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陆晨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她说完自己的请求,王家祥才想起自己有一份录音,她把录音给了陆晨,希望这个无赖的半辈子可以在牢里过。
“谢谢”
“谢什么,他进去了,我也不用被他骚扰了。”
王家祥说完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向西落下被房子遮挡露出金边,蓝色的天空也被夕阳晕染出红色。
天气不错,至少比前些天好太多了。
“王家祥,你姐姐找你找”
王家祥疑惑的走出去,前脚刚离开座位,曾容后脚就跟了上去。她怕王家祥再遇到什么事。
王家祥低头慢悠悠的走,曾容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好几次步子迈得大了些差点踩到王家祥 ,还好她在还有几公分踩到王家祥时停住了。
“啊”终于,曾容还是踩到了王家祥。
“没事吧?”曾容说,“还不是你走的太慢了。”
王家祥扭头不理她。
“家祥”
王家祥一出来陆晨就迎了上去,表情很是急切。
她感觉陆晨来找她是关于王伟东的事。
“我需要你出面,按照现在这样王伟东只能判七年。”
果然是关于王伟东的。
七年的牢饭这对王家祥来说已经差不多了,但陆晨觉得还不够。
她想要王伟东下半辈子都在牢里,永远不能出来,她对王伟东恨到了极点。
“这,够了吧,七年他也够受的了。”王家祥劝着。
“不,家祥,你想想是她把你妈妈给害死了,他还想要夺走你妈妈留给你最后的钱……”
“好,我帮你”
听到沈晴的死,王家祥就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时候开庭?我要怎么做?”
陆晨把她该做的事一一告诉她,并且试图把过失杀人改为故意杀人的计划告诉王家祥。
再让王家祥控诉王伟东故意骚扰。
“哎,最好能找到见过你妈妈身上的伤的人。”
陆晨嘱咐王家祥。
曾容一直蹲在墙角听着她们的对话,起初听到改故意杀人的时候她很是惊讶,不明白陆晨为什么这么恨王伟东,后来想起她们那天在沙发上的对话以及他对王家祥做的事,觉得如果是她曾容她可能做的更狠。
回到教室王家祥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背书,好像刚才和陆晨聊天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她刚坐下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书,王家祥冷不丁的来一句,“你觉得我做的对不对?”
原来她知道曾容偷听她们讲话。
“你觉得呢?把他送进去一辈子不出来本来就是你的选择,只是你没表现出来而已,你想啊你要你妈妈报仇除了这么做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曾容说的话正是王家祥想听的。
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可是在她心底她就是选择了这个,她好怕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这时候告诉她她做错了,她不应该这么做,好在曾容了解她,也支持她的选择。
王家祥不知道曾容再说这番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王家祥会因为自己的话而不开心。
但是她的话好像正合王家祥的心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王家祥的情感慢慢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对朋友那样的大大咧咧,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看到她伤心自己也会跟着伤心同时还笨拙的找哄她开心的方法。
不想听到别人说她一点不好,听到了她会瞒着王家祥悄悄的把那人收拾一顿。
她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想着给王家祥带一个,如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家祥的。
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总想着分享给王家祥,可每每看到王家祥认真学习的样子她总是在想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你别紧张,我就在外面等你。”曾容站在门口给王家祥打气。
这些天曾容陪着王家祥练习她的舅舅想要他们出席今天的审理,陪着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嘴都磨秃噜皮了,终于他们答应了。
一边和陆晨律师沟通,一边去说服舅舅们出庭,还要兼顾学习,应战期中考试。
好在期中考试成绩稳定,这边也开了庭。
曾容站在太阳底下等着王家祥她们的捷报,五月份天气已经稍有些热,穿着长袖站在太阳下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鼻尖额头密密的一层小汗珠。
“桌桌”
王家祥跑过来抱住太阳下的曾容。
“别抱我,我身上都是汗”
曾容推开王家祥,刚分开一点点王家祥就又紧紧的抱住她,推不开就任由她抱着。
“看你这反应,是你想要的结果。”
曾容看着半个身子都挂在自己身上的王家祥无奈的笑笑,打车回家。
第23章 地理课代表
滴滴停在一初中门口,曾容看看旁边一上车就睡觉的王家祥,笑笑,捏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轻轻的吹着她的头发。
头发在曾容的吹动下左右摇摆,发梢轻轻的在王家祥额头上跳动。
王家祥喘不上气,头发又在额头上跳动惹得她很痒。
伸手打掉曾容作恶的说,一只手捂住还在吹气的嘴,一只手去挠脑门。
“你谋杀同桌呀你”
王家祥瞪着曾容,向外看已经到学校了。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但学校里并没有很多的学生,一般都是:
七年级在的教室就在教办处楼上的二三楼三楼的班主任嫌上下楼麻烦除了上厕所不准下楼,二楼的班主任个个都是爱占课间时间的主。
八年级教室偏远,校领导特意开会说没事八年级的别总在校园里乱窜,从八年级到厕所再走回去课间十分钟就没了。
但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七八年级的学生一下课就在校园里留下他的身影。
曾容就是这种人,一下课就飞奔到小卖部买零食,现在她在小卖部熟到报她的名字老板会送根棒棒糖。
九年级为了备战即将到来的体育考试,一下课就被老师们拉到操场上训练。
“老师好”
曾容在这个方面特别听校长的话,校长说见到老师要喊“老师好”,听话的曾容一见到看着成年人就喊“老师好”,有好几次把学生家长当成了老师,那位家长当时是猛的听到一句“老师好”,他想都没想就应了声“好”。
“好好好”一位染着红头发穿着亚麻裙子的老师应声,“曾容?你怎么还没去上课?还在瞎转悠。”
抬头一看,呵,这不是她语文老师嘛,染着个红头发,上课特别凶正上着课呢没准就有一块黑板擦飞到你面前。曾容就有幸收到过几次黑板擦,原因都是她在睡觉。而且这人还特别蛮不讲理,就连班主任小芳都怕她三分。
结合她的讲课方式和个人形象,同学们在第一次上完她的语文课后就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称号——红毛老巫婆,简称就是前两个字,或者后三个字。
“我这不就回去了”曾容头也不回,大概她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和老巫婆这么说话的人。
“等下,你把前两天做的卷子拿回去发了,让他们好好更正”
“哦”曾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发卷子,她根本就不认识人,这让她怎么发。
偏偏老巫婆还时不时的在卷子里夹些小纸条,用来记录成绩起伏,她要小纸条还要发卷子的人给她,不然她就又会吧啦吧啦说一节课。
这都还好,她说废话浪费的一节课还要霸占课间来还。
“快点,跑着回去,迟到了”
老巫婆看着曾容领着王家祥不紧不慢的走,不顾形象着急的在后面大喊。
“桌桌,下节什么课?”好学生王家祥同学时刻都在关心着课程。
“管他什么课,就和老师说语文老师找我们。”此时曾容的脑袋里已经想了好几个借口。
“这是第几节课?”
上课铃已经响了,操场上早就没有人了,曾容带着王家祥抄小道回班。
刚刚路过九年级教学楼的时候王家祥看到一辆自行车过去,看着很是眼熟。
“第四节”曾容不知道王家祥在想什么。
“那,今天周几?”王家祥又问。
“周五……这节是地理课老师要抽背课文!”
某抱着语文卷子的地理课代表终于想起来。
地理课,地理老师吴晓有一个习惯,每次上课前要抽背上节课的内容,曾容这么懒得人怎么可能会在课下找时间背,抽到不会背的吴晓惩罚男生讲台前面扎马步十分钟,女生教室后面深蹲五十个。
“报告”吴晓想前排的同学借了课本正准备抽查曾容突然喊了一声正好成为第一个被抽背的人。
“来课代表先背吧。”
曾容根本就没背过,凭借着上节课的记忆,背的还不错,只是最后一个问题没回答道中心上。
“去后边站着吧,也不让你做深蹲了”
吴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曾容,就继续提问。
其他的人一看地理课代表都不会背,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接着又陆陆续续的抽同学,不是一个都不会,就是背的不全,该站在讲台上扎马步的扎马步,该深蹲的深蹲,全程罚下来只有曾容是只罚站的。
吴晓看着一群不背书的人说,“你们这就是放弃地理这一门了,这地理就背背就可以拿高分了为什么就是不背呢?”
站在他旁边还在扎马步的一位同学看着只有曾容罚站心里有些不平衡就顶嘴,“课代表也没背,你怎么不说她。”
吴晓就站在他旁边,这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
“人课代表不背期中考试也考了四十八分,你们不背考多少分,不到三十分,还没有到及格线,还好意思说她”
地理老师也是年轻气盛,听到反驳尤其是当他的面说他的课代表不好,这火气蹭蹭蹭的网往上涨,忍不住就说了他几句。
“课代表中午了去我办公室数几张卷子,当做周末作业”
“咱班几个人?”曾容走到办公室了才想起来她不知道班里的人数,只好问王家祥。
“不知道”
得到这个回答她一点都不意外,同样的只和附近的人玩耍,看成绩单找到自己后就不会再往下面看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管了,就数九十份。一,二,三……”
“为什么数九十份?”王家祥打断了曾容。
“因为我们班没有这么多人。”
“哦哦,你继续”
啊,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打断自己,忘了刚刚数到了几,好像是三十多,又好像是四十多,不对呀,这么厚厚的一沓至少五十张,算了重新数。
曾容把手里刚刚已经数完的又放回去。
“一,二,三……十七,十八,十九……”
“你怎么又放回去了”王家祥的反射弧好像比别人长了不少,这都数多少了她才问。
“刚刚的忘了。”
‘忍住,忍住是自己找她陪着的,忍住,刚刚数到了几,看着一小沓好像不是很多,记得刚刚数了十九,嗯就从十九开始,二十,二十一。’
“诶,你们班有没有多余的地理试卷。”
吴晓也就多印了那二三十份,曾容被多次打断了,记起那个数就从那个数开始数,导致八二班的发完后还多出来大概三四十多份,其他班的只好来找她要。
曾容尴尬的笑着把多出来的试卷一股脑全给了那位来要卷子的同学。
下午两节语文课,老巫婆在上面讲,曾容早就计划好了利用课桌上堆积的书来遮挡老巫婆的视线,好写地理作业。
她早在办公室就和王家祥看过了试卷,记极其简单,不到三十分钟就可以搞定。
她假装听了一会儿老巫婆的课手悄悄的伸到桌膛里去找地理试卷。
她摸索了一会儿,没找到,习惯性的用力拍桌膛,她坚信这样可以把丢失的东西找回来。
使劲一拍,“pong”的一声,那些昏昏欲睡的都被她惊醒看着她。
她笑着摆摆手,示意没事,老巫婆坐在讲台上给了她一个白眼后继续讲课。
第24章 你这是犯法的
完犊子,刚刚给试卷的时候忘了给自己留一份。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王家祥用手遮住嘴巴,微微倾斜身子靠近曾容问。
“我没有地理卷子”曾容把自己干的蠢事告诉王家祥。
王家祥听她说完已经笑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她低着头,使劲的捂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算了,不写了睡觉”
这地理作业布置了就像没布置一样,每周的第一节地理课是在周三,而地理老师不喜欢收作业,所以只要在周三写完就可以周末谁还会写地理,都忙着写其他作业。
“接下来看第三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是名句……”
老巫婆单手拿着教材,另一只手抽出被课本压住的黑板擦,抬头定位曾容,只是看一眼,再把黑板擦拿在手里,“咻”手里的黑板擦不见踪影,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卧槽”
正在和周公谈人生的曾容突然遭到袭击,条件反射的“感叹”了一句。
这一句恰巧让老巫婆听到,直接把书往桌子两手搭在肚子上蹬着曾容,“你说什么!”
曾容看到她那副样子想起自己上午帮她发卷子将近三分之二都发错,同学们吃完饭后埋怨发卷子的人时的情景就来气,她也要让老巫婆不好受,“没什么”
说着还使劲的把自己的书往桌子上扔,后背向后靠在后座的桌子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脚放在自己桌子下面的杠杠上,直视站在讲台上的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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