干着急有个屁用。
还是安心吃火锅好了,冬木市的晚上冷得可以,最适合打火锅了。
“唔,迪卢木多,我还要。”
“好的,主人!”
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场杀鸡儆猴的戏,就这么被火锅给比下去了。
假如远坂时臣知道了,估计会气死。
吃饱喝足后,深水利夏这才拍着肚皮说出了韦伯最为关心的事:“那个……根据情报,肯主任和切丝应该明天就能到冬木市,所以今晚上无事可做,真正的大戏还要等到明天呢。”
“你能好好叫人家的名字吗……”如果黑线也有实质的话,韦伯同学的脑袋上此时绝对是挂满了黑线。
什么肯主任啊,人家全名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好吧!还有切丝又是什么鬼,日语写作「千切り」读作「せんぎり(senngiri)」,跟切嗣(Kiritsugu)差很远的好不好,别欺负他一个日语不好的英国人啊!
和这群人交流起来,心真的好累。
不过韦伯已经渐渐习惯这些人的不着调了,仿佛圣杯战争不是战争,而是度假一样,害得他也没了一开始的紧张感,箱子里一堆的试管和药剂也派不上用场,全放在角落里积灰了。
还好他的Servant迪卢木多还比较靠谱,虽然长得太好了点,但只要不以实体出现在路人面前就没什么问题。
前两天他逛超市的时候不小心,差点回不了家——一群少女大妈把迪卢木多团团围住,超市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还险些惊动警察。有了这样的经验教训以后,韦伯是再也不敢让枪兵先生在普通人面前实体化了,而看迪卢木多的表情,估计他也一样心有余悸。
“主人,晚安。”迪卢木多温柔地道了晚安,然后伸手关了台灯,顺势把瘦小的主人搂在怀里。
“……”韦伯同学决定收回前言,这种无意中吃主人豆腐的Servant,还是算了吧。
要说其实他也不想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的,奈何房子就这么大,四间房里都住满了人,基本两两一间,剩下只有高冷范儿吸血鬼是一个人住的,这么冷的天估计也没人愿意和冷血生物睡一块。
而且迪卢木多实体化的时候,还真的挺缓和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韦伯同学忍不住想唾弃自己,他真的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了啊!真的不想参加完圣杯战争后连性取向都改了啊!!
不管韦伯如何担忧自己的未来,明天还是要来的。
习惯了上课的韦伯,生物钟也习惯了早起,他习惯性地跟身边的Servant道了一句早安,就爬起来准备叫其他人也一并起床,早点开作战会议,也早有准备啊。
但是迪卢木多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个时间,恐怕……不太合适……”
“嗯?”韦伯还不太明白,不过在迪卢木多的坚持下,他还是晚了将近一小时才下楼。
刚下楼,就见楼下房间的门打开,有人一边打呵欠一边走出来。
仔细一瞧,那人脸蛋红扑扑的,眼角也是微红,领口敞开,从脖子到锁骨都有一串明显的红印子。
傻瓜都知道那是什么,总不可能是蚊子咬的。
韦伯僵硬在原地:“……”
深水利夏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早啊,韦伯君。”
在他身后出了房门的琴酒则轻轻扫了一眼韦伯,眼神一如既往的可怕,吓得韦伯立马就把视线转到了相反的方向。
随后,他看见了一脸菜色的锥生零,和一脸偷腥成功的川柳竞。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58章 【五十七·Fate/
好在韦伯同学在熬过了被硬塞下一肚子狗粮的白天之后,晚上终于有正事等着他们来做了。
码头附近的仓库街传来了英灵的气息,生怕没人发现似的,那股野心勃勃的魔术波动恨不得传遍整个冬木市,还有局部地区电闪雷鸣等自然现象助威,简直就差把“快来打我”写在脸上招摇过市了。
真是不去看看都对不起别人这么卖力的挑衅。
更何况,就算他们不过去,估计人家也不会傻等的——Rider[骑兵]不愧是自带交通工具的职阶,那个驾驭战车的壮汉看起来好威风啊!
……也很吓人。
韦伯刚想躲在一边等壮汉和其他人交手以后再趁机浑水摸鱼的,可是也不知是他来得太早,还是躲藏水平太低,还没多看两眼呢,就被人家点了名:“躲躲藏藏的鼠辈,没有资格与本王交手,你还是自己退出圣杯战争吧!”
韦伯左右一看,发现对方好像是看着自己的方向说的,不由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这位大叔难道没看见还有其他人吗,和他一起过来的不止是他的Servant,还有深水利夏那几个古怪的家伙啊……
就在他被人唬得心神不定的时候,身边的人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对他绽开一抹魅力无边的笑:“别担心,主人。就让我去会会他吧!”
“你、你要小心点啊,不行就跑,不要逞强!”韦伯心里实在是没底,对方毕竟是有战车的人,而且都是英灵,肯定过去也是一方霸主,最起码也是和迪卢木多一个级别的。他的Servant亏就亏在机动上了。
“这怎么可以,如果不能为主人尽忠,放手一搏,我还算什么骑士!”迪卢木多严肃地说。
……好吧,这人还亏在太坚守骑士道上了,一点都不懂得转弯。
大概是韦伯脸上的担忧色彩太过浓重,迪卢木多也不好再宣誓什么“为主人战死沙场也不后悔”之类的话,尽管这确实是他重回现实的心愿之一,但也不能枉顾主人的意愿行事,再说他也明白主人是为了他好,单纯地担心他。
就像在担心自己的朋友一样。
“那么,我去了。”迪卢木多执起韦伯同学的手,单膝跪地轻轻吻了下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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